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22 23:27:07藍天澄

心病,心藥?

這天,她獨個兒胡思亂想了一整天。
不論是對著書本,還是對著電腦,她也能發呆。
想得累了,她只想躲回暖暖的被窩中好好睡一覺。
怎知,一閤上雙眼,卻還有更多沉重的記憶在跟她糾纏。
越是不願去想,越是被糾纏得緊,她想呼喊求救,卻發現原來沒有人在身旁。
她的心在痛,冰冷的手觸著燙熱的額,卻還是感到很不舒服,依然很暈。
也許,這些年來,她的心病確是還未有治癒過,還只是不斷的在惡化。

七年前,她第一次感到心碎後,第一次浮起自殺的念頭。
但想了想,她就跟自己說,不論感到多大的痛苦,她也不會去自殘。
因為,她深知道即使用刀界在自己手上,那只不過是身體上的痛。
若真的要折磨自己以忘記當下的痛楚的話,她寧願親手傷害自己的心。
自此以後,她就把自己捲進了一個又一個感情的漩渦中,
欲藉以忘了之前所受的傷害,怎知卻把自己的心傷得更重。

一齣又一齣自編自導自演的悲劇上演,但她從沒有後悔過。
漸漸,她忘了當初為何要把自己推向如斯的境地,卻學會沉醉在自虐的痛苦。
起初,她一廂情願的暗戀以至曖昧,並未有帶給他人甚麼困擾。
反而,她學會了給自己意志堅強的信念,還許了個五年的承諾,
讓自己好好活下去,亦讓自己活在屬於自己的世界中。
文字,就在這時,成為了她的世界與現實世界溝通的橋樑。
這樣,從來也不愛說話的她,就開始多胡思亂想,亦多寫下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她倒是很喜愛當旁觀者,以另一種方法去感受這個世界。

直至升中五那年的暑假,她原本自給自足的平靜生活遭到打破。
她踏入初戀中,卻很快就感到自己的決定太倉促了。
她很想後悔,卻又不願去收拾殘局,她很怕又會遭到傷害。
於是,她選擇逃,把這段戀情推上不了了之的結局。
說真的,她覺得很內疚,內疚得甚至好一段時間也不願承認這是有發生過的事。
她雖然把彼此推向了另一段感情,但她其實很怕再會傷害別人。

於是,當她的心再被打動時,她其實並不敢去愛。
她很怕,對方會受到傷害,但其實她還背負著很沉重的內疚。
短暫的甜蜜相伴過後,她還是覺得很沒有安全感,越想去抓緊,越是不懂放手。
結果,對方還是受不了她的纏繞,就在她十七歲生日那天狠心的捨下她而逃去。
但這段感情帶給她的傷害不只如此,因為她實在擺上很多去留住一個人。
尤是她賠上了對別人的信任,她不敢再去相信那些有限期的愛、情與話。
同時,她亦既很怕再受到傷害,卻又覺得這是給之前自己的任性應然的懲罰。

在她不知怎面對又一次的感情打擊時,她對於同行的人心生感激之情。
不過,她還是不敢輕言接受,直至過了好一段日子她才點頭答應了。
在受到鼓勵之下,她坦白說出了一個又一個故事,但這不是她所可受得起的事。
因為她早已習慣了把所有過錯推在自己身上,也習慣把傷痛埋在自己心底。
然而,她把太沉重的過去坦言相告後,卻像對一塊大石壓在對方心上,
這並不是兩個人所能承受得住的沉重,但她還是任性的決意說出來。
可是,加上本身兩人性格上與生活上的不合,吵鬧連連,歡笑的日子實在不多。
漸漸,她每夜也在哭著埋怨、訴苦,心痛著自己不被諒解。
但她還是不忍心去傷害別人,她寧願自己難過也要留下對方的心。
如今,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自己還在談戀愛麼?
只是,她還是不願放棄,因為這次她擺上更多於這段感情上。

也許,她真的把感情在生命中放得太重要了吧。
但是,其實,她只不過仍是想好好去愛,卻不懂去愛。
過去,她把太多傷痛壓抑在心底,她太天真的相信不說出來會對別人好,
因為她不願把自己的哀傷與沉重感染他人,她寧願獨自去承受。
然而,心痛的加劇卻告訴她,她的心早已承受不了這樣的沉重的過去。
心病依然在纏繞著她,她的心上的結亦未有解去,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吧。
此刻,她仍很想去哭,很想有人可依靠,亦很想去安睡,可以麼?
一直以來,小女孩只不過是想找個懂得而又愛惜自己的人吧。
這又會是她天真的夢麼?

P.s.文字,漸漸成了自療的方法。
但,還是縱容了文字成為自困的方法呢?
我不懂。
你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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