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06 20:38:06酸糖

佐櫻 Born to die 九

佐櫻 Born to die 九

        雙人的腳步聲在黑暗的走廊響起,佐助領著櫻來到監獄的最底端,因為最底端的位置所以牢房比其他間的稍大,他並沒有打開牢門,只准他們隔著牢門說話,一個月只能談話十分鐘,這是他能容忍的最大限度。

       

        不過她不在乎佐助設下的限制,只要能見上他一面她就心滿意足了,她一等到佐助退在後方就無法控制地衝到牢門前喊:「蠍!」

 

        蠍原本因為虛弱而意識渙散,然而在聽到櫻的聲音後他倏地清醒撲向牢門,問:『丫頭!真的是你嗎?我在作夢嗎?』

 

        她穿過牢門的縫隙拉住蠍的手,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道:「是真的,真的是我!對不起,因為我你才會受苦……」

 

        感覺到手中的粉頰比記憶中消瘦,蠍趕忙說:『我沒事的,倒是你丫頭,你瘦了好多。』

 

        她撫摸蠍的臉頰,再也忍不住淚水地說:「你也是……」總是給予她柔情的大手單薄許多,想到落在蠍身上的傷害,她忍不住自責。

 

        『你有好好吃飯嗎?』

 

        「有……」她懷著心虛回答,因為擔憂牢裡的蠍所以她的食慾比往常還要差,雖然為了蠍她有努力多吃些,還是比不上在山上的日子。

 

『答應我你會好好活下去,你會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好好活下去好嗎?』

 

        「你不要說這種話……」說這種交代遺言的話,她不想聽。

 

        『我希望你快樂,沒想到我居然讓你流淚。』大手替她抹去淚水,這一抹卻越抹越多。

 

        櫻也伸手擦去眼淚,哭中帶笑地說:「這是快樂的眼淚,太好了你還活著……」

 

        看到櫻平安無事的模樣他放下心來,同時他知道宇智波佐助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櫻一定會哀求宇智波佐助放他走,那個男人會看清楚自己是櫻的軟肋而一再威脅她,他不想再讓櫻受傷了。

 

接著他沉聲道:『接下來的話我希望你能聽好:記住你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所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忘了我的命搭在你身上,你休想賴掉。』

       

      等到成功出逃的那一天到來他一定要帶著櫻再次逃亡,在那天來臨以前櫻和他都要好好活下去,不,就算他早一步離開這個世界,他也要保護櫻到最後一次呼吸。

 

「好……我答應你。」他們是彼此活下去的動力,所以她也要努力活著。

 

『好了,你回去吧。』大手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櫻一直面對他所以看不到背後的宇智波佐助,在黑暗中鮮紅的雙眼以及緊握的拳頭顯露出他拚死隱忍的憤怒,他開始擔心起櫻來。

 

「我會再來看你的,所以你也要努力活下去。」小手搭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一片淚眼中努力記清他的輪廓。

 

 

回程的車上她和佐助各佔據一角,她已經止住淚水,在來到佐助身邊時就已擦乾臉上的淚痕恢復成平常的模樣,紅腫的雙眼卻出賣了她。

 

前座的鬼燈水月知道後座的兩人剛去過監獄一趟,他越發糊塗了,佐助居然會讓春野櫻去見牢裡的男人?他還是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宇智波佐助嗎?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思考佐助超越常人的戀愛方式,還是談公事的時候比較好理解,率先打破車內的沉默道:『領導人,與您匯報今日的行程。今日有三個會議,第一個是軍情部內部會議……』

 

『都取消掉。』

 

『什麼?』他以為自己聽錯,向來以工作為先的男人怎麼會推掉會議?

 

『我說都取消掉,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他知道佐助瀕臨爆發邊緣,不想被掃到颱風尾只好把委屈吞下肚,暗暗接受:『是,我再去處理後續,那車子也該調頭……』

 

辦公室和佐助私藏春野櫻的宅邸是反方向,水月連忙提醒司機改變目的地,以免又惹得佐助生氣,他現在就像是已點燃引信的炸藥,一個不注意便會爆發。他回頭說:『先送你們回宅邸,我再請司機載我去辦公室,這麼安排行吧?』

 

『就先去辦公室,你去幫我處理後續,我今天要放假。』

 

放假?工作狂宇智波佐助居然說要放假?跟隨他多年,他了解自家老闆雖然性情乖僻卻不會隨便亂發脾氣,對於他沒有興趣的事情連多看一眼他都嫌懶,在工作上他果斷大膽,縱使在諮詢會議上被人質疑他也不會動搖,沉著冷靜地粉碎對方的懷疑和攻擊。同時他勤於工作,加班到深夜已是家常便飯,忙的時候還會將文件帶回家處理。今天的他不只生氣還說要放假,果然只有春野櫻有如此大的能耐,能讓佐助變得不像他自己。

 

他利用後照鏡觀看後座的春野櫻:離奇失蹤又安然回來的女人,也是唯一能惹怒佐助的人,將佐助惹怒她還能全身而退嗎?雖然他們稱不上有交情,他還是在心中默默替她祈禱。車子到了辦公室門口水月就迫不及待下車,早一秒逃離修羅場也好,鞠躬送走宇智波佐助後他站直身子望著遙遠的車影。

 

春野櫻失蹤的期間他一直在佐助身邊,看著他試圖壓下心中的恐懼,表面上看不出來但他其實處於半瘋的狀態,在瀕臨崩潰邊緣擺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倒下。他是個自制的男人,會上癮的東西一概淺嚐即止,但在那一年的時間內他辦公室裡添增了菸灰缸,調查部隊回報任務失敗的時候,他會叼根菸耙著髮不發一語,然後默默把一包菸抽完之後要他再去買。

 

有的時候下班早了他會邀佐助去隨處閒晃散心,下了班後他不是領導人的下屬,而是關心佐助的朋友。他們在餐廳隱密的包廂內用餐,他照樣說了些沒營養的垃圾話試圖逗他開心,彷彿回到了學生時期,見他沒有反應他也不氣餒,他早就習慣宇智波佐助就是如此悶瓜的人。

 

他去趟廁所回來就看到佐助點了酒來喝,還是濃度極高的伏特加。

 

『喂喂,你自己喝酒不找我啊?』

 

『要喝就點。』

 

『帳算你的嗎?那我要點最貴的。』他打趣說,見佐助沒有拒絕就逕自點起酒來,反正佐助的薪水比他多了不知道幾倍,趁機敲詐他一番也好。

 

夜已深,酒單上的酒幾乎都點了一遍,水月知道混酒喝容易醉所以快到邊界就沒再喝,眼前的佐助也放下酒杯了。

 

『回去吧。』水月提議。

 

『好。』酒氣沒有發上來所以佐助的臉色仍舊蒼白,倒是他早已臉紅到不行,就像女友之前惡作劇把她的腮紅往他臉上塗的模樣,想起那個胡鬧的女人還在家裡等他就想早些回去。但是在回家之前還要把眼前胡鬧的男人送回他家。

 

人高馬大的男人喝醉的時候最麻煩了,站也站不直走也走不好,要去扶他又倔強拍掉提供援助的手,之後又搖搖晃晃讓人膽戰心驚,好不容易幫忙將他扶進臥室床舖上,扛的他腰酸背痛的,發覺邀他去吃飯喝酒的自己根本是找罪受。他的夫人連忙去拿熱毛巾,他也不好此時離去,屋內只有他和佐助獨處。

 

『水月。』他仍閉著眼仰躺,因為剛才的胡鬧他也開始臉紅冒汗。

 

『幹嘛?』這個煩人蟲,快點睡了別再鬧了。

 

『櫻呢?』

 

水月一愣,沒有想過佐助會問他這句話,只好含糊說:『她不在。』

 

『她去哪裡了?』他伸手替自己解去襯衫的鈕扣,圖些涼快。

 

『我不知道。』

 

『她會回來吧?』

 

『我不知道。』他不想給予佐助虛假的希望,同時他也不想看到佐助崩潰的模樣,只好誠實回答。

 

『她會回來的,因為她說她不會讓我一個人。』

 

隔天早上他在辦公室看到佐助又恢復成平時的模樣,不禁思考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嗎。

 

他從回憶中醒來,方才載著他的車子早已不見蹤影,轉身進入大樓內準備替領導人收拾他造成的爛攤子,這年頭下屬真難當啊。

 

願上帝保佑你,春野櫻。

                                                                                   〈未完待續〉

作者後言
我絕對不會說接下來會有虐的車
請大家買好車票,繫好安全帶喔!
靖影藍 (アイ) 2018-07-07 22:02:58

其實有時候會不禁地想,佐助如此偏執在兩人之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正如櫻所說的放開彼此就能夠放過自己,只要有回憶就夠了,就在自己無法給佐助孩子而花火給了他孩子之後,櫻終於不願再欺騙自己,堅持不下去了,實在看了很心疼。
可能同樣身為女性,所以比較能夠從櫻的角度去看兩人間的情感,我對佐助的想法就比較沒有深入去理解他

版主回應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tas裡的佐助就是如此偏執,他所有東西都死死握在手裡不肯鬆手
覺得櫻的出逃背叛了他,可先傷害彼此的是他啊,只能說他太過貪婪了
櫻心裡明白知道自己無法給佐助孩子,無法幫助佐助延續血脈,可當事情真的發生時她還是崩潰了
我們同樣身為女性,比較能夠了解櫻的想法,至於佐助的想法,我想也沒有幾個人能理解吧
2018-07-11 10:3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