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 : 花蓮 牛山呼庭沙灘

今天陪著學生參加語文競賽，真的是「陪」而已。

雖然賽前，我也花了一些時間和心力訓練他，但不論成績如何，任何人都會覺得這一切都是他母親培訓成果。不可否認的，事實也是如此，從小學開始，他就參加過兩次縣賽，分別獲得第一名和第三名，並在全國賽中獲得第六名。去年他在縣賽中獲得第二名，但他的母親極不滿意，因為他認為自己的指導方式和指導老師互有衝突，而且孩子和指導老師也很不對盤，而指導老師也因某些私人因素不願再指導。為了避免再發生同樣的狀況，今年就換成由我掛名。

在演講比賽會場和朗讀比賽會場穿梭，拿捏著比賽進行的時程，深怕漏掉任一個指導學生的比賽。朗讀學生的媽媽今天公假，陪著他來比賽，我笨拙地陪在一旁，每一句叮嚀都得小心審慎地傳達。安頓好這一邊，我急忙跑到另一頭的場地關切我的學生是否抽題準備演講內容。

看著朗讀的學生平穩的表現，我放下心。昨天家長對孩子說如果這次比賽表現不好，就要把家裡所有的朗讀資料丟掉，以後專心讀書就好，不要再參加任何比賽。學生描述這段話的時候，情緒鬱悶，面色凝重。我伺機幫他疏壓，為他建立信心，希望他不要因為壓力太大而患得患失。今天他的表現沉穩而出色，前三名應該沒問題。但我的心還是不安，就怕他萬一得第一名，接下來全國賽集訓要由指導老師接送，對我來說，交通接送會是一個大問題。

當我再從演講會場趕到朗讀會場時，比賽結束，已經輪到第二位評判講評了。家長對我說第一名的希望可能不大，因為第一位評判老師認為選出的第一名學生要參加全國比賽，所以希望指導老師是比較有經驗的。這樣一句話讓我五味雜陳，如果他沒得到第一名，似乎是受到我的拖累了。

做人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