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19 23:51:38slanki
彼岸之世(24)
「悶葫蘆,要不要倒點話出來?」開高速公路實在是很無聊,就直直開下去,半個鐘頭就到家了。當下風光明媚,涼爽又有好陽光的秋日,應該要出去玩﹑打個獵啊﹑找些樂子,結果老弟說要回家。據開車人推測,九成九回家又是拖著小雷出去跑步或是又開始做自我訓練,企圖什麼都不想。
「你會不會想跟我上床?」
如果車子有打滑,那定是因為出門沒有檢查車子,螣邪郎手沒有滑掉也沒有歪掉,還是穩穩地握著駕駛盤。瞥了看著另邊車窗的赦生一眼,「會啊!」
「為什麼你沒有開口?」
「要本大爺現在把車子停在高速公路邊,直接開戰也行。」車子依舊安穩前行,「既然你沒有意願也沒有心理準備,本大爺沒興趣幹強暴的事情。」
「如果我說好呢?」
「你想找人上床,本大爺可以奉陪,但本大爺不想最後只有一片空虛,甚至在床上聽到第三者的名字。」
「你明明知道我在樓上幹嘛!」
「是啊!很傻。」傻到慘不忍睹,慘到叫人有點心痛。要不是當時對面坐著一個更不在乎的人,他可要以為自己是個太過寬宏大量的瘋子。
「為什麼你不會犯這種傻事?不會想要砍了吞佛?」
「因為他是本大爺的朋友,你是本大爺的弟弟。」將車子開下交流道,「本大爺帶你去玩……ㄟㄟㄟ,本大爺說了就算,咱們上山去玩,不是打獵季,去吹吹風,你需要吹吹風,不要再做自我訓練。別變成那隻白蛇精,就算你跟他一樣強,他不自戀也沒用。」
「……你覺得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嗯,不曉得,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伸手摸摸拍拍米黃色的腦袋。
病人痊癒是好事,但之後的幾天,朱厭很不高興地坐在沙發上,因為吞佛不讓他獨個兒出門。
「你要去哪,我陪你去。」他承認是故意不讓朱厭單獨出門,使性子的朱厭讓他覺得自己佔了上風,並非認為襲滅天來在附近會造成什麼大事情,純粹只是……好玩。
「當連體雙胞胎有什麼好玩,你那麼愛玩兩人三腳啊!」比起來生病時的吞佛真是可愛多了。
「我不會干涉你。」
「被人跟蹤的感覺不好!」從沙發站起,「不出去了,我要去打磨你的槍了。」
「哪把槍?」
皺起眉頭,吞佛的聲音很平常,沒有任何抑揚頓挫,但他就是知道話的涵義。「不要講色情笑話,你還想感冒第二次嗎?」
「讓你照顧的感覺很好。」
「哼,東西快做好了。你可以看日子準備試槍。」
「試槍是工匠先試一回,接著才是買主試槍。」想把人扯過來抱,暗示性的微微使勁拉扯得到不願意的回應,他將之當成朱厭在鬧脾氣:因為不給獨個兒出門,現在要碰,門都沒有。「免得你把槍做成炸彈想謀害我。」
「你還不值得我的信譽。」他沒意思把長久以來的商譽在吞佛身上砸毀。
鬆開手,「我很希望我值得,必且讓我投資。」
「我討厭給人贊助。」
「你慢慢考慮。」朱厭不順從,他便加勁把人拉進懷中。「我不急著拿槍。」得到那把狙擊槍,就沒有實質的藉口留人下來,雖然要趕人時他不會因此不趕人,只是對照於夢中的朱厭留下一把像是送給沉睡者的兵器﹑轉身離開,他可不想讓這種事情在不久的將來上演一回。
「螣邪郎說,明年換你輪值,意思是你會常常出任務?」
「嗯。」若有下屬解決不了任務,要求調援時,當班的大將必須隨時趕去支援,其餘休假的大將則是候補。螣邪郎今年已經出了三回支援任務,去一回就是一個月左右,明年會事多事少,沒個準兒。「你想去嗎?」
「不要,我懶。」
「你在這裡等我。」
「又不是在演什麼望夫崖。」那種等等等等到海枯石爛化成大理石,他從來不會幹這種事情。掙扎了下想站起來,發現被抱著緊緊的,可以調整姿勢但脫不了身。「況且,你不需要多一個人等你。」
「不是多一個,只要你等。」希望幫自己點起燭火的人只有一個,別無它人。
「為什麼不是你等呢?」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腳翹在一邊,橫坐著,頭靠在坐墊的肩膀上,「都是別人等你,換點花樣吧!」
「你沒等過我,所以沒什麼花樣。」
「是嗎。」闔上眼,沉下心思,聽著吞佛平緩有力的心跳,他可以想像那個熱騰騰的器官有力地收縮,推擠血液到身軀的每一個地方,連指尖也有小小的血液流動著。將手覆在吞佛的手掌上,想像隔著一層表皮,一層真皮,他們的血液錯身而過。「那算了。」
「怎麼了?」
沒睜眼,「吵架吵累了。」蹭了蹭,「我有跟你說過愛嗎?」
「沒有。」
「好。我現在很愛你。」
「嗯。」
「希望可以持續久一點。」
似乎是一語雙關,「你嫌我不夠周到?」
「趁有感覺時趕快說,免得……」像是因急促的呼吸而暫停說話,又像彆扭嘀咕,「若欠了這句話,以後要還是還不起的。」
他有種失而復得的放心感。雖然疑惑是什麼引發朱厭開口,但朱厭腦中的想法本來就不易揣測,難得老唱反調的人乖順了,他也收起好鬥心和惡作劇的想法。「打磨的砂紙都用光了,要不要去買?」未完工的作品藏在箱子裡看不到,但他知道作品做工精細,每一部分細細地打磨,打磨的砂紙和刮刀才會消耗得這般嚴重。「晚上想吃什麼?」
「幹嘛?怎麼忽然從砂紙的話題跳到晚餐。」
「去買砂紙和刮刀的時候,帶瓶適合的酒回來。」
「你想喝什麼酒,就煮什麼搭吧!我去買。」
「蒸餾的梅酒。」
笑了起來,這像是某人聽說另一個人幫他種了梅樹而心有不甘。「把晚餐帶上屋頂吃。」感覺原本困住他的雙手鬆開箝制,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眼角,帶著滿滿的溺愛。
質輕﹑銀亮的刀叉斜擱在白磁盤上,盤上的食物已經一掃而空,擱在冰桶裡的酒瓶已無內容涵養。飲食男女,人之大慾,暖飽思淫慾是理所當然,兩個人也非堅持定要在床上做愛做的事情,只是從屋頂滾進閣樓,半玩半鬧地差點從樓梯口摔下去。
每一次覆雨翻雲,朱厭很懷疑吞佛有逼迫他﹑想知道底限在哪的意圖。以為是雄性生物本能,想表現自己的能力,就像朱厭跟女人在床上也會盡力讓對方得到高潮,但不會想要把對方弄到呼吸不順了還要對方說話,明著就是要把人弄昏。雖然做工的不是承受的那方,但是作為承納體還是很耗體力。
即使如此,朱厭沒有開口求饒過。習慣了吞佛的身體﹑想把人揉碎化入體內的悍勁﹑勒絞到窒息似的擁抱﹑不想放手的專斷和蠻橫,還有雲雨後捧著臉﹑問他屬於誰的﹑輕啃細吻的柔情蜜意。
黑與紅的髮絲交纏,他在滾燙的體溫中,半夢半醒。
「你不是喜歡我,你只是好強。」
「所以?」
「節省你的時間,也節省我的時間,你就跟別人說你甩了我。」
「實際上不是這樣。」
「你是狂傲,但又如何。你要去說嘴虛榮就拿去吧!」
「不一樣。甩了,要你心痛,才有價值。」
「弄不好是我就甩了你,瞧你心痛。」
「那就看是誰甩了誰讓誰心痛了。」
「我知道你愛我。」
「……然後?」
「我愛你……這下你可高興了吧,哼!」
「你要找吞佛童子?這是自尋死路。」
「有言: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兵行險招。要知道,所有封印繫於你的一命。」
咯咯咯地直笑,「我怕痛,我怕死,我怕得要死啊!」
既使你可能認不出我﹑揮劍相向,但這是我自找的。
只是,心底有一絲的期望,雖然擦身而過,還有機會……
「怎麼哭了?」
感覺吞佛在舔著他的眼眶,才發現自己在流眼淚。「有嗎?」
「想什麼?」
「沒有。」
沒有就是有。朱厭的身體冷得很快,事後抱著很舒服,給人充實飽足的感覺。「你是我的,你只能想我。」
「我沒辦法。」熱戀中的情人都是海誓山盟,恨不得互為血肉,一旦情冷,翻臉無情只是更痛。早晚都是要走,只是不知道何時才是最後的底限。有時運氣會給點預兆,暗示他該準備走了。
就像是下午高高興興地出門,因為吞佛稍微放開手,他就比較甘願地在城裡逍遙逛了一天後乖乖回家。
提著一瓶梅酒,想著吞佛提醒他:記得回來吃晚餐,發現襲滅天來別好奇跟去玩。「又不是小紅帽,路上看到漂亮的花草忘記去外婆家的路。」想這念頭時還很開心,但看到街角了一個白斗篷的人靠在牆上,不動的模樣似乎在等人等到睡著。平穩行走的腳步有了幾絲緩慢心怯,朱厭很清楚那人正等他,雖不甘願但仍走過去,像是被蛇舞蠱惑的青蛙,直到那人面前停住。
白斗篷的兜帽略微滑移,一撮白髮滑落在胸口,優雅素淨的面容如印度素馨,樹汁劇毒的白色花朵,「好久不見,我一直掛念著你。」
如果他有怕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笑得溫柔,溫柔到像白衣天使──正打開天國之門拉你進去──的人。像是在吞佛那邊的天生一物剋一物,朱厭也有他的天敵,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一直怕眼前這個名字就是送人上西天的修行者,八成是認識時朱厭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蕩子,一步蓮華又正處於人生最低潮﹑心向魔生的時候。他離開一步蓮華……更正,逃離一步蓮華時,一步蓮華可是拿手提火箭砲對準他﹑叫他跟他走的恐怖老師。儘管現在笑得跟聖母瑪莉亞溫柔可親,他卻覺得下一秒鐘斗篷下會有全自動小型衝鋒槍,把一個彈匣的子彈往他身上灑。
但說怕,也不是真的心怯,只是朱厭不會想再見到他。
「不勞掛念。你在這裡多久了?」
「剛到。你看到他了?」
「對。」要不是親眼看到,他還真難信一步蓮華所說的,那個被他毀容的雙生兄弟,是個真人而不是幻想中的人或第二人格。一天到晚說襲滅天來作惡多端,對朱厭而言,心情煩一排子彈就掃來的一步蓮華比較可能本身既是襲滅天來。「你把他毀容得真徹底。」要不是斗篷形式一模一樣,同樣左邊一道瀏海──一步蓮華是白髮﹑襲滅天是銀灰掺白,右邊綁個刻工精細的金屬髮圈──一步蓮華是金色﹑襲滅天來是銀色,他也不會看到襲滅天來以為是毀容的一步蓮華。
「已知他是誰了,怎麼不離開?」
「……不關你的事。」他有考慮,但是想走的百分比不到一半。襲滅天來在名為異度的組織裡當教頭,他的學生是吞佛和赦生,自然吞佛和赦生也是異度中人。雖然朱厭和異度之間有點小過節,不過既然一大票人都沒發現,應該不會怎樣;也不太可能殺掉他,如果殺掉朱厭,異度不但沒有解決封印還永遠失去鑰匙。當然異度那些人得真的有搞清楚狀況,不要一排子彈灑過來把他變成蜂窩,再直接拿核彈頭撬開被封鎖的軍火庫。吞佛那隻心機魔,若真的知道,大概會用騙感情的方式騙他開鎖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心存慈悲,慈者究竟悲哀。」
咬唇,就算被說中也不想開口承認,「就算我離開……」
「跟我回去吧!回萬聖巖,做聖尊者。」
「不要。」一步蓮華知道他和劍雪是兄弟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當初瞞著是不想給劍雪添麻煩,劍雪對聖尊者的地位沒有太大興趣,他同樣一點興趣也沒有。
「聖尊者是極榮耀的地位。」
「不爽要。」瞪著眼前的人,「去講啊,你告訴吞佛,我是他們要找的人。」講就講,誰怕誰,不過就是被追殺,總比在宮院裡發霉腐朽來的好。
「我不會說的。」要讓魚上鉤,除了網抓,還要有誘餌。「想知道你的夢是什麼嗎?」曉得朱厭動搖的思緒不會顯露於外,一步蓮華就是被這若無其事的表情給瞞過去,沒發現無名者和朱厭的關係。「無名者,蓮生給他的名字是劍雪吧!他通過試驗,過不了魔考。他離開時帶著前世的記憶,影響到你,一如我和襲滅天來相互影響。」修行者接受開啟前世的記憶的考驗,先決條件便是他有可以記得前世的資質天賦;二者,看透輪迴百世,了解眾生色相,進而了卻塵緣,才能成為普渡眾生的聖尊者。
「喔,然後呢?」傾聽者像聽風聲般無動於衷。
一步蓮華微笑著,「夢與夢之間有連貫是因為無名者,而你週遭的人也因為你,或多或少被影響,跟你最親近的人所受的影響更大。夢是人的潛意識,也可能是現實的轉換。」
「那又怎樣?活著跟夢境沒有關係。」
「無名者知道前世和今生不可混肴,你會混肴嗎?」
窩在對方懷裡的好處是吞佛看不到他的臉,可以想自己的事情。他會想留下來到底是因為夢還是自己的想法?他忽然很想知道夢的結局,那個自己最後怎麼了,是不是就不顧一切地走了?
想知道答案的想法在腦中盤旋,似是發現腐肉的禿鷹,盤旋再三,揮之不去。
「想什麼?」吞佛坐到窗台的另一邊,腳側靠著朱厭的腳側,溫度流了過來。他們常常一同出門,算從家門到城鎮會經過幾棵樹﹑賭要走幾步路才能走到咖啡廳﹑路上有幾種路面﹑超市裡有多少化學物品多少自然食物,也可以對坐一個下午各做各的事情:一個發呆一個做訓練﹑一個睡覺一個閱讀﹑一個想事情一個擦槍﹑一個工作一個做飯。他很習慣朱厭漫不經心地瞧著窗外,湖綠色的眼瞳朦朦朧朧像蒙上一層白霧,但是微蹙著眉可不尋常。
「在想你的狙擊槍。」拉回視線,「在想什麼時候﹑要從哪種試驗開始試槍。」
「完工了?」
「是啊!要不是某﹑些﹑事延誤完工的日子,應該可以更早完成。」揶揄的目光投去。
對暗指之事不置一詞,腳往前伸,腳踝靠著腳踝,磨了磨,「請你賞光,陪我試槍。好嗎?」
「不去,你也要把我拖去?」
「我會用扛的。」腳打算再伸過去些,冷不防給朱厭踩了腳背一下。
「收下這種大禮會有惡運,我擔待不起。」站起身,「你等一下,我把東西拿過來。」
拿出來的東西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顏色──暗銀和墨紅配色。
尋常狙擊槍是不顯眼的黑色或是沼澤綠,朱厭反其道而行,整支長槍是暗銀色,除了磨砂處理,槍管上原本散熱的勒條和抑揚氣孔全數是細細的暗紋雕花,槍托大部分縷空減重,依照肩膀的角度做了個弧度,讓承力線正接近軸心線,減少發射後槍口上揚的角度。長度正好符合使用者的手臂,腮貼是暗紅色木質,槍身雖輕,但槍口的合金和槍托部分的合金和中段不同,避免了槍管過輕的問題,配備和槍同一組色系的暗銀色腳架﹑槍匣和測距刻度一千公尺狙擊鏡。整支兵器全長130公分,無法摺疊,也沒有刺刀座,除了將板機調得較緊,保險的部份只用了插栓,抽掉隨時可以射擊。雖然無法取代步槍,但稍稍彌補近身戰中狙擊槍的弱點。
端詳著拿槍者的表情,之前沒讓吞佛過目,只有拿皮尺,像是做衣師傅量了客人的身材,做個相似的衣架子,現在是將衣服套到真人身上的時刻。「怎麼樣?」
「很輕。混合金屬比例是?」
「不跟你說。」得意洋洋,儼然翹起尾巴的槍匠在窗台盤腿坐下,「在訂做上有點麻煩,廠商大概以為我要做新式建築的導雨管吧!也歸功於你家的車床是好車床,要加工沒什麼困難。」
指尖探進膛室探摸索。子彈的規格沒有太多限制,用的是尋常的彈殼,拿在手上很襯手。摸到膛室外側有小機關,連同在槍口的部分也加了一點東西,外表看起來像是裝飾,其實不然。「這是消音用的?」
「對,我把射擊聲音再壓低了,我不喜歡太吵的東西。」
「手工很細。」光這點,不做槍匠,當金工師傅綽綽有餘,在年少時恐怕下了不少功夫磨練。「為什麼是這個顏色?」
「不喜歡嗎?」
「尋常槍枝不會有這種顏色。」這支槍可以帶去出任務,平日練習時拿在手上像是賞玩的槍枝。
「要搭你的衣服又要符合不被發現的條件,只有這辦法了,日光照下來也不會有太多反射光。」停了幾分鐘,「不喜歡嗎?」
快要掛點的龍章龜...
2006-11-29 02:08:59
洗三個小時其實.....還蠻簡單的. 慢吞吞洗個頭髮. 發呆一陣子. 水涼了再重換熱水. 滾一滾. 休息. 重新洗澡. 再繼續玩. 真的三小時很容易就過去了.
”ㄈㄩ”是什麼意思? @.@???
前世如何和現在交錯的問題是個棘手的問題啊.謝謝你還喜歡這段寫的前世部份. 2006-12-03 22:17:34
好久沒來啦QQ
唉~~快被操死
先來留個言~~
阿吞你真猛...鴛鴦浴可以洗三個小時= =+
雪怪寫的真有ㄈㄩ...
後面的前世感覺真棒ㄚ~~>///<
版主回應
我也是. ~><~ 也快被操死了.洗三個小時其實.....還蠻簡單的. 慢吞吞洗個頭髮. 發呆一陣子. 水涼了再重換熱水. 滾一滾. 休息. 重新洗澡. 再繼續玩. 真的三小時很容易就過去了.
”ㄈㄩ”是什麼意思? @.@???
前世如何和現在交錯的問題是個棘手的問題啊.謝謝你還喜歡這段寫的前世部份. 2006-12-03 22:17:34
其實那是FU的意思...
一堆人都在講這個字
不過會打成注音是有原因的...
因為當下我不會拼= =|||...後來去問才知道><
至於那個三小時...我比較偏向阿吞做一次的時間XDDDD(操死...)
好吧以上我承認我在胡言亂語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