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20 02:35:43徐淑萍

我的年紀

從來沒有真正地接受自己年紀不小的事實,每次都陶醉在別人的話語:妳看起來不像36,我以為妳只有27、28…。

今天遇到堂哥的小孩,本以為他在讀高中,沒想到他說他已大學畢業,在當兵了。一轉眼,堂哥的小孩都這麼大了;算算堂哥的年齡,也將要50了,我才驚覺歲月的威力,不容忽視。

堂哥的小孩很乖巧,在湖口當兵,周休二日,休假都會回到鄉下幫忙堂哥做事。我欣賞讚嘆他可以幫他父親分擔田裡的農事,他謙虛地說:這沒有什麼,徐家的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徐家的男人都很認命,很守本分,很勤勞,很會做事……。我想到我的哥哥,我想到和我同年紀的堂弟,他們的確是這樣子的徐家的男人。

原來我們徐家的人,是長成這個樣子,努力勤奮,尊敬順從長輩。而我也是徐家的人,我是這個家族的一個成員。在家族中,我是存在的,我是有一個位置的。開始了,和我的家族,連結。

那姪子問說:為什麼,我沒看過妳,姑姑?
我不像哥哥或是堂弟,家裡農忙會回來幫忙,所以他從來沒有見過我。
我過去,似乎是消失不存在的,像游魂…
現在,才真正地,存在。

有一個當兵的大男孩叫我「姑姑」,我開始正視我的年紀不小的事實,不再閃躲,自我陶醉:別人都說我看起來不像。年紀是很美的東西,年紀愈多,代表擁有的故事是愈動人;若用果實來比喻,就叫做成熟吧!(「皺紋是很美的東西」,這是我從我高中老師那聽到的話,就拿來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