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客任務》
本館對
唉!半桶水咚咚叫,連《駭》片的(好萊塢電影老闆們之)錫安主義、都未識破,還談啥哲學。(另參本館:《一個猶太人的反省》《德國與日本的省思》以入侵巴 《出埃及記》圍牆易穿心牆難越)
《駭客任務》The Matrix(1999)
導演:安迪華卓斯基
編劇:安迪華卓斯基
演員:基諾李維 勞倫斯費許朋 凱麗安摩斯 雨果威弗英
劇情簡介
這是一部融合東方武術與西方電影特效的影片。導演賴瑞以及安迪華卓斯基說:「我們想表達的概念是,現代人所相信的世界以及其中的一切,其實都是未來電腦所創造的。一旦你進入所謂的電腦虛擬實境,就可以發揮人類在各方面的極限,所以片中的人物只要接收足夠的資料,就能成為跟成龍一樣的功夫高手。
本片描述二十二世紀一名電腦代號為尼歐的電腦駭客,他總是覺得世界一切都不對勁,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常常在夢中、或電腦中都會有個聲音對他說話,讓他分不清真實與夢境的界限。直到他來到地下自由鬥士的組織,才真相大白。於是他和一群身懷絕技的鬥士,開始展開對抗控制全體人類的『電腦魔王』的使命……
《駭客任務》維基百科
駭客任務(英語:The Matrix)是一部1999年好萊塢科幻電影。由沃卓斯基兄弟執導、基努裏維斯(Keanu Reeves)、勞倫斯菲什伯恩(Laurence Fishburne)等主演,及由香港電影武術指導袁和平作動作指導。本片另于2003年推出續集及第三集。
在最近一次歐美科學家的票選中,駭客任務被科學家們選為最喜愛的科幻電影的第一名,另外在榜上的還有銀翼殺手(Blade Runner)以及2001太空漫遊(2001: The Space Odyssey)。
黑客帝國內含的哲學思想
哲學、神學、無神論都在《黑客帝國》裡有濃重的表現。諾斯替教的教徒也會注意到很多相關的主題。還有很多內容涉及印度教、佛教、道教和基督教,還蘊含啓蒙、涅槃、重生的概念。對印度教和佛教的深度涉及包括自由意志對抗命運,還在電影的配樂中使用印度教的頌歌、理念、虛幻 (Maya) 、因果報應 (Karma) 和自然存在的多種觀點。《黑客帝國》以很多方式解析真實、超現實. 還有人的觀點是實質的、物理的世界才是虛幻。
值得注意的是,駭客任務一片雖然有探討經典哲學問題的意圖,但它們的進行並不十分嚴謹,多半是因為故事的因素而伴隨出現。而敘述的哲學內容也多半是已經被哲學家們討論過的,並沒有什麼新意。
特效
駭客任務中的動作戲多用稱作“子彈時間”的特殊慢鏡頭處理。被譽為是拍攝手法的經典,之後的許多電影都可以看到類似駭客任務慢動作的場景。
爭議
電影中提到的“母體使用人類作爲能源”的說法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根據熱力學定律,人體不可能創造能量,人體要維持生存所須攝入的能量,必定大于其向外界釋放的能量。事實上,在最初的劇本中,使用的是“母體使用人類的大腦作爲並行處理機”這一解釋。但後來考慮到公衆的接受程度,故改成了現在電影中的說法。 然而,“以人類作爲能源”本身是一個沒有官方更正的誤解。《黑客帝國藝術》一書收錄了黑客帝國拍攝的最後一版劇本(98年版),其中的解釋是機器發明了一種新的核能發電法,但是需要少量的電能起始發電過程。而根據《第二次文藝複興》中的解釋,機器最初用人發電爲解燃眉之急,並沒有用人類開始循環發電。之後,機器簡化發電步驟,舍棄潮汐能,地熱等等需要新設備的發電方法,直接用人類的少量體能起始核電過程。事實上,在電影中,Morpheus確實提到了“裂變”,但是沒有如劇本中一樣明確解釋,以致造成誤解。
另外一種解釋方式,可參考威爾史密斯主演的「機械公敵」,當中母體以機器人部隊試圖控制人類,其目的在於強制習於爭鬥的人類獲得和平。另一步電影「魔鬼終結者」中,機器人世界消滅人類的目的,也是為了強制不和平的人類和平。因此被俘虜的人類並不是被殺死,而是進入一種被控制而怡然自得的狀態。
另外,在駭客任務的動畫篇中,也出現了母體之外,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願意與人類和平相處。既然母體可以有意識,一般的機器人當然也可以有自我意識。有自我意識的一般機器人與母體的關係,在電影版沒有加以鋪陳,但也深思之處。相關電影如上。
原著作者
黑客帝國原著作者爲電影導演兼編劇沃卓斯基兄弟本人。在他們與黑客帝國影迷的一次網上聊天中透露了黑客帝國系列創意的開始。當時沃卓斯基兄弟在制作一個和黑客帝國無關的漫畫,一位同事問他們有何新的漫畫創意,由于當時賽博朋克科幻小說比較熱門,他們就以賽博朋克創意開始構思,在三天內構思出了黑客帝國故事的大綱。由于沃卓斯基兄弟非常低調,我們只能推測黑客帝國劇本誕生的時間。黑客帝國制片人Joel Silver說過黑客帝國的劇本在《V怪客》(84年)後寫成,88年,沃卓斯基兄弟暫時離開了漫畫業,在好萊塢撰寫劇本,所以《黑客帝國》最初的劇本是在84年到88年的一段時間中完成的。 《黑客帝國》第一部的修改並不大,一些被刪除的部分也以其他形式保存下來,例如黑客帝國漫畫《真實世界沒有花朵》的故事就是原劇本裏的。然而,《黑客帝國》兩部續集的原劇本被完全抛棄,我們看到的電影的劇本是在《黑客帝國》第一部上映後以相似的思路,但不同的故事結構重寫的。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BB%91%E5%AE%A2%E5%B8%9D%E5%9B%BD
重新整理「駭客任務」的文明世界
「一切都是數字。」──—畢達哥拉斯,西元前6世紀希臘哲學家
在耶穌之前,古希臘哲學家們最初感到興趣的問題是:一與多、有與無、虛與實、善與惡。他們站在人類思想發展的起點,觀察著身邊所有的事物,還說不出的就用手去指;漸漸地有人開始提出說法,嘗試去描述、形容、解釋他們身處的宇宙,然後產生許多愈來愈深入的思辨,就這樣開啟了整個﹝西方﹞文明。
古人在面對宇宙時,最直接也最素樸的觀察就是宇宙的殊多萬變:日月星辰的鬥轉星移、山川草木的榮枯凋零,乃至飲食男女的生老病死,無不彰顯出這個宇宙無時不在變化的表象;然而現實萬物的變化不安定,卻引出一個其背後是否有個不變原理的命題,這個命題的提出可說開啟了人類形上思考之門,第一個提出這個命題的泰利斯也因此成為希臘哲學之父。
「駭客任務2:重裝上陣」﹝The Matrix: Reloaded﹞延續第一集帶給觀眾的種種驚嘆﹝西學為體,中學為用?﹞,企圖在現實世界與電腦虛擬世界中,繼續玩著認知轉換及互為表裡的創意或玄虛,但是當吊人胃口的簾幕漸漸揭起,呈現在觀眾眼前的世界卻不知該令人嘆息還是嘖嘖稱奇:原來片中所有關於真實與虛擬、變化與不變,甚至命運與選擇等種種安排設計,居然全離不開古希臘時期的古典哲學命題。雖然主要演員從莫斐斯Morpheus﹝勞倫斯費許朋飾演﹞到崔妮蒂Trinity﹝茱莉安摩絲飾演﹞的名字都取材自希臘神話,但這種形而下的障眼法卻提供了另一種形而上的理解線索。
從某種形上的角度來看,華考斯基兄弟導演的「駭客任務」,將其主要的敘事架構在人類在電腦文明發展至極致之後卻反受電腦母體操控,於是人類現實的文明必須一切歸零重來,這樣的劇情設計,幾乎可說是在模擬一個類似希臘城邦的前文明世界,在這個尚未有任何哲學思想出現的前文明世界中,每個角色彼此之間就像原子碰撞一般,不斷進行著思想辯證,一步步釐清他們自己所身處的那個世界,同時開啟文明繼續向後發展的門徑。
於是錫安Zion與母體Matrix之間看似永無休止的鬥爭,正有如海拉克利都斯﹝西元前5世紀的希臘哲學家﹞所主張的宇宙運行之公道:宇宙的變化指向一種合一的需求,衝突乃是萬物之母,一切事物都來自於對立與鬥爭,譬如生命與死亡、善與惡、光明與黑暗,這種對立與鬥爭一旦完全止息,宇宙即等於歸於寂滅。
依海氏觀點,這個宇宙運行的公道統萬變於不變,乃是內在於萬物的普遍規律,而人的理性與智慧只是為了實現這個普遍規律,只有通過不斷的自我探求才能獲得對普遍規律的認知及了解。在他眼中,這個不變的普遍規律就是宇宙的真理,就是上帝;而「最智慧的人與上帝相比,也不過是無尾猴。」海拉克利都斯如是說──這不就是「駭客任務」第一集裡,莫斐斯對剛從母體清醒過來的尼歐Neo﹝基諾李維飾演﹞所進行的思想教育訓練嗎?
當莫斐斯與錫安諸人不斷進出遊走於現實及虛擬兩界,他們對母體的認識愈多,愈感覺到掙脫其控制的需要﹝可視為一種重新肯定人的價值的需要﹞,此種形而上的渴想又被具體化而以救世主為象徵的形式呈現,因而莫斐斯發現的尼歐其實不一定非尼歐不可,但是既然命運﹝導演?﹞選中了尼歐,即表示未來所有的考驗他都能夠通過,因為命運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問題只在於他是如何通過的﹝如第二集中Oracle所言﹞。
然而在此他首先便面臨一個選擇,這同時也是第一集的核心議題:尼歐從母體中甦醒,等於是剛出生於世,他對母體的了解不像莫斐斯那麼多,所以必須自己去摸索認識自己所處的現實,當他與莫斐斯一樣明白並肯定了通過萬變以求不變、通過表面的衝突以求得客觀真理的大方向之後,卻還不能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認知主體﹝記得那位能以念力折彎湯匙的光頭小孩告訴尼歐,湯匙其實並不存在?﹞所具有的潛能與重要性,於是他感到困惑與迷惘;如果他一直無法超越那個經驗世界,那麼很容易就會流於傾向虛無的悲觀主義或懷疑主義﹝所以莫斐斯與尼歐拆招練武時才會不斷告誡他:「不要懷疑」﹞;以中國武學解釋,即是走火入魔,有如射雕英雄傳中,郭靖在老頑童的惡作劇下胡亂練成九陰真經之後竟產生對自己練武目的的懷疑;更嚴重甚至產生詭辯學派的感覺主義,有如那個寧願回到母體任其替代控制自己所有感覺與思考的錫安叛徒Cypher。
於是葛洛莉亞弗斯特飾演的祭司Oracle,就如同將希臘早期的自然主義辯論轉為探求人類自身道德知識的蘇格拉底一樣,引導尼歐放棄對外在表象的懷疑,自我探求才是最重要的關鍵﹝尼歐曾問過Oracle廚房中掛著的木牌,木牌上以拉丁文寫就的文句正是「了解自己」﹞;而外型酷似蘇格拉底﹝的媽媽?﹞的Oracle,甚至連開導尼歐的方式也是蘇格拉底自稱的「助產婆式」:不給任何答案,一切得靠提問者自己追尋。
第一集在尼歐通過種種考驗終於相信自己是救世主之後結束,第二集導演繼續以電腦虛擬環境設的各項特性或要素,設計呈現出許多關於母體的巧妙隱喻﹝如程式控制的本質、Keymaker的後門概念﹞,卻在最後提出了一個更深入的命題,讓母體藉著造物主Architect之口,又「重新整理」了一次尼歐所認識的世界。
在理解導演的處理手法之前,也許有必要簡介一下柏拉圖的「洞穴」寓言:人就像困在洞穴中的奴隸,只能看到洞外火光投射進去的影子,由於從未走出洞穴的奴隸還不認識什麼是現實,所以便把這些影子當作現實;一旦奴隸獲得自由,走出洞外看到現實世界,才發現原來當初在洞內看到的一切皆受到洞外光源﹝即太陽﹞的控制。柏拉圖下結論說,這個自由人一旦認識到真正的現實並非這些影子,等於已從感覺的世界超越到存有的世界,而﹝由蘇格拉底提出的﹞「善」這項德行在存有的世界中乃是最高價值,如果自由人願意回到洞穴幫助解放其他的奴隸成為自由人,那麼便是實現了善的最高價值。
在第一集中,莫斐斯等人將尼歐從母體的控制中解放出來,一直認為自己並非救世主的尼歐選擇重回虛擬世界﹝洞穴﹞救出莫斐斯,這種向善的超越改變了他的認識,使他開始相信自己是救世主,但仍只是相信而已,真正的考驗在第二集;錫安的政治型態至少包含了柏拉圖「共和國」的三個階級區分:統治者、保衛者及人民;在此「理想國」中,消極而犬儒的斯多葛學派,與追求幸福快樂的伊比鳩魯學派同時並存,面對毀滅的危機,沈默的苦行與放蕩的狂歡便成為自然的反應。而當尼歐再次選擇回到虛擬世界,最後終於進入母體時,原以為只要將其shut down關機,救世主的任務便能達成,卻沒想到造物主Architect說這一切只是個遊戲,尼歐只有兩個選擇:重新建造錫安,或者是,回到原來的遊戲。
前者就是重來一次,原先的一切記憶包括尼歐和錫安諸人甚至與崔妮蒂的感情都將全部洗掉抹去﹝否則不會有前五任救世主的說法而尼歐毫無記憶﹞,如此一來錫安之危解了等於沒解,因為只不過是一切重來,然而新的救世主卻也不再是當下這個尼歐了;而若選擇後者則是等於沒進去過,錫安更加危險緊急但並非全無希望,關鍵差別是尼歐能救回心愛的崔妮蒂,這份愛乃是他身為The One的存在肯定。
尼歐憑著理性認知再一次做出了柏拉圖式的選擇,他回頭去救出了愛人崔妮蒂,影片最後更懸疑地讓尼歐在現實世界中也能施展超人的能力,一舉手便解了錫安之危,這樣的安排幾乎讓埋在第三集的答案呼之欲出:現實世界的錫安其實仍是個虛擬環境?所有人包括觀眾都還在洞穴之中沒看清真正的現實,救世主尼歐卻已經透過再一次的超越看到了?
這幾乎是在重演那個歷經蘇格拉底、柏拉圖之後,又將出現亞裏斯多德的歷史必然,因為在亞裏斯多德的形上學裡,其所以能繼承柏拉圖,成就希臘哲學的最高峰,乃是他在認識論及宇宙論上又推進了一步,亞氏肯定任何一個天界的運動必須有一個不變的原因:第一個發動者。這第一個發動者不能是被動的,否則就需要一個啟動它的原因,正因為每一個運動都需要一個原因,因此必須肯定有一個不動的發動者存在;亞氏於是肯定上帝發動宇宙,但他所謂的上帝並非有位格的神,不是意志,也不是愛,更不是宇宙的創造者;上帝的觀念是出於宇宙論的需要,而不是出於人類被拯救的渴求;人與上帝的關係,不是位階關係,上帝是外在於人的客觀存在,就如同我們與數學原理之間的關係:不論人類是否存在,直角三角形其直角兩邊的自乘之和永遠等於斜邊之自乘﹝畢氏定理﹞。
上帝發動宇宙,正如同母體發動虛擬世界,但如果超越到更高層次,將錫安與母體共存的現實世界也當成一個天界來看,那麼亦將需要一個更高層次的上帝或母體,來發動這個宇宙或天界。尼歐原本代表人類初生時對普遍真理的渴求,至此也將更上層樓,直接與上帝接觸,那可是西方文明對於真善美的最高追求,也由此進入神學的信仰層次,這也說明了為什麼西方哲學在亞裏斯多德之後又摸索了300多年,那位人與上帝之間的代理人耶穌才終於誕生了!
如果說「駭客任務」裡的一切都是遊戲,那恐怕只是因為導演採用電腦虛擬的形式而言,創意有趣但也僅止於此;然而從形上角度來思索「駭客任務」所逐步發展的宇宙論,我更相信2500年前發現畢氏定理的畢達哥拉斯所言:「一切都是數字」﹝這正是尼歐眼中的虛擬世界﹞,那可是從自然主義哲學家到蘇格拉底,從柏拉圖到亞裏斯多德,一路走來始終服膺的哲學基礎!﹝本文刊於7月號張老師月刊﹞
http://life.fhl.net/cgi-bin/rogbook.cgi?user=life&proc=read&bid=6&msgno=3
駭客任務想表達什麼?
安德森先生從睡夢中驚醒,在模糊的夢境意識裡,一個謎般的抽象空間不斷地在他的腦中盤旋,「母體」(Matrix)這個字彙好像無法從心中抽離的魔咒,此時,數位的語言、訊號開始以瀑布竄流的方式在他的眼前出現,所有的符碼成為他穿梭眼前世界的橋樑,一切的實體與其間的關係背後,彷彿都藏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所有的東西以最真實的知覺存在,而因為一切都太真實,才更使人想要懷疑這「真實」的理所當然。
但這些看似不切實際的想像,精細地說來並不存在安德森先生的腦中,安德森先生是電腦公司的高級程式設計師,過著與一般上班族相同朝九晚五的生活。而到了深夜,尼歐先生才會接替安德森先生的位置,開始駭客的網域遊蕩旅程。同一個軀殼裡,存在兩種截然不同的身分和思緒,雖然如此,隨著尼歐先生對「母體」的懷疑,不可思議的事情也終於降臨在安德森先生身上。
真實世界的人類莫斐斯和崔妮蒂找上了安德森先生,另一方面這個世界秩序的維護者電腦人的警察團隊也找上了他;不同的是前者希望他跳出來,看見他從沒有機會選擇的世界;後者在他身體內植入了探測器,叫他好好合作安分地滾回他熟悉的人間世。
安德森先生選擇一探母體的本質,吞下了藍色的藥丸,剎時間,他在暗黑充滿生長液的培養皿中醒來,身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線。終於,他明白,以往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電腦所塑造出不同的刺激程式,直接連接於他的感官神經,而象徵電腦世界的母體,以刺激人類所生成的腦電波維持其電源和能量,世界裡其他的人們,只是電腦不斷複製出來的能源消耗品,但大家都沒有察覺,仍然自然以各種情緒型態生活在他們所意識到的世界裡。
如果要做分別的話,似乎在真實世界中稱呼尼歐先生是比較恰當的,畢竟是尼歐先生在電腦的程式漏洞裡發現了母體與真實世界的蛛絲馬跡,而尼歐是真實世界中有自我意識的人類所傳說的救世主,這個預言是來自於號稱人類世界的祭師,莫斐斯深深地相信這個預言,也認為只有喚醒尼歐,人類才有可能和強大的母體(電腦世界)對抗。
祭師並不居住於人類世界的錫安城,反而住在母體裡,她可以預言一切在母體中將要發生的事情。真實世界的人們要蒐集一切關於母體的情報,必須藉由本身的昏迷重新將訊號傳回母體才得以回到那個由母體虛擬的世界中,但如果在母體中被殺傷,則生命訊號也將因此停止而死亡。不過母體既然是全部由電腦以各種程式交織的虛擬實境,則被設定在其中維持秩序的電腦人,便被設計擁有超出人類想像的超能力,真實人類回到母體是無法與其匹敵的。在穿梭的過程中,莫斐斯的隊員中有一人自行回到母體與電腦人談判而決定背叛,不僅洩漏尼歐一行人在母體中的行蹤,更在其他隊員出任務時,拔除了他們的生存訊號。終於,為了拯救被電腦人逮捕的莫斐斯,尼歐回到了母體與電腦人展開決鬥,在經歷了第一次的死亡後,救世主發揮了內在的潛力,在母體中以駭客的本質超脫了程式的最大限制,而擁有比依程式設計的電腦人更強的超能力,因而解救了莫斐斯,順利回到真實人類世界。
當然問題並未因此結束,對母體的認識也僅是剛剛開始,但第一集提出最大的哲學命題是:真實的屬性!?如果我們只能意識到我們所謂的真實,而無法觀察我們意識外的可能,則我們將永遠無法確認真實的存在。如果因為我思,「我」才因而存在,則那些不在我們思考範圍的辭彙和型態,將不可能成為我們存在的一部份,而萬一,那個部分,才是所謂的真實呢?當我們從一開始就給了真實他所不及的範圍,則我們將永遠不可能醒來,窺見支配我們的母體。
http://www.twbbs.net.tw/1238604.html
探討駭客任務(THE MATRIX)所引伸的意義
美國科技電影「 The Matrix 」,是近年來討論人類思維與科技衝突頗具深度的電影。 提供了寬廣的想像空間。未來人類已經被自己發明的「電腦人」所取代,「電腦人」已能自己思想,更加完美,人類反而成了「次級品」。最後,人類唯一用途是成為「乾電池」,提供電腦動力來源。所有人全躺在一個個培養槽裡面,頭部及全身插滿各種電線及管子,被電腦主機「母體」 (Matrix) 所控制培育著。
人類從小到大所經驗的各種感官知覺,全部都是「母體」發送腦波程式給大腦所造成的假象。例如,吃一塊牛排,眼睛見到的肉質色澤、口中咀嚼的口感,都由電腦所控制安排著。「母體」甚至還控制著時間觀念,它讓所有人都以為生活在廿二世紀的時空下。
電腦把人當成純粹的動物,感覺是經由體內的生物電進行神經間的傳輸和重組,再由大腦轉化成具體可辨識的概念。也就是說,如果可以操控神經間傳輸的訊號,也就可以操控人的感覺和意識。因此,人可以輕易地被電腦虛擬世界的幻覺所操控,就像吸鴉片一般。
而我們所有的生物甚至物質都是一連串的程式而已,以一個一個解構成一條條程式。這些程式會自由演化,產生文明,但也有著被病毒毀滅的危機。
在這個基因可以變成一連串數字的世界裡,或許,我們想做的就是更接近上帝,甚至想取代祂。為了達到這一目的,要從瞭解自己的世界開始,千百年來我們已經初步瞭解了外在的物質程式,但是對於心靈世界的程式,還在幼稚階段有許多需要探討的地方。
基努李維在片中飾演尼歐,一名二十二世紀的電腦駭客,凱莉安摩絲飾演的崔妮蒂救了他一命,將他帶到一群地下自由鬥士組織,他們由莫斐斯率領,試圖對抗 控制全人類的強大電腦。這些電腦主人把人類當成奴隸,並且讓他們置於二十二世紀的社會,以便完全操控他們。
主角的任務就是成為可以自由控制此一精神領域的救世主。救世主尼歐 ( 基努李維 ) 從虛擬世界中甦醒,逐漸找到增強他的力量 ( 開發他的潛能 ) ,最後證明了自己是救世主 ( 找到他自己 ) 。
「Matrix」除有「矩陣」意義外,在科技術語中也代表網路以及虛擬實境等特定技術,早期更有「子宮」、「母體」等含義。「Matrix」在新舊交雜的意義裡,開宗明義地表明電影中對於人類傳統存在認知以及現代科技重新定位所產生的衝擊與複雜性。
何謂「真實」?俗語說「眼見為憑」,彷彿透過雙眼以及感官所測知的事物就是「真實」。然而,當我們看見一朵驚豔的紅色玫瑰時,其實是花朵反射太陽光譜中紅色光波進入眼睛刺激視網膜轉為電子訊號,再送入大腦解讀的結果。再觀察物質,每個原子的結構中,電子和質子之間的距離其實非常遙遠,就如太陽系的各星球一樣,所以看似堅實的物質,其實大部分是空的。
如果這種透過身體感官,將外在刺激轉為電子訊號,再由人腦解讀處理的判讀過程就是「真實」,倘若將刺激來源改為電腦,由電腦直接製造電子訊號,跳過感官轉譯,直接刺激人腦產生「實境」,同樣是刺激,只是來源不同,算不算「真實」?而如果這算「真實」,那麼若刺激來源不是來自外在,而是大腦自體刺激,產生「夢境」,又算不算真實?
愛丁頓 (Sir Arthur Stanley Eddington) 在《自然界的本質》 (The Nature of the Physical World) 中寫到:「在物理學的世界中我們觀看著日常生活戲劇影子的演出,實際上我們已經知道物質是我們最大的幻想之一。」
「駭客任務」所力陳的也就是:「事實、虛構、原理和表象並不簡單地以『真實』為基礎,因為『真實』只不過是看起來真實而已。
在夢裡,夢是真實的,直到你醒來。在 Matrix 中, Matrix 是真實的,直到你醒來。但如果你永遠也不會醒來呢?」
電影中駭客頭子 Morpheus 曾問男主角 Neo ,「如果進入夢境,不再醒來,那麼到底那一個才是真實?」。在電影中,所謂「真實」也就有了層次之分。首先,來自外在事物的刺激,便是傳統認知中的「真實」。例如當 Neo 服下「紅色小藥丸」甦醒所回到的後現代荒原,便是這種「真實世界」。而那一方又是夢幻?正是類似「莊周夢蝶」的哲學辯證。
其次,電腦模擬實境是另一個世界,電影中大部份人類活在這種世界中,並且誤將這個世界認為「真實」。可是我們的大腦並不認為感官所認知的物質世界是虛幻的,以為它們是密實沒有空隙的。如果能認清真實和虛擬,就不會心生恐懼。
數千年前就有智者(如來佛)懷疑我們生存的實相世界其實是不存在的,夢境非真,現實亦然。山河大地像夢境般地顯現,都是由「識」所顯、所變現。亦即新時代( New Age )思潮所說:實相是由意識創造,意識能夠創造實相。
笛卡兒強調「存在」主體是心靈,而非外在事物;存在主義更進一步闡明,世界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我」感知外界存在,如果心靈無法感知,那麼外在事物即使「存在」,對「我」毫無價值。這種「心靈優於實體」的「唯心論」,正是探討「真實」的重大關鍵。如果將「境由心生」這個傳統宗教哲學思維以當代科技重新解讀,「大腦」、「心靈」都可視為訊號接收處理器,外在刺激與訊號經過處理,在心靈塑造成形,便可以稱為「真實」。
在電影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基本設定,人的精神領域可以被電腦設計和操控。而且劇中肯定精神領域高於肉體存在,在精神領域中受傷或死亡,現實肉體也會受創, 但也承認精神受制肉體的事實(拔掉插頭就掛了)。
「當心靈死去,肉體也會跟著死亡」。真正能洞察事物表象,不為外在事物控制心靈的人不多,大多數的人儘管明白,卻不易參透。
Neo 參見祭師前與小男孩的對話是他參透生死的關鍵之一。小男孩具有超能力,可以令湯匙彎曲。「彎曲的不是湯匙,而是你自己的心」,小男孩對 Neo 說。如果「真實」只是外在訊號經大腦解讀的過程,只要看穿事物虛構表象,大腦隨時可能反客為主,自己建構「真實」。 Neo 最後得以成為「救世主」,打敗電腦人,並且不再躲避子彈,正是因為洞察了事物表象,盡悟真理。
其實,人類無時無刻不被表象矇蔽,時時都在接受掌控。在電影中,掌控人類的是超級電腦;在現實生活中,掌控人類的是命運。無論是電腦或者是命運,都是某種「母體」或「天羅地網」,都是「 matrix 」。
此片的主旨便是笛卡兒的名言「我思故我在」,存在的意義不是在肉身上而是精神上哪怕你並不佔據實際空間,然而只要會思考就形同存在。現在「駭客任務:重裝上陣」將此哲學再度如法炮製,在片尾中出現了一名造物主,強調所有的一切包括地球或母體是他一手創造的程式,劇情中也提供了線索,例如天使或靈魂等超自然現象是程式錯誤造成等。
以存在主義來探討,你以為可以自由意志選擇,其實一切只是命中注定?重點不在選擇做或不做,而是找出背後的動機等,其實這些都是哲學領域裡的經典問題,本片剛好把它們拿來借題發揮一番,並與後面所假設的程式控制世界相互呼應。
【駭客任務】提出了一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如果人類所有的認知,都是透過知覺而形成,有沒有可能,虛擬實境發展到一個地步,人類根本無從辨認這一切是真實還是虛幻?
而虛擬世界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即使在虛擬世界中死亡,也將導致現實世界中的死亡,也不禁讓人想到,自己現在到底是在作夢還是真實,也許我們也像劇中人一樣,後腦上接著輸出線躺在躺椅上,靈魂卻進入電腦,在電腦構築的虛擬世界中度過一生。
關於「駭客任務」的深層意義,超個人心理學者肯恩 . ˙爾伯 (Ken Wilber) 作出總結的解釋:
「錫安 (Zion) 象徵身體 ( 藍色 ) ,母體 (Matrix) 象徵思想 ( 綠色 ) ,而第三集出現的機器世界 (Source, matrix mainframe) 則象徵靈魂 ( 金色 ) 。
這條軌跡,正如世上至理名言所教給人類的那樣,是人類意識從身體到思想再到靈魂的一條光譜。」
現實生活中,仔細檢視內心深處,不難發現,我們都活在過去的記憶中,對所接觸事物常以自我的印象來評斷,為它劃分善惡、是非、對錯、美醜,而這評判的標準則是過往所累積的經驗及概念,這既定的概念既牢且固、堅若磐石,往往難以改變,和一直遷流變化的世界可說是南轅北轍、大相逕庭,誠如片中所言:「你一直受到母體的奴役」,這種對生命深層的制約,多數人並無法察覺到,然而這也正是人類所要面對的根本敵人!
從吃飯、穿衣到工作睡覺,無時無刻,我們都在和這無所不在的敵人(也就是母體)作戰。如何從已知中解脫?如何將這受到重重制約及束縛的身心解放,以開放的心胸及態度,全面且完整的迎向人生?這是覺醒的人類向內尋索、自我昇華的聖戰,唯有戰勝自己,才能贏得真正永恆的勝利,看清內心衝突的根源,才是解決一切紛爭的根本之道!
以下是 Neo 和 Architect(Matrix 之造物主 ) 的經典對白雖然很多人都看過了不過可以再反覆檢視
造物主:你好,尼歐。
尼歐:你是誰?
造物主:我是造物主,我創造出母體這個虛擬世界,我一直在等你。你有很多疑問,這段歷程改變了你的意識,但是你仍然保有人性,因此有些答案你會瞭解,有些則不會。你的第一個問題也許最急迫,但你也許不知道它卻是最不重要
尼歐: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造物主:你的存在來自母體程式設計中,一個錯誤的方程式,你只是一個異常現象,我盡一切努力,都無法從完美的數學公式中,完全消除你的存在,雖然這是無可避免的錯誤,但是我早就料到了,沒讓這個錯誤完全失控,所以你最後還是要回到這裡
尼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造物主:沒錯。有意思,你的反應比其他人快。
尼歐:其他人?其他什麼人?有多少?回答我。
造物主:母體的存在比你想像的更久,我都用異常現象發生的次數來計算,你是第六個版本。
尼歐:(在我之前有五個救世主?) 只有兩種解釋,不是沒有人跟我說過,就是沒有人知道。
造物主:一點也沒錯,系統出問題才會發生異常現象就連最簡單的程式都會出錯。
http://blog.udn.com/ming3508/1152320
駭客任務:重裝上陣>文:放洋班
「駭客任務:重裝上陣」擁有強烈企圖替堪稱經典的「駭客任務」開創出新格局,過程中不斷質疑並推翻我們所預設的成見,可惜缺乏適當的佐證強化概念,終究淪為自鳴自唱的駭客宣言而已。同時,類似的情節我們早已熟悉,這次續集還缺乏了原創性,吊詭的是自從「駭客任務」掀起真實、虛擬世界的辯論後,相關電影如同雨後春筍般興起,相隔四年之久的「駭客任務:重裝上陣」反而無法適時再提供更精闢、一針見血的假說,存在意義可能僅止於努力維持住搖搖欲墜的招牌而已。
觀賞本片的過程,我無法擺脫掉「異次元駭客」存在我腦海的影子,99年與「駭客任務」同期推出的「異次元駭客」,被淹沒在「駭客任務」的浪潮下難以出頭,卻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經典,此片的題旨便是笛卡兒的名言「我思故我在」,存在的意義不是在肉身上而是精神上,哪怕你並不佔據實際空間,然而只要會思考就形同存在。現在「駭客任務:重裝上陣」將此哲學再度如法炮製,在片尾中出現了一名造物主,強調所有的一切包括地球或母體都是他一手創造的程式,劇情中也提供了線索,例如天使或靈魂等超自然現象是程式錯誤造成等。如果純粹是「駭客任務」的影迷看到這裡,或許會感到有些吃驚,但是當一名通曉「異次元駭客」劇情的觀眾看到這裡,恐怕就覺得像基本常識般自然了,值得一題的是,將一場蛋糕挑逗情慾的戲,拍出程式操控的虛假感,仍然令人印象十分深刻。
「駭客任務:重裝上陣」是根據首集加以延伸,結局也留給第三來揭曉,所以很難當成一部完整的電影來欣賞,只能對各人產生一些特別深刻的片段,其中我比較驚訝的是拿存在主義來探討,好比你以為可以自由意志選擇,其實一切只是命中注定?重點不在選擇做或不做,而是找出背後的動機等,其實這些都是哲學領域裡的經典問題,本片剛好把它們拿來借題發揮一番,並與後面所假設的程式控制世界相互呼應。
如果純粹把「駭客任務:重裝上陣」當作動作片來欣賞,本片顯然難以令人滿意,原因不外是劇情本身並非替動作橋段量身打造,而是另有野心,觀眾無法享受純粹動作片帶來的樂趣,還必須去消化一些沒有明確解答的哲學問題以及架構龐大的史詩背景才行。所以每當動作場面發生時,不免顯的刻意討好觀眾,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場就是祭司守衛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打,事後才說我必須確認你(尼歐)的身分!不禁令我噗喫一笑,明明就是要打給觀眾看嘛,這個理由找的不太高明。
http://www.truemovie.com/2002review/MatrixReloaded.htm
搖醋影評:By半瓶醋
【駭客任務二】有兩種看法,一種是過癮的看完所有的動作場面以及片尾的
預告之後,心滿意足的離去;另一種看法,在仔細咀嚼電影傳遞的訊息之後,在電影院旁的咖啡店陷入沈思,久久無法自拔。
許久之後的未來,人類面臨了機械世界的反撲,在一次戰役中,人類為了斷絕機械的能量來源,將生命與能量之源-太陽遮蔽,然而機械卻在人類身上找到了替代的能源-電解質與自然產生的電力,人類成為了電腦世界中的電池,大多數人的意識終其一生都困在一個虛擬電子世界-母體(Matrix)之中,只有少數清醒的人類生活在地下城錫安之中,嘗試著對抗以及解放母體中的人類。錫安城中流傳著一個預言:不久之後救世主將會出現,而這位救世主將會關閉母體,使所有的人類恢復自由。
由莫斐斯領軍的尼布甲尼撒號在成功尋找到傳說中的救世主尼歐後,母體派出了廿五萬隻的機械章魚,在母體上方不斷挖掘,錫安城遭遇了空前的危機,神秘預言者-祭師給了尼歐一個信息;尼歐必須找到一位「關鍵者」以進入母體的主機中將其關閉,而「關鍵者」由一群不服從母體的變種程式所掌握,於是由莫斐斯帶領的人類,與母體中的電腦人,以及第三勢力,在母體中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追殺。
說起來,【駭客任務】系列恐怕是自1977年的【星際大戰】以來,最具規模的科幻史詩片了,華卓斯基兄弟在第二集中所設想的故事架構是如此的龐大,以至於1999年的【駭客任務】相形之下顯得相當的小規模了,這一次,這兩位兄弟不但讓觀眾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錫安城;這個錫安城的粗獷還是讓人不由得不想起1926年佛列茲朗的【大都會】(註),果然科幻電影還是離不開這一部經典默片的陰影;而在人物的設定上,這一次除了莫斐斯以外其他的網路鬥士們,還相當意外的介紹了「機械叛徒」這一個新的勢力,其出發點也相當的有意思,要是人工智能擁有與人類相同的意志,那麼,是否也又不願意服從母體命令的時候呢?
「機械叛徒」這個新的族群因此而產生,他們雖然不聽從母體,但卻也不一定就是人類的盟
友,甚至還擁有比母體中的電腦人更強大的能力與獨特的個性;這樣的設計使得【駭客任務】的世界更加的多采多姿,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電腦程式全數出籠,從會隱形的白色雙胞胎、能不斷複製自己的前探員史密斯、到名符其實的「關鍵製造者」(導演還真的是把一個術語確實具相化了,不過若是套用前一集的公式,這些駭客們賦予自己的形象,都是自己腦海中轉化出來的,那「關鍵製造者」當然就會是那一付鑰匙匠的模樣)皆屬此類。而更繁瑣的環狀攝影、層出不窮的停格與瞬間快轉敘事、以一擋百的打鬥戲以及飛車追逐,恐怕都是這幾年以來最令人目瞪口呆的經典之作
然而,第二集的【駭客任務】最令人目不暇給的,並不是這些外在的包裝,在看過上述的那些過癮的特效之後,觀眾就得開始面對電影內容的奧妙之處了,華卓斯基兄弟不但在視覺方面下足苦工,劇情本身的玄妙程度恐怕會讓絕大多數的觀眾在看完電影之後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兩位熱愛日本動畫的導演兄弟除了在動作場景上受到大量東方的影響之外,也將東方的輪迴說以及禪宗的哲學觀點套用在一大堆電腦術語所包裝的臺詞中,用以解釋許多未來網路世界中的天然現象,這種觀點或許在東方國家並不稀奇,然而在長久以來相信獨一真神的歐美國家,卻算得上是個頗為新潮的另類觀點;這種有一些鑽牛角尖的硬式科幻,其實長久以來都不能算得上是大眾娛樂,2002年的純科幻片【索拉力星】就是個很好的證明,【駭客任務二】擁有強大的外在包裝,因此似乎是不至於淪落至【索拉力星】的悲慘境界,然而兩者的深度意涵,卻是同樣難懂的。
不過即使【駭客任務二】是這麼的讓人眼花撩亂、嘆為觀止,他其實還是有一些遺憾存在的;過於著重「專業術語」的對白,使得片中的人物在停下來對話時,多半都是冒出一大堆讓人聽不懂的名詞,對於觀眾的常識是一項艱苛的考驗,然而一旦聽懂之後,觀眾們恐怕還會發現,那只不過是一句相當簡單的話就可以解釋的臺詞,這種將臺詞過度複雜化的後果,讓角色們顯得越來越撈叨;史密斯探員的那一大串「有因必有果」臺詞極其饒舌,讓人不由得希望這票傢夥別再廢話,快點動手。機械叛徒的領導者,在用了一大堆虛字胡扯完之後,說穿了不就只是一個淫棍,而最後出現的那位肯德基先生更是用了滿口的術語讓觀眾忙著讀字幕,也許讓電影充滿醒思是很不錯的點子,然而電影的特點是讓觀眾利用影像了解劇情,而不是利用銀幕的即席演講,在大量使用專業術語以突顯其舞臺背景上,【駭客任務二】似乎是太過了。
然而儘管有著以上的小小缺點,【駭客任務二】各項足以稱之為藝術的強大外在,仍舊使這部電影擁有強大的感官刺激,如果想看難得一見的的動作場面、飛車追逐、場景設計、攝影特效等,【駭客任務二】無一足備,如果想看發人醒思的議題、人生哲理的追尋,那這部電影也足以讓觀眾想上半天,總之,這並不是一部單純的娛樂電影。
http://blog.yam.com/bluelanguage/article/8401738
駭客小影評:革命,還要繼續嗎?
《 Ⅰ 》
今年中,當我接連看了「魔鬼終結者三」與「駭客任務二」之後,心裡不禁沈重起來。無所遁逃、無從選擇的人類命運,如此堂而皇之地成為暢銷續集電影的核心,說明著什麼?呼應著什麼?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很少有電影能像駭客任務這般引起激烈的討論。一如日本史詩科幻動畫如「新世紀福音戰士」,駭客任務從宗教與古籍中埋伏線索,以層出不窮、到結局仍無法釐清的人物與情節設定布置人類幾近全滅的命運。無數愛好者努力地為編劇的各種設定尋找合理的解釋,比如當第二集結尾Neo在現實世界以超能力解決一隻機器烏賊時,許多人解釋說,這代表有MiM (Matrix in Matrix),Neo所處的現實世界其實是另一個更大的虛擬世界。但導演怎會有這種科學意圖呢?Neo有超能力,因為救世主就是會有超能力,這是科幻電影,即使有千瘡百孔的邏輯錯誤,導演一句話就可以撇清。
最終我們還是不能遺忘:這是美國的好萊塢生產出來的超級商業電影,她的首要任務就是在世界各地都能賺錢。為了普受歡迎,這般一點也不寫實的電影,多半要透過虛構的情節跟上「時代脈動」,從而更透過娛樂大眾加強了既有的價值觀。究竟是編劇與導演無形中受世界風向的影響,編出這樣的劇本,還是他們早已算準時代如此,必須如此設定劇中的意識型態,才不會引起大眾的阻抗、或超越主流價值的安全界限?
到越南營救美國戰俘的「第一滴血二」,曾經轟動全世界觀影人,當年我看這部電影時,史特龍突然竄出轟掉越共直昇機的一幕,還引發電影院熱烈掌聲。現在,冷戰早已結束,如果還有誰花大錢拍這種沒有投射對象的電影,只會讓觀眾發出噓聲。時代轉變,電影當然也會跟上時代,才能觸動觀眾心弦,自願掏出腰包買票。
《 ⅠⅠ 》
一起分析「魔鬼終結者」與「駭客任務」這兩部近年來最受矚目的未來科幻、超人兼人類全滅續集片,導演沒有明白表露的意識型態,就會隱隱浮現。
「魔鬼一」於1984年上演,片中核戰爆發的陰影,正反映著美蘇兩大陣營冷戰對峙底下,人民對似乎無可避免的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恐懼。片中的機器人如此冷酷、不近人情,人類戰士卻幾近無能,只能偶爾反擊,靠運氣(正好有部油罐車經過,好巧啊)炸掉終結者的外衣,還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即使犧牲慘重,莎拉‧康納還是只能選擇面對核戰的未來,努力將小約翰培養成核戰後的領導人物。
「魔鬼二」上演的1991年,此時冷戰結束,歷史終結,共產陣營大潰敗,被馴服的機器人隨之成為人類的夥伴,毀掉尚未萌芽的未來機器人公司,把二號終結者轟到灼熱的火焰裡,然後還自毀腦袋裡的超科技晶片,讓機器人興起的所有脈絡全數消失。人類彷彿勝利了,得救了,悲情的未來被順利地扭轉。
可是,到了2003年的「魔鬼三」,原來人類幾近全滅的命運並沒有扭轉,只是延後幾年罷了。無所不在、沒有中心、難以擊破而且以人類子民為敵的「天網」,遲早會研發出來。人類沒有選擇,而且很可能永遠無法抗衡──反抗軍領袖約翰‧康納最後還是死於終結者手中,繼任人能否戰勝天網?令人懷疑。
經過「魔鬼二」的勝利歡欣,為什麼到「魔鬼三」整個風向球又逆轉?造成這種改變的,除了正如火如荼、讓企業力量超越國家、讓超級菁英階層淩駕民主政體之上、讓經濟越發達失業率越高、讓貧富差距無止盡拉大的「全球化」之外,我們還能找到更好的解釋嗎?
《 ⅠⅠⅠ 》
「駭客任務」實際上是一曲人類悲歌。母體裡的人類,在自我認知裡一個個衣衫畢挺、享受著高科技的生活,只有少數人看得出不對勁。但,「覺醒」的人,卻要面臨更殘酷的事實:原來,人類只是供應機器王國能源的生物電池,母體只是融合人類夢境的超現實線上遊戲。
機器王國的「程式管理員」從經驗中發現,讓人類每天都一成不變地作快樂的夢,反而會讓人類失去目標、爆發自殺潮。必須讓人類有「選擇」,有「希望」,才能維持人類社會的平衡。於是,程式管理員「協助」某些人類覺醒,讓他們創造「錫安」,縱容錫安人民侵入母體解放少數子民,讓人類社會多些刺激,多些反抗,讓人們有「選擇」──其實這些選擇也都在程式管理員的設計之中。
但融合全人類夢境的電腦程式,總會有一些難以彌補的漏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位能輕易破解母體設定的「救世主」,救世主會讓錫安力量大增,被解放的人類快速增加,隱隱威脅到機器王國的運作。於是,程式管理員便發動機器大軍進攻錫安,並設局讓救世主和他見面,告訴他真相,逼迫救世主做出接受事實,帶領殘餘錫安子民,重建錫安的決定。於是一切重來,母體恢復平靜,下一波的革命火苗重新點燃,人類依舊認為自己擁有選擇與希望。
Neo是第六位經過重重考驗,到達程式管理員面前的救世主。他知道人類被操弄的命運後,做出跟以往五位救世主不同的決定:拒絕程式管理員的安排。他意外地發現自己在現實世界也有超能力,決定跟愛人勇闖機器王國。他並無意(也沒這個能力)搗毀機器王國,只是想跟機器王國談判,讓他進入母體,替機器王國剷除一個作怪的病毒程式(即電腦人史密斯)。透過Neo的冒險,我們終於一窺:原來,母體只是機器人世界的發電廠,掌權的機器人讓人類陶醉在虛幻的美麗世界當中,絲毫無法察覺自己只是提供能源的「電池」。而人類所能做的,竟然也只是替這個奴役人類的龐大架構,修補程式的漏洞,來交換短暫的平安。
為什麼這麼悲慘的人類命運,竟然會成為暢銷商業電影的主軸?我不得不推測,因為「駭客任務」的劇情,恰恰反映了「全球化」時代人類的未來。少數的超級菁英份子擁有超越國家管轄範圍的財富與影響力,大部分的平民百姓卻要面臨越來越難熬的生活,完全找不出扭轉的方法。即使出現一些傑出的英雄人物,他們也只能如發揮超能力、擊斃大群烏賊的Neo一樣,感嘆一聲:「烏賊太多了,我沒辦法。」即使找到某個掌管權力的代理人(如:政府首長)想要痛扁一頓,又會發現他不過是個「發電廠廠長」,負責維持某個體系的平衡罷了。
你找不出誰是「首腦」,誰是那萬惡之首,但你隱約可以察覺這全球化體系的影響力已經籠罩在你全身,包括你接受的媒體與資訊,包括你的選擇。也許你可以聽到零零星星的反省、批評,以為這叫民主自由。當然,這是為了讓人類保持活力,保持身為人類的尊嚴與希望,人類才會繼續快快樂樂地活下去。可是,這些反省、批評,完全敵不過支撐全球化的「市場法則」。全球化就如「天網」,一旦開啟,你就無法消滅,無法逆轉,只能尋求個人的幸福,卻沒有改變遊戲規則的希望。
世界如此,當然電影也就如此。觀眾不會看到如此悲觀的結局就駭然失色,反而,會在心底或潛意識裡泛起一絲認同。如果Neo祭起如來神掌,轟轟轟轟將機器王國炸成碎片,人類革命成功,Neo成為全人類的首領──恐怕會讓許多觀眾覺得噁心想吐。上一世代的電影才會這麼拍吧?
《 ⅠV 》
耐人尋味的是,在程式管理員決定停止攻打錫安,讓已覺醒的人類脫離母體後,錫安的革命還要繼續嗎?他們還要繼續解放母體裡的人類嗎?
這是導演完全不想碰觸的地方,史密斯被消滅後,錫安的人們一個鏡頭也沒有。鏡頭上出現燦爛的陽光與彩霞,但那是屬於程式管理員的、屬於機器王國的、屬於尚未覺醒的人類的。真實世界的人類呢?
如果輕舉妄動,繼續解放人民,烏賊大軍一來,錫安仍然毫無招架之力。難道就這樣渾渾噩噩,在地底過著烏煙瘴氣的生活?
其實,也沒什麼方法吧。那些累了好久的革命份子,也該好好休息一陣子了。林克死了、史薇琪死了、崔妮蒂死了、Neo瞎了、許多革命夥伴都死了。莫斐斯也該跟奈爾碧好好聚一聚,說些陳年往事吧。也許,Neo英勇闖進機器王國故事,將成為這一小撮殘餘人類代代相傳最美麗的神話。
http://www.eroach.net/modules/news/article.php?storyid=5
系列已到最後一集,喜歡的人迫不及待看熱鬧的戲,動作和特效也有信心。
觀後評價:四點
優點:不拖戲,見好就收,是編導聰明處,特效場面熱鬧刺激,不負期望。
缺點:對白和劇情一仍舊貫,好在觀眾已經習慣,但最後的殺手(金間)恐怕還是沒人懂得怎麼回事。
駭客任務哲學由淺入深 並非不知所雲>聖城錫安
其實總觀這三集的駭客任務,我覺得並非是像許多影評所說的不知所雲,而是一種非常具有慧性的哲學,想想看 這三部電影教會了我們什麼?
這部電影所教給觀眾的東西可能比一個人一生所領悟的要多,比起現在一些沒劇情沒知識的片子,駭客任務實在好太多了,講句真話 你要如何叫一個考一百分的孩子再考更好的成績?你還在吹毛求疵些什麼?
駭客任務三部曲的變化 我想藉由程式設計來說好了,程式設計對於會的人來說是項藝術,對於不知道的人來說 是一種他們不能了解的東西,人類慣以奇怪的名詞來稱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彷彿藉此來彰顯自己並非是泛泛之輩,駭客任務對於我們這些駭客迷來說是項藝術,我們由淺入深,當然在這當中 已經有很多人說,他們都看不懂到底是啥意思,但是自大狂妄者與疑惑者的分別就在於此,疑惑者願意學狂妄者繼續妄自尊大,我們看懂的願意為看不懂的人解惑,(出了母體的願意繼續帶出後生晚輩)
當然第一集的接受度高也比較有笑料,第二集便慢慢出現恐怖的真相(包括電腦烏賊)以及陰鬱的表現手法,而在第三集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它要告訴人類 不是控制人類的只有人模人樣的電腦人,事實上是恐怖的機器烏賊 以及人類黯淡無光的命運,所以說你是想聽假象還是真實? 你以為MATRIX就只是電腦控制人類?你還寄望著一大群的虛擬美女來陪酒嗎?多麼無知可笑!更何況到了最後戰役真正厲害的已經不是拳腳而是精神意念與自由意志,無論如何我只知道我們是願意聽真相的那群人
有一個影評(紅心最恨的那個影評)說駭客任務看到最後像在念波羅波羅密經,但是當時紅心看到報紙時有一個感覺,或許我們這些看懂的人真的已經得道了,我管他是不是看起來像在念經,至少我念的很高興
http://www.gamebase.com.tw/forum/5344/topic/44545123
錫安主義
錫安主義(又稱猶太複國主義;Zionism)是猶太人的政治運動,也指支持猶太人在以色列土地建立家園的意識形態。猶太人在以色列土地立國已有超過三千二百年曆史,而猶太王國或自治領在公元二百年前一直有斷斷續續存在。雖然錫安主義建基于猶太人的宗教傳統對以色列土地的聯系,但現代猶太複國主義開始時是世俗化的,它很大程度上是對十九世紀時在歐洲及穆斯林世界十分猖獗的反猶主義的一種回應。經過一連串的進展和挫折,並在納粹德國對猶太人大屠殺中摧毀了歐洲的猶太族群後,錫安主義運動在1948年以色列立國時達到了高潮。
自以色列立國開始,錫安主義這名詞變得常用于指對以色列國的支持。但是,一系列不同,而且互相競爭的支持以色列的意識形態切合了錫安主義的廣義範疇,例如宗教錫安主義、修正錫安主義和勞工錫安主義。于是,錫安主義有時也會用作指定形容這些意識形態的活動,例如鼓勵猶太人移居以色列的活動。雖然舊約的曆史遠超過現代錫安主義運動,錫安主義這名詞亦會用作形容有千年曆史的舊約與猶太人和以色列國的關系。
http://baike.baidu.com/view/216912.html?tp=2_11
入侵腦細胞 The Cell ( 2000)
演員:文斯范恩 ( Vince Vaughn )
戴倫貝克 ( Dylan Baker )
彼得塞斯嘉 ( Peter Sarsgaard )
珍妮佛羅培茲 ( Jennifer Lopez )
劇情:
【入侵腦細胞】帶領觀眾深入一個連續殺人犯黑暗又危險的心靈之中,他心中隱藏著一個受害者的囚禁地點,這是一部全新視野的科幻驚悚片,展現出令人歎為觀止的想像空間。
凱薩琳狄恩(珍妮佛羅培茲飾)是一個心理學家,她正在進行一種全新心理治療實驗。藉由一種新的超自然科學,她可以完全地體驗另外一個人無知覺的心靈中發生的一切,包括他們的夢境和私人的冥想。之前凱薩琳只在一個昏迷的孩子身上,用過這種潛意識的方法,希望能讓他清醒,回到他憂傷的雙親身邊。
但是當狡猾凶殘的連續殺人犯卡爾史塔(文森唐諾費瑞歐飾),也同樣陷入昏迷情況,當時的最後一個受害者仍活生生地被困在一個隱密、充滿機關的牢籠中。聯邦調查局探員彼得諾瓦(文斯范恩飾)找上他最後的希望-凱薩琳,請她幫忙。諾瓦說服了凱薩琳使用她那化學及電流感應的治療法,進入史塔令人發狂的腦海中,尋找他那惡名昭彰且致命的巢穴。
凱薩琳勇敢的同意前往那恐怖又令人驚心膽顫的境域,深入一個兇手的心靈中,探索那詭譎的幻影與詭異的祕密。但這個心靈與她以往所經歷過的完全不同,它邪惡、強大且充滿恐怖影像和思想,連凱薩琳的生命都可能受到威脅,因為她也將成為他虛擬的獵物。
http://movie.kingnet.com.tw/search/index.html?act=movie&r=971257162
表裡不符的「入侵腦細胞」
也許與導演自拍攝MTV起家有關,使得「入侵腦細胞」一片的視覺風格顯得詭異卻又迷人至極。
以那種能進入他人思想世界的機器來推斷,此片的時代背景應是設定在不久後的近未來(近未來的時間通常是指二、三十年後左右)。不過雖說是近未來,但片中街上的景色不但不如大家想像中的滿街新奇事物,甚至還可以說是已經接近有些荒涼的地步(就連片子用的底片都似乎比一般好萊塢商業片要來的差)。然而這是壞事嗎?呃,對這部片來說顯然不是。因為不管是限於成本也好﹔是導演刻意也好,出來這種效果,其實是對片子本身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就是由於這種現實生活中的荒涼,使得片中的思想世界之華麗,在此處顯得更為光芒耀眼而引人注目。
沒錯!「入侵腦細胞」的視覺風格的確是很好,這點我可以拍胸脯保證。但!以上所說的一切,卻只不過是這部片的表面部分罷了。那麼,裡的部分呢?呃,我想你可以從這篇文章的標題猜到點端倪吧。
是的,一部片子可不能只從視覺風格來判定優劣。而若真要比起來的話,「入侵腦細胞」與尚皮耶居內所導,同樣在視覺上呈現魔幻風格,但在內容上也同樣精采的「驚異狂想曲」相比,此片則顯得僅餘空殼而已。
先從劇情類別來說好了。雖然這部片打著「駭客任務」加「沉默的羔羊」的廣告詞,但其實其科幻成分是相當稀微的。事實上,這部片除了那台能進入他人意識的機器以外,也實在很難再讓人找出其它的科幻元素來,也就是說,在這裡就讓我們先拋掉那關於「駭客任務」的部分,而把重心擺在那比較接近「沉默的羔羊」的部分吧。
和「沉默的羔羊」或是「火線追緝令」不同的是,「沉」片及「火」片的劇情重心是擺在預測、阻止兇手的下一步行動,乃至逮捕的過程。而對於兇手究竟是何以養成此般精神異常之心境,則是著墨不多。而「入侵腦細胞」就像是為了要補強一樣,反而從此處著手。
而就是因為如此,於是我們在片子演到一半時,就可以知道兇手是因為小時候的遭父親虐待(生理和心理同時),而造成日後的人格分裂,乃至犯下諸多慘案。當然啦,這種人是值得同情的(不過這部片其實並未拍出令人心生同情之感),所以在電影裡我們便需要一個充滿關懷之意的角色來救贖那殺人魔所受的精神折磨。而說到關懷之意,又還有什麼比得上母愛呢?所以又因為這樣,我們也在電影裡得到了一個充滿母愛,一心只想幫助受難孩子的珍妮佛羅培茲(但她在這裡的演出其實並不好)。
於是,一個與外在視覺風格前衛不合的劇情內在便開始了。
「入侵腦細胞」片中的性別分野是相當出人意外的陳腐的(甚至說是對女性歧視的)。首先女性一定要充滿母愛也就算了,但偏偏片子裡所拍出的母愛又似乎總是讓人感到奇怪。在片中羅培茲對孩子的關懷是相當明顯的,但在看了二十分鐘並了解這件事後,回想起片頭時羅培茲因治療小男孩未有進展而不快、煩躁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也許你會說那是難過而不是不快,但羅培茲的表演卻就只是令人感覺她很不爽而已)。那這是在暗示什麼呢?是在暗示女性就算再有愛心,但卻也總是缺乏耐性嗎?像同樣對性別個性分嶺上老舊的例子還有:珍妮佛羅培茲在兇手心理的迷失自我,而男主角來救她一段,是暗示女性的意志不堅而總需要男性的救援﹔男配角在辦正事之時總是會接到老婆的電話也似乎是在說女性的不分輕重﹔而在面對這些老套的性別觀,並要我只去看它那前衛的風格影像,便承認這是一部內在也同樣趕得上時代的電影,恐怕是很難的事吧。
除了這種內在令人難以忍受的性別歧視外,就連它的表面劇情也同樣有著令人受不了的部分。關於這種部分,我想最明顯的應該就屬片尾時,在女主角思想世界裡,兇手的邪惡部分與女主角做最後一戰時的部分了。
我真的搞不懂,一部驚悚片怎麼會在最後跑出了猶如「魔宮帝國」一般的打鬥畫面(如果你看過「魔宮帝國」就知道那有多像)?好吧,如果說一定要打上一架才能得到救贖的最終結果的話也就算了,但那救贖也未免太混了一點吧!再說,雖然和殺人魔比起來羅培茲的確是比較正常沒錯,但人哪能如此的準確控制自己的思想呢?就像當失戀時,大家總是會勸你別難過,但這種事怎能說不難過就會真的不難過呢?而就在這種將問題解決之道過於簡化的情況下,使得本片劇情和視覺風格可說相差更大了。
那麼既然這是一部只有視覺風格能看的電影,我想也許大家還是應該等到錄影帶出時再看就行了吧!
http://blog.roodo.com/waitingliu/archives/3853265.html
入侵腦細胞
入侵腦細胞有著乍聽相當好的點子:當警方無法破案時不妨入侵兇手的腦!不僅僅是用各種方法設法從變態兇手口中得到動機,而是親身進入兇手腦中虛擬實境!可惜的是除了"虛擬實境"的"畫面"外,本片幾無一獨創之處,整部片像是名片拼盤,綜合變態兇手及科幻虛擬實境片的風格來重拍,與變態兇手片(沉默的羔羊、火線追緝令、魔鬼追捕令、人骨拼圖等)不同的是:兇手在開演不久後即被逮到,問題是兇手呈現昏迷(為了要入侵腦所故意安排!?)於是讓心理學家的意識連結進入變態兇手夢境淺意識中,找尋犯案癥結及犯案地點。
就我所知入侵腦細胞應由下列科幻片中擷取點子:極光追殺令中為了追捕兇手而輸入兇手記憶給偵探,以及外星人所提倡的記憶分享,所差的似乎只是記憶輸入與進入記憶罷了!而X接觸中的虛擬實境如今搬進了大腦中,玩家一但進入虛擬實境,而將現實虛擬混淆造成"出不來"的窘境仍如出一轍,我當初聽到廣告詞說入侵腦細胞一但進入兇手意識,進的去出不來,以為是因為變態兇手的想法相當煽動顛覆令常人無法抗拒,結果電影出來卻仍完全是與X接觸中相同的論調,至於強制脫出會因混淆而神經錯亂,就更沒道理了!畢竟兇手的心智並無太多超乎想像之處,只是影像較奇特而已,但又有誰的夢境不是與日常生活相去甚遠呢?難道我們皆是變態殺手!?
說到夢境記憶或冥想的真實性,我想很難作為辦案的基礎,畢竟夢並不真實,記憶也有可能是虛構的,於是本片劇情最後也採用了隱藏"事實"的處理方式,並未向外聲明FBI採用此法辦案,算是正確的安排。
本片影像風格奇詭,製作嚴謹,有希望入圍奧斯卡最佳藝術指導、最佳服裝,奇妙地構想出讓兩種受歡迎的片型組合起來,想一魚多吃,然劇情東拼西湊接縫過大,推理原因牽強並不高明,男主角的功用不大,像是故意安插的角色,劇情也不像大多科幻片總令人眼界大開啟發哲思(不知夢境殺人法算不算令人驚奇!?),結果變態兇手的心態源自於幼時的虐待,這樣對觀眾來說似乎不是個很誠懇的解釋!
http://www.truemovie.com/2002review/Cell.htm
全面啟動:大師的手痕
《駭客任務》和《阿凡達》都是離魂狀態下的靈肉分離,那是伴隨新科技的神奇世界,《全面啟動》則回到古典的夢境世界中,看似人皆夢,卻因為無所不能的自由延展性,美術因而得著了強力舞弄的空間,成為全片最華麗的姿態。
凡人夜夢,主軸和人物多數飄渺不定,像極了來到了一座沒有入口亦沒有出口的的迷宮,轉折不斷,意外不斷,情節和人物的出現與隱去往往都是沒頭沒腦地來無影又去無蹤,根本難以掌握。
不過,不論是綺夢或者噩夢,夢中場景的自然山河或者城市景觀,多數卻都是現成的人世翻版,在熟悉,有所本的二維空間中演譯人間悲歡,但是導演克里斯多福.諾蘭(Christopher Nolan)卻試圖在他自編自導的《全面啟動(Inception)》中打造出有立體層次的夢境世界。
觀看《全面啟動》,可以看見極多的美術造境,才情洋溢的克里斯多福.諾蘭不但變動了物理原則,也顛覆了時間原理,所有原本在日常生活中被認定是「不可能」的事物,在夢中全成了「就是有可能」。
例如,「空間物理」的顛覆是將原本只在地平線遠端交錯的藍天大地,變成可以像積木一樣折疊呈現,對街大樓突然就從水平圖像變成了垂直圖像,甚至還可以當頭罩下,夢境世界可以讓街道或車輛,不再循著既定的重力原則運行,平行前進,而是直接把每個平面都轉成了立體空間,不但超越了《第五元素》的空中行車圖,也顛覆了達利「超寫實主義」的空間交錯。
例如,「時間原理」的顛覆則是將「天上一日,人間一年」的古老神話概念,換穿上了類似「奈米」理念的新衣裳,於是從橋上墜落地到河面的汽車,可以透過極緩慢的慢動作換算出新的時間計算單位,奈米概念除了大幅度放大了尺寸、體積和密度與結構,也因而提煉出審視人間風景的新視野,在極細極微的原子或分子空間,看到了眼睛看不見的可能排列。
例如,時間與空間的慢速組合中,就可以發展出Joseph Gordon-Levitt把原本只有在太空的無重力狀態中,才會出現的漫遊奇觀,轉換成為電梯升降空間中飄浮來去的異度世界,可以把夥伴像漂流木一般輕輕送進電梯,整個人再輕飄飄地梭遊在纜繩與鐵架之外的幽暗國度中,似曾相識的一些幻夢奇觀,換了場景,又多了解釋,更賦予了時空組合的新意。
當然,如果不要玩這麼複雜的物理學遊戲,只要單純地回歸美術建築的傳統框架來看,男主角李奧納多.狄卡皮歐(Leonardo DiCaprio)從海濤聲中清醒過來,抬頭就望見一座座的廢墟,在海浪的衝激下,自然坍塌的模型效果,其實還真的有著文明崩毀的震撼。
光看《全面啟動》的美術場景,其實已然值回票價,何況電影中還有著類似「俄羅斯套娃娃多」的敘事變奏體,一方面引伸出「夢中有夢,渾然不知身何在」的創意,一方面又把電腦世界中,資料匣可以一匣一匣往上下或左右隨意延伸的剖面概念,搭配電梯上下樓層的示意,來做具像解圖,確實讓人對導演克里斯多福.諾蘭的複雜心靈讚佩不已。
這些創意究竟怎麼來的呢?克里斯多福.諾蘭在接受紐約時報記者Dave Itzkoff訪問時,特別回憶了自己觀影人生的經驗,坦承過去的一些經典鉅作,都曾帶給他衝擊與影響,例如電影中的「無重力狀態」空中漫遊場景,就脫胎自大導演庫布立克(Stanly Kubrick)《2001太空漫遊(2001:A Space Odyssey)》的太空漫遊動作,他更推崇庫布立克對於安靜與精準的掌控功力;至於瓦喬斯基兄弟(Wachwski)的《駭客任務(Matrix)》則是試圖在主流的動作電影中加進一些哲學理念,透過一些迷人的有趣形式,引導觀眾深入思考虛擬與真實人生的哲學議題,《駭客任務》可以把網路世界描繪得如此生動,他相信《全面啟動》的夢世界解剖應該亦有此能耐。
至於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的《異形(Alien)》最嚇人的場景,諾蘭認為並不是異形從人類胸腔中竄出來的那一幕,而是導演堅持的寫實氣氛,手持攝影機所帶動的臨場晃動感,以及極其逼真的表演,有如寫實派大導演肯.洛區(Ken Loach)來到了外太空,至於史考特的《銀翼殺手(Blade Runner)》更是極有說服力地帶領觀眾進入一個未來異世界去探險;《全面啟動》的劇情主軸是技術高超的商業神偷,要深入對手的潛意識裡,偷出最寶貴的記憶秘密,冒險色彩極濃,邁可.曼恩(Michael Mann)執導的黑社會拚鬥電影《烈火悍將(Heat)》遊走全世界各地所反射出來的寫實風格,亦讓他多所體會,以致於《全面啟動》的複雜夢境景得能在世界各地找到相對應的奇觀力量(對我而言,在大銀幕上重新遇見了《巴黎最後探戈》的那個巴黎捷運廊柱場景時,心中就勾動了極多的連想與震動,馬龍.白蘭度對亡妻的思念,竟也與李奧納多.狄卡皮歐擺脫不了亡妻陰影的罪惡感起了對話效應)。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怎麼樣的心靈,就有怎樣的夢境,《全面啟動》的夢世界確實瑰麗多姿,雄辯滔滔的克里斯多福.諾蘭擺下了一桌盛筵,就看你有多大的胃納來享受了。
http://4bluestones.biz/mtblog/2010/07/post-198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