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26 00:07:42老鼠人

關於愛情,我可以、我不可以

關於圖片:老媽在後陽台種的薄荷。我老媽真的很有種東西的天份,綠手指真是當之無愧。我想,許多事都需要點天份,愛情也是吧,我這部份的天份大概缺乏了些,是有點無奈,但我漸漸接受這人生缺憾的事實了。

把心徹底清空,才裝得下另一個更好並且對的人……
事實上,根本不可能有完全清空的一天
但你清楚明白這些或那些都已是殘影
即使角落裡還藏著舊人身影,一旦緣份來了,心確實是裝得下另一個人的
只是,你不知道新裝進來的是不是更好或對的人
倒是確定了舊人已成為一道陰影,會擾亂你心緒卻不再塞滿你的心

等你準備好了,大可以再愛……
然而,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或怎樣才算準備好了
直到某日,你忽然開始沒日沒夜、滿心滿腦地懸念著另一個人
你猛然發現原來你已經再愛了,卻不知道自己準備好了沒

初戀用了半輩子時光、去掉半條命,接下來總會記取教訓、小心翼翼吧……
該說是個性使然?亦或是感情畢竟是非理性的產物?
到頭來還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擔心、害怕,卻無法斟酌拿捏,碎裂過的心照樣是直挺挺地捧了出去
被推拒了,只好轉身捧著碎心狂奔離去
多虧有漫長初戀被甩的煎熬,一樣會傷心難過,卻不再如末日來臨般恐慌了
我知道我會好,雖然好也不會完全了,但我一定會好

情場如戰場,愛情的經營需要戰略與戰術……
那我恐怕得高舉白旗投降了
人的天份不同,總有些事學不來也教不會
我會的仍舊是拿出真心誠意,彼此都願意就來磨合,要不就分道揚鑣
相處總因人而異,就算有愛情大全也難以一概全吧
同一個人遇到不同對手也會有不同表現
即便是辜負我的初戀情人,也可能正是另一個女人美夢成真的理想伴侶
一個蘿蔔一個坑,我比較相信緣份
有緣有愛就有解,無緣無愛便無解
人生中的無奈是存在的,遺憾也是難免的,這讓此時此刻更顯珍貴
過去太遙遠,未來太虛幻,極其有限的我只想珍惜把握這當下存在的一切
確認後並不存在於這當下的,我不想追求

為什麼動了心就不能繼續做朋友?
別人可以不表示我也可以,我清楚明白自己辦不到
總習慣把男女都單純當作「人」看
這是我能死心塌地、一心一意愛同一個男人十幾年很重要的原因
一旦有人被貼上了「男人」的標籤,此事非同小可
我沒辦法用只是一時意亂情迷自欺欺人,放任自己去挑戰人性
我是個有七情六欲的平凡人,不能玩火害人害己
不是情人就只好列為拒絕往來戶,不管我心裡有多悲傷
無法再面對會想入非非的朋友,消失是我所能致上的最高敬意和最深情意
化身紅粉知己的權宜之計,不是直白的肉腳我會做的事
縱然這世界那麼多無與倫比的感人知己情誼與動人至交故事
是我已經表白過心意且遭拒的人啊,不可能再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了
只能遠遠地、默默地希望他一切安好,不能再聯絡,更不能再見

是的,這幾個月有好多說不出口也寫不出來
但模模糊糊大概知道的,關於對自己和對他的觀察
事到如今,得將親朋好友的關心收拾好,讓這一切到此為止
無法鉅細靡遺,也不可能毫無保留,但慧心的你總會懂得我的點到為止

坦白說,有幾個月的時間,我的大腦跟不上身體和心的速度
即便如此,那些當下並不了解卻觀察注意到的一直都留在腦海
比如初見面的那天,步下Robert車抬頭看見他的瞬間
四目相接的第一秒鐘,其實我就已經被嚇到了
他正用卡爾的眼神看著我,極專注、極冷靜的那種神情
那是我今生難忘的特別神情
是剛認識卡爾還不熟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工科系館看《第六感追緝令》
之後到三商巧福吃麵,終於有機會面對面久坐,卡爾不說話時看著我的眼神
因為推翻了小時候對所謂深情款款眼神的認知,印象特別深刻

19年後,相同的眼神竟出現在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臉上,我意外極了
隨後Erin去窗口換票的時候,我們一前一後站在一邊等她
一旁工作人員正在調整紅龍,我們被逼得幾乎沒地方站,因而靠得更近
我心裡忽然出現了OS:「妳怎麼沒覺得不舒服快步走到別地方去?」
對啊,通常對personal space很介意的我,居然傻在那邊等著
更意外的是,才剛見面沒幾分鐘,這傢伙就已經惹毛我了
我人矮又要和Erin分享傘,害Erin得收好東西後接手拿傘才比較好撐
他看了看天空,冷冷緩緩地說:「應該不需要再撐傘了吧。」
於是,我默默把傘收了起來,但心裡想著:「豬頭三,你不知道我們在風雨過後的大樹下聊天嗎?微風輕拂就是小雨陣陣啊,我討厭被雨滴的感覺……」
然後立即被自己嚇到,豬頭三?那不是我專門用來罵卡爾和妹妹的嗎?
滿腦子狐疑,尷尬的我轉而觀察著綠樹與人群,無法完全專心地聽他們閒聊
憂鬱讓我思考、反應都變得緩慢,但直覺力卻突飛猛進,有機會再來分享這一塊
那當下直覺便告訴我功課來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功課在等著我

到很後來,我才確定我的身體曾經非常興奮,宛如回春狀態
從小經期偏長約45天左右,但11月到3月居然每個月月底都準時來
期間還歷經老爸生病住院讓我憂心消瘦,但連續五個月都沒有不準過
告白被拒後,我的身體才終於恢復了正常
Clair來聚會那天並肩坐在車上,突然一陣腳底麻到頭皮的奇妙感覺
哇,那是觸電嗎?好在車程很短,渾身不自在極了
身體的興奮與內心的激動密切相關,我在激動什麼?
想必我心底有大量的喜歡才會一想到、一聽到他名字就眼睛笑個不停
完全無法控制,讓妹妹對我說了無數次的「噁心死了」,自己照鏡子都害怕
但腦子不太買帳,裝滿了各式問號,這是有陣子密集使用塔羅牌的原因
很難相信就這樣不知不覺(確切地說是有知有覺但充滿懷疑)地愛上別人了
這一段經歷讓我明白身、心、腦是分開運作卻相互影響著

也問過自己,是不是因為太想談戀愛,才這樣一股腦兒寄情在他身上
如果只是因為想談戀愛就這樣來者不拒、意亂情迷,也太可悲了吧
其實我沒很想談戀愛,想到經歷過的痛苦與糾結,就覺得還是算了好了
只是,心並不受大腦控制,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那樣了
無法確切說出他到底是哪一點吸引我,但我的確對他感到著迷
但這樣的著迷可以帶著我們進入什麼呢?什麼也沒,哪兒也去不了

他提醒說我們都不再是大學生了,這點真的讓我清醒許多
我總認為合不合是愛不愛的結果,只顧想著喜不喜歡
但成熟的人除了喜歡之外,更重視各種條件判斷與適不適合走一輩子
想起前男友將我拋下,不就正因為我並不符合他人生伴侶的條件嗎
擔誤我這麼多年是很罪過,但他最後選擇適合做他伴侶的,確實是明智之舉
只是我很難再有選擇的機會了,多少感慨自己只有陪人練功的份
不甘心的那部份的我,還真希望有天獨具慧眼的人出現幫我平反,我是個好伴啊
我不想當誰選擇題中的一個選項,只想和相愛的人一起寫人生幸福申論題
世事多變,適合的也許不久就變成不適合的了
真有天作之合嗎?唯有堅定的心,莫忘相愛初衷,才能牽手走過人生吧
也許我太天真,若此生真有愛相隨的那人存在,他一定也愛我的天真吧

總之,我們沒有相愛,我也不會成為他的紅粉知己,不見面也不聯絡
也許我真是少數能與他溝通的異性,哈,該不會是極少數吧
但我已經蠢在先了,只好錯過成為彼此知己好友的可能了
對我來說,這樣一個博學多聞的謙謙君子確實是很迷人
更別提,人總是想要更加了解心裡喜歡的對象
關於這個興趣廣泛、遊歷各地的天才,我確實還有著許多好奇
但我必須放下對他的興趣,杜絕我再次失態的可能
這樣,我們在各自的回憶裡才都會是相互喜歡的朋友
當然,世事難料,說不定後來我又遇見了誰
然後發現這一切根本只是一時昏頭搞笑,甚至還可以很坦然自在地重拾起友誼
又或者,木頭忽然發現其實他也動了心,原本以為萬萬不可的也不算什麼……
我無法預知未來,未來的事就留給未來的我去處理吧
這當下,我只能盡我所能地權衡考量,做出對彼此最好的決定
即使以後再回頭來看,那不見得是一個最好的決定,但我盡力了
老頭子的男孩笑容好可愛,我會好好記在心裡,希望他生活裡繼續有許多快樂
能夠認識他是讓我很開心的事,到此為止也不覺得遺憾
是難得的善緣,就這樣畫上句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