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2-03 00:36:55slanki

萌生

昨天顯然白二少不滿我沒給福利所以整我。今天要出差,求白二少保佑,於是來貼福利文。

希望今天嶺東科大出差順利平安。



寫白蘇文一直都是疊床架屋,心裡大致有個時間表,只是寫得和貼得就不是按照事件發展順序了。

目前時間序最早的是[睡前故事](不計[從傷心小箭中的一段戲開始的衍生(現代架空)]),接下來是[遺囑].[驚夢].[大雪].[死神與戀人],然後才是接到這篇的[萌生]。[大雪]沒寫完,[驚夢]和[死神與戀人]還在修理,所以來貼了這篇的萌生。

現代架空就是OOC,啦啦啦啦啦。
白二少,我端了福利上來,你要保佑我出差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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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王小石覺得那些像夢一般,把他召回國的,是二哥奪權、逼殺大哥這等可怕的消息,在國外嚷著說不可能,回來實際目睹二哥主掌金風細雨、大哥音訊杳然,但沒多久,事情彷彿小仙女進入亂七八糟的屋子,一揮魔棒就讓屋子瞬間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所有事情都回到原有的軌道,一切就和出國前沒兩樣,大哥在主位上,偶爾咳著嗽,二哥則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滿臉的不耐,如果楊總管在大哥身後低頭湊過來說話,就跟以前一模一樣了。但方才發夢二黨和愁石齋的朋友在會議室中惡狠狠地瞪著二哥,說明了半年來翻天覆地的事端是真的,當下若不是大哥壓陣,王小石又是顧左右言他將事情繞過,恐怕刀槍都亮出來火拼了。

商談結束,王小石離開前猶豫了下,有些擔心地看向蘇夢枕和白愁飛。大夥忙了大半夜,再一個小時就要天明,都該休息了,大哥和二哥要住哪兒呢?雖然之前他們各自是住這裡的東塔和北塔,但那兒沒問題嗎?

「別擔心,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下午再一起談。」

王小石點點頭,轉向一邊剛剛在會議中飽受指責的青年。「那二哥……」

「擔心什麼?怕我一走了之嗎?」

搖搖頭。如果晚上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二哥肯定不會走吧。有大哥在,二哥也不會出事。王小石恢復平時開朗的表情。「那,大哥、二哥,下午見了。」

抬手哼了聲表示聽見。白愁飛臉上沒甚麼特別的表情,目送王小石離開。



原本充斥人影人聲的會議室,瞬間冷冷清清,剩下蘇夢枕和白愁飛。

這種情況很少見,依他們倆的身分──董事長、執行長,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的不會是他們,他們也不會落單,總是被保鑣秘書簇擁著離開。只是今天的會議,在場的大多是王小石的朋友和金風細雨的合作盟友;至少六個小時前是金風細雨董事長的白愁飛,上樓時下令孫魚把市立停屍間那兒的亂子好好處理,明早十點再過來報告,進會議室就沒有帶其他人;蘇夢枕前陣子孤身逃亡,心腹楊無邪晚點才會回國,自然上樓時也是一個人。

道過晚安之後,踏出會議室的蘇夢枕往要去的方向走了五、六步,復停下腳步。白愁飛走到他旁邊停下,瞧著他。

「你不回去?」若白愁飛有話想單獨說,方才王小石離開後就可開口,犯不著跟著他。

「我跟你回去。」見蘇夢枕半瞇眼表示疑問,白愁飛把話講得更清楚:「跟你住。」

驚訝到重複了一次以確定沒聽錯,「理由?」

「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跟你住理所當然。」

「我們只是有婚約。」

「試婚,增進了解。」聳聳肩,「你的住處也是你的辦公室,我也去過。裏邊有空房間。」

「我跟雷純沒一起住。」

「那很好。我跟你住。」

「我不想跟你住。」

「就算我沒跟你有婚約,也是你的二弟,讓我暫住有何不便?」

「沒什麼理由。」

「我有理由。我現在回北塔的屋子會被暗算,愁石齋那兒現在多的是想殺我的人。」回到金風細雨時,大家可是眼睜睜看著他跟蘇夢枕和王小石上東塔,攤在眼前的就是蘇夢枕奪回大權,而白愁飛這背叛者該遭到懲處。樹倒猢猻散,還得快快表示忠心,最好是埋伏在北塔白愁飛的就住所裡砍他以向蘇夢枕邀功。「我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身邊。還是你改變心意想殺我了?」

蘇夢枕妥協。的確,白愁飛目前跟著自己是最安全。



蘇夢枕沒有往東塔自己的舊居處去,反走往連結四塔的空中走廊。空中走廊和各塔連結處有內外兩道門,得靠通行證或密碼打開。白愁飛本想:你的通行密碼權限早就被我關掉,要經過哪個門都得要我動手按密碼,看你何時開口。但蘇夢枕打開迴廊玻璃門彷彿通行權限完全沒被取消。

白愁飛皺起眉頭,「你為什麼可以開?」一組密碼對應一個人,久不用還會被取消被監管。當時以為蘇夢枕躲在建築群中某個地方,他清查了整個建築群出入的管制系統,就為了追蹤蘇夢枕從哪裡逃掉。現在看來,他的奪權篡位根本像個兒戲。

「金風細雨就是我,我自然知道怎麼出入。」這座建築群是他自小成長的地方,該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出,是年少的他和警備系統的遊戲,讓父親和楊無邪頭痛不已。

「所以你多的是殺我的機會。」

「你認為我會想殺你?」

「我奪了你的一切,你會不想殺我?」

「你怎麼會那樣想?」

「是正常人都會那樣想。」除了蘇夢枕有時思考不太像個正常人。

「如果我沒注意你的感情,我會把除掉你列做最好的手段。」

「你是漠視。」漠視到所有人認為反常。

「我利用,就像你利用一般。」

「彼此彼此,說來我們之間是哪來的兄弟情份?」

「你不也是?你當我是你的大哥嗎?」




開了走廊銜接西塔的門,駐守在走廊門口和電梯旁的警衛皆意外見到兩人平和地並肩而行,當事者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繼續路程。

電梯來得很快,白愁飛知道蘇夢枕按的樓層只有一個去處。「為什麼要去要姓楊的那兒?」

「東塔的住處,今天不適合住。」他離開半年,臨走時一堆人在他屋裡談判,為了找到他,把屋裡翻得亂七八糟,管家廚子看護不知被辭退前有沒有整理好。本來這些都會有留守的楊無邪照應,但無邪比他更早離開金風細雨,目前在回國的飛機上。

「你沒想過他家也被我搜查過?」

「那你知道那邊的情況。」

電梯出來的小玄關只有一道門禁,老式的鑰匙鎖,蘇夢枕到門邊的盆栽下邊拿了鑰匙開門。

白愁飛哼了聲。他搜過楊無邪的家,知道屋裡的狀況。相對於蘇夢枕的病房和辦公室是同一處,公務會擱在書桌上,楊無邪從不把公務帶回住處,他的住處是西塔的空中花園,有庭院,一缸一缸的魚,這裡最尖端的電子儀器是每個水族箱的水質監測調整機。屋裡完全是東方式擺設,滿是明清傢俱和字畫,全然是古式庭園雅居。

楊無邪一年多前就出國,水族箱移去專業的寵物店照顧,久無人居的灰塵味與蕭索充斥在屋裡。蘇夢枕顯然之前常來,清楚所有開關在哪,開了空氣濾淨機,白愁飛幫著把窗子打開通風。

「這裡比東塔空更久。為什麼不回東塔?」

「我的住所要管家和看護才能運作,無邪的屋子不用,而且也有人定期打掃。」蘇夢枕在外邊庭院的長椅坐下,將圍巾收攏些。高樓風大,椅子設在背風處,他還是覺得冷,但在空氣濾淨機將屋裡空氣濾乾淨前,為免過敏,在外邊等陣子比較妥當。「大概等個半小時再進去。你用和室,我用無邪的房間。」

白愁飛在他旁邊坐下。「你說利用我的感情,是什麼?」

顯然不問清楚不干休。「你不也利用了?我問過你嗎?」

「你沒問,不代表我不能問。」

「你能問,不代表我要答。」

「沒有人會這樣看待意圖奪走自己一切的人,你不說,就是任我懷疑你的意圖。」

「那是你的自由。」

「你連說明的意願也沒有,你真有把我當一回事?」

「你沒有說,我何必開口?」

「所以是我的錯?我沒有說所以你也不用說?」白愁飛哼笑,帶著自嘲。「我沒有說是因為認為會被拒絕,何必開口?」

「為什麼認為我會拒絕?」

「難道你會接受嗎?你對雷純可是一往情深。」

「或者說我不會相信,因為你跟雷媚交往好一陣子。」

「所以又是我的錯了?」

「為何是你的錯?」

「是你這麼認為。」講來講去都是因為白愁飛如何所以蘇夢枕只好讓步,他可不覺蘇夢枕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在乎他的態度。如果他沒交女朋友難道開口就會得到答允?雷媚要求他清掉身邊其他女人,他二話不說照做。若蘇夢枕開口,有什麼不能做?「我要真的開口,你還不就是拒絕?」

「……也許我會考慮,也許我就會接受了。」


這回白愁飛愣住了。雖然之前談判時,蘇夢枕的態度就讓他很意外。白愁飛說了句,蘇夢枕便說了句,把話接得完美,彷彿一開始就是蘇夢枕讓白愁飛刻意接近雷純,讓雷純把狄飛驚帶到市立停屍間,藉以除掉六分半的核心人物。

最關鍵的,是蘇夢枕說著白愁飛會把金風細雨掌權的位置還給他,而代價就是蘇夢枕自己。

當初雷損和蘇遮幕意圖讓這個婚約難以片面解除,和集團經營權綁定,婚約明確定下一方要解除婚約,轉移的對象必須明確,結果便是蘇夢枕把婚約換到了白愁飛身上,交換雷純的自由身,解除了雙方的婚約。

蘇夢枕是真的對他有點意思?


「你不會馬上拒絕?」

「不會。」把感情問題攤開來說讓蘇夢枕不太自在,但向來不肯表達真意的白愁飛願意開口,他不想錯過能瞭解的機會。蘇夢枕遠眺不遠處的群山山峰,整理想問的問題,目光回到身邊人,發現白愁飛微微地勾起嘴角,像是不小心露出的狐狸尾巴,藍眼睛澄澈又漂亮看著他,想弄清楚剛剛的話是不是敷衍,蘇夢枕可以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原來白愁飛也有這樣的表情啊,也許這是王小石見到且一直都相信的白愁飛?像一顆漂亮溫潤的鵝卵石,難打磨卻引人,有點小壞心眼但是無傷大雅。自己那天是不是也是看到這樣的白愁飛,所以毫不猶豫地想讓他成為自己的兄弟?

除掉外邊扎手的融鐵,當初看到的美麗確實存在著,只是太容易被權勢滾裹淹沒。


「若那天我同意跟你走,讓你脅持,你打算怎麼做?」半年前被逼離金風細雨時,白愁飛和雷純都想擒住他,白愁飛曾攔住他,不過蘇夢枕還是闖了出去。

「要你解除跟雷純的婚約。」分家產有一份,這威脅太大了。而且他受夠蘇夢枕不乾不脆,跟雷純藕斷絲連,讓六分半有機會見縫插針。

「然後?」

「逼楊無邪和王小石回來。」

都在意料中,就算白愁飛只要金風細雨,同樣都得解決這三個人問題。「其他呢?例如對我個人?」畢竟情勢衍發到現在,很大一部分是感情下注導致的結果。即使不願坦白感情,白愁飛也不會委屈自己,既已搶下了金風細雨,對蘇夢枕總有些打算吧。

遲疑了一下。「你真要聽?」

「我想知道。」

「我想抱你,也許一次,也許幾次。」他對身邊人聞言風波不興的表情有點不滿。

「這樣就滿足了?」這個答案不出意料。他沒聽過白愁飛的對象中有男人,白愁飛對抓住他之後要做什麼拿不定主意是理所當然。

給了否定的答案,「我喜歡豐滿的女人,抱起來有飽足感。你太瘦了,都是骨頭,怎麼想都不會過癮。」所以只是想想,沒真付諸實行。把蘇夢枕留在自己手中就已經不錯的結果,沒把握的事情別做太多,否則會礙大事。

「三弟好像也不太喜歡太瘦的女性。」

「你又知道了。姓楊的調查得清楚,讓你占了大便宜。」每回想到這點,他是又愛又恨,佩服於蘇夢枕用龐大的情報網,做為延攬人才的後盾,一見傾心容易,要長久留下難,須投其所好。一開始蘇夢枕就看出他想要出名想要飛黃騰達,於是打蛇七吋打進他的心坎,一口答應讓他當金控的執行長,讓他亮麗地在鎂光燈前,塑造他成為媒體寵兒。同時這點讓白愁飛很嘔,他不喜歡被人看清,相對的他看不清蘇夢枕,連打探蘇夢枕喜歡什麼,只能得到一個籠統的概念:雷純、梅花、金風細雨。完全恪守領導者喜好不得讓人所知、不予人投其所好的機會。

「但也料不到之後你會喜歡什麼。」蘇夢枕咳了幾聲,聲音乾燥。白愁飛聽出是因為渴了,起身到屋裡拿了杯溫開水,讓他慢慢地喝、利用杯子的微溫溫暖雙手。畏冷而摩挲溫暖的杯壁,在旁人看來,撫挲的動作像是反應著腦中的思考。「除開六分半的董事長身分,雷純似乎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這話由蘇夢枕對著白愁飛講來,是萬分的詭異。白愁飛可是記得自己當初很喜歡雷純,還覺得雷純嫁給蘇夢枕這癆病鬼是可惜了。「你的依據是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嗎?雷純不瘦,她比外表看起來有肉。」

「你怎麼知道?」

「你沒抱過嗎?」

對白愁飛而言,這話有兩層意思,蘇夢枕就算想到了也當沒聽懂。「我沒有多少能比較的對象。」

「像溫柔,看起來小小的,其實挺有肉,雷媚也是。朱小腰我沒興趣,太瘦太硬了。除非有什麼必要,像雷純就是一個必要,雖然她還是比溫柔瘦些。」偏了頭瞧瞧說話的對象,蘇夢枕似乎裝作沒聽出有關雷純的部分,沒有太多表情和反應。「話說回來,這些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你是男人,再怎樣都沒有女人柔軟。抱你肯定不是舒服的事情,可這個念頭搞得我心煩。」蘇夢枕問的問題,他自問了很多次。蘇夢枕與他喜歡的類型天差地遠,他還以為自己是吃膩了什麼想掉新口味找刺激,轉了一圈要的卻是這個人。

他要蘇夢枕對他比對其他人都好,他要蘇夢枕整個都是自己的。

「所以抓到我,就什麼都能試看看。」

「此處只有我們兩個,你講這話不危險?」伸手打算撥開蘇夢枕耳下夾入圍巾的頭髮,刻意放慢了速度,看有什麼反應。蘇夢枕沒動,也沒看向手,讓他撥開了頭髮。無所謂的反應讓白愁飛覺得收回手的自己太快放棄占便宜的機會。

「你對想要的事物都很認真,沒確定到手前都很小心。我預料你在弄清前是不會造次。」

他自嘲般哼笑:「哈,那你說,你敢讓姓楊的出國,用自己當餌拆掉一半金風細雨,你是怎麼利用我?婚約這事情你不會沒預料到吧。」

「我利用你切斷我跟雷純的關係。」

「找個人,諸如楊無邪,來解除婚約有這麼難?」

「放手很簡單,做起來很難。」

「你喜歡把自己當餌,無論成敗,不計後果。」像第一次見面,在苦水鋪,用自己當餌,揪出了叛徒。

「後果可以預期,計畫是不嫌多。」

「你預期我會跟你坐在這裡?」

「我預期你接受,無論理智和情感,選擇我會是你最好的決定。」逼心高氣傲又汲汲追求功名的白愁飛在權勢和愛情間二擇一,就像拿槍逼人選擇跳崖還是被射殺。但選了蘇夢枕,不僅能保住一命,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然後呢?你以為一切恢復過往?」

「不會。所以我們坐在這裡,我為決定負責,接受後果。」白愁飛不可能再當他的執行長,他也必須承擔白愁飛舉措的後果。他放白愁飛走到這一步,是要負責任。當楊無邪用蘇夢枕當類比,說明一個男人只要喜歡上,會希望對方把他當一回事,蘇夢枕希望雷純能將他當一回事,而白愁飛希望蘇夢枕把他當一回事。就算他沉在失去雷純的灰暗中,也該處理白愁飛的情感,沒有心力是藉口,楊無邪也看出來,還試圖推他一把,但他沒有主動去做。

「講得這麼委屈,犧牲很大似的。」

「取決與你。」

「對你好就是你撿到,不好的話你就認栽?」白愁飛搖頭,「你真當我這般傻?這種事情沒有更強烈的理由做不出來,你若說你移情別戀愛上我,我還可能相信。」

「你不會信。」

「你還為了其他事利用我,但你不想說出來。」

「是。」楊無邪也為了同一個原因而妥協。

「你認為我會乖乖讓你利用?」

「如果對你有利。」蘇夢枕有些厭煩地嘆了口氣。「因為某種想法想留下你,就跟那天我認你們為兄弟,你認為是利用,何不想是我給你機會?」

「總歸的,你接受我的追求,不排除後續發展。」

「也可能會終止。」

「蘇夢枕,跟我有婚約可不是跟雷純一樣,雷純跟你兩地相思,我沒有讓你有空才理我的雅量,我就是你的日常。」

「我的日常是我的病,還有金風細雨。」

「那你得接受後果,我會是你的日常。」


這次沒有回答,蘇夢枕閉上了眼。

白愁飛一開始覺得他在躲避問題,幾秒鐘後發現是真的累了,蘇夢枕沒有坐直身,半靠著椅背。方入夜就開始的談判,僵持到夜半,接著一些變更的事情,回到金風細雨又開會,會後該休息又與他說話到現在,整整熬了大半夜。常逛夜店的白愁飛不覺熬夜如何,對於身體不好的人來說,熬夜是沉重負擔,尤其坐在外邊只是為了等屋內的空氣濾淨。

他伸手把蘇夢枕拉過來,才抓住肩膀,對方猛地睜開眼,防備性地看他。白愁飛挑眉。「接受後果,蘇夢枕,靠著你的婚約對象休息是合情合理,現在你該占便宜。」

「合情合理不代表我要做。」

「你可以靠那邊的樹叢,或著往後靠椅背,靠在我身上是最好的選擇,因為我是軟的而且不會扎人。」

「別傻了。」

「你才別傻了。」硬是把人拉過來。

蘇夢枕用手杖敲了下白愁飛的腳,以資警告。他沒力氣跟人拉拉扯扯,站起身。「屋裡的空氣差不多乾淨了。」忽覺騰空。這回是被抱起來。重心不穩,他直覺抓住白愁飛的肩膀。「做什麼?」

「送你上床睡覺。」輕得像是只有骨架子,沒幾兩肉。他是不是該把人養胖點再考慮上床等等的事情。

「我要進盥洗室。」

「我送你到盥洗室。」

再拉拉扯扯太累了。蘇夢枕只有由他,所幸白愁飛依約在盥洗室門口就放他下來,沒再鬧騰,只問明早何時要進辦公室。

「我這前董事長也好跟你交接。」

蘇夢枕考慮了一下。「下午兩點。」

點點頭道了晚安──雖然天色已微明,白愁飛進了另邊的和室,拉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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