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前看見信箱裡有數多信件時，欣喜染上了春野櫻的眉梢，工作一整天的疲憊全拋向腦後，她興奮的走上前，步伐輕盈而愉悅，但抽出信件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都是被退回的信。她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露出笑容，方才的精神消失無蹤，頹喪的打開大門，走進漆黑的家。

 

 

　　丟下了包包與鑰匙，春野直接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客廳沒有開燈，只有外頭的路燈施捨昏黃的光線，她利用那昏暗的燈光仔細檢查每封信件，然而不出所料，果然全都是她所寄出的信件，如今被一封封的退回，所有信上的郵戳都是查無此人。

 

　　是她寫信的速度太慢，還是他旅行的速度太快呢？

 

 

　　這樣子的情況是不是就跟當年一樣，他總是走在前頭，而她總是在後頭追著跑？還是，其實她還在原地踏步，望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

 

 

　　她起身拿了茶几上擺著上次寫信時剩餘的信紙，再次提筆寫信。

 

 

　　你，在哪裡？

 

　　你，過得好嗎？

 

　　我，很想念你。

 

 

 

　　這次她不在用生活瑣碎的事物表達自己的想念了，她用著最簡單明瞭的話語表達自己的情感。

 

 

　　把信折好收進信封內，封存好寫上地址，不由自主的腦中浮出了一個聲音，會收的到嗎？她露出苦澀的笑容，反正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了。

 

 

 

 

【別來無恙】

 

 

 

 

　　其實以現在的技術而言，許多人都不寫信了，取而代之的都用電話來傳遞訊息，在電話崛起的時代，寫信、寄信這些事物大家已經慢慢忘卻，信箱內不外乎的只有廣告傳單與月繳帳單。

 

 

　　今早上班前春野櫻順道在附近的郵筒投遞昨日寫的信，打電話這類的事情不是沒想過，如果能在話筒內聽見對方的聲音是多麼的幸福，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遠在旅行的宇智波佐助是絕對不會打電話給她的，而他個人也絕對不希望自己被打攪，所以能夠聯絡的方式也只有信件了。

 

 

　　但往往她寫信時間總是跟不上他旅行的速度，有時宇智波會在暫住的旅店內神來一筆寫信給他們。對，他們。沒有特別的註明誰收信，但多半信件都會寄到漩渦鳴人或旗木卡卡西那，他們會傳閱信件，也相當體貼的會把傳閱的第一順位交給春野櫻。

 

 

　　即便在她下班讀完信件，立即下筆回信隔天寄出時，依然趕不上他在旅店駐足的腳步，等到信真的到目的地時，他早就啟程繼續旅行了，而她附在信件內的心意永遠都傳遞不出去，這樣子的情形，依舊像是當年男孩總是走在前頭，女孩在後頭拼面的追趕，就算跌倒了、受傷了，男孩依然沒有回頭。

 

 

　　現在是他旅行的第三年，她寫給他的信多到數不清，但被他收到的信屈指可數，想到這許多的酸澀不得不往自己的肚子裡吞。在這和平的時代裡，無論是科技還是民生都有良好的進步與成長，就連她的朋友們的情感也迅速攀升，成雙成對，不像只有她還是獨身一人。

 

 

　　春野櫻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工作、回家、寫信，偶爾好友的聚會內談天，不外乎就是男朋友、約會、抱怨，讓她聽得羨慕又苦悶，當有人說到共通點時，其他人一同的回應附和，在那一刻她成了局外人，既搭不上話也做不出反應，只能安靜的喝著桌上早已冷去的茶。

 

 

　　「真羨慕妳們呢。」原本只是在心中淡漠的想，當她們紛紛轉頭看著自己時，春野櫻才發現自己脫口而出了。

 

　　「哎呀，櫻妳也別羨慕啊！」山中井野圓場的道。

 

　　「是呀小櫻，佐助很快就會回來了。」日向雛田輕聲附和。

 

 

　　面對於朋友擔憂的眼神，她早知道該怎麼應付，只要把鬱悶吞下露出寬慰的笑容，輕輕的點頭就足夠了，所以她也不及不徐的擺出她們所期望的表情，讓她們安心。

 

　　是呀，她的苦悶酸澀沒必要張揚給其他人承擔，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最後她用值班的理由先行離開，因為那裡的場面實在太尷尬了，大家似乎都在顧忌她，所以談話的內容也小心翼翼的。春野櫻想，如果她成了別人的負擔，那麼她也會識相的離開，別搞得大家緊張兮兮。

　　

 

 

　　在這和平的時代裡，夜班急診室的病患也少了許多。春野櫻坐在診療間安靜的整理資料，在過去大戰時期，與現在相比真的幸福太多了，以前的忙碌似乎都用現在的清閒彌補。但某種落寞的心情攀上她的心頭，她無奈的一笑，以前他忙著復仇；現在他忙著看世界，即便是和平的日子裡，她依舊過著沒有他的生活。

 

 

　　今天一同跟她值班的醫生是早坂，她不太認識他，畢竟她醫忍，而早坂則是現代醫學，分為兩個派別，自然相處的不多，不過據說早坂的個性好、人緣佳，對病患也非常有耐心，深受病患們的喜愛。

 

　　她不禁惆然一笑，似乎是完全相反的人呢。

 

 

　　值班結束早坂約櫻一起吃早餐，原本想直接回家休息的她聳聳肩，沒有拒絕。雖然說是吃早餐，但也只是在醫院的員工餐廳吃。早坂請她喝咖啡，是販賣機那種的，她不好意思拒絕，沒有告訴他，值班結束後她不喝咖啡的，這會影響她的作息時間。

 

 

　　早坂告訴她，他看過許多場她的開刀，就在玻璃窗外，螢幕現場轉播的那種。他說只要是她主導開刀，觀景窗外頭都會有許多醫生，無論是醫忍還是現代醫生，大家都搶破頭似的，想親眼看看她的開刀技術。

 

 

　　她忍不住露出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覺得他把事情誇大了。可是早坂在三的表明自己沒有說謊，於是櫻姑且先相信他。其實她自己也沒有去注意到底有多少人，她專心於眼前的病患，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及周圍。

 

 

　　他問了一些醫學問題，櫻用著自己所學得知識與經驗給予意見，她也不敢把話說太滿，畢竟是跨領域的派別。但是早坂卻一臉豁然開朗的神情，不可思議的說：原來醫忍是用這種方式解決的。

 

 

　　「早知道就讀忍者學校了，這樣我就可以當醫忍。」早坂一臉惋惜，「說不定我們還會被分到同一小隊。」他露出溫暖的笑容。

 

　　「啊，說不定呢。」她望著他，認不住輕笑，喝了一口咖啡，發現雖然酸澀卻覺得很溫暖。

 

 

　　

　　之後他們在醫院偶遇，會互相打招呼寒暄幾句，偶爾一起吃午餐，下班時一同到居酒屋喝酒聊天。這讓春野櫻的生活多了些娛樂，她很高興能認識早坂，終於不再是跟朋友聊天的話題只限於男朋友，似乎找到了一個聽她說話，專注傾聽的對象了。

 

 

　　那天在去居酒屋的路上，櫻說起了自己的童年回憶，那是第一次向人說起過去的事情：「無論是朋友還是夥伴，他們都有著家族代代相傳的忍術，或者獨特的血繼限界。只有我，沒有厲害的忍術，體術也不行，速度也不快，體能也很差。跟他們不相同，我只是個普通人。」她無所為的聳肩，說得雲淡風輕。

 

　　「那時我常在想，自己究竟適合當忍者嗎？」在這人生的路上她想過無數次，之後她熬過來了。她抬頭仰望，發現今晚的星星特別多，在回過頭才發現早坂用著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

 

 

　　男人也開始說起了自己的過去，他出生於貧困的家庭，身材嬌小，穿著舊衣服、舊鞋子，總是在班上被安排坐在角落，午餐時常因為沒有午飯吃，總是偷跑出教室，在午休結束後才又回來餓著肚子上課。班上同學總是談論著他沒有聽過得事物，從小他就明白自己跟他們不一樣。後來他努力的讀書，想扭轉自己的人生，如今他當上了醫生，改善了家裡的困境。

 

 

　　「或許，我們是同一種人，」早坂說道「認為自己不如別人，在人生中努力翻轉自己。」

 

　　櫻輕皺著眉頭思考著，爾後舒緩了開來，微笑著點頭，表情豐富而細膩：「…是呀。」

 

 

　　同一種人。

 

不知道為何這種說法卻讓櫻有種歸屬感。

 

 

 

久違的好友聚會，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要處理，好不容易才挪到大家都有空的時間裡相聚。沒想到一到咖啡廳井野就劈頭問她跟早坂的關係，口氣中充滿著質問：「妳跟早坂醫生是什麼關係？最近醫院傳的沸沸揚揚！」

 

 

「就朋友呀。」她先是楞了一會，喝了一口熱咖啡，平淡的回應。

 

「朋友？」井野一臉不相信「他們都說你們關係甚好，常常一起吃飯，到居酒屋喝酒，假日還會一同出門！這樣只叫朋友？！」

 

「妳太誇張了，我們只是偶爾會聊聊天而已呀，井野妳想太多了。」況且早坂偶爾還拿醫學問題詢問她，她根本是變相加班。

 

「希望只是我瞎操心，因為妳和早坂醫生實在走太近了！」井野依舊質疑「妳別忘了還有佐助。」

 

 

然而這句話卻刺傷了她。所以她春野櫻甘願等待也是活該嗎？當她看著其他人的戀情開花結果的時候，她依舊只能在原地等待，連找個吐露辛酸的朋友也不行嗎？為什麼她要被這樣的框架鎖住？

 

 

「如果妳等不下去，就放棄佐助的話，我實在太大看妳了！」

 

她捏緊了拳頭，忍住脾氣「我只是交朋友罷了，為什麼卻要被妳說成這樣？」但她發現自己語調開始上揚而尖銳，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小櫻，井野不是這個意思，」雛田出面緩夾「她、她只是希望妳能繼續等待佐助的歸來。」

 

「我有說過要放棄了？」她難堪的笑了，欲加之罪啊，難道她這些年的等待就不是等待嗎？

 

「不、不是的…我只是…」雛田想解釋卻被井野搶掉對白。

 

「我只是想提前預告妳，要妳別陷的太深！」井野也開始按耐不住脾氣。

 

 

陷的太深？如果不是愛他愛得太慘，要不然怎麼會有現在這種場面？

 

這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眼角落淚。在數不清的日子裡，無數的節慶裡，當她們面對著另一伴的溫暖時，她面對的又是什麼？寂寞與失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她時，陪伴她的只有被眼淚哭溼的枕頭…

 

 

她的委屈沒有人了解，卻成了眾矢之的。

 

 

　　櫻努力壓下自己的情緒，卻緩和不了自己的傷心，她的聲音顫抖著「你們什麼都不懂…，佐助從來沒有給過我承諾，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卻只能這樣一直盲等…」

 

　　「當妳們的戀情開花結果的時候，妳們了解過我的感受嗎？當遇到挫折傷心難過的時候，妳們有另一伴可以依靠、安慰，而我呢…？連一個訴苦的對象都沒有…」她看不見眼前的事物，除了淚水，什麼也看不清，「我啊…真的好羨慕妳們…」

 

 

　　但是這怪誰呢？這不是她們的錯，不是她們的問題，是她太執著了。

 

也許，等佐助回來的時候，身邊可能早就有個女子陪伴在他身邊了，那麼她耗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一切都白費了。

 

 

　　氣氛頓時凝重而僵持，井野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直到雛田率先開口打破凝結。

 

　　「小櫻…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妳這麼難受……」雛田伸手握住她，眼神中充滿愧疚「我們不應該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就懷疑妳的…」

 

　　「沒關係的，這不是誰的錯。」輕輕搖首，抹去淚水，吞下苦澀，她依然揚起了讓她們安心的笑容。

 

 

　　三年了，她懷疑自己的愛情能否支撐下去，她仍然在這裡等待，只怕愛情先走一步了。

 

 

 

*

 

 

　　最近認識一位朋友，他是一位溫柔沉穩的醫生，原本不熟識但近一步了解，卻發現跟自己好相像，喜歡的事物、談話的內容，都意外的契合，在這忙碌的生活中能找到如此相近的朋友，真的好高興，有一種無論如何都會有人支持你的感覺。

 

　　但井野卻相信別人的謠言，誤會了我們的關係，她甚至懷疑我對你的情感。

 

啊，原來在別人的眼中我是這樣的人…，原來這些年在她們眼中是不痛不癢的，怎麼辦？或許你在不回來，我也會撐不下去的。

 

　　祝：旅途平安

 

　　　　　　　　　　　　　　　　　　　　　　　　　　　　　　-櫻

 

 

　　她從不在信中請求他歸來，只怕這些內容會成為他的負擔，可是這已經不是寫信了，她把寫信當成日記，春野櫻也不在意。反正…反正也收不到信件，反正她的真心也不會被看見，反正沒有人真的在意。封好信封，熟練的寫上地址，打算明早上班順道寄信。

　　

 

　　但是信封卻被沾濕了，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不停的落下，她把信擁抱在懷中，想要給自己溫暖，竭盡所能的哭泣，像個不懂事的女孩放聲大哭。

 

 

　　你在哪裡？好想見你。

 

　　為什麼你不回來？

 

為什麼你不跟一般人一樣留在村子裡？

 

　　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

 

 

　　她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所選擇的路，只是這條路走得實在太辛苦，原以為幸福就在不遠處，但繞了一圈才明白，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最近春野櫻過得非常忙碌，值班完又替人代班，常常弄的30個小時沒休息，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扛，儼然成了一位工作狂，身旁的人都勸她，這樣子身體遲早會受不了。

 

 

但沒有人知道，如果她一空閒下來，所有的孤寂委屈都會找上她，等待的日子依舊漫長。所以她用工作填滿全部的生活，她開始不參加朋友聚會，推去了早坂的邀約，甚至不寫信給宇智波了，反正都沒有人看過，她何必去寫呢？

 

 

可是她終究熬不過去，某日在看診的過程中不甚暈倒了。在病床上醒來時，天花板燈光晃悠悠的看不清，迷迷糊糊的以為眼前身旁的人是宇智波佐助，她既高興又感動，虛弱的抓著對方的手，想要親口對他說：「歡迎回來。」

 

 

然而轉瞬間，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早坂，而非她心心念念的人之時，叫她心痛的想哭泣。明明就知道對方是這種個性的人，明明不會為這種小事回來的人，為什麼她還是懷抱著期待，而讓自己失落呢。

 

 

「怎麼了？」早坂面露關心，溫柔的道「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搖搖頭，她鬆開握住他的手，虛弱的微笑「我看錯了。」

 

面對這樣的櫻，早坂也細心的不多問「妳呀，在硬撐什麼呢？就算在怎麼喜歡工作，也到了過勞的程度！」

 

「妳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甚至還在病人前暈倒，」早坂慍怒的說「或許我應該要向上級反應，加班時間要限制。」

 

 

明明是責備，但一股溫暖的暖流闖進了她的內心，惹得她眼眶泛淚。如果是正常情侶是不是這樣關心對方呢？雖然是責罵卻很溫暖，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人陪伴。

 

 

「而且妳最近似乎在躲避我，我做了什麼讓妳生氣的事情……？」話說到一半，早坂看見她拭淚，慌了手腳「怎麼哭了？對不起，我不應該…」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很高興，」櫻揮揮手表示不在意「能認識像你這樣的朋友。」

 

「真的？」早坂神情依舊擔憂。

 

「真的。」她輕笑回應，爾後望向窗外，外頭天氣晴朗，夏天似乎快來了。

 

「其實我只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充實，日子就會過得快一些…，等待的時間也不會這麼漫長了。」她想起佐助上次離開的時間也是夏天。

 

 

那麼，他會在這個夏天回來嗎？搖搖頭，不要在給自己過多的期望了，最後也只會更失望罷了。

 

 

一陣微風帶著花香，在空中勾勒她留長的秀髮，擺盪她純白的衣襬，她看似平穩而寧靜，但沒有人發現她的內心千瘡百孔，沒人明白那平靜的外表下，是一個經歷過無數次失落，害怕有所期待的女孩了。

 

 

 

春野櫻被迫放假休息，她一再向自己的師父綱手反應想回去工作，不過當場被駁回，還被臭罵了一頓。所以她只能在家裡閒的發慌，忙碌的生活已成了習慣，突然有了空閒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打掃家裡、閱讀書籍、偶爾散步，這段時間早坂也有來找她聊聊天，問了一些醫學問題，這讓櫻笑著說：「啊，我應該要申請加班費才對呢。」

 

 

然後井野帶著紅豆湯來找她時，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了。那天下午天氣晴朗，窗外的微風將落地窗簾飛的高揚，草叢中開始有蟲鳴的聲音，孩子在街上奔跑嬉鬧，夏天真的要來了。

 

 

「聽說妳工作過勞暈倒了，」井野似乎有些彆扭，畢竟上次的事情把大家的關係都弄尷尬「我帶了妳喜歡的紅豆湯來，是要排隊排很久，很有名的那家喔！」她說因為工作太忙了，沒辦法即時抽空，現在終於有了時間來看她了。

 

 

櫻邀請她近來，拿了湯碗一起分享紅豆湯，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之間，她們又回到當初無隔閡的關係，就像過去一樣的嘻笑，談論著稀鬆平常的事物。

 

 

「妳為什麼要把自己逼成這樣呢？」讓工作壓垮自己，井野不解的詢問。

 

「我只想為自己生活。」她望向窗外看著晴朗的天空，不願面對井野詢問的眼神。

 

「我不明白，用工作填滿自己的生活，這就是妳想要的？」看著她瘦弱身軀，氣色蒼白，跟過去開朗有活力的春野櫻相差甚遠。

 

 

然而回應井野的只有沉默的對白，櫻什麼話也不說，她也不好在逼問，之前的事情已經把關係搞砸了。於是她巧妙的轉移話題：「不過妳得把自己的身體調好啊，佐助下個月就會回來了，看到妳那副模樣肯定移情別戀！」

 

「妳、妳說什麼?!」櫻反應過來，眼神閃爍著驚訝。

 

「我說佐助下個月就要回來了，趕快去調養身體，別讓自己的氣色這麼差……」井野重複說了一次。

 

佐助要回來了？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難道妳不知道他要回來了?!」但看見櫻的神情後，驚覺不對勁。

 

這讓她難堪一笑，道盡苦澀「…不知道。」

 

 

她，究竟對他來說是什麼呢？他們的關係又是什麼？既不好也不壞，但有時甚至不聞不問，對她形同陌路。竟然連這樣重要的事情也是從第三方得知，她不禁懷疑自己，她是不是可有可無？她到底重不重要？

 

明明是該高興的事情，如今卻讓她苦不堪言。

 

 

「哎呀，我也是聽佐井說的，佐井應該也是聽鳴人說的吧！」井野連忙安慰「或許是郵差出了點問題，先把鳴人的信送到，給妳的信可能過幾天就會送到了！」

 

「…沒有信了，佐助他不會寫信給我的…」她搖搖頭，說得無奈「他寫得信多半會寄到鳴人那，鳴人在傳閱給我看，我想最近他可能太忙了，沒有時間給我。」

 

 

是呀，平常對於佐助的所有事物都是由鳴人那轉交得知的，但是為什麼這件事卻讓她難過的跌進谷底呢？是因為連這種歸來的事情，也不願意單獨寫信給她嗎？明明知道她最在乎這件事情，明明知道她是如此期待，明明知道這會讓她欣喜若狂，也不願意嗎？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像是無法得到平息般。

 

「櫻…」

 

「井野，我好累…真的好累……」她無奈的露出笑容，太辛苦了，原來在男女情感上，最脆弱的不是遠距離的聯繫，而是奉獻愛情，一個人的獨角戲。

 

 

這回她連演下去的力氣都用盡了，她想是該謝幕結束的時候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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