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29 18:44:25沐沁

決志‧相信

沒有踫鍵盤已有月多,這曾經是自己的一部份突然顯得笨拙、陌生。
自從寫了《糖的啟示》後,我發覺自己好像失去了寫作的衝勁;把這些寫下來幹什麼?
把自己認真嚴肅的一面表達出來往往只換來冷嘲熱諷。
然後你---對我來說象徵著廣大刁民的你對我規勸:「算了吧,你膚淺不起。」
那時候我突然醒悟一個事實:原來你們所追求的一直都是膚淺本身,我所渴望我所追求的對你而言,只不過是太認真太無聊的話題。
對啊,每個人的宿命目標有何值得談論?
思索人死後到那裡去有何意義?
對!眼前的快樂才最要緊;最好把周遭的是非新聞暸如指掌,看見朋友時能挖苦能歡笑,然後老來想起自己曾經為數件好像小孩子爭玩具般的小事煩惱不已就會意識到,自己曾經有過快樂的時候,有過膚淺的年代。對啊,這樣就很好。
過去的一個月,我是真的這樣想。我學習那些像是「放棄了理想般的空談」的生活語言,嘗試與廣大民眾抱持同一副思想模式,然後,我發現原來在自己的個人空間外確實有著莫大的生活哲學在等待著我去探求;
膚淺深度與否已不再重要了;能活得比大部份的人好,已經很好。

我停止了對生命哲理的渴求、放緩對朋輩審視的目光,生命是可以平平淡淡的過;這樣很好啊,我對自己說。
我會在這裡某一所大學畢業然後回港撈個職位從低做起三十歲時也許會走運中了個六合彩然後在某個污煙瘴氣的地方置業而當中有個4”x4” 的小海景更走運的是會有個還不錯的女人在某一次巧合下跟我來了個指腹為婚。
這樣走運的生命到那去找。

可惜的是,每次看著自己新聞台的所謂「人氣指數」由平均每天的數十跌至現今的數幾,我想起了自己的夢想;我他媽的從小到大的夢想。
沒寫新聞台的這段長時間,《原來》的故事結構大綱每一天都在盤據在我腦海的某位置,看到任何事都本能地想起當中的一絲一點。
尤其是我他媽的竟有機會幹一些和夢想掛鹇的事。
我停止了身體對那些「認真事情」的渴求,但我沒辦法阻止腦瓜去思考。
我終於醒悟到,原來我不懂膚淺、也膚淺不起。

就在渴望膚淺但意識到自己膚淺不起而跌入自卑旋渦的一段期間,我重新找到了自己早已被劃定了的方向;我已不能回頭了,那諗野的器官並不容許我這個容器去放緩對世界的需索,尤其是對---「愛」這回事。
關於愛,這個自稱是容器的主人對我說:
「現今的世界是缺乏愛的世界,我的軀殼啊,去尋求、去宣揚愛。即使身邊所有人不認同你所想的,認為你在妙想天開,但不要緊!他們總會懂的。我存在的意義是把愛的信息公告天下,好讓人更信賴人;要做到並不簡單,但你願意嗎?」

「願意奉獻自己,去追隨耶和華無條件的愛的朋友請舉手。」
……
「願意奉獻自己,去追隨耶和華無條件的愛的朋友請舉手。」
……
願意犧牲一切,去背負自己的十架並追隨耶和華無條件的愛的朋友請舉手。
我舉起了全場第一隻手,數百雙當中的唯一,當中沒有所謂的感動和眼淚,「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噢」腦瓜說。
然後就像民眾被煽動般,追隨愛的手一隻一隻的舉起來,我回頭看著一些淚流滿臉的臉孔,看著一大堆遲疑羞慚的表情斬釘戴鐵的對腦瓜說:
「我決定了,即使一天全世界都不相信世間上有愛,我也會是堅持到最後的一個。」
「是的,你會是。」
這天,是九月二十六日。


p.s. 我決志相信,我許過的諾言從來不曾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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