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 Born to die 六
木葉醫院的高級病房裡,花火抱著甫出生的小奶嬰,連丈夫來了也不知道。直到丈夫緩步來到病床前,她才抬頭賞他一眼。
她打趣道:『喲,孩子的爸現在才來?你再不來我就帶著孩子離開,找別人給他當爸爸。』
『抱歉。』難得的是佐助居然坦然道歉,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將外套擱置椅背。
『我只是在開玩笑。』其實她該怨他的,在她生產的時候沒有陪伴在身邊,而是去遠方接回情婦,正常的女人會吵著要離婚,但她不會,僅因為她是宇智波花火。
她將手中的嬰孩交給佐助,看著他小心翼翼抱著孩子的模樣,忍不住失笑:『我第一次看到我們無所不能的領導人如此手忙腳亂。』
佐助只是一個眼刀過來,便將視線停在孩子的臉龐上。結合寫輪眼與白眼的血繼限界,於他於花火於日向家於整個國家都是件好事。抱夠了孩子便讓傭人抱下去休息,病房內只留下他們。
『你看起來很累。』花火先開口,他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見。
『沒什麼。』但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還在嘴硬。
『櫻回來了?』
『嗯。』
『她不回家住嗎?』
『不,我將她安排在別的地方。』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真是一點也看不懂。』櫻和佐助,明明在乎彼此卻裝作毫不在乎,後悔傷害對方卻不肯老實道歉。
『我們不需要任何人懂。』他絕對有資格說這句話,曾經整個世界與他們敵對,他們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他們只有彼此,聯繫兩人的是彼此的一個眼神還有不存遲疑的信任。
『真像亡命鴛鴦的說詞。』
『哼。』佐助冷哼一聲沒有否認,繼續說:『櫻她……因為我而弄壞身體。』
『我知道。』
佐助驚訝地看著她,花火補充:『在你提出要讓櫻入門的時候,我就調查過她了。』
『所以你才答應的?』
『對。不過即使我不答應,你還是會照你自己的意思做吧?』如他所言他從不需要任何人懂,他就是如此我行我素。
連花火都知道櫻無法生育,照這樣看下來只有他被蒙在鼓裡,只有他不知道櫻的痛楚。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在走廊的盡頭日向寧次打照面走來,手裡提著一個紙袋,他先一步看清來者是領導人,展現軍隊訓練有素的站姿與舉手禮,道:『領導人好。』
要說他最看不順眼的人是旗木卡卡西,其次為日向寧次。他遭流放後櫻為了打入上流社會和日向寧次交往過,再找機會接近卡卡西,說到底寧次只是被櫻利用的一枚棋子,可他還是在乎日向寧次不時投來若有似無的挑釁。
佐助一個點頭表示,寧次接著道:『恭喜您喜獲孩子。』
『謝謝,你來探望花火?』
寧次驚訝於他的道謝,又迅速反應過來:『是的。』
佐助又是一個點頭表示結束話題,邁開腳步經過日向身邊時,寧次出聲道:『櫻回來了。』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他停下步伐回頭望著寧次,櫻出逃後他以赴他國進修為由掩飾櫻出逃的事實,將所有破綻都防備的天衣無縫,且此次櫻回來尚未向外界宣告,日向似乎知道些什麼。
『什麼意思?』
『她居然捨得回來。』囚鳥掙脫牢籠應當展翅高飛,怎可能捨得回到陰暗的鳥籠內?
『你知道了什麼?』
『她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zixxc。』知道櫻是為了幫助宇智波佐助才來到他面前,他著實心痛了一陣子,卻仍瘋了似地著迷於她,要說佐助執迷不悟那他也是。
寧次似乎想要看見他驚訝或是困惑的表情,沒想到宇智波佐助只是一臉沉著不語,繼續問:『你也知道了?』他為了櫻犧牲奉獻,而櫻則是把他的犧牲奉獻給了眼前的男人,宇智波佐助憑什麼享受這一切?
『對,所以你也不要想挑釁我。』
佐助說完後邁步離去,他還是挑釁成功了。
才回來不到一個月,原本如白玉團子圓潤的雙頰便凹陷下去,柔美的長髮也因為營養不良而乾裂,她失去活下去的意義了。對於每日送進來的餐食只有飲用少量的水和米飯,其餘什麼都不吃。她每日就是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遙望遠方的木葉監獄,掛心在牢裡受苦受難的蠍。
這一個月來每天晚上佐助都會在這裡過夜,似乎這裡就是他的家,脫下外套後他來到櫻身後問:『你不吃東西?』
櫻充耳不聞,每晚他們都是任由沉默在彼此間環繞,僅有剛回來的那夜他們才有對話,也是那天之後櫻不再哭泣,如同木偶般沉默,就連被他抱著睡覺也是如此。
見櫻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順手拿起外套又出去了。
看來是放棄她了吧?要回去有花火和孩子等待的家了吧?那裡才是他的歸處,才是他應該要待的地方。也好,又剩自己一個人了。她放任自己繼續發呆,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她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是忘了拿東西回來嗎?
一轉頭看見佐助手捧著紙袋推門而入,快步來到她面前將袋子放在茶几上,才轉身脫去外套並掛好,來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坐好。
『你最愛的紅豆丸子。』他邊說邊將紅豆丸子湯從袋子裡拿出,一打開蓋子紅豆甜蜜的味道撲鼻而來,她想起與蠍一同生活的日子。
那時他們偷偷摸摸地開車下山去買物資,看到一家甜品店有賣紅豆湯,決定速戰速決吃完立刻回山上,然而那家紅豆湯實在是太燙了,她無法快速食完,只好請店家打包帶回家,沒想到在回去的途中紅豆湯打翻在車內,害他們一回到山上就洗車,她還記得蠍一邊碎念一邊清洗車廂內部的模樣,十足的老媽子。
憶起美好的回憶她的表情也柔和些,佐助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櫻高興的原因不是眼前的紅豆湯,更不會是買紅豆湯回來的他,而是牢裡那個男人。可他壓下不快,拿起一旁附贈的湯匙,撈起一口紅豆湯湊到她嘴邊,櫻收回難得的柔情抗拒地退後,道:「我不餓。」
佐助直視她的雙眼,放下手中的湯匙,邊攪拌紅豆湯邊說:『你若待在這裡好好活著,那個男人就安好,若你尋死或是逃走,我立刻處死那個男人。』
「你拿蠍來威脅我?」
『沒錯。』因為現下只有他才能動搖你,講到他的話題你才會願意和我說話、願意看我一眼,畢竟你連我都不要了。
「你會信守你的諾言?」
『會。』
「真的嗎?」不是她生信多疑,而是他多次粉碎自己說出的諾言,她不會再輕易相信了。
『我以宇智波一族的名義起誓。』在乎家族名譽的佐助居然肯拿家族來承諾,有幾分可信度了。
「好,我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
『你認為你有立場可以跟我談條件?』
佐助突然覺得眼前的場景似曾相似,他想起來了,就跟他們決裂時相同。決定處死卡卡西時,他從未想過櫻會是第一個反對他的人,當時他覺得櫻背叛了自己所以加以嘲弄,兩人之間厚實的牆從那時開始砌築,也無人有心想讓高牆倒下。
現在的他知道櫻為何要替卡卡西求情,理由也都是因他而起的,他無法責怪櫻卻也無法徹底釋懷,放軟聲調道:『你的條件是什麼?』
「讓我見他,每個月一次。」她想要藉由每次的見面知道蠍是否安好,也確保蠍不會因為莫名的理由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好,但我必須同時在場。』
「為什麼?」
『你們有什麼話是我在場的時候不能說的嗎?』例如策劃出逃之類的,還是屬於兩人之間的甜言蜜語?不管是哪一種他都無法接受。
「無論如何你都不肯讓步嗎?」
『對,讓你和他見面就是我最大的讓步。』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櫻從他手中接過紅豆湯,她知道對佐助而言已經讓很大的一步了,她不能得寸進尺過了火線,而且再不吃佐助就會使出各種手段逼她吃,她不想再牽連蠍了。
雖然她抗拒他的親近,至少她有接受他的好意了,他告訴自己目前這樣就好,不可過於急躁。他鬆開領帶並將身子退回沙發裡,享受忙碌一天後的悠閒時光,他現在才知道靜靜地看著她吃消夜也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才嚥下幾口紅豆湯她忽然感覺胃底一陣翻攪,一股噁心感向上湧來,她連忙放下紅豆湯摀著嘴往廁所奔去,抱著馬桶彷彿要把身體掏空般嘔吐,身後佐助連忙關心,一手替她將頰邊長髮撩起另一手按撫她的背。
『你還好嗎?我去叫醫生過來!』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佐助身子一僵,花火懷孕的身影與眼前的櫻重疊,頓時背上冷汗淋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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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酸糖這幾天光速高產啊!!! ><
櫻是懷孕了嗎?
越看越覺得花火的小孩不是佐助的...
好想知道後面的故事喔!
字數多到我也嚇了一大跳
想快快更新給大家看
之前真是消失了很久
之後開始工作也不知道情況會怎麼樣,就快速發文啦
等一下也要來發喔
順帶一提,花火懷了佐助的孩子是忠於原著wln的設定
謝謝Ellen一直留言給我喔,超級感動的! 2018-06-28 20:3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