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SEP 2007

好歹我跟你也相知一場
為何你沒有好好珍惜我?
我不曾埋怨過
總是默默承受着你送我的重量
一一答允你強人所難的要求
終日奔波勞碌
你不覺倦我也累透了

從今天起
就在我被軟禁的這一天
對不起
我不能再為你賣力
或許是我認為夠了
又或許是一個機會讓你靜靜想一想
究竟我們的關係可以如何維持下去

20 SEP 2007

我的照片赤裸裸地呈現在你眼前
你害羞的沒多看一眼
看了又怎樣
他都一五一十跟你解說過了
可是你好像還沒有把事情弄清似的
繼續連珠炮發

”仍能跑步的嗎?不能跑怎成事?”
”動手術後仍能運動的嗎?會痛的嗎?”
”仍痛又怎能運動呢???那豈不是不能再打網球?”

我們這次只是去拿張禁制令罷
為何仍要問些愚昧的問題??
有顧及我的感受嗎?
我已經不能再為你追巴士趕看戲跨水窪跳火圈
我……
只剩下蹣跚的步伐
我不像你
事事慢條斯理有遲沒早
可知我是最講求速度的
把慳來的時間都用來補貼你所追求的完美


我們在五樓的大堂相對無言
是的
我向來就討厭這種地方
(可是我獨愛這裏的氣味)
冷冷清清哭哭啼啼的
單是氣氛也就夠悲慘了
而你也被遠方傳來的聲音懾住
是一個男人鳴咽的聲音
很悽涼
我不禁也看看自己的一副可憐相
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就是錯在最初的那一步嗎?
還是途中決定性的一步??
我不願想你也用不着管
因為最終接受結果的也就只有我
而最初沒有愛惜我的那個正是你

大家依舊沉默地停在五樓的大堂

18 SEP 2007

你聽過留言便怔住了
我沒有多問半句
繼續我這陣子隱隱作痛的生活
這星期你也再沒有帶我到千里迢迢的地方受刑
或許你大概知道事情不妙了

同日
我悄悄地聽到你與電話中人戰戰兢兢的對話
我知道你是強裝鎮定的
否則你不會比平日多喝一點再一點
讓血管中的酒精含量都超標了
還好
我能看到你呼呼大睡
可是不消百二分鐘
你又清醒得可憐地坐起來
盯着我
沒有說話
沒有流淚
只有嗟嘆

13 SEP 2007

律敦治醫院
一個好陌生的地方
幸好離你工作的地方不遠
在約定的時間
這次你準時到達
整天的心情也是輕鬆自若的


可是
一踏進醫院領土的一刻
你停住了
然後把腳步放緩了
慢得像說話不靈光的人
要把話說得吞吞吐吐的
好讓腦袋有空砌詞造句
你在記憶內尋人嗎?
還是在當中搜索零碎的片段?


我記起了
她曾在這所醫院當暑期工的
那時她總會在午飯時間給你搖個電話


就只有這麼多
再走得多慢也就只有記起這麼多
被掏空的不只是胸口偏左位置
還有整個空白的腦海
我絕對明白你的心情
所以盡量作出配合
以蝸牛蠕動的步伐為你輕撫仍抖動的心

18 JUL 2007

意外當日
在室內運動場內的兩小時練習
你與你MISS傾談教波的事宜是主
我的練習是副


意料之外的事情就發生在練習的最後一分鐘
我躍起卻沒有著地
我奮力向上跳
最後卻狠狠地摔倒地上
在半空掉下來的滋味我可算清楚
那刻
我動彈不得扭曲了臉


當我被移到場外
場地的鈴聲正響起
巧合地告訴我「完場了」
我心知不妙
相信這會是一次重創
而你
都被嚇壞了
還在擔心着四天後的旅程
我抱歉得很
臉都紅透了


本來你答應我立刻乘計程車回家
可是你仍要我先拐到老遠的郵局
為的只是寄一份你認為很重要的包裹
原本你也贊成要漏夜到醫館作診治
最後你還是嫌麻煩怕骯髒而回了家洗澡


然後
原來再沒有然後

一向矯健敏捷的我要休息了
不能再驕傲地展示速度
不能再肆意地夜夜笙歌
也不能頑童般四處遊蕩
或許
真的是時候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