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hing Soul 五

※ Aching Soul即將完結，一次發兩篇給大家看個過癮！

※祝大家暑假快樂:))))))))

待櫻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佐助早已不在。

昨晚他們抱著彼此痛哭，最後怎麼躺在床上的她沒有印象。

昨晚……會不會是一場夢？

不，昨晚不是夢，頸肩被佐助咬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依佐助的個性，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可能性很大，他會忘記感性的那晚，重新武裝自己，用濃烈的恨折磨彼此，甚至折磨鼬。

沒有推開溫暖的棉被，反而想用其包裹全身，倏地，她感覺右手無名指上有異物感，從棉被裡抽出右手，鑽戒的光芒在陽光下益發璀璨，燦爛得讓她想哭。

櫻深呼吸逼回眼淚，呆盯手上的戒指，這代表佐助原諒她了嗎？原諒她的話，或許他們可以重新開始？霎時，鼬的身影在她眼前飄略而過。

她和鼬已經許下承諾了，她不可以丟下監牢裡的鼬一個人幸福，可是佐助……

她收回手放回被窩裡，拉起棉被蓋過臉，讓自己陷入黑暗。

不管佐助原不原諒她，她都是痛苦的。

被人愛著卻是無比痛苦，多麼諷刺。

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櫻從床上爬起，赤著腳，踉踉蹌蹌帶著虛弱的笑容來到窗邊，卻沒有看到期待中的色彩。

先前的花兒去哪裡了？數天前不是還開得如此嬌豔嗎？如今花園只剩下單調的觀葉植物，就像沒落的貴族，就像他們。

櫻將手貼在冰冷的玻璃，呆盯泥土上腐爛的落紅。再次嘲笑自己的愚蠢，特製的玻璃連子彈都打不過，瘦弱的她奈何得了嗎？

窗外一陣閃光掠過，櫻反射性地望向窗外，卻在下一秒定格。

是寧次，他就站在大門的外側，一身便衣，是來聽她的答案的。

櫻搖頭表示自己的答案。

她想，帶著愧疚和佐助一起生活、彼此折磨痛苦才是她該做的事，傷害佐助的代價就是用一生去償還。

她想，她的人生曾經快樂過，但是結局要用痛苦畫上句點。就像那些花朵生長綻放只為等待凋落。

他在看到她的反應之後，勾起苦笑，點頭表示了解，便轉身就走。

結束了，一切都走到盡頭，春野櫻的餘生將在冰冷和傷害中度過。

櫻回到床鋪上，準備再度讓自己回到夢境。正欲躺平時，屋外竟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屋內的警報器也隨之響起。

她慌忙推開棉被，四處張望卻得不到解答。下意識想開門逃走，可是向外的門被佐助上鎖無法打開。她拉扯門把，警報聲一次又一次向她的耳膜拍打，漸漸逼近。就在她急得快要落淚時，房門居然被人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人是寧次。

停下手中的筆，佐助伸手捏了捏緊鎖的眉頭。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心底有股說不出的煩躁。是因為昨晚喝太多還是……那件事的緣故？

沒有心思面對煩人的公文，佐助離開座位來到窗前，居處高位的代價是窗戶無法開關，玻璃是強化玻璃。知道鼬和櫻走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手中的酒杯往窗上砸，威士忌的小麥色在透明玻璃上緩緩淌下，形成一幅詭異的畫布。

不過，即使沾滿酒液，仍能看清楚外頭的風景。

窗外外面是一整片的櫻花樹，據說從好幾代掌權者前就是這片風景了。多次盛怒之時，他都是藉由望著這片櫻花樹才冷靜下來的。

不知怎麼的，腦袋浮現親自將櫻抓回來時的情形，嘴角勾起無奈，他永遠也忘不了他們的表情，那樣恐懼絕望。

第一次來到那座藏著哥哥和櫻的小島，島嶼四面環海，溫暖而潮濕讓他蹙起眉頭，他拚命抗拒過分燦爛的陽光。

早櫻一步出門的鼬在屋外被逮個正著，他命令手下將鼬架起，他緩步來到哥哥面前。

『該回去了，宇智波鼬。』

『想對我怎麼用刑都可以，不要傷害櫻。』宇智波鼬心裡早有數，佐助不會輕易放過傷害他的人，可是他沒想過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佐助竟已墜入黑暗。

『你沒有資格要求我什麼。』

鼬正欲開口說話，下一秒卻吐出鮮血，因為佐助的一記拳頭揍在他的肋骨上。

『從你叛逃那一天開始，你就不再是我哥哥了，不過是個叛國賊。』

鼬的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挨了佐助這一拳，想再掙扎也是有心無力，難受地緩和呼吸後就陷入昏迷。

一旁的部下看到整個過程，無不屏住呼吸。他們聽聞過新領導人的疾言厲行，也知道他扳倒卡卡西的血腥手段，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對曾經尊敬親愛的兄長動手，說話時更是冷漠若冰。

他吩咐部下先將鼬帶回車上，在車上等他，他要親自帶回她。

「鼬大哥，你怎麼折回來了？有東西忘了……」

一見來者何人，臉上甜美的笑容瞬間凍結，手上的杯盤瞬間掉落在地，破碎四散。

她迅速退後幾步，似是看見洪水猛獸般畏懼。

『跟我回去。』

「你對鼬做了什麼？」

『再掙扎下去他只會更痛苦。』

「你到底對鼬做了什麼！」

你從沒有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第一次對我大聲卻是為了哥哥，你們聯手起來背叛我帶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嗎？

急湊的敲門聲打斷佐助的思緒，佐助趕緊回神，收起臉上的情緒，重拾他的武裝。

敲門的人如果不是宣布夠重要的事情，人頭可就不保了。

『報告領導人！』

『什麼事？』

『方才領導人的住所遭人縱火，現在正在滅火！』

呼吸瞬間被奪去，他想起今早親手將房門鎖上的場景，還有沉睡的她。

『走吧。』寧次沒有說第二句話，拉著她的上手臂直往外走。

還來不及反應的她停住腳步，迫使寧次也停下來。

「等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讓你逃走。』他丟下四個字後想再邁開腳步前進，卻被她牽制。

寧次的態度像是她在大驚小怪，可是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是我沒有遵守諾言……」

『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現在先逃出這裡要緊。』寧次不滿地低啐一聲，直接拉著她往前走。

他們從房屋旁的暗門離開，櫻曾經想過真有逃走的那一天，那應該會是驚天動地的過程吧，沒有想過當她真正逃離時，居然是一件這麼容易的事情。

終於吸到外頭新鮮的空氣了，好久沒有接觸耀眼的陽光，櫻抬起手遮住前額，抬頭望著藍天。

她被推上寧次安排好的小車，一陣顛頗後來到佈滿樹林的北方國境，另一台車已在那裏等候。

『宇智波鼬就在車上。』

                                                                                〈未完待續〉

作者後言

還有下一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