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的勞倫斯》電影─精彩劇情(下)
勞倫斯奇襲穆達瓦拉(Mudawarra)是這種遊擊戰術的典型戰例。此戰勞倫斯親率116名貝都因戰士和兩個英國副官,穿越
雖然阿拉伯遊擊隊襲擊火車和破壞鐵軌的行動相當成功,對奧斯曼土耳其帝國來說只不過是小麻煩而已。勞倫斯下一個打擊目標則具有相當高的戰略價值。約旦南部的紅海港口阿喀巴(Aqaba),面向大海有多座炮臺護衛,易守難攻。但由於阿喀巴背靠沙漠,難以穿越,所以這一側基本不設防。
為了攻克阿喀巴,勞倫斯專門會見霍威塔(Howeitat)部落酋長烏達塔耶(Auda abu Tayeh),爭取到他的支持。烏達塔耶是阿拉伯半島有名的武士,曾經手刃75個貝都因仇人,殺死的土耳其人就懶得計數了。1917年7月,在烏達塔耶的幫助下,阿拉伯起義軍穿越沙漠突襲阿喀巴,土耳其守軍很快投降。在埃及英軍司令部眼裏,這個戰績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攻克阿喀巴使勞倫斯威名遠揚,很快成為英軍司令部眾人皆知的人物,英國政府授予他“名譽勳爵”(Companionship of Bath),晉升他為少校。英軍司令艾倫比將軍(General Allenby)對勞倫斯領導阿拉伯人的能力非常欣賞,很快批准了他對糧餉裝備的要求,提供了20萬英鎊的金幣,兩萬支步槍,20挺機槍,8門迫擊炮,以及一隊裝甲汽車。
英軍上校喬伊絲(Pierce C. Joyce)曾經協同阿拉伯起義軍作戰,對勞倫斯的領導能力有直觀的瞭解。勞倫斯明白,要領導驕傲的貝都因人,需要的不是命令和權威,而是以身先士卒的勇氣贏得他們的愛戴。喬伊絲寫道:“勞倫斯說得很少,他只是仔細地打量周圍這些人。當討論停止以後,勞倫斯公佈他的計畫,通常每個人都凜然遵命,最後滿意地離開 … 勞倫斯並非一般人想像的那樣,率領阿拉伯人取得勝利,而是通過明智地選擇各個部落首領,將他們分散在沙漠裏的火星,彙集成為燎原之火。”
由於阿拉伯遊擊隊有效地打擊了土耳其軍隊的補給線,艾倫比將軍的英埃聯軍在加沙前線進展順利,於1917年12月攻克耶路撒冷。勞倫斯麾下的阿拉伯遊擊隊也取得了正規軍番號,成為“阿拉伯北方軍”(Arab Northern Army),編制6千人。次年1月,阿拉伯軍隊在勞倫斯和費薩爾的弟弟紮依德(Zeid)的指揮下,在死海南岸的塔菲勒(Tafileh)同土耳其軍隊激戰。這是整個戰爭中阿拉伯部隊打的唯一一次會戰。此戰一個旅的土耳其步兵向阿拉伯軍隊發動進攻,被機動性很強的阿拉伯騎兵從兩翼包抄反擊,結果大敗,約400土耳其士兵陣亡,200人被俘。英國著名軍事史學家裏戴爾 ▪ 哈特(Basil Liddell Hart)稱此戰為“微型傑作”("a miniature masterpiece")。同年3月,勞倫斯晉升為中校。
1918年9月,英軍向土耳其軍隊發動總攻。勞倫斯的阿拉伯軍團奉命向安曼城佯攻,吸引土耳其軍隊南進增援,然後艾倫比將軍的主力部隊在北方突破土耳其防線,土軍於是全線崩潰。勞倫斯隨後率領八千阿拉伯騎兵向大馬士革急行軍,爭取搶在英軍前面進城。
事實上,早在勞倫斯率領阿拉伯軍隊奔襲阿喀巴之前,他就從開羅的同事那裏得知西克斯-皮科特條約的簽訂。通常喜怒不形於色的勞倫斯陷入深深的沮喪之中,連費薩爾也注意到了他的異狀。為了不動搖軍心,勞倫斯隱瞞了這個消息,一如既往地領導阿拉伯的遊擊戰爭。他在自傳中寫道:“我打起精神,只希望瘋狂地帶領這些阿拉伯人取得最後的勝利,當他們手持武器,佔據有利位置時,會迫使西方大國對他們的獨立主張採取一個公正態度。”
阿拉伯軍團佔領大馬士革以後,費薩爾立刻召開“阿拉伯國會”(Arab Congress),準備建國。但艾倫比將軍帶來了英國政府的命令 - 敘利亞立刻移交給法國,阿拉伯軍隊必須馬上撤離。費薩爾得知暴跳如雷,勞倫斯則在失望中離開大馬士革。
早在1918年初,美國記者洛厄爾▪ 湯瑪斯(Lowell Thomas)花了八天的時間跟隨勞倫斯與他的部隊轉戰南北,將耳聞目睹的戰爭拍攝成記錄片,並為幾家雜誌寫了數篇驚心動魄的報告文學。湯瑪斯不遺餘力地歌頌勞倫斯這個被浪漫化的人物,從此“阿拉伯的勞倫斯”名揚天下。正當勞倫斯理想破滅,在內疚和悔恨中回到英國時,他受到了英雄凱旋般的盛大歡迎。這種待遇越發讓勞倫斯懺悔自己成為英國政府背信棄義的工具,他決心不顧一切履行對費薩爾的承諾。
在白金漢宮的一次慶典上,勞倫斯公然拒絕接受英王喬治五世親手授予的勳章,並當面奏明英國政府是如何欺騙阿拉伯盟友的。他在《星期天時報》上連續發表九篇文章,不留情面地批評英國的外交政策,他寫道:“阿拉伯人起義並不是因為土耳其政府的暴虐,而是為了贏得獨立;他們在戰場上捨生忘死,可不是為了換一個主子,而是為了擁有他們自己的國家。”
在1919年召開的巴黎和會上,勞倫斯作為費薩爾的左膀右臂,和各國外交官周旋,竭盡全力為阿拉伯民族獨立爭取支持。一次和法國外交部長的會談中,法國人以十字軍東征的史實證明法國對敘利亞擁有宗主權。費薩爾立刻以阿拉伯英雄薩拉丁的事蹟反戈一擊,問道:“請問你們打贏了哪一次十字軍東征?” 可惜勞倫斯和費薩爾的努力徒勞無功,巴黎和會最終決定維持英、法簽訂的西克斯-皮科特條約。
1919年11月,英國軍隊根據巴黎和會的決議撤出大馬士革。次年3月,阿拉伯國會宣佈費薩爾為敘利亞國王。可憐費薩爾只在王位上坐了15個星期,法軍就進入大馬士革。費薩爾的衛隊被繳械,他本人被法軍士兵以刺刀押解驅逐出境。英國駐耶路撒冷總督有幸迎接過境流亡的費薩爾,他寫道:“(費薩爾) 依然保持著王子的尊嚴和阿拉伯貴族的妗持,但他眼中閃爍著淚光,顯然心靈深處受到重創 . . . 他默默無語,獨自坐在行李箱上等候火車。” 與此同時,伊拉克爆發反對殖民統治的起義,被英軍鎮壓下去。
1921年,事情終於出現轉機。由於伊拉克發生反殖民主義暴動,迫使英國從印度調來大批部隊駐防。一戰過後百廢待興,英國政府對激增的軍費很傷腦筋。新任殖民地事務大臣邱吉爾在開羅召開會議,試圖權衡利弊,調整對阿拉伯地區的政策。邱吉爾是勞倫斯的崇拜者,特意邀請他擔任顧問。勞倫斯的政敵菲爾比(Sir John Philby)寫道:
“勞倫斯成功地使所有當權者相信他的建議是唯一正確方案,大家最後以各種方式支援勞倫斯的主張,將阿拉伯世界交給哈什米特家族管理。” 開羅會議的結果,就是讓費薩爾就任伊拉克國王,而他的哥哥阿布杜拉成為約旦國王。決議公佈以後,勞倫斯立刻發電報通知遠在倫敦的費薩爾,並在吉達港迎接他的到來。費薩爾隨即乘船抵達巴士拉,而企圖和費薩爾爭奪王位的當地豪強塔力布(Sayyid Talib)被英國政府悄悄送到斯里蘭卡軟禁起來。勞倫斯如釋重負地寫道:“英國終於乾乾淨淨地從阿拉伯事務中脫身了。”
歷史學家克萊曼(Aaron Kleiman)評價說:“費薩爾的即位給伊拉克帶來穩定,這和一戰前後伊拉克政局的動盪和紛爭形成鮮明對比。” 費薩爾於1933年患癌症去世。伊拉克王室只延續到費薩爾的孫子一輩,1958年伊拉克爆發革命,王室宗親被屠殺殆盡。赫賈茲國王胡賽因由於公開反對西克斯-皮科特條約,失去了英國的支持,結果遭到鄰近的阿拉伯部落酋長沙德(Ibn Saud)攻擊,不得不於1924年退位,到賽普勒斯流亡,而他的王國被1932年成立的沙烏地阿拉伯吞併。阿布杜拉的約旦王室則一直延續到今天。
英年早逝─兩年的戰爭給勞倫斯帶來難以癒合的身心創傷,他患有多種疾病,身被十幾處槍傷。一次在大馬士革以南的德拉鎮喬裝偵察時,勞倫斯被土耳其軍隊抓住,慘遭嚴刑拷打和雞奸。幸而土耳其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看管不嚴,勞倫斯僥倖逃脫。這次遭遇給勞倫斯造成的心靈創傷難以估量,他後來在自傳裏寫道:“我完整的人格被無可挽回地毀壞了。”
戰後很多年勞倫斯一直患有嚴重的憂鬱症,他曾經請人用皮鞭大力抽打他。在給
戰爭結束以後,勞倫斯面臨選擇一種新的生活。此時他在英國的名望如日中天,想飛黃騰達易如反掌,邱吉爾就勸他到外交部供職,以他的才華一定前途無量。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勞倫斯只想逃避,到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調理身心。勞倫斯先用一年多的時間撰寫自傳體作品《智慧的七根支柱》(The Seven Pillars of Wisdom),記述他在阿拉伯的經歷。
1923年,勞倫斯化名加入英國皇家空軍,竭力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飛行員。這期間,勞倫斯
1935年,勞倫斯從空軍退役,到多塞特郡(Dorset County)的鄉村裏隱居起來。勞倫斯酷愛騎摩托車,曾經擁有七輛喬治 ▪ 布拉夫(George Brough)牌賽車,這是當時英國最快的摩托車。勞倫斯經常駕車以150公里的時速飛奔,也許飛車的刺激才能讓他暫時忘卻心靈的創傷。這年5月,勞倫斯駕車時為躲避行人發生車禍喪生,終年47歲。
﹝花絮﹞
多年來勞倫斯一直是歐美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1962年,大衛 -裏恩(David Lean)執導影片《阿拉伯的勞倫斯》,一舉奪得七項奧斯卡獎。直到最近,《阿拉伯的勞倫斯》還被英國權威雜誌評為二十世紀最佳歷史題材影片。這部影片鞏固了勞倫斯在世人心目中的浪漫主義英雄形像。
進入七十年代,當中東局勢日益動盪,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大行其道之時,很多學者開始反思西方國家對阿拉伯世界的舉措失當,而勞倫斯的暢銷書《智慧的七根支柱》首當其衝受到指責。勞倫斯在此書中以詩人的浪漫情懷美化阿拉伯民族主義,影響了以後數十年的英國外交政策。
勞倫斯一生渴望盛名,當榮耀降臨之時卻身心俱殘,不堪承受其重負而退避三舍。他特立獨行,但也期望得到別人的承認和接納;他高朋滿座,卻異常孤獨;他充滿書生氣,但因為天縱其才,居然以軍事、外交方面的成就著名於世。勞倫斯和我們一樣是一個追夢人,但他最終憑藉才華和勇氣實現了驚世駭俗的夢想,這使他不愧為二十世紀最奇特的人物。
導演大衛·裏恩希望由一位不知名的演員扮演勞倫斯,於是為阿爾伯特·芬尼安排了一次試鏡,當時芬尼的成名作《年少莫輕狂》還未及上映。試鏡活動甚至使用了戲裝和佈景,拍攝為期4天,耗資高達10萬英鎊。除了裏恩之外,參加試鏡的還有攝影師、助理導演、剪輯師、製片人和阿拉伯歷史專家。試鏡非常精彩,芬尼雖然得到那個角色,但後來卻拒絕了,因為他不想長期簽約。
製片方曾因劇組要轉道西班牙而叫停拍攝,但影片直到3個月後才得以繼續拍攝,因為編劇羅伯特·博特(Robert Bolt)因參加核裁軍示威遊行而被捕,直到製片人薩姆·斯皮格爾說服他簽署了保證書才被釋放。
約旦國王侯賽因曾向影片劇組出借阿拉伯軍團協助拍攝,而且經常造訪片場,並喜歡上了一位英國女秘書。1962年,這位女秘書成為侯賽因的第二任妻子,1999年,兩人的長子成為約旦國王。
本片是一部根據歷史上的真人真事拍攝的場面宏偉的史詩片。這個劇本是事實和藝術的巧妙結合,它忠於真實而又超出真實,它虛構出各種形象和情緒,這種情緒比勞倫斯本人所體驗到的更為強烈和富於刺激性。這是一部真正偉大的驚險片。影片的導演手法及攝影極為出色,既展現宏偉壯觀的戰鬥場面,又剖析歷史人物的內心世界,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出身卑微、高深莫測、膽略過人、又受虛榮和情欲支配的冒險狂。本片榮獲第35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等7項大獎。
這部史詩般的巨片長達3小時45分鐘,根據歷史上的真實的人物和情節改編。曾獲1962年度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攝影,最佳藝術指導等七項大獎。在英國最權威的電影雜誌《TOTAL FILM》近日評選出了50部最偉大的史詩電影中,本片更是一舉擊敗了《賓虛》和《指環王》等強勁對手,奪得冠軍。
導演大衛·裏恩最初希望由阿爾伯特·芬尼扮演勞倫斯,但凱薩琳·赫本力勸製片人薩姆·斯皮格爾(Sam Spiegel)讓彼得·奧圖來扮演。
阿蘭·德龍曾是扮演阿裏的人選,但因棕色隱形眼鏡而無緣出演,後來Maurice Ronet成為接替人選,但他有法語口音,而且不適合穿著阿拉伯服裝。
雖然影片長達227分鐘,但片中所有女性角色都沒有臺詞。
1989年,影片的膠片得以恢復和修整,但很多對白丟失,於是彼得·奧圖等當時健在的主要演員來到錄音棚為20多年前的影片重新錄製對白,至於那些已經過世的,則找來聲音相似的演員配音。
1960年,馬龍·白蘭度曾是扮演勞倫斯的人選,但後來由於片約衝突而放棄。後來,安東尼·博金斯也曾為扮演勞倫斯的人選。
火車被毀的場景是在西班牙拍攝的。片中所有的運動都是從左至右,導演大衛·裏恩稱是想借此強調影片是次旅程。真實的勞倫斯是在從Bovington軍營回家的途中遭遇車禍的。
勞倫斯被土耳其人攻擊和折磨的情節出自《七根智慧之柱》(The Seven Pillars of Wisdom),由於勞倫斯深受羞辱,於是不願出版這本書,只印刷給120人閱讀。在勞倫斯死後,《七根智慧之柱》終於得以出版。
早在1926年,就有人建議勞倫斯將完成的作品拍成電影,但被他拒絕。1960年,編劇邁克爾·威爾森(Michael Wilson)說服了勞倫斯的兄弟同意將電影改編權賣給製片人薩姆·斯皮格。
在拍攝阿裏進入海市蜃樓的畫面時,攝影師弗雷迪·楊使用了一種特別的寬銀幕
片中角色詹森·本特利的原型是美國旅行家兼記者洛維爾·湯瑪斯(Lowell Thomas),世人從他的作品中開始知道勞倫斯的存在。
亞利克·基尼斯非常希望扮演勞倫斯,但導演和製片人認為他年紀過大,於是安排他扮演了費薩爾王子。
勞倫斯所騎的摩托車是Brough Superior,號稱摩托車中的勞斯萊斯,勞倫斯擁有7台。
穿幫鏡頭:當勞倫斯到達蘇伊士運河時,20世紀50年代末期的Blue Funnel班輪出現在背景中。
彼得·奧圖在影片上映的20年後才完整的觀看本片。
出品:美國哥倫比亞公司 1962 年彩色 216 分
導演:大衛·裏恩
主演:彼得·奧圖 Peter O'Toole 、阿曆克·金尼斯 Alec Guinness 、安東尼·奎因 Anthony Quinn 、傑克·霍金斯 Jack Hawkins 、奧瑪·沙裏夫 Omar Sharif
獲獎:第 35 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彩色片攝影、美工等 7 項獎。
影片在約旦等地實地拍攝,西方電影界到阿拉伯取景也是沒有先例的,僅此一點,裏恩就表現了他的膽識。當時還是王儲的侯賽因對劇組的到來由衷歡迎,親臨攝製組營地,幫助解決種種困難,還與裏恩成了朋友。
影片由歷史人物在波翻雲卷的外交、戰爭舞臺上的活動建成史詩架構,勞倫斯是全片的靈魂,這個人物可用“英挺有為”來概括,同時也是十分複雜的。勞倫斯與班超、鄭和相似,是政治家、外交家、軍事家,也是冒險家,懷著大丈夫當燕然勒功、揚威絕域的心理來到沙漠,在為國家謀取利益的同時想要成就個人功業,他的行動是為英國利益服務的,但他通過與阿拉伯人交往,又真心同情阿拉伯人,拯救被流沙吞陷青年的努力,是勞倫斯人文主義精神的集中流露。
勞倫斯一生與女色絕緣,本片也是少有的根本沒有女性的電影,這不能用一句“何以家為”來解釋,勞倫斯確有人格扭曲的變態問題,從何而來呢?裏恩予以隱晦的表現:被俘,土耳其將軍下令一群粗野的士兵脫去勞倫斯的衣服,對他進行肉刑拷打,被虐的勞倫斯雪白的脊背與土耳其士兵享受施虐的快感表情形成對比。這之後,土耳其將軍在門口暖昧地咳嗽,編劇解釋說帶有色情意味的咳嗽,再往下就沒有了,事實上,這一段暗示勞倫斯受到土耳其軍人的強姦。不難解釋接下來為什麼勞倫斯忽然性情大變,宛若煞星附體,一反常態地揮軍大進,並親手大殺亂殺土耳人。
在史詩框架下,裏恩對人物微觀的關懷和探究也到了深微的境界,在歷史風雲中揭示人的隱衷、揭示人性的逆轉與變異。對勞倫斯這段傳奇生涯,裏恩沒有予以淺顯的褒貶,可以看出他對英國偽善的政策和阿拉伯人為了利益不肯團結的特性倒是非常不滿,他用了全部的詩意,烘托出一個英雄壯志未酬、不見容於當世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