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5-08 01:02:51slanki

上供品-----原本的軍兵初會段子

明天, 不, 已經是今天了, 要開初審會議. 一整個就是焦慮啊.

上個供品求平安順利結束~><~

請讓會議順利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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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不服苗疆勢力的山頭,是求取功名的好機會,但當山賊難以肅清時就是個燙手山芋麻煩任務了,困難點不外天時、地利、人和:憑藉著苗疆和某勢力正衝突所以無暇理會、山賊竊據的地形易守難攻、山賊中有高手。沒做好被質疑能力,做好也沒有賞賜,這種苦差事不是抽籤決定就是丟給哪個倒楣鬼。

還是尉長的鐵驌求衣收到命令指是挑眉,約莫是快過節,他無家無室,成為理所當然倒楣鬼。他無意抗令,聽聞這次的難處並非人多,而是山賊群裡有個高手,於是他打算一個人前往。

白日無跡協助備妥了偽裝:商旅衣著、斗篷,商品是黑色的染料。

「價高質輕的貨物,是最好的待宰肥羊。」

白日無跡的口吻像是哈著氣流著涎的狼,聽的人早已習慣這惹人厭的聲調。「哪裡來?」

「合法管道,請尉長不要擔心,丟了也無妨。」

軍人手上都扣著一些商旅打點的私貨,偶爾執行任務時需要的經費不能報帳,便從私貨收入中支出。不過白日無跡完全是額外來幫忙,其窺人隱私的小嗜好,雖然相輔相承地經由買賣攢了不少錢,卻是惹人厭,有了差錯便得有人罩。白日無跡選了不是直屬長官的鐵驌求衣當靠山,不單是認為對方可靠、將來必能提攜,更是軍中能忍受他這涎嘴狼的人不多,知道怎麼運用他的人更少。

「建議?」

「據說山賊中的人,有個刀法形似風中捉刀的人。」

形似就是沒有百分百確定。風中捉刀是苗疆刀界傳奇,無人知其相貌,自稱此名之人僅出現短短一年,便消失無蹤。依其身手,當保鑣當食客綽綽有餘,甚至人爭相聘請,肯定有什麼隱情才當山賊──如果那人真是風中捉刀。

「知道了。」

「還請老大小心。」



小心歸小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走宵小橫行的林間捷徑,便難引蛇出洞。


密林裡枝葉交纏,鬱鬱蔥蔥,滿目皆是深深淺淺的綠意,延伸到伸觸的濃綠釉黑,陽光間歇灑落,遠處傳來流水聲潺潺,小徑蜿蜒地在草叢間忽隱忽現,爬向山另一邊的城鎮。商旅為搶得先機而冒險抄捷徑,若能躲過山賊土匪,提早抵達目的地,物以稀為貴,自能大賺一筆,山賊也知道貨物的價值,殺人越貨以得利。

他在下午進入林間,放慢腳步,像個小心翼翼只求悄然無聲通過密林的商販,走了一個時辰便察覺有人在監視自己,他算著人數,估量著何時動手。

直到黃昏時,他在一處林間小空地的倒木上坐下。拿出水囊時,對方才現身,一次四個,前後左右呈合圍之勢,講著最尋常的威脅:「東西交出來,不然就是死。」

「憑本事。」

「你一個人,這裡有四個人……」

「八個人。樹上和後邊,三人輪班,跟了一個時辰。你們聯手才有勝算。」

外表像個平凡商人的話放得狂放,不是易與之輩。於是前邊樹叢和後邊又出現一兩個人,都是年輕人。鐵驌求衣面無表情地看著眾人,外表看不出來他緊張或放鬆。「樹上那個,不現面?」

「唉呀,我就說不要找這個秋草頭啊,你們都說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輪到自己怎辦啊?」從樹上跳下來的棕色人影帶著讓他洩漏形蹤的淡淡酒味,意外地極年輕,甚至可以說是少年。臉上滿是困擾的苦笑。「欸,做個人情怎樣?把貨留下,我們送你到下兩個山口,划算吧。」

「不留下,如何?」

「啊?大家說呢?」環視眾人,沒一個點頭搖頭。「大家不同意我也只好不同意,不過一對一這裡沒人打得過你,你讓一下,不動兵器,多對一。」

「一群擠上來,能打什麼?」

「也對啦。不然最少三個。你們自己分一下組。」少年手揮了揮,樹下七個人面面相覷,低聲討論起來。鐵驌求衣不及開口,少年又開口:「這位大叔啊。要不然再加碼一下,宵夜還在火上,我們送你下山還兼請你頓吃的,你就把貨留下,怎樣?」

「不。」

「唉唉唉,這麼硬,石頭一樣。你們分好了沒?動作要慢,宵夜都要焦了。」

「什麼名字?」

「就山賊一二三號,中原張三李四王五陸六。」

「你叫什麼?」

「那個不是重點。好啦好啦快點快點,一回合五招,速戰速決,被放倒就算輸。」

做頭子的少年沒有下來組隊的意向,其他人再怎麼分也不過是四人和三人,分別僅在哪組先動手。鐵驌求衣看著他們交頭接耳,仍留意著那個少年人,他的後腰上配著一把不長的刀,從腰帶磨損的情況看來,少年抽刀回鞘速度很快。

「準備好了嗎?」少年問的對象是自己人,其中兩人是魁武的漢子。回答的同時,四個人衝向目標。鐵驌求衣往左一步,單膝屈下,閃過揮拳的同時迫使四人必須相互避開以追趕獵物,他抓住最近的人的下跨,另手抓住腰帶,丟麻袋似地把人扔向後邊的同伴,接著揮拳擊向閃開落敗者的第三人,那人仰面而倒便一動也不動,砰的聲,第四人出手擊在鐵驌求衣的後心,熟悉的骨裂聲源自攻擊者,遭襲擊者斗篷下背著一把大刀,鐵驌求衣拿它當盾牌,擋住第一擊,接著回身從容應付。

第四個人被一拳擊倒後,第二組中有面露害怕,但其餘兩個人抽出大刀。

鐵驌求衣覷了眼,「動兵刃,生死無怨。」

樹上的少年沒說話,人已坐直身。

「少囉嗦。」

幾乎是電光火石間發生,在少年眼中,過程相當清楚。鐵驌求衣讓過身,引著刺來的刀捅進揮砍刀的另一人心口,一腳踹走未拿刀者,轉身取下揮砍者的刀,削過刺刀者的頸子。動作精準毫無猶疑多餘,看起來像是圍殺者跨步聚攏後就隨即倒下。

「唉呀呀。一開始就說不動兵器,見血就更麻煩了。」從樹上跳下來,少年踢了踢地上的沙土。「拉到一邊去,埋下去前,酒倒點下去祭奠。」

「頭子,要不一起上了?」

「我不是頭子。一開始就說這是塊鐵板,順了你們的意出來攔,這人說話算話沒動兵器,技不如人是咱自己的問題,為你們好,現在該停了。」

「頭子出手,諒他沒命回去。」

「我說我說你們不要叫這麼順,我只是暫代。」少年長吁了口氣,直勾勾地看向鐵驌求衣,「你沒馬上走人,表示你想刈了咱們討功勞。這裡人也不是真的想當山賊,多少都有些麻煩隱情,沒法解決又不想出一條命,那你現在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