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24 16:44:44品瑜

自嘲



    少,還是想嘲笑自己。

    自嘲是好的,像是劇烈運動前的暖身,笑得熱呼呼的,脈氣活潑湧動,哪怕眼下一秒要來個翻跟斗,或者是下腰轉身,都是不怕閃失的。

  留個口實給人去說,恰巧給自己風邊聽見了,總像正面迎來一輛高速疾駛而來的車廂,常令人驚嚇得腦筋空白,哪來得及反應呢?最多是粉身碎骨,許多的自我感覺良好大抵成灰的。

  我笑自己,偶而還是太文藝腔地惺惺作態了,已經不是二八年華的嬌柔姑娘,卻是極草根的俗世謀生女子,竟還是讓念頭裝了一次可愛。

  寫了許多看似無病呻吟,但落下的念頭都是認真的,就算蒼白無力的贅絮,也都是一筆一筆的寫實。

  少,該嘲笑的或許不是我的文字,也不應該怪罪我太放縱的念頭,就是思念伏流,沉潛積蓄了太久。

  該嘲笑的是我的坦白,不怕見笑的魯莽。

  少,活過了四十年,我還承受得起別人的不解,因為我已懂得自嘲了。

  還是想念你。

  我可以在人聲鼎沸的市集裡叫囂計較,於交錯的人際關係裡斟酌,甚至在對愛與現實的猶疑裡立斷,但,還是想念你。

  想念的焦灼,卻像那只在太陽下的封閉玻璃罐,清楚的蒸氣,點點滴滴。

  我的指尖忍不住好奇,打開玻璃罐,將手伸進,讓食指指尖一點一滴地將蒸氣珠兒拾掇出來。

  一點一滴。

  細數,慢瞧。抽蓄地嚶嚶哭泣了起來。

  物質不滅。那玻璃罐裡的,都灌進了我的眼裡。

  破啼為笑。自嘲的。

  少,我喜歡這樣哭哭笑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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