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8 19:40:05藍天澄

懼怕

這天,原本是期待了一星期的相見日子。
怎知道,希望竟意外的落空了,很無奈。
因為,這是跟他在一起後,第一次一整個星期也沒見面一次。

真不明白,怎麼他會在一夜間病了起來,所以這天沒法出門見我。
唉,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我一直以來叮囑他保重的話聽進心裡。
惟有,返完主日學後,一個人閒逛吧。

圖書館,依然是使我感舒適的地方。
即使只有一個人在逛,被群書包圍著的感覺仍是很好。
還有,當掃過書架上一列列書名時,一些記憶隨之牽起,是幸福吧?
尤是,想起某些跟不同的人逛圖書館時的記憶,是屬於遙遠的溫暖。
可惜如今只得這個小女孩自個兒呆想,卻不自覺的把抱著的書本抓緊了些。

然而,獨個兒逛圖書館的後果,就是總會把一堆書借回家。
而且,通常所想看的書中,總有幾本是用來「折磨」自己的。
因為,看完這些書後心總是會變得沉重了許多,卻是欲哭無淚。
太多太多的思緒一下子從心底浮水面去,絕對是在「精神虐待」自己。

在漫步回家的路途上,總是一個人胡思亂想的好時候。
那些盛載著零碎的記憶、深刻的感情和回憶的溫度的抽屜,
正因為睹物思人的緣故,在毫無心理準備下驀然被打開了一個又一個。
在這時候,真的會希望自己的記性別那麼好,那就不用那麼痛苦了吧?

想哭的心情驀然被電話打斷,這是他在家打來的電話。
邊走邊跟他在電話中談,距離是遠了許多,真實感還是比不上相見時吧。
口裡雖不斷在「責備」他怎麼可以那麼不保重身體而讓自己病了,
心裡卻其實是擔心不已,雖然這星期他確實不用考試,但該也要有精神去溫書。
最後,雖然他的話只能讓我哭笑不得,而且我仍沒法追討「心靈賠償」,
但是在掛線前,我還是只得苦口婆心的再三叮囑他要好好休息。

回到家中,連午飯也沒吃,就窩在暖暖的被裡看書。
那是Wasabi的《還未學懂忘記》,又是一本用來「折磨」自己的書。
花了個多小時,就一口氣把整本小說看完了,心情是意料之中的沉重。

也許是本身看這本書的懷念意義,亦也許是對這本小說心生的共鳴,
把書閤上後,瞬間一堆雜亂的記憶一下子從湖底湧上湖面,
心湖沒法再平靜下來,卻不敢花時間縱容自己亂想下去,惟有壓抑。

但我知道,我想哭,因為不願見到自己跟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
只顧尋尋覓覓以及一再躲避,最後卻發現到自己連追求愛情的資格也喪失了。
當熟悉的情節一再上演時,我倒是有幾分羨慕她無知的幸福,
因為她至少有一刻不會像太愛尋根究柢的我般經常為悲劇重演而苦惱吧……

閱書後感,實在有太多話想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願稍後能再另寫。
吃過午飯後,又開始刻意壓抑剛才為一篇小說泛起的情緒起伏,
容讓自己威逼自己專心溫書,試圖的忘掉某些。

感謝神,讓我沒有因心情不好而躲懶起來。
只是,不知怎的竟跟東晉與南宋北伐糾纏起來。
唉,真不知道自己還要躲在治亂中避多久了,只知自己又在作「徒然」事了。
之後,終於下決心要跟Stalin好好「約會」,
卻發現要處理那些五年計劃已是磨掉人耐心的事,唉……

這夜,到底我在想甚麼呢?
不知道,我只是被暖暖的擁抱著,我依然是怕冷的小女孩。
還沒學懂忘記的人只是我?
也許,還該好好等待或是我忘了,或是你記起了吧……

P.s.道歉過後,又會是甚麼呢?
雖然,無可否認的,這小女孩確是明知道歉沒用也要聽道歉的話,
但是,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說了句對不起會是代表了甚麼?
同樣,知道了傷了我心後,那又會怎樣呢?
會是依然的在傷口上撒鹽麼?會是說完了就覺得自己已做得很好了麼?

這是小女孩一貫的疑問。
因為,每次聽完道歉過後,我仍總是沒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事情不會重演。
當除了對不起外再沒甚麼別的東西可給我具安全感的保證時,請恕我沒法相信。
請君諒解,我真的很怕……

雖說記得忘記,但我又真的忘記了麼?
是心湖泛起漣漪時,卻仍選擇逃避,甚至壓抑湖水的波動吧?
也許,我仍在乎,但我更肯定的是,我在懼怕……

相同的悲劇又會重演的麼?
不願,又再次要跟曾經走近過的人最後成為陌路人。
但深知道,事情總是不可以重頭開始過
——一千零一夜的夢,是不可能從第一夜數算起過的,
在第一百夜,這夢確是被終斷了,
這是小女孩所確知的事情,以及所確受過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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