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14 16:38:00包淳亮
國際政治的道德基礎
隨著大陸學者提出「中日接近論」,沈澱在中國人心頭的對日情緒,似乎找到一個攻擊的對象,如狼似虎的竄出。對於這種仇日情緒,也許有人會認為是中國政府在進行矛盾轉移、仇外宣傳;不過,中國人對日本的不滿,確實有一定的社會基礎。在台灣人的立場來看,我們可以很容易跳開此種爭議,得出一個折衷意見,即日本應該為侵略道歉,中國人也有權利要求日本人道歉,但中國人也最好不要心懷舊怨。這三者應該一件一件算,以免混淆了正義與寬容的分際。
在這一類問題上,經常出現鷹派與鴿派的區分。這種區分可能是有用的,然而每個人可能都有些鷹派與鴿派的心理成分,因此這種區分又是擬制的,並不完全真實。獨派與統派的區分亦然。我們可以說,幾乎每個期望台灣與大陸統一的台灣人,都附帶了自由、民主等前提條件;同時,大部分希望台灣脫離中國獨立的台灣人,也都是有條件的獨派。由於這些條件,很多人同時是統派與獨派,兩者之間並非截然二分。因此統派與獨派、鴿派與鷹派之分,並非完全真實,但這個二元區分的角度,對於我們理解現實還是有幫助的。有用的概念未必反應真實的個人心理,這兩者也不能混淆。
統獨或鷹鴿之分,不影響我們作為一個人,對於一些事情的道德判斷。例如國際政治學以「現實主義」為主流,並發展出「攻勢現實主義」等支派。這派學說假設各個國家總是要實現自身權力極大化,因此大國間的衝突無可避免。這種概念對於理解國際政治的現實雖然有用,但也僅是一種擬制,不能代替真實的國家意圖。就像多數人雖然多少有些利己之思,但未必就以金錢、權力為唯一、乃至於首要考量;國家的很多考慮,也在實現權力極大化之外。
例如中共,有很嚴重的「合法性」問題,內憂重重,因此雖然擁有一定實力,但仍強調韜光養晦。而法國、德國之反對美國出兵伊拉克,固然有實力不足的自身條件考量,但亦不乏基於國際建制的思考。學者在論證競爭與威脅,以及權力的「零和遊戲」時,就像浮士德面對魔鬼的誘惑一般,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因為這類論述經常成為政府打壓異己、擴充權力、威脅別人,以實現自身權力極大化的合理說詞。
人格決定國格。如果一國之內整天憂慮他國侵略的人太多,整天想方設法要聯合甲國顛覆乙國,對於國家之間的合作、和諧的方面太少關注,那麼這個國家就不可能會有健康的外交政策,也自然會變成國際問題的製造者。「現實主義」之類學術包裝下的「科學用語」,只是用以擬制現實,而非用來為權力慾望塗脂抹粉。健康的政策與健康的心靈,必須立足於自信心與道德修養之上;仇中情緒或者仇日情緒的歷史源流,都不應該成為強化仇恨的理由!
在這一類問題上,經常出現鷹派與鴿派的區分。這種區分可能是有用的,然而每個人可能都有些鷹派與鴿派的心理成分,因此這種區分又是擬制的,並不完全真實。獨派與統派的區分亦然。我們可以說,幾乎每個期望台灣與大陸統一的台灣人,都附帶了自由、民主等前提條件;同時,大部分希望台灣脫離中國獨立的台灣人,也都是有條件的獨派。由於這些條件,很多人同時是統派與獨派,兩者之間並非截然二分。因此統派與獨派、鴿派與鷹派之分,並非完全真實,但這個二元區分的角度,對於我們理解現實還是有幫助的。有用的概念未必反應真實的個人心理,這兩者也不能混淆。
統獨或鷹鴿之分,不影響我們作為一個人,對於一些事情的道德判斷。例如國際政治學以「現實主義」為主流,並發展出「攻勢現實主義」等支派。這派學說假設各個國家總是要實現自身權力極大化,因此大國間的衝突無可避免。這種概念對於理解國際政治的現實雖然有用,但也僅是一種擬制,不能代替真實的國家意圖。就像多數人雖然多少有些利己之思,但未必就以金錢、權力為唯一、乃至於首要考量;國家的很多考慮,也在實現權力極大化之外。
例如中共,有很嚴重的「合法性」問題,內憂重重,因此雖然擁有一定實力,但仍強調韜光養晦。而法國、德國之反對美國出兵伊拉克,固然有實力不足的自身條件考量,但亦不乏基於國際建制的思考。學者在論證競爭與威脅,以及權力的「零和遊戲」時,就像浮士德面對魔鬼的誘惑一般,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因為這類論述經常成為政府打壓異己、擴充權力、威脅別人,以實現自身權力極大化的合理說詞。
人格決定國格。如果一國之內整天憂慮他國侵略的人太多,整天想方設法要聯合甲國顛覆乙國,對於國家之間的合作、和諧的方面太少關注,那麼這個國家就不可能會有健康的外交政策,也自然會變成國際問題的製造者。「現實主義」之類學術包裝下的「科學用語」,只是用以擬制現實,而非用來為權力慾望塗脂抹粉。健康的政策與健康的心靈,必須立足於自信心與道德修養之上;仇中情緒或者仇日情緒的歷史源流,都不應該成為強化仇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