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09 12:32:38樣離
離開28 – 桔梗(佐助)
在音忍村不知從何時起，流傳起一個說法。
那個木葉的叛忍 – 宇智波佐助的房裡，有一朵不知名的紫色花朵盛開。
被主人精心供養在特製的玻璃瓶中，從不凋謝宛如假花。
「這種一聽就知道有問題的說法，他們也信?」聽著親信回報，佐助不屑地冷哼了聲。
「是的，屬下也感到詫異。」親信恭敬地回答道。
親信看著眼前看不出喜怒的上司，有些不確定的問:「能否斗膽一問，您為何要放出這樣的風聲?」
他房裡根本沒有紫色的花，更不用說花都是會枯萎的，世上哪有不謝的花?
佐助看向親信，嘴角勾了勾，淡然道:「不過是應和某些人的猜測罷了。」
隨著他在音忍村的身分與勢力逐漸坐實、擴大，再怎樣小心也必然引起大蛇丸猜忌，更何況支持大蛇丸的部屬們?
他自認滲透整個音忍村的程度還遠不足達到自己的期望，只不過，
或許也快了。
※
沒過多久時日，他被大蛇丸的幾位親信堵在了一處。
「我們可是知道的，前陣子有個木葉的小隊來到了附近對吧?」為首的那人嘲諷般地看著他。
前陣子，是他最後一次見到井野那次。
佐助神情未變，冷冷地看著眼前三人，「你們想說什麼?」
「那個紫衣的金髮妞長得可真不錯，莫不是看上她的美貌，所以故意放過他們吧?」
「哦?你們有看見?」佐助也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這些人不過是大蛇丸的走狗罷了，只可惜被當成砲灰而不自知。
「別裝了，我們已經掌握了蛛絲馬跡，這幾個木葉小隊近期來到田之國探查的蹤跡雖然隱密，可還是殘留了些痕跡。」
「真沒想到，口口聲聲說是叛忍，卻還是對老東家手下留情。你說，大蛇丸大人知道了會怎麼想?」
「少跟我來這套。」佐助冷聲道，「如果大蛇丸有意見就自己來問我。」
他看出來了，這些人沒什麼實際的證據。不過是遠遠看見了他曾與一名金髮女忍者接觸過，想藉此威脅他。自己不知道該說是高估了這些人追蹤的能力，還是低估了他們在村中的影響力。
「宇智波，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其中一人瞇起眼睛，伸手摸向自己的兵器。
「你是個聰明人，大蛇丸大人是什麼意思你不可能不明白，有些事你手伸得太長了!」另一人也緩緩靠近他，身上壟罩著危險的氣息。
卻只見佐助不懼不避，表情淡漠地說:「既然知道我出身宇智波，是誰給你們膽量，敢直視我的眼睛?」
靠近他的兩人楞住，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而至始至終沒開口的第三人突然開口:「你或許在音忍村能力超群，但也知道不可能反抗大蛇丸大人的勢力。所以，如果要證明你的清白，……」
「如何?」佐助問道。
那第三人輕笑出聲，眼中暗藏著探究:「由我們將那個金髮的女忍者殺了，你不會有意見吧?」
佐助看向他，嘴角驀然勾起一個弧度:「你們想殺就殺，與我何干?」
這出乎意料的反應，讓提問者一怔，片刻後有些不甘心地說:「那便照你說的。」
望著離開的三人，佐助冰冷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血色。
幾日後，那三人便失蹤了。在自己的房間內聽到這個消息，佐助只是平靜地說:「我知道了。」
親信有些拿不準地問:「這件事，是您……?」
「你說呢?」
聞言，親信便不再多問。正準備離開時，卻聽見佐助突然說:「看來，該提早動手了。」
之後，佐助逐步肅清了音忍村的異音，手刃大蛇丸，並整合全部勢力。
※
他心裡不知何時，盛開著一朵紫色的花朵。
彷彿是生長在遙遠的雨季之中，
回想起她的面容，便總是伴隨著斷斷續續的雨水滴落聲。
手刃大蛇丸後，佐助拖著染血的身體獨自走回自己的房間，空蕩蕩的宅邸中沒有其他人。他看向窗邊乾淨剔透的玻璃藥瓶，默默走進浴室，將雙手仔細清洗、擦拭乾淨。然後才走到窗前，輕輕拿起那個瓶子。
過了許久，他聽見下屬前來找他的聲音。放下藥瓶，走出房間。
鼻間傳來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佐助無視了一地鮮紅，對下屬說道:「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要把這裡清理一下嗎?」其中一名女性下屬有點受不了宅邸內的慘狀，皺著眉頭問道。
佐助這才看了一眼周圍，淡淡地說:「回來後再徹底的清乾淨。」
將過往、不幸、醜惡徹底清除乾淨。然後，迎向連他也不是那麼確定的未來。
※
幾月過去，準備與木葉和談的新任音影，在前往木葉的路上遇襲。
事實上，在對方行動前就已經被佐助發現了。只不過，捏著一根摻著劇毒的銀針，佐助難得地皺了下眉。
「音影大人!」剿滅了敵人，下屬們紛紛回到他身邊。
「查出來了嗎?」他心裡隱隱有預感，但仍不太確定。
「是……內部的。」下屬恨恨地握緊拳頭，壓低了聲音但仍掩蓋不了氣憤:「他們忘了大人的恩惠以及木葉的寬容了嗎?」
與木葉接觸，準備和談後。對方很快就釋出了善意，卻沒有想到己方卻出了內奸。不，哪怕是現在的木葉，也不能說沒有任何帶有惡意的人。
佐助冷下臉，心中片刻有了決斷，那一閃而過的疼痛被他忽略。
他心中藏著一朵紫色的花，
悄悄綻放著，不欲人知。
更不容任何褻瀆與傷害。
重返木葉後，他與第五代火影簽訂了和平條約。處理完種種事宜，便打算馬不停蹄地折返音忍村。
但在那之前，他聽聞了小櫻的事，此外，還有一件事也必須有個『終結』。
他從沒有傷害昔日同伴的想法，哪怕是敵對的時候，他仍對當年小櫻給予的支持銘記在心。但正因如此，才不能耽誤。
至於心裡埋藏的那個她，佐助的目光望向小櫻背後，看向不遠處樹林中的那個人。
他知道他說出口的話那個人聽不見。但，只要自己心知肚明便好。
「我愛上的是井野。」他說。
小櫻縱使難過、詫異，但對井野卻沒有半分怨懟與忌妒。她哭著說自己知道了，並答應為他保守秘密。
真是個好女孩，對吧?可惜，自己已做出選擇，無法回應第二個人。
佐助在最後，允許自己看了一眼已成遠處的人，然後將藥瓶小心地放在地上，以一張冷漠的表情離開。
※
徹底掌握整個音忍村後，又過了數月。他遇到前來轉交文件的鹿丸。
鹿丸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他以為鹿丸說的是小櫻，不禁有點詫異。
卻看見鹿丸挑眉，開口:「你可不要自作聰明了，還是說，你不願去想？」
那個被他埋藏心底的身影猛然浮現在他腦海，佐助一怔，隱約明白了他的來意。
只不過，對方特地前來仍令他不解。
「要是我一搏，你還能如此有自信嗎？」他看似自信，實則帶著試探之意。
鹿丸平靜地看著他，果斷地說:「不，我是來勸你放棄的。」
隨後，娓娓道來眾人的近況，提到井野時，話中無不帶著挑釁。佐助卻感覺出異樣。
看似勝券在握，語氣卻透著一股決斷般的悲傷。那種矛盾隱隱刺入他的內心。
他看向鹿丸，不悅道:「我反而不明白了。你說起這些，究竟是要阻止我，還是想推我一把。」
「這就看你怎麼想。」鹿丸回答道。
語畢，鹿丸頭也不回地開門要離開。
他沉默片刻，反覆掙扎的心底有了再怎樣試圖掩蓋也無法逃避的答案。百感交集，卻只能對著那個自願退讓的人說上一句:「謝謝你。」
※
夜深人靜時，他回到自己的寢室。床邊的窗台上放著一個種植用的空盆。
他沒有種下任何植物，裡面甚至連土都沒有。
直到現在，他仍不敢掉以輕心。為了避免任何被人發現的危險，他半分蛛絲馬跡都不敢留下。
但閉上眼睛，卻彷彿看見眼前的盆栽中種著紫色的花。
他想，那應該是一朵桔梗。被他深藏在心中，亭亭綻放。
既美麗又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傲氣，使他從未忘懷，支撐著他度過漫漫長夜。
而如今，佐助睜開眼睛，伸手觸及空盆。
「我會做好一切準備，只希望……」
還來得及，與妳相戀。
某樣邪惡計畫 :
桔梗的花語是 永恆的愛 以及 無望的愛。在日本好像還有高雅的含意(這個不太確定)。
—待續—
某樣邪惡計畫 :
桔梗的花語是 永恆的愛 以及 無望的愛。在日本好像還有高雅的含意(這個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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