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8-26 11:36:26凰 / Beth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十一回/九龍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十一回/九龍
安倍霏霏僅是止住了腳步而沒有回頭,事不關己地淡道:「喔,昨天我的店裡來了一個男人,要託我賣出一樣古董,我看了一下,那是一只名貴的九龍花瓶,應該值不少錢......」
玉藻攏眉。
那抹白衣女人十分震驚,遂詫異地尖叫起來,怒火噴了滿空,神色猙獰地說:「什麼!?妳說有人要拜託妳賣一只九龍花瓶?」
這一次,面對著大門、背對著女人的安倍霏霏沒有答聲,玉藻只有代答:「是的,那只九龍瓶實在是很漂亮,是唐朝傳下來的名品,而且上頭漆著栩栩如生的九龍,遇水會變色的奇妙瓶子......」望著白衣女鬼倏然地睜大了佈滿血絲的眼瞳的玉藻淡淡地說著,神態一絲不茍,讓女鬼毫不懷疑地相信了。
「什麼......!?」女鬼聞言後的瞬間像是失了魂般的怔了怔,訝異,接著便怒氣勃發地悶聲直叫,面色轉為漆黑,漫空張牙舞爪地叫喊著:「那只花瓶現在在哪裡!?快把它還給我!它是我的!!」
玉藻皺眉退了幾大步,「......那瓶子現在不在這兒。」
此時,安倍霏霏一臉沉著地回頭轉身來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盯住女鬼在一瞬間放聲號啕大哭了起來,眼睛底部的血絲紅得會嚇死人。
「妳憑什麼說那只花瓶是妳的?」淡淡瞄了眼掩面哭泣的女鬼的安倍霏霏不悅地反問,看著女鬼聞言後、抬起那張恐怖的臉面,「妳根本沒見過那只瓶......」輕蔑地睨著她。
「不......不......它是我的,它的確是我的!聽你們形容的樣子我就知道了!那是我家代代相傳的九龍花瓶!......啊啊......卻被『那男人』給偷走了──」女鬼恍惚地說著、眼一睜,血淚自眼角邊流下,模樣好不可怖。
望著女鬼那可憐兮兮的委屈神情的安倍霏霏忍不住暗地中揚起了唇角,然後故意道:「那是妳的片面之詞......我剛剛就已經說過了那只瓶的特徵,除非妳再補上一個花瓶的特點,我才考慮相信妳......」
女鬼不服地瞪了安倍霏霏特意刁難的樣子一眼、隨即悶氣地大吼:「那瓶口上還有一個小缺角!是『那男人』把花瓶擊向我的後腦勺時留下來的逞凶記號......」
安倍霏霏一愣。
的確,那只花瓶的瓶口是有個小缺角......難道真如這女人所說的那般,『那男人』真是這樁案件的最後兇手?
所以當初他來茶坊的時候才會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嗎?
這整件事情似乎愈來愈奇怪了......
玉藻聞聲蹙眉。
安倍霏霏與玉藻對望了一眼,一抹詭譎的第六感瞬間衝上心頭翻攪,望著眼前正低聲下氣要求他們把九龍花瓶歸還的女鬼,兩人心有所感地皺起眉來;於是,安倍霏霏於忽然間低首、伸出手來探入自己懷裡後閉眼誦咒,接著便在那名如怨如泣的女鬼面前掏出一樣物事來。
由符紙幻成的九龍瓶馬上出現在女鬼的面前,於是這女人便睜大了雙眼,驚愕地緩慢伸出微微顫著的手來,欲觸摸那只由安倍霏霏蹲到女鬼面前的九龍花瓶,「啊......就是它......就是它啊......」
安倍霏霏卻在女鬼即將要摸到瓶子時,伸手一斜、將瓶子摔到地上變成了粉末,瞅著女鬼那抹反應不及的面色,她緩緩一笑地站起,「啊......抱歉,這不過是種由我造出來的一種幻象罷了,真正的瓶子還在我的店裡頭......」殘酷地揚起笑來的安倍霏霏讓女鬼抬眸仰視著,微愕。
「妳......」
「妳想要拿回瓶子嗎?我可以幫妳忙喔......」安倍霏霏眨眼,笑了。
安倍霏霏僅是止住了腳步而沒有回頭,事不關己地淡道:「喔,昨天我的店裡來了一個男人,要託我賣出一樣古董,我看了一下,那是一只名貴的九龍花瓶,應該值不少錢......」
玉藻攏眉。
那抹白衣女人十分震驚,遂詫異地尖叫起來,怒火噴了滿空,神色猙獰地說:「什麼!?妳說有人要拜託妳賣一只九龍花瓶?」
這一次,面對著大門、背對著女人的安倍霏霏沒有答聲,玉藻只有代答:「是的,那只九龍瓶實在是很漂亮,是唐朝傳下來的名品,而且上頭漆著栩栩如生的九龍,遇水會變色的奇妙瓶子......」望著白衣女鬼倏然地睜大了佈滿血絲的眼瞳的玉藻淡淡地說著,神態一絲不茍,讓女鬼毫不懷疑地相信了。
「什麼......!?」女鬼聞言後的瞬間像是失了魂般的怔了怔,訝異,接著便怒氣勃發地悶聲直叫,面色轉為漆黑,漫空張牙舞爪地叫喊著:「那只花瓶現在在哪裡!?快把它還給我!它是我的!!」
玉藻皺眉退了幾大步,「......那瓶子現在不在這兒。」
此時,安倍霏霏一臉沉著地回頭轉身來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盯住女鬼在一瞬間放聲號啕大哭了起來,眼睛底部的血絲紅得會嚇死人。
「妳憑什麼說那只花瓶是妳的?」淡淡瞄了眼掩面哭泣的女鬼的安倍霏霏不悅地反問,看著女鬼聞言後、抬起那張恐怖的臉面,「妳根本沒見過那只瓶......」輕蔑地睨著她。
「不......不......它是我的,它的確是我的!聽你們形容的樣子我就知道了!那是我家代代相傳的九龍花瓶!......啊啊......卻被『那男人』給偷走了──」女鬼恍惚地說著、眼一睜,血淚自眼角邊流下,模樣好不可怖。
望著女鬼那可憐兮兮的委屈神情的安倍霏霏忍不住暗地中揚起了唇角,然後故意道:「那是妳的片面之詞......我剛剛就已經說過了那只瓶的特徵,除非妳再補上一個花瓶的特點,我才考慮相信妳......」
女鬼不服地瞪了安倍霏霏特意刁難的樣子一眼、隨即悶氣地大吼:「那瓶口上還有一個小缺角!是『那男人』把花瓶擊向我的後腦勺時留下來的逞凶記號......」
安倍霏霏一愣。
的確,那只花瓶的瓶口是有個小缺角......難道真如這女人所說的那般,『那男人』真是這樁案件的最後兇手?
所以當初他來茶坊的時候才會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嗎?
這整件事情似乎愈來愈奇怪了......
玉藻聞聲蹙眉。
安倍霏霏與玉藻對望了一眼,一抹詭譎的第六感瞬間衝上心頭翻攪,望著眼前正低聲下氣要求他們把九龍花瓶歸還的女鬼,兩人心有所感地皺起眉來;於是,安倍霏霏於忽然間低首、伸出手來探入自己懷裡後閉眼誦咒,接著便在那名如怨如泣的女鬼面前掏出一樣物事來。
由符紙幻成的九龍瓶馬上出現在女鬼的面前,於是這女人便睜大了雙眼,驚愕地緩慢伸出微微顫著的手來,欲觸摸那只由安倍霏霏蹲到女鬼面前的九龍花瓶,「啊......就是它......就是它啊......」
安倍霏霏卻在女鬼即將要摸到瓶子時,伸手一斜、將瓶子摔到地上變成了粉末,瞅著女鬼那抹反應不及的面色,她緩緩一笑地站起,「啊......抱歉,這不過是種由我造出來的一種幻象罷了,真正的瓶子還在我的店裡頭......」殘酷地揚起笑來的安倍霏霏讓女鬼抬眸仰視著,微愕。
「妳......」
「妳想要拿回瓶子嗎?我可以幫妳忙喔......」安倍霏霏眨眼,笑了。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十二回/索回
望著安倍霏霏臉上那抹瞬間出現的詭譎笑花的女鬼禁不住地懷疑起來,究竟這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因為她知道,如果沒有足夠的原因的話,一般人哪會多管閒事呢!
也因此的,這女鬼便在一時間猶疑了,忍不住疑問而轉瞳瞥著安倍霏霏努努嘴,一副『決定權在妳自己』的放任模樣。
還是疑惑,大大的疑惑。
女鬼睜著防備的眼直直瞪住如此提議的安倍霏霏,待她轉眸發現她的提防的時候也就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笑的女鬼是瞬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妳......笑什麼笑!?」微慍著的女鬼狠瞪住狂笑的安倍霏霏、眼角瞄過她身旁一直默默無言的美麗男子,實在不懂何以他們兩個要冒險進入這個外傳為可怕鬼屋的屋子裡頭,最後還跟她這個幽魂打了交道,似乎一點兒都不害怕她。
女鬼怔怔地想著,此時的安倍霏霏已然止住了笑聲,正色地望著她,「......照理來說妳是鬼、我是人,妳們這些死因冤枉的幽魂就這麼沒膽子嗎?」冷笑一聲的安倍霏霏雙手環胸、神情不耐,「我要是妳的話,我可不會就這樣放過仇人......」淡淡瞥了眼女鬼哀怨地咬著紫色的唇瓣,一副被戳中心事、不甘的樣子。
「妳懂什麼......」
眸光一冷的安倍霏霏笑著撇撇唇,「妳不是說害死妳的『那男人』奪走妳家的傳家之寶嗎?難道妳要看著它被奪走、然後不做任何努力地把它討回來?」
女鬼無言,「......」
「要做的話就要快。」
「我......」
眼皮陡然一睜的安倍霏霏微笑了,笑得非常地燦爛奪目,「喔?妳的意思是沒有想要奪回原本該屬於妳的東西吧?那算我多事好了......」說著,就旋了個身,「玉藻──」正想呼喚玉藻隨她離開的安倍霏霏瞥了眼女鬼很快地出聲阻止。
「是......」玉藻只好依言踱過去。
「為什麼要幫我?」這句話輕輕淡淡地迴盪在這間陰森且幽詭的屋子裡頭,聽來格外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安倍霏霏撇著唇角,眼角一勾,「其實我只是看不慣負心漢罷了......」淡淡說著,她的眼角便隨之瞥見女鬼再度無言流淚的情景,這樣子的情況忍不住讓安倍霏霏微然地歎了一口氣、轉身。
「哎......我說妳啊,別太過姑息那些男人了,不然最後吃虧的會是妳自己啊!一打從開始就存心欺騙妳的他根本沒有好到讓妳在被他殺死之後還順帶替他找藉口來原諒他,不是嗎!?」雙瞳隱隱發亮的安倍霏霏望著女魂,瞬間也透視了她與他的一切......
最後,還是忍不住地跟著女魂那串串後悔莫及的眼淚、幽然歎息了。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十三回/遠來之客
安倍霏霏與玉藻於丑時離開了那棟鬼公寓,然後安然地回到茶坊裡頭;這時候的茶坊的燈火仍舊很明亮,襯著外頭的黑夜,就彷彿是如同白晝與黑夜般的迥異。
茶坊裡頭的那張『沙利葉』天使的畫像下,安倍霏霏正端坐其上、一臉的思索地望著她剛才占卜出來的塔羅牌上所顯示的結果;一旁的玉藻與貘正在櫃檯邊緣準備著美味的宵夜,並交談著玉藻與安倍霏霏今晚到鬼屋探險的收獲。
「哎......狐狸啊,你們到底是去那棟沒人的鬼屋裡幹什麼啊?」貘一臉狐疑地瞥著正在替自家主人泡著『橘香巧克力』熱飲的玉藻,望著他連頭也不回地回應了。
「沒什麼......我們只是想問出兇手而已......」淡語著的玉藻輕聲地說著,貘卻是一張滿盛著疑問句的臉色與表情。
「那女人不是有調查過去的能力嗎?只要她把手一放到那只奇異的九龍花瓶上頭不就可以馬上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啦!?幹嘛要多此一舉咧......」
玉藻聞聲,便輕蔑地瞄了貘一眼,冷冷道:「呵!你的腦袋還是一樣沒長進嘛!要是事情真那麼簡單就好了。」
「喂、喂、喂......」不滿的貘連聲呼著,神色微青,「你又是想打架嗎!?」
「我才懶得搭理笨蛋。」輕語著,玉藻便伸手拿過機器已經烘烤好的香氣四溢的牛角麵包,然後將它剖半、再抹上藍莓醬,做好了之後便將兩樣食物放上一旁已經擦拭乾淨的托盤。
「喂、喂、你......」貘氣得咬牙,邊目送著玉藻踱開櫃檯的背影。
玉藻緩慢地將食物送上安倍霏霏發愣的身側的桌沿邊上,然後跟著不語地坐了下來,仔細盯著主人望著桌上所顯示的占卜結果發著怔,沉默了許久都不語。
好奇心一來的玉藻微微傾身,他發現主人自那棟鬼屋裡回來後便一直盯住塔羅的牌面發愣,臉上那抹奇異的神情使他略微感到一抹不安,「主人,您怎麼了?難道是這些牌......?」問著的玉藻在話畢之後便見安倍霏霏抬起頭來,以一雙思考的瞳眸盯住自己,緩慢地啟口。
「不......我沒什麼事......」安倍霏霏回答著,將身體往後一傾,仰首望著桌上的一張『隱者牌』忍不住喃喃著,「依照牌面上的結果看來,我們似乎還得漏夜來等候、招待一個客人......」
主持正義的女神牌─『正義』、與發生大火與意外的『塔』、暗地隱藏著的男『隱者』、曖昧不明的『月亮』......
玉藻疑惑地蹙緊眉頭,跟著安倍霏霏的視線隨之一望,牌面上那張繪著一名身穿斗蓬、在深夜中提著一盞燈光的男人,竟然給予他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
『嘎嘎、嘎嘎......』
就在這時候的,茶坊的門鈴打斷了兩人的思考,接著是貘前去開門的身影。
「您好,歡迎光臨『天國茶坊』......」貘彎身鞠躬,如此說著。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十四回/正義
望著面前正對坐的一名嚴肅的男人的安倍霏霏面無表情地伸出雙手在桌上摸索著一向神秘又占卜精準的塔羅牌,沉默著。
或許是在與每張牌溝通的關係吧!
安倍霏霏令自己心無旁騖地盯著桌面那些被她散開的牌女兒與牌兒子們,然後像是在與它們嬉戲般的把玩著它們,接著在瞬間就默默地隻手理出幾張牌、將它們歸到自己的位置上。
接著的,安倍霏霏抬眸瞅住眼前的男人,問:「你要問的問題就是那個嗎......?」輕聲說著的安倍霏霏忽然間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凝氣息,努嘴道。
男人望著她,頓了一下才說:「是,我想問的是......最近發生的那件殺人命案的兇嫌和證物現在在哪兒......」想著自己的問題的男子緩慢地撇嘴,神態有點兒不太自在的樣子,然而,安倍霏霏卻是望著他笑了出來。
沒想到身為高知識份子的警察竟然也會來求助冥冥中存在、卻被多數人否認的神與鬼的力量,這實在是有點新鮮。
她還以為所有的警員都是鐵做的呢!
呵呵笑著的安倍霏霏瞬間止住了笑顏,因為那男人竟然反眼瞪了她一下,然後似要撇清什麼地開口了,「我不是相信那些神呀鬼的......只是想來試它一試......」替自己辯解著的男警官一臉冷汗,為了這樁案件的他們已經試了所有的方法找證物,然而還是徒勞無功,而且在上級的准許破案的日期壓力下,他們只得試一試沒有試過的那些被列為禁忌的方法。
反正只要能給現在正陷入膠著狀態的他們一線的希望就行了!
因此,他來到了這一家傳說中“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天國茶坊』來尋求他們的答案,這下子就只得把希望寄託在這裡了。
不過,剛踏進這裡的時候他還有點不敢置信,因為這兒就像是個普通的下午茶店家一樣,只是店裡頭的四周擺飾非常特別,害他在大門口發怔了一會兒。
喔,就連『人』也都非常特殊,例如眼前正替他做占卜服務的茶坊神秘女主人─安倍霏霏。
微笑再微笑的安倍霏霏忍住想k人的衝動,點頭,「是,當然,我知道!」
隱忍著不悅的安倍霏霏毫不囉唆地順手翻出了底牌─曖昧之戀的『情人』、曖昧幽暗的『月亮』、可怕的『惡魔』、意外的『塔』......
男人看著安倍霏霏逐一翻出那些詭譎的牌面之後,便脫口喃喃著一串話來解釋那些牌的意義,然後抬眼的同時間,眼瞳如光電般的鎖住他:「......您要找的證物就在案發現場裡。如果找到了證物,也就能夠揪出那個兇嫌......」
「案發現場?怎麼可能!」男警員大力皺眉,「我們警方早已把那屋子全翻遍了,就是找不到證物啊!」男人大驚失色。
「......信不信由你。」昂高小臉的安倍霏霏顯得很冷酷,順手推開椅子的她將桌上的牌一收,然後置入自己的衣袋裡,居高臨下地望著訝異的男人,「不好意思,今天已經打烊了。您的占卜費用是3000元,請到櫃檯結帳吧!先生......」說畢,就轉了個身、上了二樓。
「喂......妳......」男人面對著安倍霏霏這樣迅速的安排而傻了眼。
一旁的玉藻這才上前來,將打好的發票遞過給男人,微笑:「先生,您的發票......」眼角睨著男人經他一喚而回過神來的霎時間,玉藻忍不住搖頭輕笑,看來主人似乎很喜歡那只九龍花瓶,所以才不點明那女鬼在他們離開前提說了兇嫌埋藏證物的地點予男人知情吧......
因為如果一直沒有破案,那只花瓶就歸主人所有了,這是主人與那女鬼打的賭約。
真是的......
男人不快地撇嘴,心不甘地掏出袋裡的千元大鈔......
嘖!什麼待客之道嘛......
愈是如此,他就愈要把案子破了!哼!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十五回/遷徙
天國茶坊。
由於昨夜漏夜招待了那名男警員的關係,今晨的安倍霏霏一直是在任誰都叫不醒的昏睡狀態中,一直到了午後她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緩慢地走下了二樓。
只不過,還是帶著一對的惺忪睡眼。
當她一下樓來便挑了一個平時常坐的位子坐了下來後,只見玉藻與貘兩人正專注地盯住茶坊裡頭那臺由她斥資買回來的液晶平版電視,理都不理她。
抬眸望了液晶電視上正在報導著今日的新聞的安倍霏霏的神色帶點不解地歪著首,忍不住產生一抹疑惑。
因為這兩隻平日其實都不太看電視的呢!不知為什麼的,今天竟然一個反常地自動打開電視,而且還看得這麼專心......
奇怪了!
忍不住皺起眉來的安倍霏霏故意地重咳了一聲,「......咳、咳!喂......我說你們到底在看什麼,竟然那麼專心?」
玉藻與貘聞聲後便雙雙回頭,正好,電視上的新聞正好轉播一則社會命案,螢幕上的一堆記者正擠在一間派出所的大門前吵嚷著,對著一名很眼熟的男警員直直發問了一堆問題。
「您看吧......」與搖頭的貘交換了一個眼神的玉藻在突然間逸出一聲歎息,然後側身讓安倍霏霏看個清楚,原來電視上的那男子便是昨夜找上他們的男人、男警官!
有點詫異的安倍霏霏瞬間沉默了,繼續聽著電視上的男子被記者們採訪問話。
『聽說您昨晚動員到命案現場去搜索,還找到了警方一直沒發現的證物是嗎?』A記者問。
「是......」男人老實答。
『那麼,您為何想再次去現場找證物?』B記者以犀利的眼神瞅住男人問。
「這......」男人顯然面有難色。
『據說兇嫌是死者的男朋友是嗎?而且他還是某家夜店的牛郎?』C記者再度追問,男人已經面如土色,因為他的上頭交代他不准透露太多的,看來只好想辦法轉移記者們的注意力了。
男人如是想著,改微笑地問:「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想去案發現場呢?」
眾人忽然一陣沉寂,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後眾人繼續問:「請您說說看是為了什麼好嗎?」伴著鎂光燈閃避個不停,男人只好半掩著刺痛的眼與面,回答。
「眾位有沒有聽過那一家神秘的店──天國茶坊?」男人的反問招來了記者們的好奇、纏著他不放,場面一陣的混亂。
看到這兒的安倍霏霏一臉鐵青地著手關掉電視。
「主人?」
「......女人......」
「我們......得離開這兒了!」深深地仰首吸了口氣的安倍霏霏從容地回答他們,然後以堅定的眼瞳瞅著早就已經料到如此的玉藻與訝異非常的貘。
「離開?」
微微地點頭,「是的,因為『天國茶坊』的事情已經被傳開了,但是這個秘密卻無法被所有人知道,所以我打算去『台灣』......」沉吟著,安倍霏霏垂睫、低首地說。
就在這時間,茶坊裡頭的那只擺著好看的九龍花瓶竟在安倍霏霏語畢之後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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