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21 02:02:29埃及小提琴

自白

站在世界的中心,是一片漆黑,心房的四周滿佈黑色的沉重,天生的靈魂朝天嘶吼,嘶吼出夢想未達的憤悶,嘶吼來自外界與自我的巨山壓力。

為什麼我這樣痛苦?何為痛苦?自小體弱的我,總不甘心屈服於脆弱的軀殼,即使發高燒超過四十度,急性胃炎狂吐,血液循環不良常常變成睡美人,我一直告訴自己:「不怕!只要我還活著,只要還能看見希望,代表我的生命有價值。」

唯一深刻在我心頭的,是夢想,為藝術豁盡心力全盤奉獻的夢想,假如要我一天不思考藝術,那簡直是奪走我的魂魄,不能與藝術關聯,花朵就沒有選擇地只能枯萎,可是偏偏,經濟,俗稱的麵包,是那麼重要,叫我不得不低頭,而商業的作品無法直逼心靈地美,太勢利的藝術我不願做,結果好不容易權衡厲害,想要通過測試獲得職位,以兼顧經濟與興趣時,身旁的眾人不斷否定、嘲笑,輕視,突然間,我的心好惶恐,賴以自豪的自信都沉沒於海。

是勇氣吧!以為自己很堅強,卻怯懦地很,所以才讓我的夢想一直飄飛於九霄雲外,太在乎看不見自己的成果,太在乎要馬上達成目標,結果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擊自己,卻落得一場空,其實我只求站在自己鍾愛的崗位上,一輩子無怨無悔,偏偏是藝術這樣辛苦的道路,而又怎知那麼剛好,骨子裡彷彿天生注定,不做藝術就是會死,對於自己,真的很頭疼,到底想怎樣?說現實的,自己不可能去過原始人生活,自給自足了,而要融入於社會,勢必要堅持下去,即使一開始看起來是零的現象,既然自己命中註定似地選擇這條路,又還能說什麼呢?

常常在徘徊猶豫的時候,希望能有個天使作我的導航燈,無奈,總是我去做別人的明燈,雖然幫助別人我是百分百真心喜歡,可是在自己需要溫暖的時候,其實也很渴望有人來幫助我,我的另一半,雖然往往能說一些話導引我理出頭緒,但其實大部分的思考還是靠我自己,往往他說的話和我的問題是沒什麼相關的,或者說,他說的並無法針對我的問題,而是在邊緣我不在乎的地方打轉,做人要知感恩惜福,這個道理我懂,所以我仍誠心感謝他,只是對於自己,仍要費力地幫心一把,畢竟二十幾年來都自己獨立解決問題了,應該不能再說不習慣之類的話,但心裡總有些些感傷,可能硬要維持著堅強,是會疲倦的吧。

但,生理的病痛未曾打倒我,人生最苦不過病與死,既然逃過被人掐住脖子瀕死的危機,以及病魔的糾纏,那還有什麼好怕呢?勇氣,現在才想通,畏畏縮縮實在不像我,既然我還站在這塊世界的土地上,我還有心跳,還有呼吸,那又有什麼好不敢的呢?人潮來來往往,意見各有不同,我又何必為了那些打擊的聲音,埋葬自己的前程?是勇氣,那大無畏的心,懷著百分百的堅毅,這次發願,要誓死達成目標,給自己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