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10 18:47:53柳‧殘翎

無名

多久沒正視自己了呢?呵,現在的我只能苦笑,笑自己的昏昧。他,於我,一場最幻麗的夢。去年,相遇,迸出淒美的旋律,殘缺的音符,被某種形式上的黑夜吞噬,我的心已經被融化,軀殼遍體鱗傷,無法復癒... ...而今,他的魂靈被稚氣佔滿,我們也像兩座孤島,漂流的距離愈來愈遠,終於,他不在我的視線內了。如同參星與商星,唉,是我寵壞他們嗎?總是有人和我友好之後愈發任性。

黃鴻文強烈的敵意,壓迫著,遲遲無法擺脫。... ...上週二,我夢見自己回到王宏義,... ...「不同的教室,相同的氣氛。空曠而雪白的教室,每個角落都顯得孤寂。四邊的走道,空而淨。台上,郝老師仍舊調mic,撫了髮絲,再怒視這片... ...我沒有聆聽,只顧和弘軒談心。看著宗祐和弘軒的笑,終於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情義。咳。換了角度,看,一樣的紛亂,一樣的嬉鬧。白,是唯一的色調,復以悽慘。別過頭,我看見芷儀,但,他再後方七、八排,我在第一排。且,他靠近教室右方,我在左側。很想招手,並且和她分享──之前給他過目的第五樂章,擷取後,桃青文學獎新詩組,我得了第二,獎狀乙張,獎金二千。但,他和伃珊嘻笑著,玩得正有興致,渾然不覺我的存在。中場,休憩,祐先、乙玄、庭瑋小談,和伃珊拉扯,一個失神,撞著:我。大夥兒遠去,芷儀不發一語,只是用哀愁的神色,面對。這時,腦際回響著阿姆精采大結局裡的《為此刻而唱》。」

這時,整間教室慘白地,好像陪我低吟、低泣... ...「我撲向前,抱著,痛哭,什麼也沒說。只剩弘軒在後邊,注視著和芷儀深擁的我。他摟住我,用滿是同情的目光注視。滲入我眼中的,是彼此的遺憾。就在此時,最常夢見的他走過我和他身旁,白我ㄧ眼。弘軒正要喊住... ...」淚中醒來,枕,又濕了。

情感氾濫在悲劇和喜劇間... ...我的淚水就是我的文字,但,淚水中有枯乾的一天。依如黃鴻文口中:「黑白紀錄片中無止盡的重來。」但,那是一年前的他啊!

日誌,我再度提筆。當我看見泛黃的書頁,咀嚼的,是無法彩排的甜美回憶。往後,能再見黃鴻文,是在多年前的字條裡了... ...紀念我的網路日誌,紀念我的手寫日記,不如紀念我和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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