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聽天地音~略識音樂淵流(上)
善聽天地音~略識音樂淵流(上)
七色天地五彩繽紛。
蔚藍天際幻化相生。
善法自然如來實境。
音樂有無哀樂、音樂能否移風易俗,涉及到音樂美學上的一系列重大問題,即音樂的本體與本質問題,音樂鑒賞中的聲、情關係問題,音樂的功能問題等。音樂是客觀存在的音響,哀樂是人們的精神被觸動後產生的感情,兩者並無因果關係。就是用嵇康的話:「心之與聲,明為二物。」
音樂本身的變化和美與不美,與人在情感上的哀樂是毫無關係的。人情感上的哀樂是因為人心中先有哀樂,音樂起著誘導和媒介的作用,使它表現出來的。兩漢以來把音樂簡單等同于政治,完全無視音樂的藝術性,甚至要它起占卜作用等方面,並且音樂的形式美、音樂實際內容與欣賞者理解之間的矛盾也是前人所未論及的。音樂脫離封建政治功利的音樂思想,與主張「禮樂刑政」官方音樂的思想,構成了中國封建社會中音樂美學思想兩大潮流的源頭。
美學中研究音樂的本質、特徵、社會功能,音樂內容與形式的關係,音樂美的法則等問題的分支門類。音樂是以聲音為表現媒介的藝術形式,它通過對音樂的高低、長短、強弱的控制和對音列、音階、調式、調性的組織構成藝術的表現手段,訴諸於人的聽覺,產生情感的激發作用。
音樂是一種動態藝術,是在時間過程中通過音樂的運動而形成的。音樂對現實的反映不是具體的模擬,而是一種概括的比擬。音樂的語言具有極大的概括性和演繹性,人對音樂的感受需要依靠藝術的聯想,通過情感作用而與現實生活內容聯繫起來。
古代對音樂的情感性與數理性特點的認識
從古代起人們就開始對音樂的內容、作用以及結構形式的哲學思考,古代思想家們對音樂的情感內容和陶冶功能已有所探索。在古希臘,畢達哥拉重視音樂對心情的影響,並注意到它的治療效力。柏拉圖認為節奏和曲調會滲透到靈魂裏去,音樂性格的善或惡使聽者的靈魂變得優美或醜惡。他從政治理想出發,排斥悲哀的、嫵媚的、醉人的樂曲,提倡鼓舞鬥志和抒發幸福心情的樂曲。快樂主義者的主張跟柏拉圖相反,強調音樂的娛樂功用,把音樂當作遊戲、休息、解除疲勞和苦惱的良藥。亞里斯多德則採取折衷態度,企圖在教育和遊戲兩極之間找到中庸之點,以“高尚的享樂”為音樂藝術的本質。
在古代中國的《荀子·樂論》和《禮記·樂記·樂化》詳細討論了音樂對於治理社會所起的重要作用,首先承認有了快樂而要形之於音樂是“人情之所不能免”的事情,認為“人不耐無樂,樂不耐無形。形而不為道,不耐無亂,先王恥其亂,故制雅頌之聲以道之。使其聲足樂而不流,使其文足論而不息,使其曲直繁瘠廉肉節奏,足以感動人之善心而已矣,不使放心邪氣得接焉”。
古代中國主張建立心靈秩序的樂與建立社會秩序的禮互相配合,“樂者為同,禮者為異”,乃至認為「樂者,天地之和也;禮者,天地之序也。」《樂記·樂本》還按照音樂的情感內容的特點,對音樂的性格加以分類,提出哀殺、樂緩、喜散、怒厲、敬廉、愛柔、淫流七類,認為音樂可以“善民心”、“移風易俗”,因而提倡正聲,排斥淫聲。
春秋戰國時代有一個著名的醫師,名叫醫和,用音樂作為醫療手段之一,給人治病。在古代印度則以宗教的虔敬和熱忱作為音樂的主要情感內容,牢牢地固守著原始社會巫術儀式中音樂的“通神靈”、“祛病災”職責。(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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