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父親四女兒的思念...
最近常想起老爸(我的父親,他也這麼
稱呼自己),想起他臨終、生病時的種種,
想起那段時間的慌亂與無依,想起與他之間
互動的點點滴滴,在哽咽中強迫自己從
回憶中抽離。
老爸離開我們已經快二十一年了,生命中
走過了沒有他的日子竟然遠超過他在我們
身邊的歲月,記憶還是鮮明的,提起老爸
的情境多的是與過去沒有關聯、純粹的
想念。是的,我想念他,我想念老爸。
那天早上聽廣播,剛好在討論肺癌,有關
肺癌的成因,最新的治療技術與藥物等,
當時幾乎無法處理家事,深怕漏掉任何
一段,會影響到對這個疾病的理解,因為
老爸死於腺細胞肺癌,從發病到過世,
短短的十三天,我們從無法想像到措手
不及到慌張失措到「竟然就這麼走了」。
所以,肺癌一直是長久的疑惑。
廣播中說著腺細胞肺癌的原因與抽煙並無直接
關聯,而與情緒、壓力、遺傳等導致腺體發生
病變的因素有關。這個已知,是幾年前就收集
到的資訊,再次聽來還是那麼的令人心痛;
因為,老爸的憂鬱與憂慮,我們都知道,只
是,
刻意地遺忘,選擇性地刻意遺忘,這幾年來。
這些家族歷史血淚斑駁,像撕起未癒合的傷
口,
提起任何一段要牽出更多的悔恨痛苦怨懟,
但,又能怎樣呢?
過世的那天下午,我在幫媽媽代課,二哥去求
大手印加持,大哥在手術房外抽菸,下課趕到
醫院時,老爸已被推到太平間,我和二哥連他
的
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最後的印象,是我要從醫
院
離開去學校代課,無法躺下無法入睡的老爸,
已經
十幾日不成眠、無法呼吸、帶著氧氣罩,坐在
病床
上疲憊不堪的臉龐。
想到就是心痛。心痛與悲傷與思念有增無減,
這幾年。
常常對國色天香講著老爸的種種,提到老爸時
的
稱呼總是「我的帥哥老爸」(比起她們的老
爸,
我的老爸帥多啦!),對於上一代經歷的愛恨
情仇、
走過的貪嗔癡,國色天香像聽故事般常流露出
半信
半疑的神情,她兩那知道沒有這些風風雨雨,
又何來這兩個天真的生命?
算了吧!讓她兩歡喜迎向自己的未知,而我,
願意
從上一代的故事中好好品味,或許、也希望參
悟出
些什麼,從老爸短暫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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