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18 09:35:27品瑜
上一場的演，下一場的回憶
《暗戀》導演：江濱柳！你現在不好好演，到下一場戲等你老了，躺在病床上，你就沒有回憶了！
－《暗戀桃花源》賴聲川
少，幾個月前看的《暗戀桃花源》，許多的想放在腦待這只容器，慢慢地攪拌、烹煮。
我是在煮一鍋巫婆湯嗎？
給自己喝嗎？或者等待想喝的人呢？
或又者這一鍋又是實驗品，如同上千百萬鍋煮壞了的一般？
無所謂的，我只管攪動著，看著鍋裡奇幻泡泡在加溫中蒸騰、喧鬧著。
我喜歡《暗戀桃花源》這齣舞台劇，總覺得裡頭的每一句也可以獨立成一齣戲，戲中戲的超連結著。
昨日，我在地鐵二號線上捧著《暗戀桃花源》的劇本讀，一句話卻像針尖一般地插在我心頭的某個細孔，不偏不倚的，正好入洞。
《暗戀》導演：江濱柳！你現在不好好演，到下一場戲等你老了，躺在病床上，你就沒有回憶了！
上一場的演，成為下一場的回憶。如此接續的人生如戲，每一瞬間都有著上一場與下一場的分身，都是轉折。
少，我只是想到了自己。
在與你不見的歲月裡，我的確是在回憶裡慢行，一個人的，沒有目的非得去哪裡，就只是走著。
我問自己，上一場與你相遇的戲，我可曾演得淋漓，讓這一場回憶裡的自己，有了想念的背景？
少，但怎麼演才算好，才算淋漓呢？
我演得忘我，甚至是失了心，怎樣才能評判自己演出的精采呢？
我回答不出來，但是今日回憶裡，卻有許多對自己的看，彷彿買了張票似的，坐在當年的劇場，看著自己與你的對手戲，或者是暗戀的獨角戲。
我坐在劇場裡看著，自己一幕幕的演出，也是驚心的，偶而不忍卒睹，但還是安忍地看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的呀！
成為了自己某段生命演出的觀眾，我的工作就僅僅是看著，而這份局外人的身分，也給了我另一番視見，焦距是可以微調的，就連心境也有心眼可以明見。
少，姑且不論演出精彩與否，但我的看卻是興味盎然的，一秒一秒地停格、細察，鉅細靡遺地把曾經給看了一遍。
看的心情總是化外的輕鬆，卻多了份多重視角的了然。
少，我很享受這看自己演戲的時光，也明白買票看戲，終究都是戲呀！
不會計較與認真的，但看的投入卻是十足的。
我只是還想著，我與你相識的那場戲，不也是上一場戲的回憶嗎？我到底在上一場戲是怎樣演繹的，才會讓此世相見時還如此冥漠呢？
這一戲接續一戲地演著，如同一念復接一念地流轉，追溯那無始的本源，是不是我們該回去的起點呢？
少，太多的問了。
我還是用一世輪轉一世的生命實踐，自問自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