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親愛的外婆》
我的外婆,在昨天下午陰鬱的天氣下,
嚥下了她人生的最後一口氣!
雖然外面的天氣冷颼,但依然盼她是安祥地蒙主感召。
畢竟,在世間的這一遭,她受到的委屈跟苦難實在太多了。
比起屢見不鮮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社會爛渣,
外婆可說是好人長命的代表吧!
享壽已超過百來歲的她是一個樂天知命的人,
在我們這些孫子輩的面前總是一副笑容常開的模樣,
即便晚年這些兒子們對待她實在不太公道,
可是在我們問候時還是呵呵地留下一句:「有飯吃就好了」的悠然,
每每聽到總有說不出的小小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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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很喜歡去外婆的老家,它是傳統的三合院設計。
中間的院子是我們小朋友嘻鬧的地方,
空氣中亦飄蕩著陣陣曬榖後的芬芳。
外婆及舅舅邊在院子旁聊著天,
邊看著我們這些小鬼頭玩耍;
房子旁的龍眼樹,是每年夏天必備的饗宴,
雖然不若市面上的美味甘甜,
入口傳來的卻是外婆費心照顧的滋味;
門前有一條乾淨的小溪,
在懵懂未知的稚齡裡,總以為它是山上流下來的小河流,
後來才明白那是農事專用的灌溉渠,
那裡除了我們小孩愛玩水的痕跡外,
也有外婆奮力洗衣的身影。
祇是那清澈的溪流早已不復見了,
如今變成了工廠或是家庭用的排水溝~。
三合院的回憶,溪裡的清涼,
這一切的一切,
在為了因應都市化及舅舅們變賣家產分化後,
都變了樣,
變成了僅僅存在記憶中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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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啊,
我的母親是您在承受高齡產婦的風險下出世的寶貝。
也是最後面世的孩子,
當初舅舅們為了家醜鬧得不可開交時,
您唯一信賴我的母親是可以傾吐苦衷與淚水的對象,
雖然母親無法為您出頭教訓年長的舅舅們,
但她也著實為您分擔了不少辛酸。
倒是身為孫子輩的我們,
一直沒能讓您得到更好的照顧與生活,
心中的那份歉意及心願如今都無法償還了,
我明白您仍擔憂著我們的終身大事,
我體會您仍盼望看到我們有著穩定的將來,
我知道現在雖然已經太遲,
但我還是要跟您許下承諾,
我一定會更加爭氣,做一個不讓長輩耽心的人。
讓您在天上也能繼續笑笑地看顧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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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好好地跟著佛祖走喔,小心點不要跌倒了,那裡沒有孫子扶著您了。不過別害怕,佛祖神明們都很慈祥的,祂們一定會好好招待您的,想吃什麼就盡情的吃,您就好好地在那個世界裡快樂地生活吧!我們都會好好地照顧自己,讓您不再為我們煩惱。有空時記得下來跟我們分享喜悅就好囉。再見了,外婆,您一路好走。
尚不成材的孫子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