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20 02:00:35洛禾*澤

Relation→假想敵05






到處的喧鬧聲,成年的喝紅酒,未成年的喝汽水。
每年都差不多,只是成年的人越來越多。

今年敵人也要成年了呢~





「斗真啊~P會來嗎?」剛結束工作的赤西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他的大親友是你耶!你不知道,我會知道嗎?」

「是嗎?…呵呵…」赤西已經呈現呆滯狀態。

「厚,你喝太多了啦!赤西仁!」
把赤西推到沙發上,招手喚來龜梨。



「你老公今天是不是喝太多了點?」

「才不是……那是因為他從昨天就醉到現在!」
沒好氣的瞪了已經不省人事的赤西一眼,龜梨還很壞心的踹了他一腳。


「怎麼說?」
眉毛一挑,我還蠻有興趣的。

「昨天難得沒工作,我跟他就一起去吃飯啊,想說之前情人節跟白色情人節都在工作,沒有好好一起過,所以我昨天就預定了高級的法國餐廳……結果,這個臭赤西仁就在餐廳裡喝醉了!還發酒瘋!害我昨天丟臉丟到大西洋了啦!!」

我想啊,如果現在是在家裡的話,赤西大概已經被打成重傷了。
你看龜梨的表情,根本就是恨不得把赤西抓去打個幾百大板的樣子!


「那麼誇張?」笑了笑。

「別說了,越說越生氣!」龜梨無奈的一口乾完杯子裡的汽水。

「呵,那你照顧他吧,我出去透透氣。」



把喝的差不多的酒杯裡再倒入1/3的葡萄紅酒,
巧妙的,無聲無息的溜到外面去。




PARTY辦在一個小型的COFFEE SHOP,很特殊的一家店,
店門口外有一小塊東京市區難得一見的庭院。



現在吹來的,應該不是北風了吧?可是還是好冷。
不過也好,至少把渾身的酒氣吹散,也小小振奮自己萎靡的情緒。


今晚東京的星空,星星不夠亮,

我的星星,今夜,可能不會出現。



坐在階梯上,

我閉起眼,仰起臉,

讓寒冷的風把我的顏面神經凍結,

把我可能會掉出來的眼淚,逼回眼眶裡。





「斗真,吃蛋糕了!」

「喔!」


進去之前,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星空一眼,


還是很黯淡。

敵人,

你不來了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怎麼只有七個?」

瀧澤自己也喝的醉醺醺的。

「不然要有幾個?」翼嘴裡是這樣問,但是注意力根本放在蛋糕上。

「八個呀!Four Tops加赤龜跟我們啊!」
瀧澤一個一個拉著,一個一個確認。


「P咧?P怎麼沒來?」
瀧澤指著我的鼻頭,
我聳了聳肩,看了眼風間。

「他今天有工作,來不了了。」風間把瀧澤推到蛋糕前。

「再不切就來不及了喔。」龜梨看了看手錶。


「嗚…P沒來啦…老爸生日,做兒子的居然沒來……」
瀧澤抱著小翼耍酒瘋。
而小翼呢,
還是在看蛋糕,只是很敷衍的摸摸瀧澤的頭,
「乖喔,你有我就夠了啦,所以要趕快切蛋糕喔!」

ㄟ,小翼,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切蛋糕跟瀧澤有你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嗯,我最愛小翼了!」
瀧澤笑的傻裡傻氣的。







瀧澤握著蛋糕刀的手,在我眼裡看起來,怎麼好像有點搖晃?

而且我的呼吸,

隨著刀跟蛋糕間越來越小的距離,

越來越快。




是你嗎?

我的敵人?






「對不起,我來晚了。」

跟著眾人的視線,
你氣喘吁吁的站在敞開的大門口,
冷冷的風跟你臉上太刻意的笑容,

我的呼吸,

停了一秒。







結束了Party,
大夥成雙成對的回家去了。



「你開車來?」我和你是走在最後面的兩個。

「沒有,我讓經紀人送我過來。」

敵人還是掛著太刻意的笑容,用籠著一層黑紗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沒有停下腳步。



「我送你?」
我的問號跟我的步伐一起停下。

「不順路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把耳後的髮理了理,
你不走了,
只是微微轉動了頭,
給了我半個笑容。




「我送你。」

邁開大步,抓起你的手,
不看你,
笑的太刻意的笑容。



因為我會心疼。




我要把你當戰俘。

我的敵人。






「可以不用笑了。」

車剛好停下來等紅燈。

「我答應過你。」你把頭靠上了車窗,
笑容浮在車窗玻璃上。

「可是你笑的太難看。」
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沒有力氣。

「是嗎?沒人這樣說過。」
拉起連帽外套的帽子,把自己的臉藏在白色羽毛下。


「到了叫我,謝謝。」
這次沒有笑容。


可是我還是心疼。





只要你願意當我的戰俘,

我可以停戰。

然後,


愛你。



敵人。







「山下。」
拍了拍你的肩膀,白色的鋪棉大外套,拍起來有點吵,有點大聲。

「到了嗎?」你瞇了瞇眼,聲音好小。

「嗯。」

「那我先下車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羽毛帽下的你臉色好蒼白,
連你擠出來的笑容,都是白色的。


「等一下。」
按住你欲打開車門的手,一使力把門再度關上。

「你幹嘛?」
我們兩個,現在幾乎是鼻子頂著鼻子,比一個呼吸還要近。



「吻你。」
我的臉也在白色羽毛的包圍之下。

吻著你,
令人心悸的唇。





其實我才是這場戰爭的戰俘。

因為我,

太軟弱。







「今晚陪我?」

你開口,我不會拒絕。

「好。」

我臉上的笑容是敵人一輩子也學不起來的,


虛偽。






一走進房間,我忍不住又吻了你,
這次你回應我,回應的很徹底。


「我要洗澡…」兩個人一邊吻,一邊轉進了浴室,
沿途踢倒了堆在地上的雜誌和撞翻了一整排的衣架,
鏗鏗鏘鏘,很吵,說不定會吵醒別人,
我們卻完全不在意,
沉醉在彼此的吻裡。





吻,結束在浴缸裡。

我們衣著完整的跌入,沒有半滴水的浴缸裡。





「痛死了!」揉著剛撞到的後腦杓,
奮力地爬出浴缸,順便把你拉起來。

「痛不痛?」一手揉自己,一手揉揉你的頭。

「你說咧?」相視而笑。


戰爭,現在到底還在不在進行?






不算很熱的熱水。
我們在滿布一層白色泡泡的浴缸裡相擁,

當然,
一絲不掛。




「不見了。」大拇指在你左肩頭反覆畫圓。

「你以為那是刺青嗎?怎麼可能一直都在。而且…我們多久沒見了……」
無奈的語氣。

「說的也是。」就近輕吻了你的額頭,把你再攬近一點,
撈起一些泡泡蓋在左肩頭上。

「等下換個位置好了。」
我故意在你耳邊說。

「還是,多吻幾個?」
這句話我可是很認真的問你。

「嗯。」
你點點頭,安靜的閉起眼睛,
把頭靠在我肩膀上。




你很敷衍喔,

我的敵人。

不要以為保持緘默就可以了喔!






你不要揣測我的心意。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