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16 03:00:00天光

【南榕廣場命名】成大教授懂民主?


【南榕廣場命名遭否決】成大教授真懂民主?

關於「南榕廣場」命名遭成大校務會議閉門否決,若尚不清楚者,請先閱讀文末轉貼新聞。

本文為反思此一否決事件。

一、反對此命名的成大歷史系教授王文霞,認為鄭南榕像伊斯蘭炸彈客;不是真正對民主有很多貢獻。還說民主的真諦在於「尊重生命」。


反思:

a.這位教授應問問自己,是否自認比鄭南榕對台灣民主更有貢獻?

b.鄭南榕是否像炸彈客這議題,該成為校方決策會議的辯論主軸嗎?

c.學生都已經票選出來要此結果,師長有權否決嗎?若否決,豈非違反程序正義?豈非坐實「成大反民主」的指控?對校譽豈非嚴重傷害?

d.如果校方稱投票率太低,學生票選結果沒有足夠代表性,何不再辦一次票選?兩次票選結果各占50%,以加權得票率高者勝出。(這次有媒體聚焦效應,學生參與投票的踴躍度相信會提高很多。)

e.民主的真諦,怎會是「尊重生命」?王教授概念未免混淆得太嚴重了!

更何況,為了更大的理想或責任,而非為了私人因素,願意犧牲小我者(例如:在火燒車中奮不顧身拯救孩童的林靖娟老師、戰場上為國捐軀的戰士,或與匪徒交火中死亡的員警...),這能夠說是對生命「不尊重」嗎?鄭南榕能夠說不是為了更高的價值與理想而願意犧牲小我的可貴情操嗎?


f.最重要的,是王文霞的比喻失當;鄭南榕如果要比喻,可以比喻為抗議中共政權迫害的西藏自焚喇嘛們。

自焚者和炸彈客,兩者同樣是犧牲自我生命,來進行更偉大的訴求;唯一差別只在於炸彈客會同時傷害壓迫者政權的幫兇或統治下的人民,而自焚者只傷害自己,沒傷害到任何其他人,和恐怖份子一點也沾不上邊。


g.我也來說一個比喻好了,假如我說,王文霞的言論,很像那些「污名化伊斯蘭教的帝國主義侵略者」,也很像那些主張否認納粹暴行,否定反抗納粹正當性的「納粹主義者言論」,這比喻如何?

王文霞若看到這篇文章,會不會氣到想告我公然侮辱?或是心痛得哭出聲音來?

同理,王文霞怎就不能體會鄭南榕的心情呢?



二、輿論、學運、社運、文化各界,紛紛譴責王文霞不懂民主真諦,將自焚爭民主的鄭南榕說成恐怖份子。但幾乎沒有人願意公開挺王文霞的發言。


反思:

a.伊斯蘭炸彈客能稱為「恐怖份子」嗎?這稱呼難道不是「世俗強權本位主義」思考下對「信奉伊斯蘭基本教義的激烈行動者」之污名化稱呼?真正稍微了解過伊斯蘭炸彈客的人,會知道他們確實懷著革命烈士一般的熱情,和清末革命或台灣史上歷次起義的烈士們,本質上沒有不同。

b.王文霞的聲音代表她個人而已嗎?錯!

王的發言在現場教授間響起掌聲。她代表一整群既得利益考量下的守舊群體之「集體性歷史認知扭曲」。

看到這種學術界怪象,自詡為知識份子者真該反省,是什麼樣的結構因素,使得眾多飽讀詩書的讀書人,價值觀如此迂腐、犬儒、趨炎附勢,卻帶著虛偽的「政治中立」假面具?


c.明知有人的政治中立是虛偽的假面具,但當你要伸手去摘掉其面具時,對方豈會乖乖讓你摘?豈會不激烈反擊?

這也就是說,理想主義者、改革實踐者,很容易把對他人的道德指控當成理所當然的武器,卻低估了對方必然的防衛本能。如此,而使事情未必能朝著原先預設的路線順利前進,需面對許多阻力。

除非理想主義者、改革實踐者,能有更柔軟高明的手法,能讓戴面具者自願拆掉假面具,以真實臉孔示人,才有可能圓滿且根本解決這些阻力。然而,這樣的情況,並不容易發生。而且,理想主義者、改革實踐者也未必有足夠的耐性、毅力、與智慧,來使這樣的情況發生。

這也就是為何改革或轉型正義,經常比想像中更困難的主因。


轉貼新聞:

命名遭取消 教授質疑鄭南榕是恐怖分子

成大教授稱鄭南榕像炸彈客 發言引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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