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22 13:26:01藍薔薇
離開
我常常在想,我們之間的愛情,不過就是一套粗俗、乏善可陳的八點檔連續劇,傷害與被傷害的戲碼反覆出演,而我們一再安於現狀,輕易對種種摩擦視而不見,到最後再也品嘗不出愛情本身的美好。
「妳何時回來?」他的面容一片模糊,令她怎般也看不清楚,唯有那總是飽含溫柔的語氣,此刻卻一反常態銳利地像是要剖開她的心。
我常常在想,一切傷痕、推拒以及拉扯是不是結疤之後就可以不痛了?如果真是這樣,為何我無法在一個緊密擁抱中找尋到合適的貼合角度?
「不知道。或許下星期,不然就是下下星期、下下下星期。」她邊收拾凌亂的行李邊敷衍地回應。
「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去接妳。」他倚在門邊,落拓不羈地將手插在口袋中。
她轉頭,嘗試著要更看清楚一點他的輪廓,嘗試著要說更多一點話。但是她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她竭盡全力想表達什麼,最後卻只聽見一句破散哽咽的恍惚斷句從她喉頭噴射躍出。
我常常在想,我那麼深刻愛上的,究竟是你,還是你給的痛?又或者,我不過是陷入了一場自己編排好的夢境,最終結局是,在那其中緩慢耽溺,沉淪,死去。
「嗯…..我會的。」
他給了她一個吻,接著安心地提起公事包,穿越過客廳,開門,關門。
而後她拿起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
「妳何時回來?」他的面容一片模糊,令她怎般也看不清楚,唯有那總是飽含溫柔的語氣,此刻卻一反常態銳利地像是要剖開她的心。
我常常在想,一切傷痕、推拒以及拉扯是不是結疤之後就可以不痛了?如果真是這樣,為何我無法在一個緊密擁抱中找尋到合適的貼合角度?
「不知道。或許下星期,不然就是下下星期、下下下星期。」她邊收拾凌亂的行李邊敷衍地回應。
「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去接妳。」他倚在門邊,落拓不羈地將手插在口袋中。
她轉頭,嘗試著要更看清楚一點他的輪廓,嘗試著要說更多一點話。但是她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她竭盡全力想表達什麼,最後卻只聽見一句破散哽咽的恍惚斷句從她喉頭噴射躍出。
我常常在想,我那麼深刻愛上的,究竟是你,還是你給的痛?又或者,我不過是陷入了一場自己編排好的夢境,最終結局是,在那其中緩慢耽溺,沉淪,死去。
「嗯…..我會的。」
他給了她一個吻,接著安心地提起公事包,穿越過客廳,開門,關門。
而後她拿起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常常在想,人跟人之間的邂逅是不是就像沙灘上的足跡,那般深刻地被拓印,卻又那麼輕易地被刷去了蹤影?
外鄉的驛站上,互不相識的人群三三兩兩擦肩而過。
她手提著輕便的行李,平靜的眼眸如緩慢異動的流水,來回穿透過身旁同樣要搭上火車的男女老少,搜尋自己要搭乘的月台方向。
「本列車為XX號的莒光號,沿途停靠……。」
她坐上列車,熟悉的機械式嗓音開始覆頌,這樣的聲音彷彿已在她的世界裡成為微妙的同伴,一種雖然疏離卻帶有某種低調暖度的同伴。
是的,她甚至數不清楚自己已經搭過多少次火車了。
自她同他相遇之後,她那日漸衰退的記憶將兩人之間的甜蜜或者痛楚一併殲滅了,只殘留下裊裊瑣碎片段。
她上車。她下車。她回來。她離開。
這就是她唯一能夠清楚記得的事情。
然後,她在搖擺的列車律動中感到不舒服,於是她閉上雙眼,淚水大量湧溢。
親愛的,我將離開,不再回來。心都迷路了,如何還能回到相愛的原點?
她知道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謊,第一次真正的離開他,同時也是最後一次為他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