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傷心小箭中的一段戲開始的衍生(現代架空)
傷心小箭那幾乎超過半集白愁飛和溫柔的強暴未遂戲,不會是溫瑞安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讓白愁飛得逞所以.....想想白先生演得真辛苦,所以有了下篇。
我明明CP是白蘇,可為什麼這篇看起來比較像蘇白?這一定是精神和體力上的差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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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都拍好了,這床戲到現在還在拍!到底要不要我得逞?」
套著白厚浴衣的白愁飛耐著脾氣,像老虎低吼般,質問攝影機後邊的導演。
一場戲因為編劇、導演和公關相爭不下,導致床戲卡了一個月,本來一個星期的鏡頭量應該已經夠剪了,結果因為得逞和沒得逞兩個劇本又重拍第二個星期,接著一個月配合金主時間順利拍完結局,還有補些回憶畫面,結果又要回來拍第三次的床戲。第三個版本還是沒個定案的版本。他自信什麼都能拍,但情色橋段拍這般久,真把他白執行長當A片演員嗎?
「再想想再想想,今天拍到這裡就好。兩位都可以回家休息了。」收視率掛帥,編劇掌相印,公關在旁邊搧風點火,金主現在坐在賓客席上不置可否,言明重要的是編劇和導演和公關得要有一致答案,他只是個「奉命辦事」的導演,沒意思跟大牌對沖。拍到該拍的東西早早解決問題才是正途。導演和攝影師火速離開現場,多留一刻多危險一分。
裹著棉厚浴衣,早在位置上扭來扭去坐不住的溫柔,一聽說今天的工作結束,馬上跳起來往更衣室衝,讓暗戀她的青梅竹馬兼老家總館許天衣急急地追在後邊:溫柔,穿鞋子,這裏地上有渣子,小心腳啊。
沒得到答案的白愁飛氣虎虎地往賓客席上橫了眼,掉頭往化妝間走。兩個助理翔哥兒和歐陽意意忙伺候去。
賓客席上的金主以平緩的笑容回應惱怒的眼神,在對方大步消失在化妝間門後,低頭讀平板電腦上的資料。一邊的利小吉請他移駕貴賓室,並言導演、攝影師和剪輯師想請教。見到老闆的眼神,利小吉馬上應命轉去剪輯室回覆那千篇一律的答案:編劇和導演和公關有一致答案最重要。至於白先生跳不跳腳,那不是重點。如需要補拍,白先生會準時上工。
轎車裏的溫度一直是宜人的二十二度,對白愁飛而言,十二度才舒服。但把車內溫度一但低於十五度,咳嗽就成了止不了的噪音。上了車的他只好把空調的出風口轉向自己。座位另一邊的人在閉目養神,沒打算跟他解釋什麼。才二十度的溫度,畏冷的人已經將絲質領巾紮在領口。
白愁飛看著自己平板電腦上的資料,一邊披核所有的命令和指示,一邊在心裏抱怨:這無聊的劇還得拍下去,董事長到底想折騰到什麼時候。
當時失業打零工的他和王小石不過是貪著法院旁聽席的免費冷氣,把路邊攤午餐帶去吃,中午空蕩蕩無人的法院,樓梯間衝下來急慌慌的秘書,問他們年歲、職業,匆匆地請他們上來,加入樓上的法律攻防戰,然後半清明半糊塗簽了名,他們就變成一個偌大集團的兩個大股東。
這對急於出頭的白愁飛是龍遇風雨,事後坐在會議室商議後續,蘇董事長問他想擔任什麼職位時,他開口就是:執行長。
原本便是董事長兼執行長的蘇夢枕不以為忤。「可以,不過你得當得來。」
「我能當。」
「你得證明。」蘇夢枕解釋自家集團最近籌拍的一部劇集,上下闕各二十六集。「先當代理,一邊拍戲,上闕拍完,證明你撐得起兩頭壓力,正式任執行長的新聞稿就會同片子撥出時公布。」
「你若不撥映,我不就吃虧?」
「你拍得不夠好,連導演編劇公關那關都過不了,你有臉當我的執行長?」
上闕順利拍完,他拿到執行長的位置,風風光光的發布會、宣傳會和說明會。雖然蘇董事長也演了戲,不過整個記者會的焦點完全放在他身上,蘇夢枕非常客氣地讓他站在鎂光燈下,讓他當媒體寵兒。
過了半個月拿到下闕的劇本,讀完後的白愁飛簡直要砸桌,沒有砸,只是把玻璃桌翻過去,玻璃桌碎了,回家看到玻璃桌沒了的王小石很是遺憾。
這分明就是警告他,若他想篡奪整個集團,那蘇夢枕會就讓他橫死街頭。
這叫蘇夢枕的癆病鬼老奸巨滑,讓心腹會計長楊無邪把契約遞給他,怡怡然地:「你在我死前,把下闕拍完,片子上映、我死後,你就是公司的繼承人。」還不忘提醒一聲:「白執行長可不能拍完就壓著不上映,規模得比照上闕上映的規模。」
早晚跟劇本裡一樣毒死你。
「還不高興?」演戲是種訓練,練習不動聲色,白愁飛已慢慢能控制外放的情緒,可心裏有鬼時,眼角總是會漏些餡。蘇夢枕不知道該不該矯正他這點。
「那場戲何時才能定案?」
「你很急?」
「是溫柔耐不住。她要跑了,就不是我演不演的問題。況且,若拍得跟情色片一樣,溫晚豈會同意。」溫柔那野丫頭興致勃勃想來湊一腳,演完上闕,原以為收到下闕劇本一定不演,溫晚也不會放自家寶貝女兒來演這齣脫衣床戲,豈知因婚事和家裡鬧脾氣的溫柔毫不猶豫簽合約,直嚷著「脫了看誰還敢娶我」。
「許天衣全程跟著,溫晚不會有太多意見。」
溫晚為湊合許天衣和自家女兒,兩手一攤:溫氏集團大總管許天衣沒意見,他就沒意見。而許天衣個性溫厚,抓著機會就哄溫柔:不演我們就回家(違約金自有溫家全額支付),溫柔更是卯了火,認定許天衣就是父親派來阻止她演戲逼她回家結婚,她不把戲演好剪個(她覺得)最離經叛道的版本,才不罷休。更何況那場戲主要是白愁飛的鏡頭,她躺著就好了,根本不困難。
這個段戲拍攝和剪接難在主演的白愁飛是集團的執行長,不能拍得太情色影響之後的風評,也不能太唯美像是美化罪行,又必須和後邊的決戰氣氛相呼應。蘇夢枕知道難處,一反以往下時限逼人斷決,裁示:編劇導演公關意見一致即可。導致就算白愁飛急著想殺青也不可得。
「雖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但總是不能壞了二弟的名聲。」
拍這片子不就壞我名聲嗎?白愁飛硬生生忍住反嘴的衝動。
「不過一個月拍下來,二弟身材完全無改,腰腹腿的近距離鏡頭皆無問題,真不容易。」
這回白愁飛攔不住嘴:「難不成你還比對看過?」
「好看的東西總是好看,三弟也稱讚你身材很好,令人羨慕。」
輕哼了聲。轉念一想,可不就是這癆病鬼羨慕他的健康。白愁飛忽然心情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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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飛也真的是很希望別人稱讚他。
因為蘇白王幾乎沒有喝酒鏡頭,喜歡喝酒的我好難有一些偏好或梗的共鳴。(溫瑞安好少寫酒~~),但寫一寫我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發揮點!蘇夢枕的領巾!!!(轉圈)他不打領帶打圍巾領巾。圍巾領巾這種老派東西我超喜歡啊~~~~~(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