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9-22 19:09:07沐沁

隨筆

自從回美後,到現在一直都只感到累;身心都不合常理的累。每天在家中對著被窩都只想懶懶的綣縮在那小小的世界裡不問世事、與世隔絕。若學禹不在,我想一整個假期我都會像病人般在家度過。
新聞台都被我閒置了,並不是因為我不想寫,而是我想不到有什麼值得我去抒發;我沒有興趣在這裡寫日記,文字在這裡是用作埋葬感情的。每一天所發生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沒有去令我提起右手的價值。但今晚讀著《怪妳過份美麗》卻又再次勾起了我的手去記錄那些埋藏在心裡的難以名狀的感覺與希冀。

就在幾個月前我對未來還是充滿憧憬,不只一次幻想著與新朋友打成一片的情景;今天,看著新同學的面孔,姑勿論他們的樣貌性情,與他們相處時我都只感到自己和他們當中存在著一層隔膜,那是甚麼樣的距離?只有17歲,但我彷彿已感到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遙。我不是長大,我是確確實實地老了,擁有著少年的面孔卻懷著一顆與年齡不符的心。去年今日我會留意著同學對我的評價、玩耍時在乎著勝負、甚至在談吐時注意著舉止,到了今天我已變得自我為先、凡事以和為貴、談話轉化為談天。不切實際的幻想已鮮有在腦海出現。猶幸我對未來仍有著憧憬,求知欲仍然旺盛,只是可惜精力已不比往時罷。

有很多話想說,但有更多說不出來。
有很多事想幹,但卻沒有心神魄力去開始。

人生如戲,孩童時不斷希望快點長大,但當長大了就緬懷從前的純真無機;世事就像是要根人作對,自己明明已不願意長大,但周遭的際遇卻迫使我去成長、去脫變;一切一切都令我感到很累很倦,那股無助感就像一滴灰色顏料掉進清水般在體內漸漸擴散,然後與我融為一體;我只感到無奈。因為要令水重歸原來清純的形象根本就是沒可能的事,我能做到的就是為它增添顏料,令水的色彩變得繽紛燦爛;可是我手中卻只有灰黑啡等深沉顏料,把它們加下去只會令情況更糟。是有尋覓鮮豔色彩的必要,只是太累了,算了吧,要來的始終會來。

我很累,累得不想去做我。
可恨是我永遠都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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