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11-02 00:24:32沙包

在曖昧中感到焦慮....與自在

既想給自己一個定位,又想逃避任一個大帽子;在曖昧中感到焦慮,但又為曖昧的感到一點自在。這或是我當下的心聲。
大中國的思想,很好;但在理念上缺乏足夠的正當性。「大同」比「大中國」更好,因此得先把世界大同給供起來。接著可以說,在通往世界大同的路上,不能沒有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參與和貢獻;所以要世界大同,就得有大中國。只要先聲明,此大中國必得施行王道,而非霸道,就似乎比較能接受此一中國的崛起可能帶給國際政治的影響,在知識層面也躲開一些麻煩。如此,把「大中國」的不安給「塗脂抹粉」一番,然後繼續把「大中國」安頓在腦海中。
為了糊一口飯吃,在一個相對傾向台灣獨立的政黨工作,已經好一陣子。如果到從前的執政黨,好像太不改革,且沒有一點關係也不容易進去;如果到都是外省人的政黨,好像只是尋一個「黨同」之處,太不開闊;但窩到這個政黨來,也要給自己一些理由。「民主」算一個,「太多支持這個政黨的朋友」算一個;還有沒有?好像沒有,因此到這個證黨的理由好像不夠充分。只好老是安慰自己,「這可是個民主政黨,他的黨綱有一些我不喜歡的部份,但黨綱是由黨員定的,黨員既不可能完全接受每一條黨綱,且本來也不應該要求黨員要支持每一條黨綱」。曖昧空間這樣子建立起來,並且藉以逃開某些外省人的「原罪」。
真是得了!原罪呢!
其實確確實實是住在這個島上。不過怎樣去想、去說、去做,才叫做「為台灣好」,倒真是個大問題。住在台灣當然是台灣人,但台灣人是什麼?如果不顛覆「閩南人等於台灣人」這種片面性,要歡天喜地的接受自己是閩南人,其實有困難。但什麼是閩南人?其實在乎的是語言;在台灣那麼多社區都是閩南人的社區,卻被政府一聲令下就把台灣的主導性的語言變成「國語」,如果是我也會不高興。我真的可以感覺到這種不高興,也真能體會;這就是身在曖昧地帶的好處。
大陸一堆人到南方找工作,到上海的學上海話、到廣州的學廣東話,都很正常。但其實又愈來愈多人懶得學這些方言了,因為不一定就會在這個城市待多久,且「普通話」愈來愈通行了。如果兩岸關係「正常」,外省人會自己斟酌要不要學一下方言,本地人也會自然而然逐漸接受國語;不必「掛牌子」,也不必罰錢;國語講不好,大概成績也好不到那裡,逐漸就淪為社會下層,失去影響力。
其實在這個政黨的中央黨部工作的黨工幾乎都是講國語;年輕、高學歷,加上台北的語言習慣已經成為如此。只是有些中、老年政治人物想不開而已。漢語拼音也是一個例子,年輕黨工大部份支持漢語拼音,也是一些中老年政客想不開。唉!煩!煩!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