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22 22:41:51小欣
2/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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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點，天母信義路，某獨棟小樓。
我一直很喜歡這裡的環境，馬路兩旁的房子都極有特色，而且住的人水準都很高，沒有車子呼嘯而過的燥音，沒有狗吠，當夜晚來臨時，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每棟房子裡都有一個圓滿的家庭正圍著餐桌吃飯。喜歡和秉翰吃完晚餐後手牽手的散步，然後爬上小坡，從坡頂看著熱鬧而繁華的台北，這就是我們的愛情，沒有轟轟烈烈，沒有激情，不要摟摟抱抱，十指交握的簡單就是幸福。
緩緩的走到位於較高處的秉翰的房子，印入眼廉的是秉翰那個有花有草有魚池的花園，他向來對花花草草十份愛惜的，倘若知道這個花園因為他的離去差點衰敗不知會懊惱成什麼樣子，扭開水，接上水管，給這花園帶來它渴望已久的水分，如果再不澆水，這個花園沒多久就毀了。其實我們的愛情不也是如此？如果我不適時的給它一點養份，它會不會也毀了？上次他又無聲無息的去旅行時，小靜就笑著告訴我，她覺得我真偉大，換成是她，這個男人她寧願不要，只有我，也只有我，這麼有耐心的等候著，不會走開，也不會抱怨，就像是「大後方」。
大後方？我聽見了自己輕謔的笑意。這個大後方，也是會累的呀，終究只是個女人，有如同一般女人的想法，想和心愛的男人相守到老，想替他煮晚餐，想在清晨昏沉沉醒來時，身邊有個足以依靠的臂彎，而不是像現在，在他離開之後，來替他澆花替他打掃替他照顧公司替他做他應該要做的所有事。
做了那麼多，到底值不值得？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倦的男人，到底對不對？
「我是司兒」我的手機響了，是我的秘書，琇琇。
「執行長，我是要問你下午回不回來開會？」
「會呀，不是說三點，我會趕回去的」
「嗯，那沒事了。執行長你人在天母阿？」
「是呀」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來幫秉翰……」
「那，我不吵你了，掰囉」掛上電話，順手把門打開。
房子的內部其實很乾淨，上上禮拜吧，我們才打掃過一次，那天我們去IKEA給那些書挑了個新櫃子，回來後不知怎麼搞的，秉翰笑著說來個大掃除吧，兩個人就這樣，把房間裡裡外外徹徹底底的整理一次。輕輕的撫摸落地窗，這是他七手八腳的卸下來，抱去外面洗乾淨又拿進來裝的，那個黃昏，我正忙著作飯，煎煮炒炸間看見他忙碌的身影時真的有種想要定下來的感覺，我還記得我那時心裡給自己的承諾，說我要一輩子愛著這個認真的男人。
擰了條抹布，把些許的灰塵擦掉，不管秉翰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希望他可以看見一間乾乾淨淨的房子，一間有我幫他照顧的房子。
快兩點了，該回去開會了。
鎖上門，回頭望了房子一眼，秉翰阿秉翰，我累了，真的累了，你知道嗎？縱然我仍然是愛你的，但我真的不確定，我還有沒有力量守候著你，等你玩累了，回來的那一天。
秉翰阿秉翰，如果我要放棄了，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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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吧，依恬你去看一下執行長回來沒？」不用說，這人一定是Steven。
「不用看了，我回來了」
「好傢伙！還趕三點是吧！」
「總監，請容我好心的提醒你，現在是開會時間」瞪瞪他，給他一個你完了的眼神「琇琇，麻煩給我開會資料跟一杯咖啡，謝謝」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給我張紙條寫著怕妳不成。我跟Steven從以前就鬥慣了，有時候連正式場合都會鬥嘴，雖然有講好在員工面前要有作上司的樣子，但三不五時還是會忍不住互嗆起來。
「好吧，執行長回來了，那我們的會議就正式開始」
「首先我們先請會計跟大家報告一下最近的財務狀況」會計是陳姐，她是小靜當初從原本公司挖來的，能力超好的，橘子的財務都讓她掌握了，我們對她都十分放心，她不是那種會把公司搞破產的人。離了婚，有個五歲大的兒子，自己一個人又要家庭又要公司的，逢年過節我們給她的獎金都特別大包，也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吧。坐在陳姐旁邊的是阿慶，阿慶旁邊是公關部的Amy。Amy才22歲，橘子成立時她還只是個大學生，卻自動跑來公司說她想當公關，當時Steven還反對呢，說她太年輕了，怕她誤事，沒想到這個Amy，年紀輕輕卻有個好手腕，公司成立沒三個月她就爭取到一個旅遊節目的帶團權，使得橘子一夕之間就在業界闖出了名號，大家紛紛探問橘子是一個怎樣的旅行社。那一陣子，掏名片時都特別的驕傲。
「好啦，聽完陳姐的報告後，換業務部的小倫，小倫你說一下特會專案的進展吧」小倫是業務部的主管，30初頭吧，是我跟秉翰去北歐時認識的導遊，後來創立橘子時第一個想到他，就把他請來替我們主掌業務。小倫在帶團方面是極度專業的，橘子會賺得那麼快跟他脫離不了關係。他和阿慶合作無間，運用他們在旅遊界的人脈替我們爭取到最實惠的價格，但品質可一點也不會遜色。小倫在訓練導遊方面也有自己的一套，橘子導遊的專業度是有口皆碑的，小倫旁邊是桑子，桑子是美工部的掌門人，20歲吧，復興美工畢業就被找來了，她姊姊是我以前的同事，年紀是全公司最小，但睡在公司的次數卻最多。
「小倫，你的意思是，導遊人數不夠？」Steven忽然冒出一句話打斷小倫的報告。
「對，我想，我們必須考慮要不要暫停特惠專案了」小倫的聲音非常無奈「我們不可能在導遊數不夠的情形下繼續接生意」
「那，如果我們改變方式，暫時取消雙導制呢？」Amy忍不住問了問題
「我反對」我必須說話了「雙導制是我們的特色，雙導制一旦取消影響會很大。想想，一個團四五十個人，一個導遊要怎麼給團員完善的照顧？」
「那如果我們每個團人數增加呢？」
「那會破壞我們行程的品質」阿慶很直接的回Amy，Amy聳聳肩，不再表示意見。
「小倫，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對策？」
「我建議先打出最後名額的廣告，目前我們可以應付7個團，每個團我們最多能接35到40個人」小倫停了下來，看看大家「然後滿了之後，我們就得暫停這個特惠專案，但同時間我們必須快應徵導遊，然後加以訓練，就跟以前一樣，等到導遊數夠了之後我們再重推這個case」
「我覺得這方法很好，目前還有幾個名額？」Steven開口表達了他的意見。
「只剩一個團了，去新加坡的可以再開一團，香港團的滿了」
「好吧，有沒有人有意見？沒意見就照小倫說的囉！小倫你跟Amy商量一下看要怎麼打廣告，這部分你們全權負責」
「是，執行長」
「好了，我跟Steven談過了，我們決定登報徵人。各部門自己回去討論一下，看欠幾個人手、要徵多少人寫一張單子交給琇琇，琇琇整理過後交給我，另外，我們決定，等特惠專案做完後，會拿這case的獲利的四分之一當獎金發給大家，以感謝大家這陣子的辛勞」我話剛說完，Steven馬上接下去「記得回去跟大家宣布這件事，今天會就開到這裡了，依恬把開會紀錄整理好後一份給我，一份給執行長，別忘了拿一份去放在大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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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下班？」Steven進來時我正在看忠孝東路的大塞車。
「下了班也不知道去哪阿」我苦笑著。
「走吧，一塊去吃飯，昔日四人幫，也只剩我跟你了」他摸摸我的頭「我有責任幫秉翰把你照顧好，否則他回來發現你瘦了不把我砍死才有鬼」
「也許不會回來了」
「不會的，他只是愛流浪，他這麼愛你一定會回來的，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不管怎樣他都會回來阿」
我笑了笑，不想講話。
我不否認這回對他有些埋怨，是呀，秉翰去實現夢想了，這是好事，我應該要祝福他的，但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覺是什麼？有時候我在想，秉翰，我親愛的秉翰，你有沒有在乎過我？
我必須用我的不快樂協助他完成他的夢想，也必須自己安慰自己的悲傷。沒有理由，只因為，他是秉翰，是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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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點，信義區，某大廈口。
「自己晚上小心點，門窗鎖好，發生什麼事一定要打給我」
「知道了，放心吧。」我笑著打開車門。
「司兒，我跟你說真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晚上要小心」Steven在我關上車門之前不忘對我耳提面命。
「嗯！掰囉」我笑著對他揮手，看著他的車漸漸駛離寂靜的街道。
回到家中，給自己放一缸水，靜靜的泡澡，我不想思考。頂著還沒乾的頭髮，我拿起電話按下熟悉的八個按鍵。
「我是秉翰，我現在不在家，如果要找我請在嘟聲後留話」
「是我，司兒，你現在在哪呢？東京嗎？櫻花應該還沒開吧？跟你說唷，今天Steven帶我去吃圓環，你還記得那家排骨湯嗎？它變好乾淨哦，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吃。橘子要增人了，可能得搬新的地方了，等你回來，說不定我們已經變大公司囉！還有哇，我今天有去幫你澆花，都快枯………」時間到了，我的話硬生生被切斷。
開收音機，習慣聽HIT-FM，收音機傳來的是靜茹的嗓音：「我的聲音在笑，淚在飆，電話那頭的你可知道，世界若是那麼小，為何我的真心你聽不到」哼著哼著，眼淚不爭氣開始掉。
我親愛的秉翰，為什麼我的疲倦你永遠也體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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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點，天母信義路，某獨棟小樓。
我一直很喜歡這裡的環境，馬路兩旁的房子都極有特色，而且住的人水準都很高，沒有車子呼嘯而過的燥音，沒有狗吠，當夜晚來臨時，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每棟房子裡都有一個圓滿的家庭正圍著餐桌吃飯。喜歡和秉翰吃完晚餐後手牽手的散步，然後爬上小坡，從坡頂看著熱鬧而繁華的台北，這就是我們的愛情，沒有轟轟烈烈，沒有激情，不要摟摟抱抱，十指交握的簡單就是幸福。
緩緩的走到位於較高處的秉翰的房子，印入眼廉的是秉翰那個有花有草有魚池的花園，他向來對花花草草十份愛惜的，倘若知道這個花園因為他的離去差點衰敗不知會懊惱成什麼樣子，扭開水，接上水管，給這花園帶來它渴望已久的水分，如果再不澆水，這個花園沒多久就毀了。其實我們的愛情不也是如此？如果我不適時的給它一點養份，它會不會也毀了？上次他又無聲無息的去旅行時，小靜就笑著告訴我，她覺得我真偉大，換成是她，這個男人她寧願不要，只有我，也只有我，這麼有耐心的等候著，不會走開，也不會抱怨，就像是「大後方」。
大後方？我聽見了自己輕謔的笑意。這個大後方，也是會累的呀，終究只是個女人，有如同一般女人的想法，想和心愛的男人相守到老，想替他煮晚餐，想在清晨昏沉沉醒來時，身邊有個足以依靠的臂彎，而不是像現在，在他離開之後，來替他澆花替他打掃替他照顧公司替他做他應該要做的所有事。
做了那麼多，到底值不值得？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倦的男人，到底對不對？
「我是司兒」我的手機響了，是我的秘書，琇琇。
「執行長，我是要問你下午回不回來開會？」
「會呀，不是說三點，我會趕回去的」
「嗯，那沒事了。執行長你人在天母阿？」
「是呀」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來幫秉翰……」
「那，我不吵你了，掰囉」掛上電話，順手把門打開。
房子的內部其實很乾淨，上上禮拜吧，我們才打掃過一次，那天我們去IKEA給那些書挑了個新櫃子，回來後不知怎麼搞的，秉翰笑著說來個大掃除吧，兩個人就這樣，把房間裡裡外外徹徹底底的整理一次。輕輕的撫摸落地窗，這是他七手八腳的卸下來，抱去外面洗乾淨又拿進來裝的，那個黃昏，我正忙著作飯，煎煮炒炸間看見他忙碌的身影時真的有種想要定下來的感覺，我還記得我那時心裡給自己的承諾，說我要一輩子愛著這個認真的男人。
擰了條抹布，把些許的灰塵擦掉，不管秉翰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希望他可以看見一間乾乾淨淨的房子，一間有我幫他照顧的房子。
快兩點了，該回去開會了。
鎖上門，回頭望了房子一眼，秉翰阿秉翰，我累了，真的累了，你知道嗎？縱然我仍然是愛你的，但我真的不確定，我還有沒有力量守候著你，等你玩累了，回來的那一天。
秉翰阿秉翰，如果我要放棄了，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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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吧，依恬你去看一下執行長回來沒？」不用說，這人一定是Steven。
「不用看了，我回來了」
「好傢伙！還趕三點是吧！」
「總監，請容我好心的提醒你，現在是開會時間」瞪瞪他，給他一個你完了的眼神「琇琇，麻煩給我開會資料跟一杯咖啡，謝謝」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給我張紙條寫著怕妳不成。我跟Steven從以前就鬥慣了，有時候連正式場合都會鬥嘴，雖然有講好在員工面前要有作上司的樣子，但三不五時還是會忍不住互嗆起來。
「好吧，執行長回來了，那我們的會議就正式開始」
「首先我們先請會計跟大家報告一下最近的財務狀況」會計是陳姐，她是小靜當初從原本公司挖來的，能力超好的，橘子的財務都讓她掌握了，我們對她都十分放心，她不是那種會把公司搞破產的人。離了婚，有個五歲大的兒子，自己一個人又要家庭又要公司的，逢年過節我們給她的獎金都特別大包，也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吧。坐在陳姐旁邊的是阿慶，阿慶旁邊是公關部的Amy。Amy才22歲，橘子成立時她還只是個大學生，卻自動跑來公司說她想當公關，當時Steven還反對呢，說她太年輕了，怕她誤事，沒想到這個Amy，年紀輕輕卻有個好手腕，公司成立沒三個月她就爭取到一個旅遊節目的帶團權，使得橘子一夕之間就在業界闖出了名號，大家紛紛探問橘子是一個怎樣的旅行社。那一陣子，掏名片時都特別的驕傲。
「好啦，聽完陳姐的報告後，換業務部的小倫，小倫你說一下特會專案的進展吧」小倫是業務部的主管，30初頭吧，是我跟秉翰去北歐時認識的導遊，後來創立橘子時第一個想到他，就把他請來替我們主掌業務。小倫在帶團方面是極度專業的，橘子會賺得那麼快跟他脫離不了關係。他和阿慶合作無間，運用他們在旅遊界的人脈替我們爭取到最實惠的價格，但品質可一點也不會遜色。小倫在訓練導遊方面也有自己的一套，橘子導遊的專業度是有口皆碑的，小倫旁邊是桑子，桑子是美工部的掌門人，20歲吧，復興美工畢業就被找來了，她姊姊是我以前的同事，年紀是全公司最小，但睡在公司的次數卻最多。
「小倫，你的意思是，導遊人數不夠？」Steven忽然冒出一句話打斷小倫的報告。
「對，我想，我們必須考慮要不要暫停特惠專案了」小倫的聲音非常無奈「我們不可能在導遊數不夠的情形下繼續接生意」
「那，如果我們改變方式，暫時取消雙導制呢？」Amy忍不住問了問題
「我反對」我必須說話了「雙導制是我們的特色，雙導制一旦取消影響會很大。想想，一個團四五十個人，一個導遊要怎麼給團員完善的照顧？」
「那如果我們每個團人數增加呢？」
「那會破壞我們行程的品質」阿慶很直接的回Amy，Amy聳聳肩，不再表示意見。
「小倫，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對策？」
「我建議先打出最後名額的廣告，目前我們可以應付7個團，每個團我們最多能接35到40個人」小倫停了下來，看看大家「然後滿了之後，我們就得暫停這個特惠專案，但同時間我們必須快應徵導遊，然後加以訓練，就跟以前一樣，等到導遊數夠了之後我們再重推這個case」
「我覺得這方法很好，目前還有幾個名額？」Steven開口表達了他的意見。
「只剩一個團了，去新加坡的可以再開一團，香港團的滿了」
「好吧，有沒有人有意見？沒意見就照小倫說的囉！小倫你跟Amy商量一下看要怎麼打廣告，這部分你們全權負責」
「是，執行長」
「好了，我跟Steven談過了，我們決定登報徵人。各部門自己回去討論一下，看欠幾個人手、要徵多少人寫一張單子交給琇琇，琇琇整理過後交給我，另外，我們決定，等特惠專案做完後，會拿這case的獲利的四分之一當獎金發給大家，以感謝大家這陣子的辛勞」我話剛說完，Steven馬上接下去「記得回去跟大家宣布這件事，今天會就開到這裡了，依恬把開會紀錄整理好後一份給我，一份給執行長，別忘了拿一份去放在大黑板」
========================================================================
「你還不下班？」Steven進來時我正在看忠孝東路的大塞車。
「下了班也不知道去哪阿」我苦笑著。
「走吧，一塊去吃飯，昔日四人幫，也只剩我跟你了」他摸摸我的頭「我有責任幫秉翰把你照顧好，否則他回來發現你瘦了不把我砍死才有鬼」
「也許不會回來了」
「不會的，他只是愛流浪，他這麼愛你一定會回來的，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不管怎樣他都會回來阿」
我笑了笑，不想講話。
我不否認這回對他有些埋怨，是呀，秉翰去實現夢想了，這是好事，我應該要祝福他的，但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覺是什麼？有時候我在想，秉翰，我親愛的秉翰，你有沒有在乎過我？
我必須用我的不快樂協助他完成他的夢想，也必須自己安慰自己的悲傷。沒有理由，只因為，他是秉翰，是我的男朋友。
========================================================================
晚上11點，信義區，某大廈口。
「自己晚上小心點，門窗鎖好，發生什麼事一定要打給我」
「知道了，放心吧。」我笑著打開車門。
「司兒，我跟你說真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晚上要小心」Steven在我關上車門之前不忘對我耳提面命。
「嗯！掰囉」我笑著對他揮手，看著他的車漸漸駛離寂靜的街道。
回到家中，給自己放一缸水，靜靜的泡澡，我不想思考。頂著還沒乾的頭髮，我拿起電話按下熟悉的八個按鍵。
「我是秉翰，我現在不在家，如果要找我請在嘟聲後留話」
「是我，司兒，你現在在哪呢？東京嗎？櫻花應該還沒開吧？跟你說唷，今天Steven帶我去吃圓環，你還記得那家排骨湯嗎？它變好乾淨哦，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吃。橘子要增人了，可能得搬新的地方了，等你回來，說不定我們已經變大公司囉！還有哇，我今天有去幫你澆花，都快枯………」時間到了，我的話硬生生被切斷。
開收音機，習慣聽HIT-FM，收音機傳來的是靜茹的嗓音：「我的聲音在笑，淚在飆，電話那頭的你可知道，世界若是那麼小，為何我的真心你聽不到」哼著哼著，眼淚不爭氣開始掉。
我親愛的秉翰，為什麼我的疲倦你永遠也體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