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情人最後變好朋友」嗎？
我有點不太懂。感覺虛浮浮的，飄飄的像浮在水上的浮萍，
隨著水流或風吹，
把兩人帶到不知道的地方去。

或許，嚴格說起來，
或許也不盡然是那麼一回事。


第一，我和他不是情人。
第二，我和他，也算不上是什麼好朋友。


只是，在某個久遠久遠前的時間點，
他讓我有一種美麗的錯覺，

錯覺我和他彼此喜歡，
在那一個海浪拍打著的人造堤上。


而當時，我甚至還沒見過他。



然而是初始效應嗎？
讓我如此耿耿於懷，
這樣惦記著他，
直到他踐踏我的自尊，直至體無完膚的程度。


明明要自己別再和他聯絡，
卻忍不住，在認識的和他同名的曖昧二號要結婚的當下，

慌張失措，
怕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時間，
和一位我不認識的女子，就這麼共結連理。


我怕什麼呢？



怕被他拋下嗎？

可是，我不是早就被他拋下了嗎？
在很早很早之前，
他他他他，早就把我放在哪裡了呢？


我不知道。


那些過路的人，
一直在我的心口上。

是我，反覆的溫習。
然而溫度早已退去，


每一個「你」，
都變成「他」。

他他他他，他他他。


從「你好嗎？」，變成「不知道他好不好？」

從互相傳遞的話語，變成了在心裡問自己的問題。



我和那些過路的他，都變得如此不堪，
竟沒幾人留下，
繼續還是聊天的朋友、不牽扯性愛的朋友，

嘿，
所剩無幾哩！


多麼可笑？
愛，只在曖昧不明時最美麗。

當太陽出來、關係明朗、薄霧散去，
誰對誰再也沒太多好奇，

你、我、他，
竟然變成可以隨意排列組合的辭語，
可以任意安插在突發奇想的篇章裡。


想得太多，
一如往常的對我沒有任何助益。

就到這裡吧。
只希望我在每個夜裡，都能沉沉睡去。


不要清醒，不要想起。

20080528 2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