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14 22:27:29Shashen-雪弦

給L的第十封信

親愛的L:
這種天氣果然是過敏的旺季,我的過敏性鼻炎再度猖狂發病。
一發病就會對煙塵非常敏感,小小一陣揚起的塵埃都能讓我噴嚏不停,煙味更會使我的咽喉猶如大火肆虐而過灼痛不已。
這個L並不抽菸,也知道我會因此而不適,走在路上卻無可避免混在空氣裡的菸味,菸味,總帶有憂鬱的味道。
彷彿,在人群中看見你。
坐在他的機車後座,彷彿看見你在似曾相識的街口一閃而逝,抬頭張望四周的招牌,驚見你提過的公司名。
倘若順利,我將會在那工作,你吐著菸雲說。
就這麼飛嘯而過,不論我多麼想把那個彷彿是你的身影刻畫在眼睛裡。
到了醫院坐在候診席我的心情仍無法平靜,握著他的手,我已分不清微紅的眼眶到底是因為過敏還是因為那個疑似你的身影。
指甲油掉漆了,我們一起去買新的顏色?他微笑,盯著我重新修剪過的指甲。
的確早該忘記。
我該如同卸除殘留的顏色般忘記你,留下斑駁不堪的豔麗,只是我想要回憶那思念你的心情。
看過醫生我好了許多,翹掉選修課就著他的空堂,我們到機場去接從廣東回來的G。
G走出海關看見我們緊握的手彷彿很高興。
手伸出來。G笑著說。
我伸出沒與這個L牽住的左手,指甲上是淡淡的金黃橘。
冬日的太陽?G笑,似乎很滿意,妳該如此幸福。G說。
回程,聽見路旁的店家放著孫燕姿的「眼神」。
「有時候愛是一種眼神,趕走所有苦悶,是你讓我記得自己不是一個人;有你在什麼都有可能,因為彼此信任,真的愛情不需要保證,會恆溫。」
我們手牽手不約而同淡淡微笑,G走在我們身後皺眉。
你們決定在一起了沒?G問。
蠢問題!我回頭大聲笑著。
親愛的L,我終於正視你早已遠去,一個人的Love seat太孤單,我的思念終將浪費在值得的人身上,請你,牽著她的手在接下來數不清的五年裡繼續微笑幸福。
Self最後成為Wise的心,你也會永遠存在我的心裡就如同我的心。
也請你不要擔心,你遠去後我還愛著自己,這個L愛我,世界也愛我,而我曾經如此深愛你。
親愛的L,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封信,請你好好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