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30 07:01:18阿楨

《醫學遇見民俗》

林瑤棋的《醫學遇見民俗》(大康,2004)旣不是介紹民俗療法,也不是醫療人類學,倒像是用西醫在檢視台語的民俗。

只不過它的併音怪怪的,你比如「瘦田肴吸水,瘦狗公上枵鬼」(san2 chan5 gau5 su8 tsui2 ,san2 kau2 kan sion7 yao Qui2)意指:「貧瘠的田地須要較多的水灌溉,瘦公狗(喻瘦男人)性能力比較強…是否真的如此,依醫學上的統計報告,人的性慾確實隨著體重增加而減退…女的豐胸男的高瘦是現在青年男女的最愛…所以台灣人選『狗公腰』的女婿與醫學研究報告吻合…(雖然)影响男人性功能除了體型之外,還有好因素…除非有特殊情況,這句台灣俗語確實是一句名言。」(p.43)

那是大陸的漢語併音,阿拉伯數字代表聲調的平仄,比起ㄅㄆㄇㄈ、羅馬或通用併音,不但能通行全球也能通用各方言,只有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數字、旣科學又易學。

照你這麼說,漢語併音不只可用來併中國各民族的上百種語言,也應用來併全世界各民族的所有語言,是真正的世界語,應當聯合國的唯一官方語言!

哎啊!別爭語言政治學的難題,回到書評,相關俗語還有「怨妒別人大尻川肴生囝」意思是「嫉妒別人的媳屁股大,能多生男孩子。」作者認為「從醫學立場來看,那是無稽之談…儘管大尻川不是多產或生男的因素,但屁股大,產道寬廣,生產較容易。」(p.144)

這還差不多,不過作者對「尻川幾枝毛知知咧」的過度引申就尚待考察。

不會啊!他解釋的通:「肛門長幾根毛,雖然穿著褲子看不到,可是黃種人都長得稀疏人盡皆知,吹牛也沒用。」(p.236)

可是他以下說法就有點種族問題:「上帝把我們黄種人的密疏度設計得很少,甚至只是『會陰毛』的延續而已,可以緩衝肛門周圍皮膚的磨擦傷,又可以用衛生紙把大便擦乾淨,不像中東人的肛門毛,長得又長又密,必須用水沖洗。」(p.237)

林醫生的生物學也有問題,他在解釋「台灣牛牽到北京嘛是牛」時竟然說:「人類的遺傳因子不單是指疾病,人的性格也不能例外,維京人的冒險犯難、台灣人的奴隸性、日本人的狡滑機警…等等都與此有密切關聯。」(p.189)

太扯了!別說不合生物演化論,連演化醫學也不是。

連文化類型學也不再如是說,林醫生是1936年生的老人,有些看法很LKK很奇怪,比如他說日本沙西米之父是鄭芝龍:
「傳說,有一次鄭芝龍親自出馬,帶領船隊到呂宋走私,返航途中遇到強烈颱風,在海上漂流了十幾天,連糧食也中斷,船員只好抓魚生吃,問大王要吃幾『麵』(閩南語片之意),問随便答『三、四麵』…也許都鄭當時餓,把七片生魚片全都吃光,當船抵達九州基地時,沙西米的吃法就傳遍全日本。」(p.121)

太好笑的台灣人精神勝利(日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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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楨 2019-08-16 09:33:00

胎盤已被全世界人民吃出花樣,但這可能是有害的 2019-08-13 新浪科技

  2017年,美國出現了一例可怕的病例報告:
  寶寶的媽媽告訴醫生,在生完寶寶後,就委託了一家公司將自己的胎盤製成膠囊,然後堅持每天3次,每次2粒服用。
  但寶寶的媽媽沒有想到,自己每天吃的胎盤膠囊就是將寶寶送進重症監護室的“罪魁禍首”。因為胎盤膠囊裡不僅帶有胎盤粉末還帶有B型鏈球菌GBS。
  不過,幸好寶寶感染發現的還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關於這點,科學家早就指出,對人類而言,很少有證據表明吃胎盤對人類健康有益,胎盤不可以隨便吃。但現實卻正好相反,人們不但沒有放棄吃胎盤,反倒在這事上吃出了花樣。
  根據16世紀中國醫學文本《本草綱目》上面的記載,胎盤是一種中藥,又名紫河車。
  另一篇中國醫學文獻《大藥典》中,也曾記錄將胎盤與人乳混合有治療貧血、緩解疲憊等功效。可見,胎盤在古代的藥用地位。
  除了中國有食用胎盤的習慣外,西方也有。18世紀,歐洲也出現了吃胎盤的零星記載,將胎盤乾燥食用可能能治療疾病。但直到20世紀80年代中期,在研究中醫的美國助產士Raven Lang的推廣下,“吃胎盤”在西方世界也大肆流行開來。
  不同的是,在其他地方的文化裡,胎盤不是以一種中藥身份出現,而是被做成了各式各樣的飯菜,炒、燉、煮應有盡有。另外,每個地方對於吃胎盤這事能夠帶來的好處的解釋也不盡相同。
  比如,在阿根廷,人們會將胎盤曬乾、磨碎然後保存起來,等孩子生病的時候拿出來給他們服用;在牙買加,人們會把胎盤膜放入給孩子喝的茶中,防止抽搐;在非洲東部的坦噶尼喀,人們會將胎盤晾乾,磨成粉末,做成粥,給家裡的老人和小孩喝,延續他們的生命;在越南的一些文化中,胎盤被視為一種賦予生命的力量,所以食用胎盤可以增加一個人的能量和活力。甚至,在歐洲的某些國家,胎盤還被用來治療燒傷和罕見的遺傳病等等。
  甚至在歐洲,人們還在化妝品中發現了“胎盤提取物”的商業用途。例如,面霜。
  除了女人吃,男人也吃。
  很多吃過胎盤的媽媽都表示,吃胎盤可以改善她們的產後健康。
  其中一個說法是提高母乳量。
  另一種說法是吃胎盤可以改善產後心情,增加活力。
  還有一個最常見的解釋是可以緩解疼痛。
  儘管吃胎盤的好處有很多軼事證據,但科學的研究結論是,食用胎盤對媽媽的健康有益的證據不足。

圖博館 2017-03-18 11:20:46

通過對西醫訴訟檔案文本的解讀,可以看到,20世紀三四十年代西醫醫訟的“盛產”,確實與當時西醫所大力建構的現代醫療模式以及對新式醫療器械的使用與中國的本土傳統存有很大張力有關。面對西醫基於西方醫學倫理而展開的對國人的規訓,在本土傳統的影響下,國人有意無意地採取了形式多樣的“反抗”,表達了自身對西醫的部分看法和態度。醫訟案中病人及其家屬的發聲,便集中體現了國人對西醫的一般感受與想法。當對療效不滿後,病家的疑慮、焦灼、想像、恐懼,諸多情感交錯雜陳,在訴訟狀中得到了強烈的爆發。當然,事實證明,這些“反抗”最後都在擁有強勢話語權的西醫面前以失敗告終。本土的醫療傳統,最終讓位於西醫的專業權威。在某種意義上說,西醫訟案中醫病之間的這些較量,也便成了近代以來中西文化角力的一個縮影。

圖博館 2017-03-18 11:20:05

從法律的角度來講,如若醫師並無醫療過失,即便醫病雙方因故未在之前簽字,“亦不能遽責以手續不完,便令負何責任”。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世人不察,有以事發不得簽字引為口實而起無謂之糾紛者”。
  由此一來,許多醫師被迫捲入醫訟之中,不但名譽受損,一些“忠厚畏事之醫者”不得不委曲求全,“賠償來纏者以若干之願”。 ……
  關於醫師在症起倉促時的顧慮,瞿紹衡講述了兩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例。一則發生在1937年,一男子陪同產婦入住醫院待產。男子在簽署住院保單並交納住院費用後離去。不想產婦夜間“劇痛,至午夜忽起變化,勢非施行手術不可”。瞿紹衡急忙讓院役按照保單上的地址去找簽保單的男子,然而卻並無此人。當時產婦“時勢益危”,瞿紹衡百般無奈下只得在街上叫來一名安南巡捕,在後者同意做證人的前提下為產婦實施了手術。瞿紹衡所講述的另一則事例,發生在1937年12月的一個深夜。一“其狀非常狼狽”的婦人扣門求診,當其進門後“嗚嗚不能言,腹痛不能步,腰彎不能支”。待將婦人抬入產室,褪去衣褲時才發現嬰兒已“露頂矣”。這一突發事件,著實讓瞿紹衡頗費躊躇。在良心的驅使下,瞿紹衡最後還是為產婦進行了接生。儘管產婦順利產下嬰兒,但也著實令瞿紹衡異常擔心,“倘或不測,早步杭州某醫師之後塵矣”。
從瞿紹衡的文章中,我們約略可以看出,當時的國人對於醫療協議書的認識,的確不是很清晰。在醫師看來,本來用以表現穩妥慎重的行為,最後竟然會成為病人家屬舉控的理由,難免讓人心寒。不過,從病人家屬的角度來看,協議的簽訂,多是在遇有危險的診療之時。病人一旦發生變故或者身死,病人家屬心中本就無法釋然。因此,對協議書的再三強調,更會讓病人家屬產生醫師在推卸責任的看法。
  由於中西文化的差異,西醫的在華傳播與中國本土傳統產生了諸多疏離和緊張。而通過對這些疏離與緊張的深入探討,往往會讓人們別有收穫。如上所述,到了20世紀二三十年代,西醫在中國的大城市中已然站穩腳跟。中醫界通過積極革新也取得不小進展,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上海等大城市的名醫也開始樹立起了專業權威。西醫以及新中醫對現代醫療模式的強調,顯然讓依然抱持傳統醫療觀念的國人不易接受,進而給現實中的醫病關係帶來了深刻影響。就在醫病雙方圍繞現代醫療模式的磨合中,摩擦與齟齬也在所難免。特別是對於西醫來說,醫病之間的緊張關係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