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的界線---《挪威的森林》
【在記憶中...愛沒有離開過】是的,這可以算是《挪威》的主題
在村上粉絲森林裡,我只算是一棵草。 但草的意見與厠紙一樣,都有它的存在價值。 「我是無論如何不試著寫成文章便無法清楚理解事物的那種人。」﹣渡邊 電影沒有這一句。當然。 作者獨白大多不可以寫進劇本,美國一齣Adaptation《何必偏偏玩謝我》,藉影帝尼古拉斯基治說:「拍電影用旁白交代事情是最爛的做法」當然適量的旁白有助推進故事,Woody
Allen簡直就是上述意見的最佳推翻者…好,說回《挪威》。 我想說的是,小說文本中有很多精要是不能被寫進電影的。如我引渡邊的這段獨白﹣相信是所有村上粉絲都紀錄在小冊子的佳句之一﹣是無法寫進電影的。 可是,在看電影時我就像貓一樣留意劇本,可以說,能夠寫進電影的佳句都被悉心照料放了進去,那包括了: 排名村上最佳頭10名的:「沒有人喜歡孤獨的,只是不勉強交朋友而已。因為就算那樣做也只有失望而已。」﹣渡邊 被廣泛濫用為離別在即的開場白:「希望你能記得我。我曾經存在,而且曾經這樣在你身邊。」﹣直子 爛蒲男讀者心聲的:「當可能性充滿身邊時,要亳不動搖地走過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永澤 但只把美麗的句子堆砌在一起並不能拍成一齣好電影。《挪威》小說是個不富戲劇性的故事,故事本身要改編成90分鐘的電影已很不容易,而電影的失敗我認為主要著落於三部分: 一. 電影最敗筆的地方在於編劇的取材,他過份把故事重心放在渡邊與直子的關係上而略去了小說很多能令故事有趣的元素。渡邊曾不只一次提及並懷念了他大學的室友突擊隊,突擊隊是《挪威》以至村上所有小說裡特別的存在,是《挪威》僅有的純粹快樂,如渡邊所說是「只要談起突擊隊世界便會和平起來」 但電影裡他的出場只有3秒。在任何角度我都認為不能接受。那令渡邊的生活變得單元,好像他大學時期就只圍繞著木月與直子。 另外,編劇竟還略去了「春天小熊」和「奶油老虎」兩段他日注定成為經典的對話。 好,罪名成立,不需再說。 【春天小熊一段】如果,有人懂得這樣子的造句。 二. 選角錯誤。 這問題不是我先提出,這缺點大概連隔鄰張媽也聽女兒說過,而「大多數的意見就是事實」令它成為了電影的客觀問題。 為什麼找這麼醜…或者說這樣不搭配的女生做直子呢? L形象深入民心的渡邊,過份年輕漂亮的玲子我也算了,但直子! 那猶如無綫當年找吳啟華演張無忌一樣,是一種褻瀆。 可是,我認為演永澤和初美的還不錯,至於綠,也還過得去。因為綠這角色太難找了。 三. 性場面。 喂,《挪威》基本上是本鹹書,你把它改成IIA級? 而且,猶如刻意要令渡邊成為鹹濕青年般,電影大量忽略了渡邊的內心世界,令他在海角嚎哭一段感覺滑稽而非沉重;但那說起來也是取材錯誤。 我想帶出的第三問題是:「說好了的做愛場面呢?」 直子幫渡邊在雪地x時你怎麼給我來遠鏡了? ----------------------------------------------------------- 【小說的封面就是這樣純粹】 插完電影,或者用三方面的點列形式「進出」了《挪威》的電影後,我認為有必要說一下《挪威》小說的偉大以正視聽。 在讀第三次時,基本上我已是用分析文學的眼光去謮,而它的結構仍然是嚴謹的。 主題,從小說的第一章已用粗體點出:「死不是生的對極,而是以生的一部分潛存在生之中。」至於電影為何沒有點出,那大概是因為導演想觀眾意會?但很可惜他失敗了。 所以「死」這命題佔據了小說的很大部分。 在渡邊的所有人際關係中,「死」都在場。渡邊、木月,直子三人行時本來是美好的,直至木月自殺,小說才開始。所以小說以渡邊回顧的方式掀開,令「死」滲進整個文本,沒有一頁「死」是不在場的。 除了環繞「死」,小說展現了繞有趣味的三人行故事節奏。 一.渡邊、木月,直子 二.渡邊、玲子,直子 三.渡邊、永澤,初美 以至渡邊心裡的綠和直子;及最後的綠和玲子。這兩個「三角關係」卻比較複雜,我認為那牽繫了「重生」與「救贖」的命題。 在最後直子和初美死了,可以看見,只有渡邊、綠和玲子這三人行遺留下來。 當中隱含什麼意義呢?那是沒有答案的問題,但從內容上我以因果關係推斷,生與死的脈絡如下: 首先,木月死了。渡邊活著,直子死了一半。 然後老早只剩一半的玲子進入了直子和渡邊生命,渡邊邂逅了在他直接認識的人當中唯一正常的綠。 另一方面,是不完全的永澤,和本應正常的初美自殺。 再然後是直子的死。 我們看見,最應該崩潰的渡邊活下來了,他離開了不完全的永澤,給予了玲子重生的勇氣,最後選擇與綠一起。 他成功把「死」「以生的一部分潛藏在自己裡面」。渡邊接受了所有的「死」,闡釋了堅強。 他也會崩潰,道德操守也不十分值得誇耀,常常說自己是個普通人,但面對「死」,他卻像軟綿綿的海綿一般把一切吸掉了。 由此至終,他沒有把重擔卸予任何人,就如他說:「木月,你很自私,就這樣咻一聲死了,留下一大個爛攤子;但我跟你不同,我還要照顧直子,為了她我不得不好好的活下去。有困難不是死掉了就能解決的。」 電影有表達出上述的東西嗎?他媽的我完全感覺不了。 我從第一次接觸《挪威》起便跟渡邊有著莫名的共鳴。我也是非常擅於三人行的傢伙,腦海也有直子那樣的人物,而且跟他一樣極端誠實,要說的不會隱藏,要隱藏的絕對一點馬腳也不會露出。 對性,其實我看法也跟他一樣隨便,我也能夠「性是性」「愛是愛」把兩者完全隔開。機會來臨我也很難「亳不動搖地走過去」,只是機會沒來,而且我的木月曾對我說而我非常認同:「免費而能有最佳效果的東西為何要用錢?」所以才會一直有「守身如玉」的假象。 《挪威》曾經從極端的愛情絕望中挽救了我。看見渡邊能夠跨過直子的死,那麼好像自己也能對種種的失去寬容了。 我也像海綿般吸掉了很多很多眼淚,但我沒有渡邊的堅強,唯有靠文字我才能擰出水份相對輕盈; 但也許我也是堅強的,因為我的直子死了,在沒有遇上我的小林綠的情況下,我仍活著。 我仍活著。想想也覺不可思義。 【電影海報跟這「沒有人孤獨」有沒有抵觸?】喂,《挪威》是個關於失去關於死的故事,L的微笑是什麼回事?
L的微笑是什麼回事?
他在笑你們這班付錢買票入場的觀眾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