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27 04:34:51小淘氣楊西山

撕扯下來的碎片最終腐敗成為32弄居家蒼蠅的兩頓晚餐

  說說今天的事。
  這幾個晚上都睡不好,老受到一些荒唐至極的惡夢所叨擾,而昨夜也不例外,我夢見了中崙上演起種族屠殺,而我所扮演的,是被屠殺者所羨慕的身分─挺著槍桿子的屠殺者。
  雖說大體而言所參與的人物是中崙學生以及幾名諸位所熟知老師,不過其中也不乏我由其他管道所認識的朋友,或是一些在現實中看都沒看過的人,當然這不是很重要,只是像如何區別上位與下位者這類真正重要的條件我已經不記得了。
  林虹穎也是那一邊的人,而我在對她動刀動槍時卻沒有絲毫不捨,至少在我夢醒殘存的印象裡頭是這樣。畢竟她是在最後幾幕才登上場的角色,所以我的雙手那時已由顫抖轉為持槍過久所產生的肌肉酸麻,在扣下板機之前,我總能順利說服自己不去回想和那人友好的時候,這是工作,我這樣解釋著。她最後沒死,並且喚醒了大眾,憑著一句「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就喚回了所有屠夫的良知,這實在是件很屁的事,而更荒謬的是我們再下一分鐘就立刻開始擬定彌補受害者的福利措施,個個成了親切好鄉民,至於我延續了好幾個小時的痛苦,也是由這裡開始的。
  我並沒有從這些體貼人的福利措施中找到自己已贖罪的證明,而那些罹難者親友對我所說的字句,又一再的否定了我蹲在牆腳流淚懺悔的價值,他們不能理解我為何要一槍斃了他們的朋友,我不懂他們此時為何不一槍斃了我。
  這只是夢,這也是為什麼我的罪惡感最終只延燒了3個鐘頭而非一輩子。
  
  下午,我去了中山站的光點台北,此行原是為了參與駱以軍再那裡舉行的一場關於十日談的演講,事實上,我對此著作興趣頗大,無奈我似乎把網頁上所載明的12:00~14:00解讀為下午2點到4點,想當然爾,我錯過了演講。
  於是,我心灰意冷的走進一樓誠品,和別家誠品差不多的誠品,穿越一條窄短的走道,映入眼簾另一延伸出的長形空間,擺設單純,沒有贅飾,在那裡消磨了一個夏日午後,在一名男子身上消磨了夏日午後的想像。
  一名手持LOMO的年輕男子。坐在擺放旅遊雜誌的白色矮櫃前,膝上攤著一本連他自己也沒有很專注的書籍,很大一本,有很多彩色圖片的那種。天花板上低調吊燈罩著暗紫色的塑膠燈罩,他正透過鏡頭與此琢磨著,我不明白在一片低鳴的深紫色中光與影到底渗出的什麼樣的氣味令他如此見獵心喜,他眼光所及的,究竟還有多少是我這一生都無法處碰到的,也許一生都無法處碰到的。他讓我想起了嚴敏的刺青與生活的樣態,後者,久違了。好吧!至少他在一群藝術人裡頭還不算是太討厭的。
  
  每當有一本文句叛逆嗆辣的小說出版時,封面最熱衷的噱頭就是和麥田捕手扯點關係「女生版麥田捕手」「現代版麥田捕手」等等,這點著實令我不順眼。既然都是各自獨立的小說,又何必挑明麥田捕手這四個自來附加這本書的價值,再者,我一點也不同意麥田捕手的重點就是在那堆粗鄙的字眼或是憤世嫉俗的態度。
  還有一件事想提,關於追風箏的孩子有個書評寫到「風箏代表了兩個孩子友誼的脆弱」,我不這麼認為,儘管目前我仍無法明確的糾正其意涵並作出解釋,但我真的覺得作者不是這樣想的,畢竟孩子最後追到風箏了,我會再好好想想。
  其實我無法在流動的空氣下閱讀。
  

  說到文章的標題,在說兩個人,兩個我曾經想緊緊擁抱的人
給一個:拜託求求你不要用你的標準來打量我,我無法。
給另一個:你製造回憶與現實的拉扯破裂讓我掉下來的碎片腐敗成為32弄居家蒼蠅的兩頓晚餐,今天明天兩頓豐盛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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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eup 2008-08-02 08:36:04

追風箏的孩子這本書我反覆讀不下了三遍
但是我卻沒有看到你得天獨厚的想法
相對的是我把自己帶入小說的情節中
試問 如果是我 那麼我會怎麼做
才發現 原來我跟主角阿米爾一樣
做最該關心的人做了許多愚蠢的傻事
但我卻不敢期望他會如同哈山一樣原諒我
畢竟這是我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