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車站》
原先只將塞勒斯的
看成巴西兒童電影,不料: 《中央車站》是根據阿爾巴尼亞作家伊斯梅爾卡戴爾的小說《破碎的四月》改編而成,塞勒斯和他的合作者在改編小說時,從古希臘悲劇中尋找靈感,尤其是受到了埃斯庫羅斯的啓發。他們發現古希臘原始而血腥的爭鬥與世紀之初巴西某些偏遠地區的情況頗爲相似,于是他們按照古希臘悲劇的形式進行改編,將小說的背景移植到巴西。
沃爾特塞勒斯在這部“公路電影”中成功地讓人深入南美大國巴西,了解到有數百萬人抛下家園和親人到異鄉謀生的辛酸現實狀況,而祖孫般的感情變化也寫得細膩動人。
片中的朵拉與約書亞,究竟誰是誰的救贖者?究竟是誰指引給另一個人新生的方向?在《聖經》裏,耶和華曉諭摩西的助手約書亞說:“我的仆人摩西死了,現在你要起來,和衆百姓過這約旦河,往我所要賜給以色列人的地方去。”正是這個名爲約書亞的先知,引領著以色列人回到了故土,重建美好家園。而巴西人民在經曆多年的政治變亂與經濟危機之後,也默默盼望著走出苦難,重新找到通往幸福的旅程。《中央車站》或許暗示了這重含義:“男孩要尋找他的父親,老婦人要尋找她的歸宿。而這個國家,要尋找它的根。”
《中央車站》Central Station(1998)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zlamJXfllM
導演:沃爾特塞勒斯 Walter Salles
主演:菲爾南達?蒙坦納葛羅/瑪瑞莉亞?貝拉/文尼西斯?狄?奧利維拉
第四十八屆金柏林電影節金熊獎、最佳女演員獎。
第五十六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獎。
第七十一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及女主角提名。
劇情介紹
在巴西裏約熱內盧市火車站的候車大廳門口,從前的女教師,50多歲的朵拉擺了一個寫字攤,專爲來來往往、目不識丁的旅客代寫家書。寫一封信收1塊錢,如果需要代寄,就再加1塊。然而她常常在晚上將收了錢的代寄信件帶回家,和鄰居艾琳一起,將這些信一一拆開,盡情地奚落取笑一番,然後把認爲重要的信寄出去,其他的信則統統鎖進抽屜或幹脆扔掉,如果兩人意見不同,就把信收進抽屜改天再決定,被人生的苦難磨出老繭的朵拉就這樣心腸冷漠地應對著別人的心願。
這一天,安娜帶著她10歲的兒子約書亞來請朵拉寫信,因爲約書亞很想見他素未謀面的父親耶穌。第2天,安娜與約書亞再度來到車站,口述了第2封給孩子父親的信。安娜把積在心底的話終于吐了出來:其實我心裏面是愛你的,你回來吧,我們再也不爭爭吵吵了……
然而安娜剛剛走出車站,就在橫穿馬路時被一輛急馳而過的大客車撞倒了。可憐的約書亞從此孤身一人,現在他惟一認識的人就是朵拉了,朵拉把他帶到了家中,可是約書亞並不知道朵拉把他賣給人販子了。這天晚上,朵拉伴著新買的電視機入睡,當良心的譴責讓她噩夢連連時,未泯的良知使朵拉幡然悔悟,她將約書亞救出了虎口。在母性的驅使下,朵拉答應帶約書亞到東北部去找爸爸。
一開始,兩人總是爭爭吵吵,朵拉罵約書亞是個“讓人討厭的壞孩子”,而約書亞則回敬朵拉是個“不抹口紅,面目可憎的老太婆”……然而隨著長途汽車奔馳在廣袤的巴西大地上,約書亞與朵拉之間的感情也在慢慢地發生著變化。約書亞不再憎惡這個凶惡的婆婆,而朵拉也逐漸尋回了她淡忘多年的溫柔情感,兩人之間萌生了母子一般的依戀。
一路上,朵拉和約書亞經曆了不少磨難,但他們都想方設法克服了。他們還遇見了一個好心的司機,一起度過了短暫而快樂的日子,朵拉也破天荒地抹起了口紅,塗上了胭脂,她以爲找到了久違的愛情,然而最終卡車司機離她而去,她還是與愛情失之交臂。她覺得很沮喪,約書亞已經學會安慰別人了,他甚至對朵拉說:“你化起妝來還是很漂亮的……
朵拉領著約書亞不遠萬裏,終于來到安娜說過的那個地址,可是卻得知約書亞的父親一家已經搬走了。這時兩人身無分文,只好流落街頭。所幸的是,他們正好趕上了當地隆重的節日——燈神聖母節,許多人都想爲聖母送去自己最虔誠的心願,約書亞發現這裏可以寫信掙錢,于是朵拉幹起了老行當,這天晚上,他們賺了不少錢,高興極了。
第2天,他們又去了附近的一個小鎮,終于找到了約書亞的家人,可是他的父親耶穌卻離家找約書亞和他的母親了,約書亞同父異母的哥哥賽亞、摩西熱情地收留了他。
幕後制作
影片《中央車站》根據阿爾巴尼亞作家伊斯梅爾?卡戴爾的小說《破碎的四月》改編,塞勒斯稱原著中那富有神話色彩的家族沖突的傳奇故事深深地吸引了他,並被其中殘忍的力量所震懾,特別是作家塑造了一位被命運所驅使、不得不違心地卷入暴力旋渦中的男主人公。
巴西導演華特?塞勒斯作爲90年代晚期巴西電影重新贏得國際聲譽的先鋒人物,他的道路走得並不平坦。他錯過了60、70年代的興盛繁榮期,卻在80年代巴西電影工業日益衰落時以一部獲獎紀錄片進入影壇。塞勒斯和他的合作者在改編小說時,從古希臘悲劇中尋找靈感,尤其是受到了埃斯庫羅斯的啓發。他們發現古希臘原始而血腥的爭鬥與世紀之初巴西某些偏遠地區的情況頗爲相似,于是他們按照古希臘悲劇的形式進行改編,將小說的背景移植到巴西。
沃爾特?塞勒斯在這部“公路電影”中成功地讓人深入南美大國巴西,了解到有數百萬人抛下家園和親人到異鄉謀生的辛酸現實狀況,而祖孫般的感情變化也寫得細膩動人。兩位主演爐火純青,精湛地呈現了人物內心的逐步轉變。男孩誤以爲見到親生父親那一幕,那表情千言萬語都無法傳遞。
廣袤的南美大地在鏡頭下不停地轉動,嘈雜的都市、凋敝的鄉村在眼前匆匆掠過,《中央車站》仿佛是一場雲影依稀的舊夢。執著地尋找父親的約書亞固守著一個美麗的夢想:父親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漢,找到他便意味著找到了幸福。被生活的磨難挫出老繭的朵拉如同一柄戳破氣泡的尖刀:在成人的世界裏,無所謂夢想,接踵于希望而來的,必定是難以承擔的絕望。但兩個人伴在一起尋覓著,如同生命的兩極:純真與蒼老,喜悅與憂傷,被一條看似無盡的道路引向未知的終點。
朵拉與約書亞,究竟誰是誰的救贖者?究竟是誰指引給另一個人新生的方向?在《聖經》裏,耶和華曉諭摩西的助手約書亞說:“我的仆人摩西死了,現在你要起來,和衆百姓過這約旦河,往我所要賜給以色列人的地方去。”正是這個名爲約書亞的先知,引領著以色列人回到了故土,重建美好家園。而巴西人民在經曆多年的政治變亂與經濟危機之後,也默默盼望著走出苦難,重新找到通往幸福的旅程。《中央車站》或許暗示了這重含義:“男孩要尋找他的父親,老婦人要尋找她的歸宿。而這個國家,要尋找它的根。”
影評:《中央車站》何處是歸程
巴西電影《中央車站》被世界各地的影評人譽爲“全世界最好看的電影”之一。人們對于這部影片的評語是:《中央車站》的不平凡處在于,它是這樣一部片子:當它觸及到你的內心的時候,它在與你的大腦對話。
因爲這部片子的故事場景絕大部分都出現在公路上,因而被人們稱做是一部“公路片”。正如電影的名字——“中央車站”,不過是男女主人公結識的地方罷了,人潮人海中因著某個機緣的邂逅相遇,未來的、未知的、漫長的路,還有故事就如此延伸開去……那個“車站”,永遠在我們無法回頭的身後。
朵拉說,她曾經問過父親:“你認得我嗎?你永遠記得我嗎?”她的父親後來死了。約書亞的父親耶穌曾寫信回家:“等等我,我很快就回家了。”約書亞說:“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朵拉說:“你說得對,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回家,一個多麽讓人欣慰和溫暖的字眼,從不同的人口裏說出來,竟然是如此地不同!家在何處?耶穌在片中也如同一個謎,他自始至終也沒有出現過,于是他便成了一個關于“家”的圖騰。孩子永遠在尋覓,永遠在尋找那條回家的路……可是回家的路卻是如此地漫長!
所幸的是,在尋覓的過程中,還有著別的新的發現和感動。于是,“父親”淡出。尋找、失落、再得到,這是否也是我們在追求和渴盼回歸的生命過程?
在影片悲憫的主旋律中,生命的悲歡離合、喜悅和苦痛就這樣交織著傳遞給觀衆,然後觀衆又變成劇中人,在體會著他們的尋找、失落和悲歡的時候,也完成一次與自我的對話。
精彩花絮
華特?塞勒斯在談到電影的創作的時候說到,靈感來源于某個清晨。
女主角朵拉的扮演者佛蘭達?蒙特勒羅是巴西最偉大的女演員,曾在莫斯科和威尼斯等各電影節上獲獎。
在影片中導演也更大規模地啓用了非職業演員,挑選演員就花費了一年時間。而外景地超過好的,攝氏40度的高溫更讓拍攝工作十分困難,但影片最終還是得到了他們滿意的效果。
奧利維拉原本在裏約熱內盧機場當擦鞋童,被導演華特薩勒斯看上,從一千五百名人選中脫穎而出,成爲《中央車站》的小男主角。
http://baike.baidu.com/view/239699.htm
家在何方:談影片《中央車站》
巴西電影《中央車站》被各地影評家讚為“世界上最好看的電影”。自首映于美國聖丹斯電影節後,榮光裹身,先後榮獲第四十八屆柏林電影節金熊獎、第四十八屆柏林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第四十六屆金球獎和1998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及女主角提名。有人用這樣的評語來評價這部影片:當他觸及你內心的時候,他與你的大腦對話(“Central Station”is that film that speaks to your head while it touches your heart.)。
就影片的風格而言,本片可以說是小品的公路電影,演繹了一老一小尋親、尋家的過程,較深度地挖掘了當代巴西人找尋自我認同的主題。在冗繁的“尋根”電影中,《中央車站》以其獨特的手法,讓人滋生了幾多異樣的酸楚。影片講述了一位在裏約熱內盧中央車站靠替人寫信為生的退休教師朵拉目睹了曾代為寫信的男孩——約書亞的母親在車禍中喪生,于是他將約書亞帶回了家。但在利益的驅使下,他又把孩子賣給了人販子,後良心發現,奪回約書亞,開始了帶約書亞尋找未曾謀面父親的慢慢旅途。在旅途中兩人從狐疑、防範到親近和信任,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劇情簡單,但不失細膩,美麗的巴西風光背後隱藏著幾許酸楚與反思。他在尋找他的家,但家在何方;她在試圖讓心歸依,但心歸何處;這個國家在尋找它的根。但根係何所?
家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具有十足的感染力,電影史上也不乏以“家”為題材的影片,如《回家過年》、《家》、《家和萬事興》、《給我一個爸》、《我想有個家》、《菊次郎的夏天》等。家是魔力強大的東西,這些“家”電影幾乎都能扣動人們的心弦,同樣,看罷《中央車站》,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家”字便滌蕩于懷,揮之不去。“回家”多麼溫馨的兩個字,在不同的人口中說出竟然相差如此懸殊,有家自然可以回家,無家只能不止找尋,只能登高問天:家在何方?約書亞本有一個不完整的家,媽媽死于車禍後,它的家成了泡影,于是找尋父親,尋找屬于自己的家成了他的最高信念。朵拉自小便沒有幸福的家庭,片中的她雖然有一處居所,但仍然是一個孤獨的流浪者,流浪在人流湧動的中車站,流浪在心靈的荒漠裏,她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歸依。事實上,家對他們來說又是什麼呢?只是奔波著找尋或者說是一個意念裏的圖騰。約書亞的父親耶穌始終沒有出現,因此約書亞的家一直沒能完整,他得到的只是長久的等待——變相的找尋。朵拉呢?良心上自然是得到了慰藉,但在他離開了約書亞之後,他又是怎樣的一個心理狀態呢?特別是在偷一包餅幹都會被當場擊斃的裏約熱內盧,她的離開是不是帶著許多茫然的因素呢?她在心理上的慰藉是不是有點阿Q主義的色彩呢?這個國家在尋找她的根嗎?結果呢,寫信還是要找人替,車站裏仍然是無序、可怖的場面。所以,影片所呈示出來的,只是一個能引發受眾思考的藍本,只是用影像的視聽造型手段,闡述了一個該不該自我認同、怎樣自我認同的提問。僅此而已!
《中央車站》似乎有意把宗教的一些觀念轉嫁到“家”上,試圖將宗教看成是人們所找尋的歸依之所。影片傳遞給我們諸多的有關宗教的信息,如約書亞和朵拉一直在尋找的對象耶穌,還有約書亞的兩個哥哥的名字賽亞、摩西以及巴西小鎮上令人驚憾的宗教儀式。約書亞一直在找尋耶穌,對他而言,他的爸爸——耶穌是不可或缺的,甚至是神聖的。因此在朵拉說他的爸爸酗酒、打人的時候,約書亞表現出強烈的反感,並一直堅持父親對自己的喜愛。找尋耶穌的過程是漫長的、艱苦的,就像《聖經》裏描述的“煉獄”。當朵拉和約書亞找到耶穌所居住的鎮子時,他們看見了那麼井然有序、美麗溫馨的平房,那麼悠閒、無爭的場面,與嘈雜混亂的中央車站比起來,宛然一個“天堂”。在約書亞心中那絕對是耶穌的居所。那麼,中央車站呢?喧雜、無序、欺騙、無知,活脫脫一個“地獄”。地獄——煉獄——天堂,編導似乎正是按宗教的程式來拍電影的。轉念一想,宗教給人的又是什麼呢?隱忍、苦修、找尋和期待!家在何方?找尋吧,期待吧… … 合拍!
愛情是家的變種。朵拉迷信著個人王國裏的愛情,或者說不相信愛情,他和女友有著悖反的愛情觀。但在尋找耶穌的過程中,朵拉的愛情復歸了。她愛上了卡車司機,並試圖展開愛情攻堅,從而找到自己的歸宿。等到她抹上了借來的口紅要向卡車司機示愛時,那個人卻悄然離去。于是她的愛情沒有了,她的依靠成了泡影。片中的她也曾一度將約書亞當作自己的依靠,約書亞也一再對他說:“我是個大人,我要照顧你。”這些只在愛情中才有的話語應用于此,是否也可以看作是一種愛情呢?愛情的結果是什麼,結婚、生子、廝守終生,而在此更多的是依靠。如此,愛情恰恰是一個歸宿,是一個能讓心棲息的地方——家。朵拉本應得到這個家,但卡車司機的離開和她自己的離開再一次讓她歸依的念頭變成等待和找尋。朵拉的家沒了,留下幾聲微嘆、幾許憐憫或者還可能是一絲辛酸的微笑。
最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成功的細節刻畫。窺斑見豹,影片中的細節最能反映人的真實內心,也最易展露創作者的功底。《中央車站》中的細節描寫無疑是成功的,甚至是經典。朵拉和各類找她寫信的人的面部表情,是那樣的豐富,一笑一顰,都蘊藏個性。那些表情,似乎也在呈示著這個國家的貧瘠。影片開頭約書亞在朵拉的寫信桌上頑煉地玩著陀螺,朵垃幾次將陀螺拿下,約書亞又幾次拿上來,這些似乎預示了兩人扯不清的瓜葛。在尋找第一個“耶穌”時那些被風吹起的各色的衣衫,還有小鎮宗教儀式上縱地而起的煙花,這些細節著實為影片增色不少。
這些年,扭曲了的商業電影充斥了市場,這也讓觀眾對“好電影”的認識近乎扭曲。《中央車站》沒有裸戲、暴力、病毒人種變異等被稱為所謂商業電影的必需因素,但確實是一部既叫好又叫座的佳作。簡單而細膩的情節,不考究但又不失藝術性的鏡頭,處處散發著樸素的詩意。電影在最大限度的反映現實生活的基礎上,又能夠最大限度地反映內心生活,這種內心生活即可是片中人物的心理,又可加上編導的主觀意圖。較為客觀的現實總能透漏出主觀的理解和經驗。《中央車站》中兩個主要人物最終沒有徹底、圓滿的家,但他們對家的找尋、對家的執著正是觸動我們心弦的第一因素。影片夾雜了編導對宗教的某些認識,並按創作者的主觀意圖而不是附和觀眾拍攝。這些不但無損于影片,反而使影片的淡淡詩意和感人效果倍而加之。
《中央車站》確實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遠離了《中央車站》,當我們駐立街頭,憶及美麗的巴西風光,憶及約書亞的睿智和那漫漫的找尋長路,我們會不會倏地在心底發生一個提問:家在何方?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school/2003-
黃英雄:《中央車站》
一、劇情介紹
朵拉在裏約熱內盧最主要的火車站-中央車站為不識字的人寫信。寫一封信收一塊錢,如果需要代寄,就再加一元。
這一天,安娜帶著她九歲的兒子約書亞來要求代為寫信,因為約書亞一直很想見他素未謀面的父親耶蘇。
朵拉的父親四處風流,很早就離家出走,所以朵拉基本上是不信任混亂穢濁的人際關係。似神父般聽別人的「告解」,卻又像上帝般地決定這些信要不要寄。
和鄰居艾琳以讀取代寄信件取樂,她們認為重要的信才寄,其他的信則統統扔掉。如果兩人意見不同,就暫時把信收進抽屜改天再決定,約書亞給父親的信就在其中。
第二天,安娜與約書亞又來到中央車站,口述了第二封給約書亞的父親的信,但一出車站,安娜因為等待撿拾陀螺的約書亞而被公共汽車輾斃。
朵拉不忍心,先是收留約書亞,第二天與地痞將約書亞賣給收容所,得一千元買了夢昧以求的電視機。
艾琳指責那些人會將約書亞的器官賣掉,朵拉心中不安,第二天冒險將約書亞救出,並帶他去找父親。
經過一番風險,朵拉改變主意想要偷溜,誰知約書亞也偷偷下車。兩人錯過回裏約的車,幸好遇到好心的卡車司機願意順道載送。
司機是傳播福音的人,朵拉動了情,司機反而逃避了。朵拉只好以手錶抵用,二人坐了一輛簡陃車子趕到目的地,耶蘇卻早已搬走,依新地址循去,得知的是耶蘇失蹤了。幸好屋主的兒子通知耶蘇的大兒子──約書亞同父異母的哥哥。
大兒子請二人回到他和二兒子新的住所,那兒有一封耶蘇自裏約寄回來的信。朵拉為不識字的三個兒子唸信,才知道原來耶蘇是去裏約找孩子們的母親安娜。
朵拉認為約書亞與二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同住,並且學習父親的木工手藝是最好的安排,半夜便悄悄離開,返回裏約。維繫她和約書亞思維的是途中兩人的合照相片。
二、賞析
朵拉在車站為人寫信,但大部份的信件卻都撕毀或燒掉,這必須從朵拉自己的身世談起。
朵拉的父親與一般巴西男人一樣,酗酒、撚花惹草、不負責任,在她小時候就離家出走了。
十六歲那年,朵拉在路上遇見父親,她問:你認識我嗎?父親愣了一下,很快輕佻地說:我怎麼會不認識妳這個大美人?朵拉確定父親早已忘了她這個女兒,說聲認錯人後離開。也因為這樣傷感的情懷,使得朵拉以「上帝」、「法官」的身份來判決代寄信件的死活。
九歲的約書亞要媽媽安娜寫信給父親耶蘇,雖然媽媽告訴約書亞,父親是酗酒,並且遊手好閒,但拗不過孩子的堅持還是來車站請朵拉寫信。
第一次見面,因為朵拉不喜歡約書亞拿玩具陀螺割劃桌面,使得兩人交惡。第二天就目睹母親因為等待撿拾陀螺的約書亞而命喪公車輪下。
朵拉看盡了人生百態,雖然心靈底端有著人性的善因,但大環境的貧窮混亂使她變得冷酷無情。為了擁有一部新的電視機,她接受車站流氓慫恿,將約書亞賣給人蛇集團。當朵拉的室友告訴她那些人是將小孩殺死後販賣器官時,朵拉的良心發現了,第二天冒著生命危險將約書亞救出。
從朵拉送約書亞去找父親的過程中,我們發現編導豪情般地呈現巴西的遼闊土地。這種寬闊的感覺不是我們住在四百公裏長度的臺灣人可以理解的。再加上文盲充斥、交通不發達,我們可以感受到人的相會是一種偶然,但分開就是一種未知數,在人際的疏雜中維繫心靈互動的似乎只有宗教與樂天性格了。
列車進站時,貧窮與混亂促使乘客紛紛躍窗搶座位,道盡巴西貧窮的面目。諷刺的是巴西是個天主教國家,性的紛亂反而未受到宗教的規範。所以對於安娜的要求寫信,朵拉直覺就認為是安娜自己想見男人,只是假裝以孩子要見父親為藉口罷了。
這個簡單的推理認知是全劇重要的伏筆,透過固執的思維主觀地認定一件事。在結尾的意料之外,烘托出感人的情節以及朵拉自身的救贖。
路途中遇上傳福音的卡車司機,也許是多年來朵拉真正的動情;也可能是在迷失中想抓住一塊浮木。但朵拉在商店偷竊、說謊,縱然在化粧間向人借了口紅想要搏取司機的好感,司機卻逃之夭夭了。朵拉扶窗哭泣不止一種受挫,而是一連串的錯誤(包括賣約書亞,又帶他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使她開始真正去思索人生的真諦。
在丟掉背包失去一切金錢後,朵拉以手錶抵用二十元,終於到達目的地。男主人似乎也是個在外撚花惹草的男人,望著約書亞擔心地問朵拉:他乖不乖?朵拉違心地點頭,看到約書亞第一次流露出笑容,兩人第一次交心。
當朵拉拿出安娜寄給耶蘇的信時,男主人竟然鬆了一口氣,告訴朵拉說她要找的人早已搬走了,並拿出新地址。
朵拉生氣了,她已經沒錢,如何帶約書亞再往前行?編導在此安排了一場盛大的天主教祭典儀式,在朵拉憤怒指責約書亞後,約書亞混入人群中離去。
為了尋找約書亞,朵拉疲累地暈倒在教堂內;醒來時朵拉的頭枕在約書亞腿上,這是兩人第二次的交心。
約書亞想到由他去招攬生意、朵拉為人寫信,果然賺到不少錢。約書亞和朵拉立刻在路邊照相攤合照了相片。約書亞還買了一套洋裝送給朵拉。
終於找到耶蘇的家了,但耶蘇不在,只有他兩個兒子在。原來耶蘇為了尋找安娜,整日以酒澆愁,然後獨自跑到裏約熱內盧,寫信回來說明。
不識字的兄弟要求朵拉唸信,才知道父親耶蘇是如此深愛著母安娜,兄弟們對父親的離家,大兒子認為:他一定會回來;二子回說:不會回來的;約書亞則是: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其實真正得到救贖的是朵拉,本就對人性有偏見,因為看到耶蘇赤誠的一面,生命觀念有了改變。
第二天清晨,朵拉將安娜寫給耶蘇的信放在耶蘇寫給安娜的信旁,穿上約書亞送給她的洋裝,抹上口紅(約書亞說她擦口紅很好看),輕輕地推門離去。
清晨醒來的約書亞急急趕跑至車站,但車子早已絕塵而去。朵拉在車上含淚為約書亞寫信,希望約書亞不要忘記她,如果忘記,就看看兩人裝在稜鐘中的合照吧!
約書亞見到哥哥時,哥哥已經是出色的木工,這使得一向相當崇拜父親的約書亞心靈立時有了依歸。
哥哥當場用車床車出一個陀螺送給約書亞當作見面禮,呼應了前場的佈局。一樣是陀螺,卻是不同的感受,從劇本的角度而言,這是相當成功的佈局。
朵拉真正的徹悟則是在車上寫給約書亞的信中所提,此刻她最想念的是她的爸爸。是的,在「耶蘇」真誠愛意的感召下,朵拉發現了人性底端的真誠愛意,在人性本善的立足點下,幾十年來對父親的不諒解,瞬間早已消逝無蹤。
劇中的「耶蘇」始終是個背景人物,卻是劇中人物努力追尋的目標。尤其耶蘇的職業是木工,這與聖經中的耶蘇其實有著若隱若現的呼應。正如「等待果陀」劇中,果陀始終不曾出現。
這種形而上的意象表徵運用得宜,會產生一股扣人心弦的動力,在宗教式哲學的領域思考中,使得這部作品更具份量。
http://blog.yam.com/hero_h/article/5005195
沃爾特塞勒斯>百度百科
作爲享譽世界的巴西名導,沃爾夫塞勒斯 Walter Salles的作品已經具有了很高的知名度,其中囊括了柏林電影節金熊獎等55個國際獎項的《中央車站》,摘得第58屆威尼斯電影節觀衆獎的《太陽背面》,以及最近獲奧斯卡兩項提名並贏得英國電影電視藝術學院最佳外語片獎的《摩托日記》都成爲了頗具代表的經典之作。他曾是柏林電影節和戛納電影節的評委會成員,2003年還被英國《衛報》評選爲“世界最優秀的40位導演”。雖然就本片而言,是塞勒斯對恐怖片的初次嘗試,但他對這種類型片的認知已是由來已久。
塞勒斯的父親曾是外交官,所以他的童年是在異國他鄉度過的。年幼時的塞勒斯曾患過風濕熱,所以很少去戶外活動。當時離住處不遠,有座不大的電影院,很快,這個電影院成爲塞勒斯最熱衷的去處,大銀幕上的有趣故事深深吸引了他,羅西裏尼、安東尼奧尼、戈達爾、特呂弗等大師的作品讓塞勒斯大開眼界,同時他對類型片也有了初步了解。
後來,塞勒斯對類型片的興趣日益濃厚,在他看來,黑色電影會讓觀衆從社會裂痕之中發現社會功能的種種弊端,而鬼故事則以恐懼激發了觀衆的好奇。塞勒斯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庫布裏克因《閃靈》接受采訪時的談話:“鬼故事的需求是不朽的,這種故事不僅讓人們以恐懼産生共鳴,還承認了一點,就是我們都接受死後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
在塞勒斯從事紀錄片拍攝期間,曾制作一部片長5小時、反映日本現代與傳統矛盾的系列紀錄片,爲了理解遙遠國度的文化,塞勒斯開始學習日本文學、電影和戲劇,觀看歌舞伎和溝口鍵二的《雨月物語》,閱讀川端康成的文學作品。作爲收獲之一,塞勒斯體會到日本文化中對死後世界的深切探詢。
在全方位的了解日本文化之後,塞勒斯對這部原本出自中田秀夫和鈴木光司之手的《鬼水怪談》的理解也更深了一步,另外他之所以看好這部劇本,還因爲是由他最仰慕的編劇拉斐爾?依格雷西亞斯(Rafael Yglesias)改編,塞勒斯非常喜歡依格雷西亞斯爲羅曼?波蘭斯基的《死亡與少女》和彼得?威爾的《無畏》改編的劇本。塞勒斯認爲依格雷西亞斯改編的《鬼水怪談》的出色之處在于故事的多層面,影片的主題圍繞母女關系而展開,類似于《中央車站》;同時還灌輸進恐怖元素,有鬼魂存在;另外還有放棄和孤獨的內涵;沒有血腥的成份,看不到的比直白的圖像更驚悚;而且最罕見的是對主人公沒有任何贊頌。
塞勒斯是如此闡釋影片中的人物:“片中的每一個人都存在心理障礙,除了小女孩西西,我將她視爲影片的道德中心,她接受別人無法接受的東西,她能看見別人不能看到的東西,從一定意義上講,她和藝術家的性質是一樣的。”
1998年一部溫情動人的小品《中央車站》讓巴西導演華特?塞勒斯名聲大噪。塞勒斯作爲90年代晚期巴西電影重新贏得國際聲譽的先鋒人物,他的道路走得並不平坦。他錯過了60、70年代的興盛繁榮期,卻在80年代巴西電影工業日益衰落時以一部獲獎紀錄片進入影壇。在他執導了故事片處女作《曝光》後,就因巴西經濟的低迷不振無法得到拍片的機會。不過他仍然以給歐洲電視臺拍攝紀錄片保持著活躍。
1995年,隨著巴西經濟的逐漸複蘇,他得以與另一名導演共同執導了影片《異國他鄉》(Foreign Land),這部影片使國際影壇重新開始關注沈寂多年的巴西電影,獲得了廣泛的好評。同年他還拍攝了紀錄片《生活在別處》,這部作品成爲他轟動一時的影片《中央車站》的靈感來源。這部影片不僅打動了萬千觀衆的心,更在世界各地取得了50多個獎,其中包括柏林電影節金熊獎和最佳女演員獎。
塞勒斯過去的作品多處理有關尋找起源和自我發現的曆程的主題,尤其是在《中央車站》中通過公路電影的形式得到了出色的表現。而這部影片依舊涉及了這一主題,雖然此次已經從個人的層面轉向了更加複雜宏大的文化層面。這部影片根據阿爾巴尼亞作家伊斯梅爾?卡戴爾的小說《破碎的四月》改編,塞勒斯稱自己爲其中殘忍的力量所震懾,同時富有神話色彩的家族沖突的傳奇故事也深深地吸引了他,特別是作家塑造了一位被命運所驅使、不得不違心地卷入暴力旋渦中的男主角。
塞勒斯和他的合作者在改編小說時,從古希臘悲劇中尋找靈感,尤其是受到了埃斯庫羅斯的啓發。他們發現古希臘原始而血腥的爭鬥與世紀之初巴西某些偏遠地區的情況頗爲相似,于是他們按照古希臘悲劇的形式進行改編,將小說的背景移植到巴西。
塞勒斯十分偏愛使用職業演員與非職業演員相混合的形式,這一次他更大規模地啓用了非職業演員,光挑選就花費了一年時間。而外景地超過攝氏40度的高溫一度讓拍攝工作十分困難,不過他們的堅持使影片得到了滿意的效果。
一方面是血債必須償還,殺戮和暴行永遠都不會被忘記;另一方面則存在著戰勝死亡的強烈欲望。這部電影就是試圖講述這兩者之間的沖突。” 塞勒斯如此描述自己的作品。
影片入選今年威尼斯電影節正式競賽單元,並將代表巴西參加明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角逐。
評論
華特?塞勒斯遠離了具有新現實主義風範的《中央車站》感傷的氛圍和細膩的筆觸,帶來了一部高度戲劇化的、頗有西部片風格的影片。古希臘悲劇與拉美粗獷的民風完美融合在一起,使整部影片呈現出磅礴的氣勢。
《中央車站》中的溫情被血腥的暴力所代替,影片集中于挖掘人性中具有毀滅性傾向的一面,展示了世世代代糾纏不休的仇恨、籠罩在生命之上的死亡陰影以及試圖擺脫這一死亡循環的願望,影片的描寫尖銳而驚心動魄。
情感沖擊力來自于導演將他的悲劇性人物與烈日下壯闊的風景結合在一起,在攝影師的精心處理下,那些巴西內陸的窮山陋水展現出一種蠻荒的力量。整部電影對自然風景的有效利用使影片畫面華麗壯觀。職業演員與非職業演員天衣無縫的默契配合也讓影片增色不少。
導演作品
鬼水怪談 Dark Water (2005)
摩托日記 The Motorcycle Diaries (2004)
太陽背後 Abril Despedaçado (2001)
Primeiro Dia, O (1999)
中央車站 Central do Brasil (1998)
海洋對岸 Terra Estrangeira (1996)
編劇作品
Primeiro Dia, O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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