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喘聲悅耳。
　　多麼放蕩又淫穢的女孩！
　　她喔，老實說我實在瞧不起她，有誰會看得起為錢出賣肉體的人？
　　每月刷爆卡的女高中生。
　　要不是當初看在她那水汪汪令人憐憫的雙瞳和可口水潤的紅唇，我可不
願每月花錢浪費在一位毫不認識的人身上。不過，我也慶幸了，包著牢緊的
外衣裡頭竟是如此有料的傲人身材！再者，她的床上功夫可真是一流，配合
度也高。
　　「呵呵呵，真想讓大家瞧瞧名校的學生正躺在我床上發浪的模樣呢！」
　　「阿？」她停下扭腰的動作。
　　「搞什麼？不准給我停！」我大力猛拍她的屁股。
　　她又開始規律又無規律地扭腰，她不敢發牢騷更沒有膽量反抗我。敢違
逆？我可是金主耶！
　　每禮拜就有五天她會來到我家，我們在床上反覆激情。我逗弄她，她讓
我盡情調戲。為了取悅我，她總是馴服地聽從我無理的命令。例如，在做愛
前，我要她吃個飽足，在做愛途中，我命令她在我面前大口美味地吃掉剛大
下熱騰騰的糞便，有時她拉肚子，她還會咬著吸管吸吮糞水；或者我會將高
爾夫球塞進她的肛門，但這只有過一次，我可不希望以後每回做愛都看到腸
子從屁眼裡流出，因此之後我只塞了辣椒或者鉛筆之類的玩意兒，不過興奮
感卻遠遠不及高爾夫球。
　　不過今晚我莫名沒了興致，大概看久她痛苦不堪的標情，使我產生幾許
憐愛。唉，當金錢的奴才可不輕鬆阿，更沒自身尊嚴。
　　將全身剩下的精力全發射進她體內後，我下了床，點菸。
　　我背對著全身癱懶於床緣邊的赤裸女孩，望向陽台外的台北市景。
　　耳後的腳步聲逼近，我沒回頭。慣例，她雙手從身後摟住我。
　　嬌滴的女孩，細緻的雙手。
　　鬆開她的手，我轉身低頭餵了她口菸。



　　在床上，我是瞧不起她，所以我想盡奇特花招搞她插她，也當是她不珍
惜自己的身體反而金錢買賣的處罰。我鄙視為錢賣身的婊子。做愛時，我總
講些冷血惡毒的話刺穿她的耳膜。在她耳旁告訴她，她是廢物，是偷情父母
生下的雜種，是來者不拒的破麻妓女。
　　我明白她的初夜是給了我，也肯定這輩子離不開我，也相信她不會在外
偷搞，但我仍然責備咒罵她。她得曉得一點，在我眼裡，她只是社會上的敗
類。
　　而且，我要讓她後悔找上我這惡毒變態的金主翁。
　　我很壞？不，這麼咒罵只為了滿足自己的無助，與安撫萬痛悲傷。我曾
經最深愛的女人也和她一樣如此犯賤。有錢就能被上。有錢就能。
　　我很壞？不，下了床，我很溫柔。



　　「午夜電影？」我以滿口的菸又親吻她羞紅的臉頰。
　　「恩。」點頭。她笑。
　　「還有，爆米花。」她又道。這回笑得更羞。
　　「配上可樂吧？」我拾起電視機上的車鑰匙。
　　我喜歡她的笑容，像初盛開花蕾的紅玫瑰，沒有鮮豔濃稠的酒紅色調。
是淡淡的粉，淡淡的香甜，卻崔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