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06 01:14:36微塵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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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一個單字,帶出了兩小時的坐立難安。瑞典導演Ruben Östlund作品,
完這部電影,心情非常複雜,帶有點悲傷、疑慮和憤怒。


故事從五個,不管是誰一看到他們,就會自然而然走避的非洲裔瑞典青少年,
他們穿著垮褲戴著毛帽和球鞋,走起路來就像所有電影裡的黑人一樣,然後
他們是同一個足球隊。故事變開始了,前後加起來可能有四組被他們以「類搶
劫」的手段襲擊過的白人小孩,而電影的重點是放在兩個白人加一個黃種人的
組合上。無緣無故地,他們被盯上,進逼,威脅,帶走。

即使到了故事的尾聲,我們都不能確定,他們究竟是要搶劫還是為了好玩?以
弟弟手機被搶而一路展開的攻擊行動,黑臉白臉的角色分配,怎麼看都像是有
組織的犯罪行動!但隨著劇情的行走,也會出現很多讓人認為:「阿他們終究
是群孩子」的荒謬想法,整部電影就在彷彿紀錄片的運鏡手法和無止盡的羞辱
和戲謔奔跑著,隨時都在爆發與崩潰的邊緣;偶一為之的暴力舉動更增添電影
的緊張感,到底他們會走到哪裡?電影的最後,是不是三具一無所有的屍體?


不得對於導演所安排的巧思和對比趕到臣服,太驚人的電影了!每個鏡頭每個
表演和場景都堪稱完美。電影中少年們之前的信任、對事情走向的思考和看法
都不同,妥協和抵抗狀態不斷旋轉和對立,緊湊到令人喘不過氣。


五個黑人少年,五個在百貨公司前唱著傳統歌謠後進到麥當勞吃飯談天說笑的
印地安,一個擁有價值五千克朗單簧管的黃種人,所謂的移民和階級問題
真的就如我們眼前所觀的簡單和膚淺嗎?


這個問題在電影末段的一個場景爆發開來:

五人犯罪組織其中一個男孩帶著弟弟坐在廣場上,被兩個爸爸撞見,這兩個爸
爸的小孩就曾經被他們搶劫過。爸爸衝上去理論,驚人的橋段開始一一上演:
男孩先是逃跑(心虛),被抓回後開始大聲哭鬧引起附近民眾圍觀,爸爸激動
但試圖保持冷靜的告誡和怒罵,接著有個白人女性來干預,男孩不斷哭喊著救
,爸爸越來越激動的向女人表示他的小孩被他們搶劫過,然後奪走了男孩的
手機(想必不是自己兒子的那支)結果男孩憤而對爸爸揮了好幾拳,才悻悻
的跑走。接著,這位白人女性衝上前去找爸爸理論,並且脫口說出「移民」
,認為他們是在欺壓生活條件不如他們的弱勢」族群,對比黑人男孩在被爸
爸抓住時立刻說到:「我的媽媽生了我和其他七個小孩我們都吃不飽」但
此時的他們正在吃著冰淇淋。面對假道學的女人爸爸整個抓狂了!即使告知她
說他只是要告誡他們,不要再做搶劫這種事,會讓他們的處境跟生活越來越糟
,女人只冷冷的問他:你是警察嗎?」事實上,在整個過程中爸爸們非常怕
引起注意,從頭到尾他們也沒有以肢體進行攻擊。女人只冷冷的問他:你是
保安隊嗎?


有時會想,這個對比會不會太悲傷了?

被挾持的三人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伸出直接援手的人(唯一有的是留下電話號
碼說如果要出庭做證可以找他的文明人」,難道,對一般大眾而言,所謂
的弱勢或中下階層,在做這些負面行為時,都可以自然聯想到:「因為他們是
__,所以會這樣是不可避免的。」這種心態某方面來說,這樣的想法也是
將這批人推向本可避免的歪路和深淵呢?對比一路上無比心情無比掙扎還試圖
講理或是妥協的被害者,五人組織明顯的欺善怕惡,毫無道理和邏輯的他們
出:誰叫你那麼笨,居然把手機拿給五個黑人看!」這樣的言語,且在狀
況不利時很流暢的搬出大眾對他們族群的基本劣勢認知以搏得同情,隨後引起
不問是非只問階級移民的假道學關,一切,都有點不忍卒睹。


也有可能,導演要說的根本不是這樣,只是我自己的猜測罷了,對於歧視與反
歧視之間越來扭曲的邏輯和社會大眾言論的不滿而已看完電影心中非常激
,這就是電影的魔力,透過赤裸裸的對話、羞辱和不斷逗觀看欲望的鏡引發
每個觀眾的投射和想像,就像列車上無人認領的嬰兒床,在稚笑後面,是更多
可深究和辯駁的對抗吧


最後想說,青少年在想什麼,大人永遠不要以為自己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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