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6-30 17:08:19蘇彩惠

(3)《蒙娜麗莎》神秘的微笑﹝列奧納多•達•芬奇畫作﹞

      

20138月,義大利城市佛羅倫斯的科學家打開一座古墓提取DNA,希望籍此解開達芬奇筆下《蒙娜麗莎》畫中人的身份之謎。這座古墓內埋葬的是絲綢商人喬貢多之妻麗莎·蓋拉爾迪尼的家人。據信,她曾經為達芬奇作模特。科學家希望,此次提取的DNA能夠幫助鑒別之前從附近聖厄爾索拉修道院中發現的三位女性遺骨。

 

10‧身世大白﹞幾百年來,“蒙娜麗莎”原型的身份和她的微笑一樣一直是一個解不開的謎。為了獲取DNA,科學家在教堂石地板上切割一個圓孔,地下是佛羅倫斯絲綢商人弗朗切斯科·喬貢多的家族墓穴。研究人員將把獲取的DNA與從修道院中發現的遺骨DNA加以對比。麗莎·蓋拉爾迪尼在1542年死於修道院內。研究人員希望,此次打開的古墓內遺骨中至少包括她的一位血親,比如,她的兒子皮耶羅。研究人員說,如果DNA匹配,“就等於找到了蒙娜麗莎。”此後,研究人員將可以通過頭骨塑造出麗莎·蓋拉爾迪尼的原貌,並與名畫《蒙娜麗莎》加以比較。

 

幾百年來,有關畫中女子真實身份的論證從未停止過。德國海德堡大學專家在圖書館的歷史檔書頁旁注筆記中獲得最新線索,揭開了蒙娜麗莎的身世之謎。海德堡大學專家宣稱,通過分析圖書館內一本約500年歷史的藏書頁空白處潦草的筆記,他們可以確認,這位有著神秘微笑的女子閨名麗莎·蓋拉爾迪尼,是義大利佛羅倫斯布商弗朗切斯科·德焦孔多的妻子。

 

這份檔由大學筆跡部負責人阿邁恩·施勒希特博士兩年半前發現。文件原所有者阿戈斯蒂諾·韋斯普奇與達·芬奇熟識,是當時佛羅倫斯政府官員。他檔空白處所留筆記中,把達·芬奇比做古希臘藝術家阿佩萊斯,說達·芬奇正同時創作3幅作品,其中之一便是麗莎·德焦孔多的畫像。檔標注日期為150310月,與專家判斷作品完成的大致時間15031506年間剛好吻合。《蒙娜麗莎》是法國巴黎盧浮宮的鎮館之寶,也被稱為“德焦孔多夫人”,其中的姓氏在義大利語中有歡欣快樂之意。

 

2012年義大利考古學家文塞提教授領導的團隊,從佛羅倫斯“聖耳舒拉”修道院遺址挖掘出八具女性遺體,當地就被認為是疑似蒙娜麗莎的“格拉迪尼”墓葬所在。科學家們當時透過比對,證實其中三具遺體與“格拉迪尼”的死亡年齡大致相同。文塞提表示,如果這次挖掘出的喬孔達家族DNA能與其中一具女性遺體匹配上,就能確定她是格拉迪尼。一旦確定格拉迪尼的遺骨後,就能透過重建輪廓面容技術,與達爾文畫筆下的蒙娜麗莎形象進行對比。到時候就可以揭開蒙娜麗莎真實身分之謎了。

 

德國美因茨大學兩名視覺科學家指出,義大利畫家達芬奇的名畫《蒙娜麗莎》可能是其中一幅最古老的立體藝術品。2人認為收藏于巴黎羅浮宮內的真品,與收藏於馬德里普拉多博物館的複製畫是“立體像對”(stereoscopic pair),將兩畫並排而看,能營造出一種立體的《蒙娜麗莎》效果。

 

11‧社會評價﹞蒙娜麗莎,這是一個永遠探討不完的問題。自問世至今,將近五百年,後人不知做過多少品評和揣測,留下越來越多的迷局。當今,世上有研究《蒙娜麗莎》的專著數百部,而有近百名學者將此畫作為終身課題。時間的推移不會使疑團得到解決,只會隨著研究的深入,將更多的疑惑留給後人。

 

人們過分地喜愛她。無止境地探討她那難以覺察的、轉瞬即逝然而亙古不變的微笑,那洞察一切而又包容一切的眼神,那端莊沉穩的姿態,高貴而樸素的裝束,以及無懈可擊的完美構圖。人們驚歎:列奧納多,惟有列奧納多,上帝一樣的智慧,才能採集那麼多美的元素,將眾多美好合為一個完美。於是,美、智慧、永恆,三位一體,極致的搭配,再無超越的可能。就這樣,蒙娜麗莎帶給人們無限美好的遐想,也給人們無限沉重的壓力。人們既願意棲身她的庇蔭,吸取滋潤的營養;又渴望走出她的陰影,呼吸自由的空氣。多少年了,無數醉心繪事的人,都為這一重矛盾所困擾。

 

這是一個神話,它與達·芬奇無關,完全是後人製造的。神話像雪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滾動,無限膨脹,最終連神話的製造者也被吞沒。如今,蒙娜麗莎坐在盧浮宮一處顯要的位置,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每天以我們熟知的、神秘而永恆的微笑迎候數以萬計的來訪者。這些朝聖般的觀眾心中裝著各式疑問,他們渴望通過這一張溫柔嫺靜的臉龐讀出答案,然而離開時卻將更多的問題帶走。問題是五花八門,許多與蒙娜麗莎並無關係。

 

有人會問:蒙娜麗莎究竟是畫中人的名字,還是微笑的別稱?畫中人究竟是銀行家喬·貢多的妻子,還是伊薩貝爾王妃?此畫確有真人模特,還是憑想像畫成?畫中人物沒有眉毛,這是當年佛羅倫斯的審美時尚,還是像某人所說,其人正在懷孕,是妊娠反應?畫中人是否剛經歷流產的傷痛,所穿衣裳是喪服?蒙娜麗莎那令人迷惑的表情真的是微笑嗎?難道不是面部麻痹症造成?蒙娜麗莎到底是男是女?其原型是否就是達·芬奇本人?問題越問越離奇,距離畫本身越來越遙遠,不僅無助于解讀該畫,反而將人不斷引向迷途。

 

其實,有些問題已經構成了對《蒙娜麗莎》的褻瀆,只是提問者尚未覺察。蒙娜麗莎是男是女,這還用得著問嗎?任何一個對性別有感知的人都不該對此產生疑問,可是有人偏要提出如此荒唐的問題。有人說蒙娜麗莎給人的感覺是中性的,至少她不會給人產生性的誘惑。試問,難道惟有性感才能構成女性美嗎?如此,一幅肖像畫與一幅色情照片又有多大區別?無疑,蒙娜麗莎是美的,她的美充分體現在人性美上,而不局限於女性特徵;或者說,她的美已經超越了性別阻隔,但這並不等於連性別都分辨不出。

 

對於顯而易見的事實還要發出荒唐的疑問,若不是別有用心也是無聊之極了。面對一幅分明令人愉悅的肖像卻偏要說甚麼面部麻痹症,這簡直令人憤慨。蒙娜麗莎表情是僵化的嗎?瞬間的表情被定格就說成僵化,那真是荒唐透頂。微笑是難以描述的,專注中不自覺的微笑,友善的微笑,欣慰的微笑,或是略帶嘲諷的微笑,那是每個人不同情緒下的感受,但笑意是毫無疑問的。至於有人感到蒙娜麗莎的微笑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因而斷定此畫不是以真人為模特,而是完全憑想像畫成,這種論斷也純屬多餘。

 

人們驚歎達·芬奇卓越的繪畫技巧:畫中人由面部五官到雙手,再到身體的其他部分,包括衣著穿戴,每一處都那麼真實可感,幾乎伸手可及,這是憑空想像無法完成的。倘若沒有真實人物作參照,達·芬奇縱然有天大的才氣也不可能畫得如此生動細膩。有人要問,畫中人的眼神、她的笑意是那麼遙遠和不辯深意,那是其人所獨有的嗎?為什麼今人就摹仿不出?其實這樣的問題很好解答。每一個瞭解繪畫的人都懂得,肖像畫並不等同於人物原型。一幅好的肖像畫首先要體現作者與表現物件間的互動;畫家將自己的智慧、情感、人生理念、精神渴求等等都融鑄進了畫中人物,這樣觀眾從畫面上讀到的肯定比真實人物要豐富的多。

 

我們瞭解了達·芬奇的生平,認識了他在諸多領域的非凡造詣之後,上述問題也就迎刃而解。既如此,那麼畫中人究竟是誰的妻子、叫什麼名字就不重要了,她是達·芬奇全部藝術才情的彙聚,也是他理想人格的集中體現。從這個意義上說,她不是任何人的妻子,她是一個超乎常規限定的完美人性。我們可以理解蒙娜麗莎為達·芬奇的精神肖像,但要說是以他本人為模特就顯得太庸俗化了。有人通過電腦技術將達·芬奇的自畫像與蒙娜麗莎作以對照,發現兩者的基本結構驚人地相似,於是斷定該畫是以他本人為模特。

 

其實這是吹毛求疵。相似不等於吻合,當然完全吻合是不可能的,正如畫中人與真實人物也非完全相同;然而不同的人總有相似之處,並且相似性是主要的,差異卻是微小的;更何況每一個畫家描繪他人時總會不自覺地把自己的形象帶進畫面,因為畫家對自己最熟悉;這點想來達·芬奇也不會例外。說到這些,其餘的問題也就無須解釋了。如果我們多讀一些畫,多接觸一些畫家,那麼不著邊際的問題就不會提出來了。

 

駁斥了上述一些問題,不是說圍繞《蒙娜麗莎》的研究都是無意義。作為世界美術史上最具知名度的一件作品,必然會有無盡的問題為後人探討。對於《蒙娜麗莎》人們過分熟悉,很難再產生新鮮感;然而醉心於此畫的人,卻是每看必有新得,各中奧妙怕是只可意會了。《蒙娜麗莎》不但是盧浮宮的鎮館之寶,簡直是法國人的驕傲。當年《蒙娜麗莎》曾經失竊,千萬人為之痛不欲生,政府則把當日定為“國難日”;而當它失而復得時,則舉國歡騰,其盛況不啻於國家重獲新生。法國人莫非忘記了,《蒙娜麗莎》本不該屬於他們。

 

在蒙娜麗莎的故鄉義大利,擁有無法估量的藝術寶藏;卻不曾擁有《蒙娜麗莎》,不能不說是巨大遺憾。這是世界上擁有最多發燒友的一幅畫,不要說藝術界,單就政界要員對她的迷戀就令人詫異:大名鼎鼎的戴高樂總統每當心緒煩躁時,必驅車前往盧浮宮欣賞《蒙娜麗莎》,出來後便滿面春風,原先的煩惱蕩然無存;而蓬皮杜總統則公開承認無法克制對《蒙娜麗莎》的心馳神往之情。

 

世紀偉人邱吉爾可謂是曾經滄海了,可他晚年有幸親撫《蒙娜麗莎》時,竟無法控制顫抖的手指;鐵娘子柴契爾夫人亦對《蒙娜麗莎》情有獨鐘,無緣享有真跡,就收藏了4幅贗品。看到這些事實,我們會產生疑問:一幅不大的肖像畫為何竟有如此巨大的魅力或是震懾力,難道不是有一種神秘的無形力量在驅動嗎?

 

有些問題是難以回答的,我們先從《蒙娜麗莎》自身來認識。舉世公認的真跡現藏盧浮宮,那是流傳有序的。當年達·芬奇遷居法國,身邊就帶著這幅畫;達·芬奇死後,《蒙娜麗莎》即為法國王室所擁有;盧浮宮建成後,此畫就被永久收藏。然而,人們不解,現今看到的《蒙娜麗莎》與當初描述的不盡相同。莫非已經過他人做手腳了?的確,我們今天看到的畫與當年達·芬奇初畫的已經有了不小的差距。據說,當年拿破崙得到《蒙娜麗莎》,為了將它裝進現成的鏡框,裁去了畫面左右各三釐米;原先的畫上兩側有石柱,如今看不到了,只能看見一點柱礎。

 

按說拿破崙給此畫造成了極大破壞,可我們今天卻不會這麼認為。在今人看來,《蒙娜麗莎》的構圖是完美無缺的,人物身後的風景拓展了畫面空間,又很好地烘托了人物內心世界,人物形象也極為突出;相反,兩側增加了立柱反倒覺得構圖沉悶,視野欠開闊,人物形象也失去了單純。拿破崙戎馬一生,未曾對藝術有過特殊的關注,卻在美術史上留下了顯著的一筆,真是不可思議。看來神聖也不見得是不可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