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2-10 11:18:23葬雪貂
【霹靂同人】況寒歌,八
八、溫柔(中)
有一天,木蒼同他說,千層雪死了。
他想看千層雪的屍體一眼,但木蒼不允,藉口推託。
於是他嘆了口氣,然後就離開了。
**********
「為什麼要欺騙我?」他質問著,語氣容態卻顯淡漠。
千層雪怔怔瞧著他,並不說話。
午後暖陽憩在極品臨的矮桓上,斜斜地穿過屋簷。他們在簷下,影子埋葬在幽暗的角落。她的雪膚被陰影塑起,反襯出融化著慘白的平靜。
然後她垂首輕輕撫琴,譜出哀傷的氣氛。
但他並沒有迷失在其中。事實上,他憎恨背叛,對她尤甚如此。
青陽子漠視耳際的旋律,冷然望著她。
一調過後,千層雪停止動作,轉將眼眸放在側邊矮桓下的花叢上。
「蝴蝶正飛著呢,」她說,「可秋天就要來了。」
「你知道嗎?二哥。」
「秋天來後,落葉會流出乾枯泛黃的眼淚。你瞧瞧,那隻蝴蝶,那隻、就是牠了,會華麗地死在花簇下。」
「而我們既不會察覺枯葉對秋風的詢問,更不會記得那裡曾有蝴蝶飛著。」
「因為雪會來,而思緒將停留在那裡。」
「然後,你知道嗎?二哥。」
「然後啊,幾個月後,我們又會開始注意起逐漸出現的蝴蝶,而忘掉了冬天呢。」
「你說,」她笑著,「人是不是很貪婪呢?」
那一刻他有一種錯覺,千層雪正溫柔地對他表達嚴厲的責備。
他想起了紫陽。
你說,你說。
你說,人是不是很貪婪呢?
青陽子感到喉頭一陣乾澀,竟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
於是他拙劣地說道:「你方奏歇的那首曲子,太哀慟。為什麼?」
她把目光轉回去,並且直直盯進他的心底。
良久良久,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你不該知道的,二哥。」
「但有一天你會知道。只是那個時候……」她拈起一片飄落在琴座邊的花瓣,用指腹來回地摩蹭著,如同一種脆弱的依戀。他凝視著,心頭微微地揪了一下。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又或許只是單純的出神發呆。
最終她將被搓揉到幾近癱成圖案的花瓣自指腹中抖落,恢復以往的平靜。
「那個時候啊,」她將垂在胸前的髮絲撥到頸後,略帶感慨地說:「你會希望你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人為什麼要彈奏哀慟的曲子。」
有一天,木蒼同他說,千層雪死了。
他想看千層雪的屍體一眼,但木蒼不允,藉口推託。
於是他嘆了口氣,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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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欺騙我?」他質問著,語氣容態卻顯淡漠。
千層雪怔怔瞧著他,並不說話。
午後暖陽憩在極品臨的矮桓上,斜斜地穿過屋簷。他們在簷下,影子埋葬在幽暗的角落。她的雪膚被陰影塑起,反襯出融化著慘白的平靜。
然後她垂首輕輕撫琴,譜出哀傷的氣氛。
但他並沒有迷失在其中。事實上,他憎恨背叛,對她尤甚如此。
青陽子漠視耳際的旋律,冷然望著她。
一調過後,千層雪停止動作,轉將眼眸放在側邊矮桓下的花叢上。
「蝴蝶正飛著呢,」她說,「可秋天就要來了。」
「你知道嗎?二哥。」
「秋天來後,落葉會流出乾枯泛黃的眼淚。你瞧瞧,那隻蝴蝶,那隻、就是牠了,會華麗地死在花簇下。」
「而我們既不會察覺枯葉對秋風的詢問,更不會記得那裡曾有蝴蝶飛著。」
「因為雪會來,而思緒將停留在那裡。」
「然後,你知道嗎?二哥。」
「然後啊,幾個月後,我們又會開始注意起逐漸出現的蝴蝶,而忘掉了冬天呢。」
「你說,」她笑著,「人是不是很貪婪呢?」
那一刻他有一種錯覺,千層雪正溫柔地對他表達嚴厲的責備。
他想起了紫陽。
你說,你說。
你說,人是不是很貪婪呢?
青陽子感到喉頭一陣乾澀,竟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
於是他拙劣地說道:「你方奏歇的那首曲子,太哀慟。為什麼?」
她把目光轉回去,並且直直盯進他的心底。
良久良久,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你不該知道的,二哥。」
「但有一天你會知道。只是那個時候……」她拈起一片飄落在琴座邊的花瓣,用指腹來回地摩蹭著,如同一種脆弱的依戀。他凝視著,心頭微微地揪了一下。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又或許只是單純的出神發呆。
最終她將被搓揉到幾近癱成圖案的花瓣自指腹中抖落,恢復以往的平靜。
「那個時候啊,」她將垂在胸前的髮絲撥到頸後,略帶感慨地說:「你會希望你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人為什麼要彈奏哀慟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