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8-16 17:56:48

【吾命騎士】吾命天子2(H,格羅、格雷)

 

 

 

「看來是這種了……。」獨身排徊在皇家的酒窖中,大地好不容易找到目標的偌大酒桶。
也顧不得其他皇親國戚是否會喝到,他一心想加害皇帝,就這麼自衣襟中掏出一包無色無味的油紙。

打開酒桶,大地一把將白色粉末全倒了進去。

「殿下,你可別怨我,這都是……為了明之國啊。」大地眼睜睜看著藥在無色的醇香液體中散開、化為無形。

***


夜涼如水。
太陽的穿著一向高雅、襯托著他纖細的外表。
予人的氣質總不像王,太陽最像高貴公子哥兒。他也有那個雅興多看幾卷書,偶而寫點詞。

踏著輕鬆步伐走向二王爺的行宮,太陽想給魔獄一個措手不及。
──
今日公主都那麼高調地說要來拜訪朕了,羅蘭絕想不到朕拒絕了她。

彎過幾個雕花碧細,又掛了些美麗刺繡的奢華轉角,太陽來到目的地的行宮。
才打算敲門,質地上好的檜木門便敞了開。
魔獄站在門後,向太陽淺淺地鞠躬。

「愛卿等候多時了?」太陽的笑容濃厚。
「先進來吧,殿下。」魔獄將門打得更開。
太陽點頭,穩重且優雅地走進房裡。

虧太后盡心安排公主今日的拜訪、虧大地躡手躡腳地跑去下藥……皇帝走的這一步棋,真是眾皆失算!

一間稍大的房裡,除了床、衣櫃以外,是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簡約的擺設可看出房間主人淡泊的個性。

魔獄為太陽拉開一張椅子。
太陽坐到桌前,隱隱嗅到房裡飄散著淡淡的香氣。這是審判的衣物上一向有的香皂淡香。
不過不需要嗅到這香氣,太陽也明白,魔獄一向喜歡審判得緊,把審判捉進房裡喝點涼茶很正常。

魔獄關上門以後,坐到太陽的對面。

「臣以為殿下有興致小酌,所以預備了酒。」魔獄將精緻酒壺中香醇的酒斟了一點到爵中,雙手交給太陽。
接下一口爵,太陽啜了美酒。

太陽懂得品酒、是個十足的酒鬼,他當然也愛美人。
每當喝到這種名為「一瓶醉」的烈酒,太陽總是心情舒暢。

「公主自上午就已經有了預定,愛卿還等候著朕,真是讓朕驚奇。」太陽私下婉拒了公主的會面請求以後,臨時起意來見魔獄,沒想到魔獄老早就等著了。
這讓太陽感到溫馨。

「我朝埋伏在明之國的將領,不久前才將開戰的消息傳遞迴國,殿下一定為此相當煩心。臣私心認為殿下得以商量這件事的對象,非臣不可了,所以……。」魔獄也為自己斟了一口酒。

「在私下就別這麼拘謹了。用敬語多拗口啊,叫朕的名字。」太陽淡淡的笑。
……格里西亞。」魔獄欣慰地看著太陽。
太陽微微點頭:「開始談正事吧。」

「以國勢而言,現時開戰有些危險。但是明之國的天子是風一般地颯爽,即使我國想向他暫時議和,恐怕他也會堅持己見地開戰。」魔獄正色。

太陽深知魔獄說得對。
明之國近日才擊敗了北方三小國。
現在天下已經被二分了,只剩下光明兩國對峙。明之國的當朝天子,暴風,一定想趁著軍心大旺時緊接著進軍一向與他們是宿敵的光之國。

──
雖說是軍心大盛,但是不稍微休養生息一會行嗎?
太陽這時倒不大擔心戰場上的事、他認為審判絕對會贏。最需要擔心的反而是國內政局。

腦筋快速思考了一下,太陽忽然想起羅蘭的前一句話:「慢等,你指得國勢是?」
「樞密使。」魔獄斬釘截鐵的回答。

自從昨日審判沒去上朝,魔獄就察覺到不對勁,但是他怎麼問都無法從審判口中得知一些蛛絲馬跡,這讓魔獄更感到憤怒……審判必定是被大地害了!

「是,他做得很明顯了。但是他是太后的心腹,在皇宮中有著極為強大的派系力量,和御林軍的關係好也是檯面上的事。和他作對很危險呢。」太陽望向魔獄,想聽魔獄能不能說出些好法子。

「現在有我和雷瑟在,大地才不敢輕舉妄動;反之,我和雷瑟一但到了邊疆,國內的軍權便幾乎在他的手中。到時候,大地就算將刀子抵在你的脖子前,拿著退位詔書逼宮,都不是太難想像到的事。」羅蘭保持鎮定地說著,心中卻是風起雲湧。

──
大地才不敢那樣對我呢。
太陽佯裝入神地聽著魔獄的分析,心中卻竊笑著。

……我想待在你身邊。但是明之國不好惹,我也不可能讓雷瑟孤軍奮戰。」魔獄的表情擔憂。
為了紓解心頭的憂慮,魔獄在語畢時喝了一大口的酒。

「有寒冰在,不至於擔心。」太陽隨口應話。
「和寒冰交好的人,多半是宮裡的重臣。面對軍符,我不認為權力有太大的作用。」魔獄直言。
「嗯……。」羅蘭說得沒錯,文人在武將面前是完全無用武之地的。



太陽微微嘆氣,忽然感覺燥熱。
注意到房裡的窗子是開著的,儘管太陽知道這是個廢物問題,還是問魔獄:「這酒是從御用酒窖拿來的?」
魔獄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很熱。」太陽從衣襟裡抽出後宮中不知是哪名手藝精緻的女子為太陽繡的手帕。
別過百鳥朝鳳的圖案,太陽輕輕拭去自額頭流下的汗水。

「經你一說,我也這麼覺得。」明明穿著無袖的服裝,魔獄仍感到炎熱。他打開了領口的幾顆釦子。

魔獄及頸的稍長短髮,被汗水濡得柔順;衣服因為汗水而貼身,顯露出纖瘦而平直的小腹;肩頭和臉頰也熱得透了點淡粉。

太陽看到這一幕,吞了口口水……
天哪,朕自從上了審判之後,從此對男人有興趣了?

「咱們方才不是說到親愛的大地嗎?」太陽虛偽地苦笑完,將手帕收回衣襟裡。
「是。」看見太陽的愁容,魔獄的眉頭一皺,大概猜到事情的七八成。
連御用酒窖裡的酒都不安全了,這讓太陽感到不悅:「公主說今日要造訪,朕就覺得不對勁。她愛來就來,什麼時候預告過了?」

……對不起,我大意了。」對比起太陽的從容,魔獄的眼神飄忽,不斷在心中責備著自己。
太陽只是搖頭:「不怪你。」

──
因為朕早就料到不敢妄為的大地會有什麼應變的舉動了。
太陽在心中竊笑著。

大地是皇太后的心腹,樞密使這個掌管後宮情資與宮中暗殺部隊的要職亦是皇太后直接任命的。大地自然和現在宮中唯一的公主,主掌後宮的人物,皇太后的掌上明珠──粉紅的關係不錯。

以工作性質而言,時常進出藥房與酒窖的大地要弄到(嗶──消音)藥以及對太陽最喜愛的酒動手腳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太后只要對公主說聲:「殿下很久沒和您聚聚了」,一向閒著的公主自然會因為有事做而來會見皇帝。

與公主會面之時,太陽喝下酒之後……
大地在隔日早晨來個「人贓俱獲」,接著稟彙皇太后。
在皇太后的震怒之下,皇帝的地位會大大的動搖,宮中的要臣也會因為聖上做出這種忤逆人倫的事而喪失忠誠心。
待審判與魔獄上戰場,光之國就全在大地的掌握中了。

這真是個陰險的計畫。

「格里西亞,我扶你回房吧?」見到太陽的神色怪異,魔獄趕緊問。
「朕不想在房裡熬過一晚。」太陽回答得堅定。
「那麼……到後宮呢?」魔獄再提出建議,雖然對於太陽會如何回答,他心中已經有了底。
太陽搖頭:「皇太后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硬是送進去的大臣的女兒們,朕沒興趣。」
「那……!」魔獄的眉頭皺得不能再皺了,絲毫想不出龍心能接受的法子。

「羅蘭,今晚朕在你的房裡留宿,行嗎?」太陽的目光直視魔獄。

這似乎是太陽很久以前就想說的話了。
要怪就得怪他的兄弟們怎麼都生得這可人兒樣呢。

……。」魔獄睜大了眼,臉上顯示著:『我什麼都沒聽見。』
「行嗎?」太陽再問了一次,臉上掛著可掬的笑容。
──格里西亞,宮女們進房時會看見的。即使我們是兄弟,九五之尊睡在王爺的塌子上也不合乎禮儀啊。」魔獄說得尷尬。
儘管這話很含蓄,太陽仍聽得出魔獄的意思是什麼。

「好了……。」太陽湊近魔獄:「朕沒聽過我朝哪位皇帝做決定是詢問過別人的,所以你當真以為朕在問你嗎?」
而且關於宮女這一方面……只要殺人滅口就好了,多簡單啊?
太陽心想。

又是一個問句。
魔獄聽完,認真地搖頭。
魔獄此刻倒覺得,要是審判能留宿就得了。至於為何會這麼想呢,羅蘭自己也不清楚。

「來人。」魔獄向門外正氣十足地喚了一聲。

「是,王爺大人!」沒一會兒,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傳來,幾名宮女自另一條走廊外奔來。
「送上臉盆、冰水還有毛巾就退下。」魔獄命令。
「是……!」宮女們又急忙奔出,沒多久便將魔獄要的物品放上桌子,接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陽見這情況,笑得更燦爛了:「羅蘭,你終於想通了?」

魔獄無奈地點頭,回想起小時候格里西亞發燒時,自己總是在御醫給了藥方後,便準備了與今日無異的這些物品,到格里西亞的房裡照顧他。

太陽自動地走向魔獄的床,舒服地臥到床邊,打趣地看著魔獄。

魔獄搬來一張椅子,將臉盆、冰水與毛巾放到上頭,自己再坐到床邊,挽起衣袖。
將毛巾沾上沁涼的水,魔獄擰乾了以後,輕輕貼上太陽的額頭。

初碰觸到太陽的肌膚時,魔獄有些瑟縮。
魔獄也有喝酒,身體何嘗沒感到不適。但是魔獄一向不近女色,行宮裡自然沒藏嬌,更何況魔獄全然不想與不愛的女子交歡……

魔獄想消失一刻,但是看見太陽一臉快暈倒的樣子又不忍心離開……
當然,魔獄此時不知道他再不離開就會有危險了,否則他應該會爬牆。

房裡靜靜的,只有一遍又一遍毛巾浸水、擰乾的聲音。
一刻,太陽在快速流失溫度的沁涼毛巾又放上自己的額頭以前,捉住魔獄的手腕。

「怎麼了,格里西亞?」魔獄平緩地問。
魔獄明知自己能將手抽開,卻一直沒有付諸動作。
也許是魔獄一向輕視了他的弟弟,認為這傢伙文弱得很,沒什麼殺傷力。

太陽坐起身,將滑落的毛巾放回臉盆中,然後將魔獄的肩膀傾向自己,為魔獄的朱唇加諸了一個深吻在其上。

太陽突如其來的行動與藥的作用令魔獄的思緒頓時混亂,太陽趁隙將舌頭伸進魔獄微開的唇中,與魔獄纏綿。
魔獄的呼吸紊亂,身體酥軟,就這麼依著太陽的支配而倒向床。

當吻終於結束,魔獄赫然發現太陽壓在自己的身上。

──
這該不會是騎X式!天哪,格里西亞太大膽啦!
魔獄的腦海頓時浮現許多亂七八糟的想像。
古早時不夠健全的性教育致使魔獄現時籠罩在一片恐怖中。

「這種事……不論依王法還是倫理規範都不妥!」魔獄別開太陽打量人的目光。
「還是朕應該去找審判?」太陽狡猾地笑著。
「!」魔獄急忙搖頭。
憑藉著對兄長的尊敬和喜愛,魔獄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審判遭遇這種事,殊不知審判又不是沒遭遇過。

太陽輕撫羅蘭削尖的臉龐,直至下巴,再以指腹描繪著羅蘭的唇:「你長得真漂亮……。」

聽到太陽露骨的話,羅蘭顫抖一會:
「格里西亞,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卻不知道你的性向原來是如此,我真是太粗心了……但是你要什麼美麗的少年,只要吩咐大臣一聲,不就……?」

聽見魔獄說出和審判相似的話,太陽覺得他們果然是兄弟。
太陽輕笑:「朕對不男不女的東西沒有興趣,也不是那種先天腦部構造有問題的人,此刻……朕只不過想得手你。」

聽完太陽的話,魔獄沒有做出回應,依照著自身健全的認知,心裡卻起了極大的波瀾──格里西亞要對我做這種事是因為……喜歡我嗎?

魔獄總覺得奇怪──不論小時候、不論現在,他想抱的人一向只有審判,那麼他究竟是不是喜歡審判呢?又是不是會想對審判做這種事呢?

……魔獄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審判,但他肯定自己不會想壓倒審判,因為他看見審判永遠會先想到「練劍」一回事。

「很感謝你從小指導朕練劍,又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朕。也許以這種方式回報不是個好主義,但是你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比女人有意思得多。」還沒經過魔獄的同意,太陽就賊手地解起魔獄的衣服。

……。」對於太陽的話,魔獄一陣毛骨悚然,他可從來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好上手啊。

一湊近魔獄的頸子,太陽咬了幾口。

「格里西亞……我可以說不要嘛……?」魔獄的視線逐漸變得迷濛。
他推拒著太陽,卻受著藥的主導,身體一陣痠軟。

太陽握起魔獄的分身,力道在大與小之間的曖昧區域上下挑動著。
魔獄的弱點終於落入太陽的手中,這時太陽說什麼都不會放人了。

「格里西亞……別那樣……唔嗯!」魔獄此刻是無限的羞窘。
「羅蘭不喜歡朕嗎?為何抗拒呢?」太陽問了十分曖昧的問題。

作為一名君王,孤獨是必定的,所以太陽從沒嘗過喜歡的滋味。
太陽問這問題,純粹是想擾亂魔獄的心思,令魔獄乖乖就範。
說到了喜歡,太陽竟然想起審判──想起那抗拒的身姿、難免洩漏的輕吟,甚至是帶著憤恨淚水的眼角。

……。」聽了太陽的話,令魔獄十分懊惱。
自小到大,魔獄的確關心太陽,常帶許多點心去討好太陽。
只要能看見太陽的笑容,犧牲什麼都值得──魔獄有著如此不可思議的執著。

然而魔獄相當明白,這絕對是親情,談不上什麼喜歡。
真要說喜歡,必定是歸屬給那位冷淡、嚴肅但溫柔的人……那有一頭披肩黑髮的人。

趁著魔獄思考之際,太陽想往下轉移陣地。
魔獄的腰是太陽見過的男人當中最細的,尤其魔獄總是不注重衣著,穿得儘是些簡單而貼身的衣物,他纖細中帶點結實的身材令太陽傾心。

太陽這時也說不出自己是不是正常人,他只是想順著自己的慾望去做。
也許他是個雙性戀吧。
唯獨昨日對審判做的時候,太陽竟感覺到一絲怪異……
審判的姿態令太陽十足掛心,真要說他對審判的行動是慾望驅使──不盡然。

……。」再幾步就能把魔獄騙上床,太陽卻放開了魔獄:「對不起……皇兄。」
魔獄睜大了眼,心想自己終於能解脫了?

太陽握著要害的手又加了速度,細緻的掌心摩擦著柱身,細長的手指挑弄著敏感頂端。

「格里西亞……不用了……。」魔獄知道自己快解了,連忙把太陽推開。

太陽有禮貌地點頭道歉完,隨即跑了出去。
他最懂現在的處境有多麼尷尬了,然而太陽不懂自己為何會看著魔獄想著審判……這一切予人全然不對勁的氛圍,他該怎麼繼續下去呢。

三步併兩步地跑回自己的寢室,太陽此時竟有些狼狽。
一坐到床邊,太陽把手放進自己的底褲中,簡簡單單地解決了慾望。

「原來朕不是任何人都行……。」將一手白透液體拭去,太陽嘆氣。

從衣襟中拿出一個小瓶,太陽還意料著這來自北方的進貢品遲早能用上呢。
──
審判一定會疑惑那是什麼物品吧。
要是能用上,審判就不會那麼痛了,也不會以那種悲傷的眼神看著朕……

太陽衣服也沒換,就往後倒進床上,疲累地輕閉起眼。


夢中。

審判靠在這間房裡的窗檯邊看著細雪飄落。
太陽走到審判的身旁。

「你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朕有榮幸為你分憂嗎?」太陽看著審判的臉龐。

不若歷史上被帝王寵幸的美男子們皆是一臉冶麗,審判生得清秀,平時的氣質就是酷帥,不應該有人對他起任何邪心的。
然而太陽就是急切地想碰觸審判,想抱他、吻他、更甚……

審判搖頭:「您可是聖上,臣侍奉在您身邊,不被您嫌棄就是萬幸了,您怎麼這麼說。」
……。」太陽摸摸審判的臉頰:「你和朕可是兄弟,私底下何必拘泥於宮廷禮節,說話這麼生硬呢?」

此時好幸福……原來太陽一直想這樣平和地與審判相處嗎?
太陽更明確地知道這是夢,儘管他感覺得到審判的體溫與斷續飄落的絮雪對比起來,多麼溫暖。
但太陽深知與審判的關係僵化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甚至……侵犯了審判。
現實裡,審判怎麼可能接受他呢?


夢都是短的,好夢更短。
所以太陽毫不遲疑地抱住審判。

正因為審判是男性,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刺鼻的香粉味、對太陽一向沒有心機,所以太陽想好好疼愛他。
審判沒有女人的細皮白肉,但他的皮膚摸起來儘是緊致彈性,多麼愜人心啊。

「太陽,你……?」審判感覺到太陽一步步地把他抵上牆,頓時有些不安。
「小聲點……。」太陽的手不安份地伸進審判略鬆的衣襟內。

太陽簡直要迷戀上這具軀體。
即使這分明是他的兄長,但是這份情感天生注定愈發升溫。

太陽甚至有一絲印象……小時候最常將他抱在懷裡的人,身上有著和審判一樣的淡香。
這更令太陽無法自拔地不想放開審判。


「你和我……不該這樣的。」審判退開一步。

太陽沒有回應。
他的手先是在審判的胸膛前摸索著,很快就碰到櫻色的乳尖上,細細揉捏。

「唔…………。」審判輕輕吸氣,有些腿軟。太陽正好接住審判的腰。

這地方似乎特別敏感。
對於女人,太陽從沒有玩弄過她們胸前粉色的一對小端,但若是對於審判……這具身體上所有的部位,太陽都想好好地試試看!

「聽說明之國最近軍心大盛呢。」太陽在審判的耳邊細語著,還啃了一下審判的耳根。

太陽撩起審判的下襬,毫不猶豫地脫下審判的底褲,再自衣襟中拿出一個小瓶,將裡頭的液體倒在指間,沾染到審判的入口上。

「連年的征戰他們也該累了吧我們不見得……唔!」審判才要和太陽討論軍情國勢,低沉的嗓音竟發出柔媚的喘氣聲。

太陽聽了審判這意外的抽氣,龍心大悅。
畢竟倔強的審判總是繃得緊緊的,不願叫出聲啊。

「你怎麼停了呢?繼續說啊。」太陽不懷好意地抱起審判,分開審判的雙腿。

審判感到一陣沁涼,又聞到淡淡花香,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啊?審判滿臉懷疑地望向太陽。
太陽始終微笑。

「我曾和敵國大將軍較勁過他為人火爆、武藝倒是不錯要是能使用心計……唔嗯……──」審判的話語再次被打斷。
此時,太陽把纖細的手指放三隻進審判下身的小嘴中。

「太陽……?」明明太陽的動作是如此地突然,審判卻能感受到襲人的甜蜜,而沒有害怕。

「朕怎麼不先告訴你……你想說的是這句吧?」太陽接了審判的話。
出奇不意可是太陽的愛招呢,要是先說,這又怎麼符合太陽的作風?

審判沒有對太陽點頭,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會很累,現在需要先好好節省體力。

「你得快點適應……可不是嗎。」太陽說得輕鬆,手指是進三步、退兩步。
「嗯……!」審判的喘氣加深了。
太陽的動作幅度小得可憐,又遲疑得很,反而使審判心急了。

才進來沒多久,太陽就將手指完整抽出來,取而代之貫進了偌大熱楔。
也許是日漸習慣了,審判竟沒體會到原以為有的撕裂痛楚。

……哈啊……。」審判自然地微擺起腰,讓太陽進來得順利。

太陽把審判的背抵向牆,讓審判面對著自己。
審判一直有種要掉下來了的感覺,然而他的身體卻沒滑落。
太陽始終摟著審判的腰、牆也同時支持著審判。

審判對這姿勢感到不可思議,還沒來得及發問,太陽就挺上腰,上下抽動起來。

──哼嗯……。」陣痛中竟能鑽出絲絲快樂。審判的雙眼輕閉上,樣子煞是享受。

太陽毫不憐香惜玉、也從不打算憐香惜玉地動作。
秉持著王者做事要完整、不可怠慢的方針,太陽將每一計攻擊打到最深處,抽送時收得最徹底。

然而審判並不討厭這樣粗暴的太陽。
審判花二十三年的時間去接受、適應太陽的桀傲不遜、太陽的自私還有太陽的……愛。
真的有愛這種東西嗎?


太陽持續著攻略大業,使得濕潤而微溫的血液自窄道出現。
這幾乎是每場必備。

真想再進得深一點。
太陽想要審判把腿張開一些,然而太陽又想要更舒服,那麼就必須要審判夾緊一些了。
想了想,太陽兩者都要,於是放開摟著審判的手。

……哈啊?」審判的身子下滑了一些。太陽趁著審判鬆懈的一會兒,把審判的腿分開了一些,趁機挺進。
審判一對被太陽分開的腿不禁圈住太陽的細腰,身子這才穩住。

已經進到深處,又見審判緊了些。
太陽的腰向前一挺,銷魂感頻出。

「唔嗯……。」審判抱緊了太陽。

太陽進到最深了,審判也感到舒服。
鈍疼的迴蕩也能增添幾分甜蜜,被充分填滿的幸福感令審判難以抗拒而難忘。

抽出以後,太陽刺入得更深、更快了。
一動,疼痛就自麻痺的縫細中湧出,使得審判喘息的小口沒有一刻閉上。
審判卻從來不打算抵抗,甚至是放縱太陽,讓太陽順遂地繼續激烈的動作。

屋外飄雪是冷的、屋內審判的身軀卻是溫暖至極。
臉龐帶點淺淺的笑,太陽輕撫著審判的鎖骨至胸膛:「審判,你不會生氣嗎?」

「隨你了……。」審判低下頭。

愛一個人如果到了骨子裡,甚至連性命都可以捨去,這點事又算什麼呢。


夢是甜蜜而短暫,只有圍繞在週遭的冬雪氛圍即使到了現實還未散去。

當太陽清醒之時,和煦的日光射了進來。
此時的他燥動著,既想呵護審判,又想粗魯而暢快地對審判,就為了看見那抵抗頑強的樣子。

太陽逐漸無法明白自己的思緒。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