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7-29 10:21:41Constance M.Y.

我就這樣認識了一群廣東大媽: 湟川三峽 & 連州地下河的旅行

(記於2013年11月16-17日)

報名參加東莞本地旅行團的時候,我只看時間與行程,卻忘了一件挺重要事:

當地人都講廣東話!!

總之,現在回想起來,那是一趟混雜著笑料、吵鬧與驚奇的旅程,其中以『吵鬧』占了絕大部分。

本來是為了「瑤族山寨、連州地下河」而報名,一時竟忘了這可是旅行團,哪可能帶你去看什麼傳統瑤族山寨?最多是由演員演出的不太正統的瑤族歌舞吧?

果不其然,一點也不值得描述—不,中間有段『搶婚』戲碼,自願上台的男性觀眾臨時所套穿的瑤族長褲不知為何不斷地掉落,鬧了一些笑話,如此而已。

同行的旅伴中,有一團8人的家庭團,一家老小在車上如入無人之境般地大聲用廣東話喧嘩,讓我不禁想 jump to a conclusion:廣東話應該是全世界最難聽的語言!粗理粗氣講話 + 廣東話的調性和發音 + 誇張的抑揚頓挫 = 快將旁人耳朵炸掉的粗魯不悅耳!

我只聽得懂少數單詞,所以當她們劈哩啪啦連珠炮時,我就只能「頭痛耳朵痛」了—本人非常不幸地與她們其中一位較安靜的成員坐在一起—真的,每次走下遊覽車,我的耳朵都有點耳鳴之感,非常恐怖。

過份的是,她們一行人就跟課堂上愛講話的學生一樣,每次都和老師同步,妳一開始上課,他們也開始講話,讓想聽課的學生啥都聽不清楚;好幾次我忍住大喝:「安靜一點!」(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妳罵什麼都輸;而且我極力隱藏我的台灣人身份—最後一次團餐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問我,妳打哪兒來的?我打娘胎來的,妳不是嗎?) 用力聽導遊講解,全車只有我和後來認識的兩位北方大媽聽不懂廣東話,所以導遊大部分時間都講廣東話,我就只能自己瞎猜啦。



在連州時導遊說了一段連州是目前廣東最窮地區的事,然後就提到歷史名人有誰來自此地—這好像是在中國旅行必聽到的講解,反正中國地大物博、歷史人物眾多,好像到哪裡都得知道以前有誰來過、住過—我竟然聽得懂「劉禹錫」和「陋室銘」喔,了不起!(是音調的關係) 接著導遊說劉禹錫曾在此地當「刺史」,那一團八人團裡的某人馬上大嗓門地回應:『他都被「賜死」了還如何來當官啊?哈哈哈』真是夠了!
坐在我右邊的兩位大媽隨身帶了一堆零嘴,一路上睡很少、講不停、吃不停,後來還會請我吃零食 (其實我聽不懂廣東話這件事,在上車後10分鐘內就被發現,因為當時導遊叫大家記下他的電話號碼,兩位大媽的動作比較慢,用廣東話問我電話幾號?我當然只能用普通話回她啦;中間有幾次她們笑瞇瞇用爽朗語氣對我講了一堆廣東話,我只能尷尬地笑笑,完全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當心我向上級告妳們喔!政府不是推廣說 “普通話” 嗎?你們為什麼整車子的人都在說廣東話?!)—回想起來,身材胖胖的大媽,講話大嗓門好像在吵架,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線,整個人很開心滿足的樣子,到今天還令我記憶猶新哪!
總之,此行在景色方面的收穫請大家收看照片,但我覺得最幸運的事情是認識了兩位北方大媽。當時已入住連州市區旅館,但因為連州實在不發達,所以全區只有一個市民廣場還算熱鬧、可以晃晃,我就自己帶著相機走在路上,途中遇到兩位大媽邀我一起走,閒聊當中發現我們三人都喜愛獨立旅行與攝影,便開始交換目前住在東莞的我們去過哪些地方的心得。





「張惠」來自烏魯木齊,典型的高大勁爽北方女性,退休前是國家公務人員,搞工程的,所以大江南北去了不少地方;她的自我介紹很有趣:我是你們台灣那個張惠妹的姊姊!我的名字裡少一個「妹」字,我是她姊姊!
一聽我有計畫從北京搭火車到莫斯科,張惠立馬邀請我先去新疆一遊—回到東莞還立刻發微信給我,告訴我「新疆夏日六美」—建議從廣州飛新疆再飛莫斯科,不用在火車裡待上天荒地老般的長時間……她進一步問我有沒有去過哪裡哪裡,我說我才來中國一年多,哪有時間去那麼多地方?平常也得上班嘛!
最後我問了她一個終結性的問題—當時談到張家界與九寨溝—「如果張家界與九寨溝只能選一個地方去,妳建議去哪裡?」張惠想了兩秒鐘,「九寨溝!去九寨溝!」提供對中國美景有所期待且尚未前往的朋友們參考囉!
「王瑾」好像是四川人,目前住東莞,以前好像是老師還是搞文化的—為什麼說到她都是「好像」?說到張惠的背景我就很確定呢?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她話比較少吧?—她曾經與幾個獨立性也很強的姊妹們行走於紅土地—真的在四川山區用走的方式去親近土地,認識少數民族、在山裡攔車、看不同民風、拍難得美景—跟我描述了一些踏查與實境之美,建議我可以考慮加入中國為偏遠落後山區進行教學的慈善團體,便能真的看見「窮鄉僻壤中直樸又艱困的生命力與可敬又可憐的生活樣貌」(這是她的原文用詞)!
在手機裡留聯絡資料時,她看見我在打注音,一直找不到「瑾」字(因為我一直聽成是「王景」),「不是ㄥ,是下面多一撇的那個。」原來她看得懂一點注音耶,好妙!「妳的輸入法還真多種,就是沒我們這邊直接打拼音的!」這倒是。
沒多久之後,我在12月14日又參加了另一個氣質完全不同的旅行團前往世界遺產丹霞山,但那是另一段故事,後頭再說了。
「張惠」來自烏魯木齊,典型的高大勁爽北方女性,退休前是國家公務人員,搞工程的,所以大江南北去了不少地方;她的自我介紹很有趣:我是你們台灣那個張惠妹的姊姊!我的名字裡少一個「妹」字,我是她姊姊!
一聽我有計畫從北京搭火車到莫斯科,張惠立馬邀請我先去新疆一遊—回到東莞還立刻發微信給我,告訴我「新疆夏日六美」—建議從廣州飛新疆再飛莫斯科,不用在火車裡待上天荒地老般的長時間……她進一步問我有沒有去過哪裡哪裡,我說我才來中國一年多,哪有時間去那麼多地方?平常也得上班嘛!最後我問了她一個終結性的問題—當時談到張家界與九寨溝—「如果張家界與九寨溝只能選一個地方去,妳建議去哪裡?」張惠想了兩秒鐘,「九寨溝!去九寨溝!」提供對中國美景有所期待且尚未前往的朋友們參考囉!
「王瑾」好像是四川人,目前住東莞,以前好像是老師還是搞文化的—為什麼說到她都是「好像」?說到張惠的背景我就很確定呢?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她話比較少吧?—她曾經與幾個獨立性也很強的姊妹們行走於紅土地—真的在四川山區用走的方式去親近土地,認識少數民族、在山裡攔車、看不同民風、拍難得美景—跟我描述了一些踏查與實境之美,建議我可以考慮加入中國為偏遠落後山區進行教學的慈善團體,便能真的看見「窮鄉僻壤中直樸又艱困的生命力與可敬又可憐的生活樣貌」(這是她的原文用詞)!
在手機裡留聯絡資料時,她看見我在打注音,一直找不到「瑾」字(因為我一直聽成是「王景」),「不是ㄥ,是下面多一撇的那個。」原來她看得懂一點注音耶,好妙!「妳的輸入法還真多種,就是沒我們這邊直接打拼音的!」這倒是。
沒多久之後,我在12月14日又參加了另一個氣質完全不同的旅行團前往世界遺產丹霞山,但那是另一段故事,後頭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