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子戰地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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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篇寫出來的東西。
路德維希醒來時發現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了,行軍床上的哥哥已經不見了。他慌慌張張地跳下床,穿上外衣,套上靴子。
昨天晚上太晚睡了,因為昨天普軍俘虜了法國皇帝!他還見到拿破崙三世。雖然身在普軍軍營裡,但法國皇帝並未顯露任何驚慌或者挫敗,他就像在自己家裡一般,很大方地和路德維希見面,像一般應對般,還邀請路德維希到法國遊玩,對哥哥嘲諷地說:那就是佔領法國囉,他也只是說恐怕沒那般容易,轉頭問路德維希有沒有試過法國的葡萄酒。
哥哥無視爺爺的皺眉,陪著他試喝了一個晚上的各地葡萄酒。最後喝得有點昏的他窩在哥哥的懷裡睡著了。所以今天早上他就睡過頭了。
吉爾伯特坐在帳篷外,發現小男孩跑出來,對他招了招手:「我在弄早餐,等一下就好。」第一次試喝那般多的酒的小鬼頭睡得很沉,反正第二天沒什麼事情,就讓小鬼繼續睡。
「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幾點了,我找不到懷錶。」
「九點,懷錶在我這裡。今天沒有打仗,國王在談事情,我們不需要出席。洗完臉來吃早餐。」
「我睡晚了,我可以不用吃。」
「喂!讓本大爺表現一下野地廚藝吧!去洗臉然後來吃吧。」
洗完臉手的男孩跑回哥哥旁邊,卻發現眼前的畫面很詭異:吐司、荷包蛋和肉餅放在好像有點生鏽有點髒的圓尖形鐵片上,鐵片下生著火,鐵片的另一邊還附著很長很長的木頭大把手。
「那是…鏟子嗎?」
「對啊。」用刺刀把兩份的吐司、荷包蛋、肉餅和吐司依序疊放在鐵盤上,遞了一個給他。接著把馬鈴薯切成四分之一塊,放在鏟子烘烤。「去拿杯子。」
乖乖拿來鐵杯的路德維希,看著哥哥用軍刀打開罐頭,倒了三分之一杯乳白色、很香的濃稠液體給他,拿起旁邊的在火堆上保溫了熱水壺倒水進去,要他用攪一攪。用刺刀當攪拌棒攪一攪,罐頭又放到火上加熱,加些水、碎肉、小馬玲薯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路德維希喝了口杯子裡的摻水飲料,有點像是加很多糖的淡牛奶。「這個是牛奶嗎?」
「算吧,罐裝的濃縮牛奶。這補給品一般是給病人吃的。拿它來加咖啡也可以啦!喏,趕快吃。」
看著哥哥兩三口就把三明治吞下肚,又往燒得熱騰騰的鐵鏟上放了幾條香腸,香腸油吱吱地冒著香氣和好聽的聲音。端著鐵盤子,慢慢地將三明治吃完的路德維希實在不懂,它記得伙夫的營帳那邊有鍋子啊,為什麼要拿這奇怪的工具來煮早餐?
「為什麼?方便啊!擦一擦就可以用了,又不用洗鍋子。」
「哥哥平常也沒洗鍋子啊。」
「小鬼!」伸指在弟弟的額前點一下,「所以叫你過來住帳篷,不要讓威廉把你寵壞,出門打仗哪有廚師一天到晚背著鍋子陪你?晚吃就要自己想辦法!你現在手邊用的,除了食物,都是我們帳篷裡就有的吧!」
「我們也不用一定要吃東西,不是嗎?」
「這是必備技能,跟著兵團行動就得幫忙搭伙,喏,盤子過來。」
看著哥哥直接拿著剛煎好的香腸用刺刀一片一片削到自己的盤裡,末了還舔了舔手上油汁,路德維希雖然知道自己和哥哥不是人,沒有尋常人受傷燙傷死亡的危險,但是還是有痛覺。用手指碰了碰盤子裡的香腸,其實很燙,指尖傳來痛感。他有些擔心看著開了另一罐濃縮牛奶往自己咖啡裡倒的哥哥,「哥,那樣不痛嗎?」
「那樣?」看到弟弟指指自己的手,他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被燙紅逐漸恢復原狀的手,幾秒鐘之後才會意弟弟在問什麼。「痛這些東西習慣了就好。我們跟著軍隊啊,在軍隊裡能幫什麼就要做。」
「有什麼就要做什麼,對嗎?」
「對啦!就跟這工兵鏟子一樣什麼都能做。這東西本來是拿來鏟土,不過拿它當斧頭敲人頭也行,拿來做鐵板煎東西,要釘釘子翹起來也可以,切馬鈴薯開罐頭都行。」
說著說著,那一小碗奶油馬鈴薯碎肉湯也好了。吉爾伯特低頭清了清鏟子上的油漬,撒了些水在熾燙的鏟面上,兩把鏟子刮了刮,簡單俐落地清理乾淨。看得一旁的小男孩好生羨慕。
「哥,晚上可不可以教我?」
坐回位置準備倒一半的湯來喝的普魯士人愣了下,「啊?教什麼?」
男孩萬分認真地說道:「用鏟子做早餐。」
許多年之後。
「哥!」路德維希拎個包裝盒從屋裡衝到後院,「你買這個是想幹什麼?」
「啥?什麼東西?」蹲在後院,在泥土地上挖好一個大洞和通風溝渠,正在擦鏟子的吉爾伯特,疑惑地回頭看向弟弟。「那個啊!烤肉用的啊!」
「誰會用C4炸藥來烤肉?」是想烤什麼肉?他們家在住宅區裡,是有左鄰右舍的。C4炸藥是管制物品,哥怎麼會跑去買,然後讓管制物品通報系統為「吉爾伯特是想拿著炸藥去炸誰」緊張了好一陣。
「戰場上的人啊。本大爺忽然想做戰地野炊嘛!」是說C4炸藥有啥好大驚小怪,又不像硝化甘油那樣易爆,戰場上都有士兵拿C4炸藥粉來生火取暖。「一點點C4就可以燒開水了,如果要儲備火源應該儲備這種吧!方便好用用途多樣。」
「用火柴和木炭就好了。」
「那叫什麼戰地野炊了啊!」用木炭鐵絲網和火種就跟一般烤肉就沒差了啊!吉爾伯特用鏟子削了一小塊C4炸藥,拿火柴靠近,讓土洞裡的炸藥燃燒而不是爆炸,接著鏟子平擱在洞上當煎板,威斯特一向把自家的大鏟子清得乾乾淨淨,真是省了他還要磨洗的功夫。「好啦!本大爺拿了馬鈴薯香腸肉餅吐司還有幾罐煉乳,自己想吃什麼自己拿過來煮。」
上前先將擱在一邊的一整包C4炸藥收起,「以後不要買這種東西,弄得情報局那邊很緊張。」
「這東西又不會怎樣!」拿著刺刀插著香腸試驗鏟子熾燙溫度的吉爾伯特,嘀嘀咕咕的回答。「要爆炸,我們壓在上頭就好啦,反正我們又不會死。」
「給其他人拿到不好,我們家現在沒有警衛,如果有小偷來隨便拿走也不好。」
「好啦好啦!都是你想得最多你有理啦,拿去啦!掃興!」背過身,吉爾伯特低頭照顧他的鏟子野炊去了,「不吃就算了。」
他在翻弟弟帶回來的國防部軍事訓練手冊時,看到鏟子的用途介紹,忽然想起以前兄弟倆一起在戰場上吃飯,戰時糧食不是很好吃,但並肩一起坐在野地裡煮食和用餐,邊看著地圖裡的戰況,雖然得小心野炊煙引來敵兵,可是那種戰場上的共同感令他很懷念,才忽然想做戰事野炊。一頭熱地把東西備齊了,開開心心地正要動手,就給哇哇叫衝進來的弟弟打斷了。
承平之時的威斯特實在是一板一眼守規矩到極點啊,對家裡事情都是整潔清潔至上。
他厭煩地用力搔抓自己的短短銀髮。「啊!反正等一下又要說什麼不好清理,清理起來很麻煩,叨叨念的,跟個老太婆一樣……」
「不會,戰地野炊是很好清理的。」
眼角邊有褐色的物體晃動,轉頭看,是弟弟拎著的一瓶冰啤酒。路德維希另手拿著從儲藏室裡翻找出來的兩個軍用便當盒和一打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啤酒。
「要煮湯,用便當盒比罐頭道地些吧。」他理解喜歡打仗的哥哥是在找一些替代活動滿足想動手動腳的衝動,比起幫國防部測試新戰備把測試場地搞得天翻地覆需要長達幾個月修葺,在家裡做戰地炊事已經是較和平的活動了。
愣了一下,吉爾伯特嘿嘿地笑了,接過啤酒瓶,移動位置讓弟弟在爐子前有空間可坐。用刺刀刀背順著瓶身,啪的聲反打瓶蓋敲開,敲開了才想到:「戰場上不能喝酒吧!」
「現在不是真的在打仗,不用那般嚴格遵守。」
「也是啦。」喝了口冰涼的啤酒。在溫暖的火邊喝冰涼的啤酒最舒服了。
「也不是每次都需要用C4來生火,很久以前,哥曾教我怎麼用打火石生火。」
「對喔。哈哈!你那時敲了一個多小時。」那時男孩固執地敲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有一點的火星子終於在乾草團上燃起而沒有熄滅,七手八腳地趴在地上又吹又拿其他揉好的乾草團引燃,好不容易照手冊上所言的把火升起來,開心的臉上已經沾滿灰塵,拉著一邊快要睡著的哥哥過來煮晚餐。
「現在一下子就可以生好火了。」添了一些木頭到火坑裡。路德維希也很喜歡跟哥哥一起坐在火堆邊,無論是吃飯或聊天,或者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火焰的跳動,單純地感受到對方在自己身旁可以相互依靠,就能讓心理很平靜。他啜了口啤酒,確定鏟面上的溫度達到適合。「我先放培根上去,出點油之後,等一下好煎香腸。」
「好耶!」
「每週換做不同戰地炊事怎樣?下次用北非戰場沙漠風的。」
「不要用到槍砲彈藥都可以。坦克鋼板雖然是燙到可以煎蛋,但現在不能向國防部借坦克來當烤肉鐵板,八十八釐米炮也不行。」
「嘖,被識破了。」
-- THE END--
附註:C4是種比較安全的火藥,本身不太容易引燃,需要引爆劑和用電雷管才能炸,要不然它就只是燃燒(燃燒的溫度也很高,拿一大塊去燒也是會出事的),所以電影裡常常都用C4炸藥來做爆破戲。因為它可塑性高,容易攜帶,是炸彈恐怖份子的最愛,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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