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愛情的腳步聲-24
雪莉還有沒有堅強的理由呢?有什麼是雪莉可以用來慰藉的藉口呢?走呀走的怎麼人生走成這個樣子呢?彭大哥是誰呢?他在雪莉人生的路程裡只是會在轉彎處出現,在十字路口上指揮讓雪莉轉彎而已嗎?
回到家裡後一個人躲在床邊的角落裡,雪莉沒有流淚,更沒有大聲哭喊,只是捲曲著她的身體,想像著回到媽媽的肚子裡,想像著即將要孕育成型,孩子這個字眼怎麼會出現在雪莉的腦海裡呢?
雪莉掙扎了兩天終於鼓起勇氣去看了趟醫生,特意選擇了一個比較冷清的醫院,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好多大肚子的媽媽,突然間時間好像為雪莉停止了,眼前雪莉似乎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小娃娃在搖蕩。
護士喊了幾次雪莉的名字都沒有人理會,旁邊的一個媽媽推了雪莉一把說:「你是不是叫做雪莉的,護士叫妳很久了。」
「對呀!我是!」叫回魂的雪莉趕緊站起身來走向看診室。
醫生看了一下雪莉後冷冷的說:「一個人來嗎?」
雪莉點點頭說:「是!」
醫生從鼻頭哼了一聲說:「剛剛妳的尿液中顯示已經懷孕,妳要照超音波嗎?」
雪莉有點不懂得是:「照什麼?」
醫生不耐煩的說:「超音波看看孩子的發展狀況,通常一個月的身孕是不會做的,怕會影響到小孩子的發育,妳最後一次的月經來是什麼時候?」
雪莉想了一下說:「上個月五號!」
「那麼才懷孕一個月而已,」醫生快速的在診斷單上紀錄著雪莉看不懂得英文。
「那!」雪莉喉嚨渴的像是被火炭薰過一般:「如果我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的話,需要怎麼做嗎?」
醫生停了一下後沒有多加思考的就回答我說:「那妳的決定要快!墮胎的費用跟危險是隨著懷孕週期增加的,趁現在做最安全。」
顫抖的聲音從雪莉的喉間發出:「那!是怎麼的手術呢?」
醫生不耐煩的抬頭看雪莉:「小姐!我每天要應付妳這種人的話,我不用看診了,我讀了那麼多年的醫學院,所學的專業知識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說的出來的,現在你只有選擇要不要做或者生下他。」
雪莉生平第一次打從心裡的害怕,面對這麼嚴酷的醫生心裡只能想著難怪他的生意不好,雪莉抖著怪怪的音調說:「能不能改天再來做手術。」
醫生又低下頭快速的寫著一堆英文字:「可以!下禮拜一以前來做的話收費是六千元,如果超過的話要按懷孕週期加價錢。」
「是喔!」雪莉沒想到墮個胎都很貴的說,所以避孕還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所謂的墮胎手術呢?只是半身麻醉而已,很簡單先把一個勾子伸進妳的子宮內,把孩子的雛型給勾爛,勾成糊狀後在引流出來,這樣子的解釋夠簡單吧!」他說話的音調居然像是在演講一樣。
雪莉愣愣的回答說:「知道了!」
醫生順手就雪莉的病歷丟給站在一旁的護士,沒有多看雪莉一眼就拿起下個孕婦的病歷仔細看著,護士叫雪莉起身離開時剛好看到一張小孩在媽媽肚裡的照片,黑白的影子有了手跟腳的雛型,雪莉內心好像有了十級地震一般,看了覺得很感動,女人的肚子很偉大對不對,可以孕育一個新的生命,可以讓新的生命慢慢茁壯。
護士跟雪莉交代一下手術前需要注意的事情,大致上是不能吃東西等等,可能同是女人的關係,她的態度就會比較和藹一點,不像那個冷酷的醫生嚇死人。
一路上雪莉沒有任何的食慾,可是肚子確是餓的咕嚕咕嚕叫著,醫生給雪莉的答案太血腥,雪莉無法這樣子摧殘一個小生命,好像是一個劊子手一樣。
你早就該拒絕我,不該放任我對你有任何的留戀,不該的事情太多已經無法阻擋,道德的邊際我還守的住嗎?我夠勇敢面對未來的種種折難嗎?
雪莉在漫漫的長夜裡遊走,雪莉的心也回蕩著不同的聲音,突然間決定了要再試一下,為什麼她會沒有唐佩霜的勇氣呢?她也可以留住彭大哥的,台灣的醫學也很發達呀!她可以陪著彭大哥看遍所有的醫生,發病也無所謂,她可以安靜的陪在他身邊直到發病結束。
沒有任何的遲疑雪莉伸手召了一部計程車,告知司機她要的去向後,雪莉就開心的笑了起來,雪莉知道她的勇氣不會消失的,因為肚中的生命正在給她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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