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06 15:05:45艾杏

飛翔在海面上的紙飛機-15

小婷一點都不理會君彥的厭惡態度,整個人是陷入失望的情緒當中,現在她的人生裡只要能夠跳舞就已經很滿足了。

君彥看到小婷不理不彩的模樣心理面已經氣到最高點,冷冷的對小婷說:「要不是看到妳是女生,我不把妳打到吐血才怪。」

說完話君彥就拉著信銘準備離開,沒想到信銘居然說:「我想留下來陪她。」

君彥皺著眉頭對信銘說:「相信我,這個女人是個禍水,惹上身是會倒楣的。」

信銘拍拍君彥的肩膀說:「我了啦!反正我今天不想太早回家,免得被我媽罵到臭頭,在網咖裡一下子就會被抓到,待在這裡比較安全一點。」

君彥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哀悼的說:「那我祝你平安了,我要走了啦,看到這個女孩子就生氣。」

君彥走的時候來不忘瞪小婷一眼,只可惜小婷根本沒有看他,只是專心的玩著她的手指頭沒抬頭,等到君彥走後信銘仔細看著小婷的樣子,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很不搭調,感覺好像是從那種舊衣回收中心收集來的衣服,上下的款式都合不到,然後更離譜的是腳下穿著一雙鑲著寶石的高根涼鞋,尺寸看起來還是大了一點,頭髮已經成條狀,不知道是抹了很多髮膠還是好幾天沒有洗頭,信銘心中不由的好奇想說是什麼理由讓她留連在外不肯回家。

忍不住好奇心信銘開口問說:「妳怎麼都不回家去,妳這樣子一個女孩在外面流浪很容易出事情的。」

小婷停住手裡的事情後抬起頭看著信銘,表情還是一派的天真說:「每個流浪兒都有不回家的理由,我爸很會打我,所以我才不想要回家囉!」

信銘仔細上下看小婷的身體然後接著說:「我實在看不出來妳有被打的跡象,身上沒有很大的傷痕呀!」

小婷眼睛變的生氣的說:「我還被關起來跟銬鐵鍊咧!」小婷指指腳下的一圈破皮的傷口說:「你看這還有破皮的傷口咧!」

信銘蹲下來仔細看著那破皮的地方,看了很久後心理也有了答案說:「看起來傷口不深也不大,可能有被銬過但是不是很嚴重;也不會很久,妳說謊騙人喔!」

小婷生氣的甩甩手說:「以前我很小的時候被我爸打到住院,後來我爸就不敢拿竹子打我的身體,只是會拿我身邊的東西出氣,但是我這樣子也會被嚇到呀!我身邊的東西都被打爛了,感覺上好像自己也被打爛了一樣。」

信銘搖頭說:「怎麼會被打?」

小婷說:「我喜歡玩跟跳舞,我爸媽都不肯,每天只會逼我待在家裡,可是我覺得在家裡很無聊,無聊到爆。」

信銘頗有同感的說:「我的想法也一樣,每天回家的感覺都好無聊,不知道要幹什麼好,根本不會想要讀書,覺得那些課本上的東西一點都沒有用,想做點別的事情都會被媽媽罵,總是說你是學生就要好好唸書,三年的時間好像真的要白白浪費掉了。」

小婷臉上露出找到知己的得意笑容:「對呀!哪些書念起來真的乏味,我爸就一定要我去念護專,說念護專出來馬上有工作比較好,但是我很討厭去照顧病人跟念那些看不懂得英文,我很喜歡跳舞,就是不能讓我繼續跳舞。」

小婷說完臉上又露出的悲哀的神情,那表情的變化讓信銘的心生起憐惜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跟她樣對很多事情都充滿了逃避的想法,突然間有念頭從信銘的心中出現,自己也好想跟她一樣離開家逃避媽媽無形中給的壓力。

信銘看著天空說:「其實我也不懂大人的想法,有時候我們認為對的她們都是很反對的,妳喜歡跳舞我覺得很好呀!就像我喜歡車子一樣,我很想去學汽修科,將來我想自己開一間汽車修理廠,然後自己改裝最酷的車子,可是我媽就是不肯,一直說當黑手沒有前途,其實錢最重要,只要能夠靠自己的實力賺錢,不管是做那一行都是好的。」

小婷眨眨眼皮說:「當黑手很辛苦的也,你有沒有搞錯呀!難怪你媽媽會反對,怕你吃苦囉!」

信銘踹了一下腳下的石頭說:「嗯呀!每次都說只要我能夠大專畢業她就可以託舅舅幫我安排工作,但是我對那種辦公室的工作真的沒有興趣的說,呀!總說一句煩啦!」

小婷說:「那你沒有跟你媽認真說過嗎?」
 
信銘的表情很無奈:「說了,我說一句她可以說上幾十句人生大道裡出來,什麼做子女的不知道做父母的辛苦等等,可是我發覺做父母的也不清楚做子女的悲哀。」

小婷笑著說:「還會加上一句說:你們現在跟以前比實在幸福多了,真的好到不知道惜福。」

信銘哈哈大笑著說:「說的真像。」

小婷走上前旋轉一圈後,用很優雅的舞姿邀請信銘說:「來吧!讓我們忘卻一時的痛苦,沉浸在歡樂的時光中。」

信銘有點遲疑的說:「我不會跳舞啦!」

小婷拉著他的手說:「跟著我就對了啦!來吧!」

信銘在小婷面前動作顯得有點生澀,但是能夠看著小婷輕盈曼妙的舞姿那種感覺也真的很舒服,雖然沒有節奏的音樂陪趁,但是小婷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混亂,信銘跟著她旋轉飛舞心情也真的跟著嗨了起來。

相同時空的另一邊場景,翠美是萬分的焦急在家中等待,信銘的身影卻沒有跟著黑夜而出現,讓翠美雖然人在家中卻有種身在地獄中的感覺,白天老師的話語不斷地在耳旁徘徊,焦慮無助的心情讓她整個人變得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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