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8-20 09:42:20Greece

小銀狼的五木閒逛日記 Greece

 清晨的寂靜,襯配迎面的晚風。

一幅淒冷的畫面,被無意間插進一句話,全盤毀滅。

「小心啊!他有愛滋病啊!」眼旁的騎樓下,走來兩男兩女。

「你才有菜花末期啦!」被指名有愛滋病的男人,不甘勢弱地回了嘴。

接下來,則是一陣四人嘻嘻哈哈的帶過。

 或許真的很好笑,在朋友間的互相調侃。

但是若被真有患得愛滋病的患者聽見,又該是笑、抑或不笑。

只要是人,都有權利擁有一絲的尊嚴。

同心同德,亦同感同理。

 愛滋病患者,並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尤其一出生就帶有愛滋病病症的兒童,更為無辜。

大多數的愛滋病患者,都是一時貪玩、或是為了生計而染病。

許多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互相染病,但卻沒有理由承受任何一句抹滅他們的話語或行為。

 愛滋病患者,有時候遠比沒染病的人,來得更珍惜所有。

雖然為時已晚,但他們卻能體會”其實不難”的道理。

 小銀狼馳離那條街道時,我卻不停地想著。

新聞每天在報同樣的話題,台灣的新聞比金色摩天輪還要拖戲。

有誰關心過那生命一點一滴凋零的弱勢團體…

身體健康的人每天佔著新聞版面,例如某個姓王的委員。

衣著要光鮮,捐錢捐兩千的人。每天佔著新聞找男朋友,例如某個姓許的太太。

時時刻刻登新聞找記者,吹噓佛法無邊,卻連自己女兒都不顧的女人。

日日夜夜換男人被騙錢,吹噓自已純潔,卻連在鏡子前卸妝面對自已勇氣都沒有,為何要別人面對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病苦窮困的人,往往過得比自以為是的有錢人自由、平淡而快樂。

別以為穿上西裝,就離上流階級不遠。

有穿不比沒穿清廉、沒穿卻比有穿狗腿。

過去在養老院裡,體會一刻深刻的感覺。

病魔纏身的老人家,只要一塊普通的蛋糕,就能覺得滿足而笑。

 窮人永遠過得比富有快樂,因為他們有著富有所不能擁有。

「若是你覺得夠衰了,那還有什麼值得讓你難過沮喪?」

我一直謹記著這句話,當人走到谷底的時候,那我們要尋找的是什麼?

仰望著頭上的天空等死,或是看看谷底下的景色?

只要是人,都有權利擁有【朋友】。

就算是一粒沙,只要態度不同,它仍是最好的朋友。

 貧窮與富有,最現實寫實的就是朋友。

窮人擁有的朋友,並不會因為他更窮或富有了,而不跟他做朋友。

而有錢人擁有的朋友,卻會因為他更富有或窮了,而不跟他做朋友。

最光鮮的事物,往往最承受不了一絲的打擊。

像亞馬遜河的毒箭蛙一樣,外表看來繽紛五色,卻毒溢滿身。

只有土著是牠表面的朋友,卻也只是需要牠的毒液打獵。

若是有天…牠們連毒也沒了,那會該是成為土著打獵的對象。

 「囂張沒有落魄的久。」千古不變的一句話。

還記得有人問過我:「若是許太太風光不再時,你會不會同情她?」

那時的我直接回答:「她有哪一點值得我同情?上面沒兩點、下面差一點。」

不過,許太太雖然整天打著【學猴】的代言,猴倒是學得滿像的。

只是很難區分她到底屬於哪一品種,連猴子都不屑與她同列並論。

但她卻擁有富有難得的自由,在思想言論上面。

有錢人說話,得經過大腦再透過喉嚨宣諸於世。

只是通過大腦到嘴巴的路程,彷彿從五股上中山高,再從高雄下交流道一樣費時。

包裝語言,是有錢人一貫的談吐。

唯一只有在心底,才能將幹譙的言語說給自己聽。

所以要當有錢人,好像得先學會幹譙自己。

但窮人就不同了,例如我可以向好友大方談論著某位女人好看,不穿更好看。

他要想著某位女人好不好看,還得通過全身細胞與後天培養的氣質投票表決。

我可以半夜逗留林森北路,只為了看漂亮女人。

他卻只偶爾逗留林森北路,只可說是不小心經過。

 漸漸亮白的天空,灑亮煥然一新的小銀狼。

沉睡的城市,看見最原始的面貌。

沒有人群的串流,靜息的霓虹,看見最真實的一面。

 宗教說的空相之一、目空一切,看到的才是最真誠的珍貴。

曾經,我不覺得淡水河在台北有何意義。

但在某次的清晨閒逛中,我看見淡水河最美麗的一面。

微亮泛紫紅的天空,映在淡水河難得的平靜水面上。

似一幅最平凡卻難得的畫面。

 社會上最低層的人群,卻來得比最上層的人善良。

十三歲的我,半夜拿著幾萬元的鈔票在華西街遊蕩。

那時候還有公娼的存在,但至少在記憶裡,她們是安份不危亂的。

雖然有少數的不法,但多數是逼不得已。

雖然我的第一次,不是在華西街解決。

但流漣久了,多少有過經驗。

新的政黨剛上軌道,把台灣的公娼廢除。

數年過去,不但沒解決完全,反而越演越烈。

外來的品種越來越多,偷渡不法層出不窮。

喊著為國家拼治安的,每天為他家拼經濟。

拼到國家好像別人的,他家好像記者的。

愛滋病患者,似乎來得比他們更值得同情。

別無所求,才能擁有源遠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