2005-03-02 17:48:29陳胤
眼睛
不管春夏秋冬,每每心靈湖面吹起一陣風,我總會忙裡偷閒,在我對故鄉土地一些微不足道的許諾間,用微顫的口,傾吐一些詩,晾在歲月的牆堵,像眼睛般,凝視一下如白駒過隙的青春;或者,憑弔一段柳絮紛飛的愛情;偶而也會對我們病態的教育以及賴它維生的官僚,嘲諷一番。
是的,詩是我濕潤的眼睛。行走於人間,我經常無意瞥見一個個掙扎的靈魂,那匆忙勞碌的生命,薛西佛斯式的奔波,竟只足以溫飽那疲憊的軀殼,以及撫慰別人的眼神與期待。這是生活。他們都這麼說。你說呢?這真的是生活嗎?那關於生命的理想與意義的追尋,又有多久沒掠過你日漸荒涼的心頭?是的,我也害怕自己日漸渾濁的呼吸,害怕自己日漸稀少的淚水,害怕自己日漸沉重的眼皮…….。我還在嗎?看不見自己的時候,我總是倉皇地向老天扣問。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愛情與青春,都已遠去。徒留一個,殘缺不全的夢。不由得,眼簾又浮現,我那些身陷惡補地獄的學生的渙散的身影。這是一位台灣教師最大的刑牢。校園裡,失去靈性,失去慈悲,失去笑容,甚至,失去一個可以奔跑的操場……;所有的時間與空間,所有的願景與想望,均被壓縮到一張A3的考卷,一張測不出基本學力而且基本學力測驗不會考的基本學力模擬考卷。
眨一眨眼。每每。風吹過心湖的夜晚,我總會用搖搖欲墜的燭火,點一盞燈,吐詩;然後,將或長或短的詩絲,編織成一條脆弱的繩索,戰戰兢兢,垂降至淒黑的地獄深淵,然後,亮起一顆,張惶的眼睛…….。
是的,詩是我濕潤的眼睛。行走於人間,我經常無意瞥見一個個掙扎的靈魂,那匆忙勞碌的生命,薛西佛斯式的奔波,竟只足以溫飽那疲憊的軀殼,以及撫慰別人的眼神與期待。這是生活。他們都這麼說。你說呢?這真的是生活嗎?那關於生命的理想與意義的追尋,又有多久沒掠過你日漸荒涼的心頭?是的,我也害怕自己日漸渾濁的呼吸,害怕自己日漸稀少的淚水,害怕自己日漸沉重的眼皮…….。我還在嗎?看不見自己的時候,我總是倉皇地向老天扣問。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愛情與青春,都已遠去。徒留一個,殘缺不全的夢。不由得,眼簾又浮現,我那些身陷惡補地獄的學生的渙散的身影。這是一位台灣教師最大的刑牢。校園裡,失去靈性,失去慈悲,失去笑容,甚至,失去一個可以奔跑的操場……;所有的時間與空間,所有的願景與想望,均被壓縮到一張A3的考卷,一張測不出基本學力而且基本學力測驗不會考的基本學力模擬考卷。
眨一眨眼。每每。風吹過心湖的夜晚,我總會用搖搖欲墜的燭火,點一盞燈,吐詩;然後,將或長或短的詩絲,編織成一條脆弱的繩索,戰戰兢兢,垂降至淒黑的地獄深淵,然後,亮起一顆,張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